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黑色祭品——杀莫

时间:2017-02-20 17:57:11  作者:杀莫

  好满足。
  如果,这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想到。
  头发忽然被人揉了揉,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绿眼睛的人坐在我身边,他穿着一件黄色的衬衣,却显得格外的英气。
  我闪电般的,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却发现,这里是一片草坪。
  蓝天白云,风淡云轻,哪里还有半分阴暗的样子,别说是海,连一丝水都没有了。
  我猛地从草地上坐起。
  绿眼睛的人问我:“默默怎么了?”
  “……”突然很心安理得,我重新躺回草地上,悠闲的看着天空中的白云。
  绿发的人有点罗嗦的在我耳边说:“默默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
  “默默你想不想去玩过山车?”
  “默默你想不想……”
  我闭着眼睛,睡着了。
  却是从来未有过的安心。
  梦里我走过一条又长又亮的通道,我来到一个走廊的尽头,哪里连接着一扇木质的,吊着古朴的欧式风格花纹的大门,我忽然有点害怕,我想洗自己的手,因为有好多的血。
  我知道那扇门后死了很多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很多,我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老师,学生,混在一起厮杀,谁能记得呢?
  我本来就算数不好。
  我站在走廊的尽头发抖。
  绿头发的人又出现啦,他说:“默默,那不是你的错哦。”
  “默默,你是难得一见的干净,哪里脏了?”
  一句话,就像是光一样,撒了进来。
  很温暖。
  很舒服。
  我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绿头发的人给我买了一只甜筒,笑盈盈的说:“默默,好不容易我带你来游乐园,你真的不去玩?”
  我眯着眼睛看四周,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非常的广场,卖气球的老人,奔跑的孩子,还有正在缓缓旋转的摩天轮,一点也没觉得心动,只觉得无聊。
  绿头发的人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呢?”
  我闭上眼睛,继续晒太阳,不想理他。
  绿头发的人,最罗嗦了,我想到。
  但我一点都不想杀了他。
  “默默,这是不对的哦。”绿发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楼顶,夜色浓重,也顶不过绿发少年的怒意。
  “你不可以跟大家玩这种危险游戏,知道吗?”
  什么危险游戏?
  我有点困惑,我张开嘴说:“我只是告诉他们,这样,走过来之后,你就不会怕大人了,你就会觉得世界不一样了,你就是成功者。”
  这都是老师们教我们的东西,我试过了,每次都很成功,而且很好玩。
  说着,我踮起脚尖,走上了楼檐最边上的一条护沿,轻轻松松的走了两步,就被绿发少年猛地拉了回去。
  “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有不止一个孩子玩这个游戏被活活摔死。”他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对,你不会出事,但是万一呢?万一你出事,对你来说是万一,但你的那个万分之一,对于我来说就是全部,你要知道,有人一直关心你,等着你,期待你健康活泼的成长。”
  我忽然有些触动,我问:“你叫什么?”
  “……傻孩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平安长大。”
  “你叫什么?”我执着的问道。
  “我在的哦,默默。”
  我有些不耐烦了,我想驱散这个人。
  却突然,被人一棍子敲在后脑勺上,眼前一花,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眼前一片漆黑。
  “醒了!醒了!沈少醒了!”
  这声音无比高亢。
  我视线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光影在不停的晃动。
  有些……晃眼。
  我伸手抓向空中,竟然抓住了一个人的手,那手掌有点凉意,摸起来却很熟悉。
  熟悉到,我突然像针扎一样的放了手。
  手指稍微停顿了一下,抓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胳膊,我问他:“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有力的手掌按住我的肩膀,“沈少,请稍安勿躁,您昏迷了半个月,可能是不长久不见光,出现了视力退化。”
  这声音我认出来了是周淮。
  我笑了两声。
  又有点茫然无措,我现在,就算是要下床都办不到。
  而我刚刚,似乎走了一条漫长而黑暗的隧道,路上看了什么,我全忘记了,也许是长时间没见到阳光,我真的是瞎了。
  片刻后,我靠着垫子坐在床头。
  姜辉医生坐在我边上,我能感觉到是他。
  “沈少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他问我。
  这应该算是例行检查吧。
  我顺从的回答:“觉得四肢无力。”
  “这是正常的,沈少您长时间卧床,肌肉得不到锻炼,产生乏力感,只要您日后多走动就会好起来。”医生答道。
  多少时间不运动才会让肌肉松懈成这样呢?
  一个月恐怕完整做不到吧。
  但是耳边还是传来刷刷的写字声,医生又问:“您还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呢?”
  我笑了笑,抿着嘴唇,恶劣的指了指胯间:“这里不舒服,涨得厉害,医生,这正常吗?”
  “……沈少是成年人……正常的。”回答的吞吞吐吐,就算看不见我都能感受到医生的窘迫。
  我咧开嘴,越玩越起兴,摸到医生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胯间,“嗯,帮忙解决一下吧。”
  房间里,忽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随后有一个人,推开椅子气势汹汹的,决然的站了起来,周身的气息,甚至能让一切凝结成冰,包括空气。
  我以为那个人会走过来。
  不过听见震天响的关门声,我无所畏惮的笑了。
  理所应当的,在下一秒,房间里的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眼睛看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真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我不信医生说的话。
  信了,我就是傻逼,经历过这么多,我还信寒鸦的人说的话,我不是傻,就是狞了。
  2020年三月,为什么会和我知道的时间差了那么多呢?
  是谁偷走了我的时间?
  我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呢?
  有明明才刚刚清醒,却觉得很疲惫。
  不行,这样下去,我又要睡着了……
  我用手覆盖住胯间柔软的东西,企图找到一丝快感,来刺激中枢神经,证明自己还活着,一切都还好。
  于是我退掉了所以的衣物,靠在病床上,在明亮的灯光底下,自己来了一发。
  我下手极重,痛并着极致的快感,竟然也很提神。
  但发泄过后,我嗅了嗅指尖的血腥味道,疲惫到无以加复,一个中年男人,就算是肾虚,一次之后也不可能亏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我觉得很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我为什么会这么累?难道,又有人给我吃了药?
  是谁呢?
  好累呢,我还是不挣扎了,睡一会吧。
  我趴在被子里。
  思维越来越沉。
  忽然感觉到有人抚摸上我的背脊,冰冷的手指顺着刺裸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摸过脊椎骨,那是一种绝对的危险感,但还是没能让我清醒过来。
  我是真的累了。
  冗长的梦境之后,思维又一点点的上浮,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倾身温和的贴了过来,亲吻,索取,双手交合,身体贴合得严丝合缝。
  带着潮意的长发,贴在热汗淋漓的身体上,随着抽动,轻轻的摩挲着背部的肌肤。
  很热。
  却又找不到出口。
  我扭动着想要摆脱热源,却没办法挣开。
  内心生出一股本能的抗拒。
  是谁?
  是谁在他妈的碰我?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胆子大的人碎尸万段。
  却忽然想到一个人。
  除了他,大概也没人敢这样压着我作(呵呵)爱吧。
  纷杂的记忆接踵而至,那些我甘心和不甘心的,臣服在他人身下的画面,急剧侮辱性质的姓爱,还有无法抑制的高朝,身体和心理上的严重反差,灯光弥漫,美好的,阴暗的,像是闪光灯一样的切换,让人迷惘的找不到方向。
  但我睁不开眼睛。
  身体敏锐,却无力,无力到我连睁开双眼都做不到。
  好痛苦……
  又无法呼吸。
  在我几乎再度昏迷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人,忽然喊了一句:“沈墨?!”然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四周杂乱起来,很多人的脚步声,我似乎被抬起来,那些动作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没多久,我又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是一个布置的简洁但非常温馨的房间,白色的窗纱,蓝色的地毯,几乎所有的颜色都用得很明快,但,这仅仅只是一个病房,住着一位生病已经的病人。
  寒鸦抿着嘴唇,瞳色幽暗的看着那位病人在早夏的光芒里自(呵呵)慰,最后疲倦的陷入睡眠,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体并不允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作(呵呵)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都无法阻止他的意志。
  姜辉拧着眉,横在寒鸦的面前,眼里闪着愤恨的光芒:“寒鸦先生,您想进去做什么?”
  仅仅为了里面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这里站着八个人,是全球最顶级的医疗组,费尽周折也只能尽量延长他的生命,而根本无法治愈他。
  姜辉不知道,这个终年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进去之后,会对沈墨做什么。
  但是他直觉——不应该让他进去!
  寒鸦轻笑了一下,“医生,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
  姜辉听到这句话,僵持片刻,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寒鸦走进了病房,手指抚摸上沈墨光裸的背部。
  寒鸦是绝对的王者,如果不是沈墨,自己根本无法站在这个地方。
  寒鸦的动作很轻,明明知道对方只是一个祭品而已,动作还是放到了最轻,就连进入的时候,也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甚至在被完全容纳的时候,那个地方,一丝血都没出。
  之后的动作也是那么不紧不慢。
  被做的人睡着了。双腿被朝两边分开,趴在在床上,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但寒鸦却还是无法遏制自己越来越饱胀的晴欲。
  直到,被做的人忽然动弹了一下,似乎是要醒来,鲜艳的红色却先一步从即将要苏醒的人的口里,眼睛里,耳朵里,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那么多,那么刺眼。
  一下子把见惯了血腥的寒鸦都吓到了。
  “沈墨?!”
  而睡着的人,全身因为姓爱泛出淡淡的粉色,大片大片的血,呼啦啦的畅快的从各个地方涌流出来,好像再也止不住了,他流了一辈子的血,就要在这一刻流血而死了。
  寒鸦,头一次慌了。
  忽然想起来,沈墨,此刻睡着的人,其实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寒鸦阴霾的看着进来的所有人,根本不介意此刻身上丝毫未挂,他的声音更是硬成了冰块,他对所有人说:“救活他,不然要你们死。”
  周淮看着主人,安安静静的给主人披上了一条薄毯。
  寒鸦披着毯子看着那些白衣人来来回回忙碌的样子,眉头紧锁的看着被那群人围绕在中间,静止不动的人。
  他忽然开口问周淮:“你说,他会醒来么?”
  那句话问的很轻,轻到就像是自言自语。
  周淮没回答。
  寒鸦又说:“白,我应该拿什么救回他的命”

  ☆、第七十三章(终章)

  73.
  “沈少?”
  医生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我勉强从半梦半醒之间醒过来,望着他在的方向。
  “您应该要吃些东西了。”姜辉温声说道。
  房子里静悄悄的,姜医生的声音又太温和,我止不住又想睡着。
  我有时候会记得梦里的事情,有事情又不记得,我只知道,梦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就像是光对飞蛾的吸引力,亦或者是正极对负极的吸引力。
  “沈少?”医生动手轻轻摇晃了我几下,很有耐心的说:“您应该要吃些东西了。”
  我的反应很慢。
  我能想象有多慢,我看不见,但我知道我很多时候,就算是坐着,我也在浅眠。
  眼前的光线晃动了几下,我试到有温热的东西触碰到我的嘴唇,但是我一点不饿,也不想张嘴,但是那勺子就一直挨着我的嘴唇,期待我张口。
  但,没过多久,我又陷入浅眠。
  “沈少,您张张嘴。”
  好吵。
  我偏过头,极度困乏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只有模糊的影子。
  “沈少您醒了吗?”
  “嗯。”
  “您现在有胃口吗?”姜医生问我。
  我又“嗯”了一声。
  医生问:“沈少,那您喝点粥吧。”
  “……嗯。”
  勺子递到我嘴边,还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仿佛随时准备着,等着我入口的时候,都是温的。
  勺子挨着嘴唇,我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散发着食物芬芳的勺子,就一直挨着我的嘴边,一动也不动,直到温度退却,变得冰凉。
  “沈少……”医生喊道,温和中带着颤抖,他说:“您多少吃一点,您需要自己吃一点,补充能量。”
  “沈少?”
  声音喋喋不休一直在耳边响,但是却还是抵不住梦境对我的诱惑。
  也许是熟悉了嘈杂,我这一次直接睡着了。
  我在梦里,再一次的看到了026的成员,看到了苏秦,看到了自己年轻而张扬的模样。
  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个叫寒鸦的人出现。
  那是一个几乎镂刻到我骨子里的人,我在被人剜骨削肉的时候,记住了他,又在沾满鲜血的时候想念他,这名字注定是刻在我骨头上的名字,随着伤口愈合,永远永远的留在骨子里,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奔流不息。
  我梦见有一只蝴蝶,在我的眼睛飞动,越飞越远,越飞越亮,那光芒耀眼,不断的扩散,直到把我笼罩,世界一片苍茫的白。
  “这个孩子,我要了。”绿头发的人笑意盈盈的说道。
  “你,注定是属于我的。”那双有着幽暗双瞳的人,阴冷的说道。
  “沈墨…….”有人欲言又止的喊我的名字,“小心流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