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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死士回来养(穿越)——杀莫

时间:2017-02-21 18:50:15  作者:杀莫

  只是开怀的喝下那杯水,心想,你快逃吧。
  铭儿你本就是天空里会飞的一直雄鹰,却反被我连累至此。
  可你终究是不恨我,我还有什么奢求?
  哦,奢求是有一个的,那就是听你说一句“你爱我。”
  一句就好,绝不多求。
  “你叫什么名字?”有人问,那声音浮在虚空,带着平常人所没有的狠毒。
  小小的孩童全身发抖,望着那人道:“XX……”
  “根骨奇佳,就他了!”那人声道。
  “九年必定能成为一营十八。”
  ……
  “你叫什么名字?”
  “xx……”
  “不。”提问者声音略显不悦,“你叫十八!你要记住了!”
  被单四摇醒。
  十八茫然的睁开眼睛,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走了么?”
  单四闻言黯然失色。
  十八一下转醒,看了看四周,只见四面环湖,湖面整个都被厚冰冻结,岸边是挂着霜雪的树木,再往后,看见了浓烟滚滚的方向,有些讶然:“南丰阁烧了?”
  “全点了,这一次他的手笔很大,主上很生气。”单四答道。
  想必最后一刻,他把自己抬到了这里吧。
  到最后一刻了,这人也还是不忍伤了自己的性命。
  十八想着,笑了,答道:“早该烧了!”
  如若,不是那南丰阁,这人根本不会发现一切,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烧吧,烧了就好了!
  “主上已经发现君铭不见了……”单四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若是想要救他,就赶快去吧,千万不要在后悔了……”
  十八看了眼单四,也是最后一眼,他答道:“多谢。”
  单四心里略微的发疼,笑道:“只愿你开心。”
  “会的。”
  单四默默的递给十八一把剑。
  其实十八最擅长的是剑,但每每拿剑,十八的浑身会散发出止不住的杀气,会忍不住内心的杀伐之意,从而滥杀无辜。
  所以十八从不用剑。
  十八看了那把剑一眼,然后庄重的接了过来,站起来,盯了亭子一眼,飞身越到了冰面上,越去越远。
  再见到那人时,那人却打了一个比喻,他把十八比作蛇,他把自己比作农夫。
  十八提着滴着单府人鲜血的剑,站在他的面前,想开口道:铭儿,我是来接你走的。却没想,没那人绝望的用刀刺伤。
  可十八还是不恨他,因为,他知道是自己曾经给过这人太多的绝望,也因为这人在自己说完一整句话之后,脸上所露出来的狂喜。
  一切,都是值得的。
  十八抱着那人,就像抱住了整个天下。
  他觉得,没有什么会比怀里的人重要了,再也不会有了,只为了这一次,自己的一切都是会值得的。
  尽管他在知道自己并没有把他交给他所期待的那一帮人时,眼里露出绝望,并且哀伤的神情,十八也觉得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因为——铭儿,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风雪呼啸过耳旁,一手紧紧的扣住那人,防止昏迷中的他坠落下马,一边控制好下身的力道,唯恐再次伤害这人分毫。
  直到快要高潮的时候,才在心底默念出口诀,力量疯狂的从两人想接的位置,从自己的身体里疯狂的像那人的身体里逃窜。
  这样……你一定会开心的。
  十八紧紧搂住那人,忽然,一点白色出现在秀色的头发上,然后越来越多。
  飞驰的白马,风渐渐变得绝寒。
  十八抬头,看向天空,发现雪下得越发的大了。
  第二日。
  云伯推开门,却被忽然出现的马匹吓了一跳。马儿背上空空如也,正在悠闲的在雪地里扒拉着什么。
  是十八回来了么?
  云伯的脑子想到。
  然后他在院子里的柴堆下面发现了一堆雪,很突兀的冒出个头来。
  云伯叹了口气,那孩子,怕又只是怕自己累了,所以牵了头马来便就走了吧。
  老人家并不畏寒,早年间,自己也练过武,重在强身,好处就是,到了晚年,就算是最严寒的冬夜里,老人也不会觉得冷。
  老人活动了一会儿,才拿起一边靠着的扫把扫雪。
  天空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晴朗,就像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十八那孩子一面一样,都是那么的难以预测。
  直到扫到了那一堆雪,扫把才刚碰上去,那雪堆就自己动了起来,露出一张云伯熟悉的脸来。
  “云伯。”
  那人轻轻的叫道,气息文弱的像是一个才出世的孩子。
  “我叫什么名字?”那孩子问道。
  云伯双眼愣愣的伸手去碰那孩子的露在雪堆外面的发丝,手指颤抖的仿佛秋天里的落叶。
  突然天际里,一道光芒划破了阴暗,照射在那缕头发上,却只见一片如雪一般的颜色,就是连光芒都无法给上温度的白。
  云伯苍老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哑声道:“你的头发……”
  十八侧过头,茫然的双眼聚焦到云伯的手上,然后的道:“白了么?”
  云伯忽然疯了一样的丢了扫把,把十八从雪堆里扒拉出来。
  十八怀里紧紧的护着一样东西,满头华发的端坐在雪地里,静静的问:“云伯,我叫什么名字?”
  “然儿……安然……”
  十八笑了,对着怀里的东西,轻轻的道:“铭儿,你记住了,我叫安然,我是你的安然。”
  倘若,我还活着的话,那么我便一定只会是的你的安然。
  十八把怀里的人放在了云伯的手上,“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知道是我救了他。”
  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翻身上马。
  “你要去哪?”云伯大声的问道。
  “断崖。”那边的风里传回了答案,却让老人心里一片哇凉。
  解开蛊,只有乘一方蛊虫虚弱至极的时候,杀了对方,那么,这人的死,对于另外一方,伤害是微乎其微的。
  铭儿,我现在,把所有的武功传了给你。
  铭儿,我现在已经达到了所有的条件。
  铭儿……
  我就快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开心吗?
  风雪呼啸过耳边,生生撕痛。
  风雪里骑马离开的那人,一头白色的银发,浑然与天地融在了一起。
  完。
  
  第44章 (完整)
  
  半年后。
  夏日,扬州。
  燥热的天空里下着薄薄的雨雾,天还未亮,街道上,人影寂寥,仅仅只有些出摊的小商贩,整座城池就像是个巨大的蒸笼一般。
  奇异的是,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却有一辆被封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静悄悄的行在路上,马车的四角挂着铃铛,走动之下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唯有风吹过,那铃铛才会叮当作响。
  赶车的是一个着灰衣,戴着巨大斗笠的男子,面目全藏在斗笠的阴影里,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男子的下巴,线条笔挺,想来容貌定然不会难看。
  马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前面,就听马车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女音:“阁主,到了。”
  我被霄因唤醒,知道到了位置,只是全身太累,提不起劲,于是叫了声外面的人:“南墨。”
  “属下…我在。”这人还是不太习惯在我面前随意。
  我皱了皱眉,直接忽略掉,道:“把我抱下去。”
  对,就是抱。
  半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身极其深厚的内力,以及身边的云伯,再后来我发现我极其极其的畏寒,并且每隔一月就会像寒毒发作一般,冷不堪言,这时候我周身会结出薄薄的冰花,非内力深厚的人,不能得进我身,否则就会被吞噬,跟我一样,浑身结霜,生生被冻死。
  而今天正好是我发作的时候,其实早在出阁办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发作的苗头,可那事情不容自己忽视,于是耽搁了。
  我每每发作,全身僵硬,会变得非常倦怠,往往过个三日左右,就会转好,但发作的时候,我宛若婴孩,完全不能自理。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因福得祸。
  霄因把上好的貂皮围在我脖子上,让南墨进来把我带下马车,霄因站在边上,撑开一把雨伞,举在我头顶,为的是不让雨水进我身。
  偶尔还是会有水滴在我身上,瞬间就结成了霜,挂在衣物上,白蒙蒙一片,像是冬天里的霜雾。
  进了院子,早就有人候着,愁眉苦脸,似有心事,盯着南墨把我抱进屋里,然后放在早就备好的热水里。
  “霄因,快去叫云伯来。”南墨开口道。
  暖了一会儿,我才道:“出了什么事了?”
  一堂的堂主萧问来了,又挑在我这个时候,必定不会是小事。
  “阁主,单十八有消息了。”
  我半年来平淡无序的心猛然漏了一拍,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我稳了稳呼吸,道,“他在哪?”
  这一句话我问过自己无数遍,只是从来都没有得到答案过。
  从半年前一睁开眼,我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十八的冷漠,十八的愚忠,十八最后带我走时的模样,还有……
  我手指抖了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就听到对面传来回答,“还不知,只是探到了一个知情的人,这人……”
  沉吟声。
  我心下了然,道:“直说无妨。”
  “这人武艺高强,常常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只查到这人身上。”
  我动了动嘴,没说话,南墨却知道我心思,替我答了:“阁主累了,大堂主还是先回去,这事情,阁主自会定夺。”
  “是,属下告退,愿阁主洪福齐天。”萧问拜了拜,恭敬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云伯来了,我看到是他,强撑的注意力一下子分散开来,人越发的发软,背部打滑,险些坐到了水里,好在南墨扶了我一把。
  “这次怎么弄得这么厉害?”云伯把针灸等物摆弄出来,脸上带着责怪。
  我没皮没脸的笑道:“摔得呗,您还不知道我,除了吃饭,我也就只能睡觉了,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你就贫吧,摔一跤能摔成这样?”老人家连连摇头,却那我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为我扎针。
  云伯擅长的医治,虽然没有排名,但是这老头看病,从来没有医不好的,这“云烟堂”里的人,基本都是云伯来医治。
  也是云伯给我断的病症,结论是:积寒入体,等同绝症,并且……命不长久。
  我自己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只是霄因这丫头知道了,每天嚷嚷着要为我看病,于是找来了各大名医——结论和云伯所说,并无多大出入,越医越只让人心灰意冷,我最后不肯再医,发作的夜里,我总独自一人来到一处断崖,仿佛冬天住进了身体里,久久不肯离去,我脑子里大多很混乱,我会想十八,也会觉得冷,独自一人,一呆就会是整整三天,直到病状消退。
  直到我发现了南墨。
  ——这名字是我取得。至于南墨原名叫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
  那日,我只是看着这人站在涯边的样子着实可怜,一身白衣被鲜血染了大半,立在涯边,背景是一层一层远远叠开的群山,风景带着仙气,可这人却满身孤寒,不知道怎么得,我就想起十八。
  然后鬼使神差的,我打晕了这人,将他带了回来,他受了极其严重的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八,我是自己亲自照看他,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命是我救回来的,但是你却有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的权利,你自己来选择。”
  他看了我很久,目光是丝毫没有波澜,寂静的像是一滩死水,然后,这人答:“留。”
  我笑了说:“那好,你就叫南墨了。”
  取名,是告诉他: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南墨又开了我很久,答道:“谢主上!日后定无他心。”
  “免了,叫我君铭。”
  “是!主上!”
  我眼角抽搐,懒得在强调。
  再后来,我建了“云烟阁”——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部门,最开始只有我、南墨、霄因还有云伯。
  初衷只是为了寻找十八的踪迹,和对抗单存志。
  单存志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我,所以我需要在他找到我之前,就抽身离开,这些全都需要情报。
  其实主要还是南墨,他似乎无比熟悉这个行业,有着自己的产业链,说白了,其实我只是介入了他的环境里而已,并且赖以生存。
  云烟阁是吞并了许多个体经营户,再变成如今这样的规模,至于他们的首领,外界只以为是南墨,因为所有一切需要在大众面前出面的活动我一概不参加,替我参加的就是南墨。
  久而久之,南墨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成了我的心腹。
  云伯为我研制了一套针法,能缓解症状,这针法是最近一月才研究出来的,配以药汤,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是会更加的昏昏欲睡。
  我又跟云伯调侃了几句,集中了一些注意力,这才道:“云伯,十八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
  云伯握住针灸的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只是颇有些无奈的回到:“有什么还能半年了都没被你套过去?”
  “可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
  对,十八是消失了,就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消失的连影子都没有,不管我日后到那里打听,都是杳无音讯。
  直到前些日子,查到了一批名单,名单是单府的行动名单,里面赫然就有单十八。
  “我那天早上推门,就见十八抱着你,要我好好照顾你,他骑马就走了。”
  “当真?”我总隐约觉得不对,企图从云伯的表情里发现些蛛丝马迹。
  “骗你作甚!老头我都多大年纪了!”云伯边说,边扎了根针到我身上,与平时扎的地方不同,痛的我嗷嗷叫唤:“云爹,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算了算了,现在小命被人家捏着呢?还是换个时间再问问看,至于那边的情况,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也是要去看看的。
  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绝不会。
  我用力捏住木桶的边缘,目眦欲裂——不管怎么样,这事情,都不会就这样结束。
  我君铭,不接受消失这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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