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封信。”在把金条拿出来以后,才看到下面一封信。
颜景祤正准备打开,就听顾尉洲说“等会再看,我们先离开这里。”
颜景祤只好装好东西,和顾尉洲及五六个护卫离开了银行到了饭店,另外那十多个护卫已经在饭店,因为怕人多引起注意,就让他们先去了饭店。颜景祤把那两箱金条放到客房床下,顾尉洲看的颜景祤要打开那信封就要站起来出去。
“你去哪?”
“你父亲留给你的,在我跟前看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必出去。”顾尉洲就回来坐下了。
颜景祤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锦帛上写着一个药方,颜景祤虽知道父亲也做药材生意却也不知道这药方是治什么病的,只去看那几页信纸,看着看着父亲往日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颜景祤不禁泪流满面。
“怎么了,你父亲都写了什么,惹你哭成这样?”
颜景祤只顾着抽泣,便把那几页纸递给顾尉洲。
“我可不看,我怕也惹哭了我,总理流泪传出去多没面子。”顺手掏出自己的手帕给颜景祤擦眼泪。
过了好久颜景祤终于恢复了平静,把那个药方给顾尉洲看。
“我又不是老中医,不懂,你父亲没告诉你吗?”
“我父亲只在信中说,这是祖上一位给皇上做过御医的的先辈传下来的,后来祖上靠这个药方救人无数自然也赚了不少钱,但此方亦可救人亦可害人,万万不可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里,所以他才没有给我大哥。”
“那你还给我看?难道你觉得我是好人?”顾尉洲不自觉的凑近。
“失策”颜景祤赶紧把信收好了,颜景祤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药方给他顾尉洲看了,顾尉洲心里倒是高兴,高兴颜景祤慢慢开始相信他,对他不再是一只炸毛公鸡了。
“你好不好容易回趟家,我带你去吃吃家乡味?”已经是晚上了,前一天大家都在火车上,也没什么好吃和,到现在颜景祤也确实饿了,只不过想到顾尉洲一个新政府总理在别人的地盘上晃悠有些危险,就拒绝了,让饭店做了几个上海特色菜送到房间里吃。
颜景祤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上海菜了,吃了一口槽田螺肉质鲜嫩、汁卤醇香,入口极为鲜美。
顾尉洲看他表情极为享受,一瞬间竟然忘了腹中饥饿,忽一桌美食痴痴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颜景祤才发现对面那深邃的眼神。
“没,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说完就发现颜景祤脸红了。
顾尉洲怕颜景祤因此而又没有食欲就指着一盘鸡肉生煎馒头问“这个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这个就是用发酵后的精白面粉作皮,用熟的鸡脯肉丁、猪夹心肉末和肉皮冻加香油和一些调料做成馅,然后蘸上葱花和芝麻刷上素油在油锅中煎熟。”
“原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时候我妈做我看见过。”
睡觉时,顾尉洲死皮赖脸的和颜景祤睡了一张床,又对颜景祤动手动脚的,颜景祤拼尽全力最后还是失败了,被顾尉洲压在身下好好享用了一番,最后精疲力尽在那人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预告下章,顾颜的春天即将来临,不过春天来临之前山雨先来,敬请期待吧。
☆、第十四章
上海毕竟不是新政府的地盘,顾尉洲与颜景祤第二日便启程赶回了天津。离开的这几积压了不少需要顾尉洲签字的文件,顾尉洲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他的公务。颜景祤也没闲着,忙着财政署的事情。陈嘉丽离开了百丽园,在弟弟的学校旁租了座公寓楼,她特意打电话告诉了颜景祤。
颜景祤对他一夜之间拥有的巨额财产颇为头疼,他自己是不愁吃穿,现在二姐和弟弟又杳无音讯,不知生死,虽然顾尉洲一直帮他多方打听可依然没有眉目,他每每想次此时觉得对不起故去父母,对于父亲留下的财产他也要想个妥善处理的方法。
“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哪几件事?”顾尉洲看着颜景祤一本正经的脸。
“我父亲留下的那些钱总另我有些不安,所以我想拿出一部分来建一所孤儿所,另一部分现在不是政府在搞实业吗,我们可以拿去修盖厂矿,引进投资,增加财政收入。”
顾尉洲望着颜景祤思忖了片刻“你这主意好是好,只不过那是你父亲给你留下,你倒是不想着把他存起来。”
“投资实业也可以赚钱,存着反而是浪费,我父亲是个商人,他会理解我的。”
“唉,我还以为你会带着这些钱过门呢。”
颜景祤白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没说三句话就不正经了,简直无奈。
“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和我商量吗?原来你还挺在意我的想法的。”顾尉洲立刻蹬鼻子上脸。
“你想多了,我和你说是需要你出力,我虽然有钱,但也需要你这个总理去做才行。”
“哦,原来是想利用我手中的权利。”顾尉洲有些失望,颜景祤只觉得这个平时在外面不可一世的总理有事就像个孩子一样,不免觉得好笑。
“眼下,天津周边有几处煤田,政府正准备开采,我就代表政府,你出钱我出力,除了应缴的税款,利润都归你,至于设备及工人就交我吧。”
“你是不给我开了后门?”颜景祤眨巴眨巴漆黑的眸子疑惑的看着顾尉洲。
顾尉洲狡黠一笑“这煤田其实是我早已买下了,我也要赚钱的。”
“那我们五五分吧。”
在政府做官的人哪个不利用手中的权势做点买卖,顾尉洲也不例外,不过他热衷于军火生意,当兵的都知道只有精良的武器装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顾尉洲虽是政府总理,但他很清楚这风雨飘摇的时代,政府换届倒台是常有的事,只有掌握绝对的军事和经济实力才能在风暴中不任人宰割。
顾尉洲和别人做生意那自然看中利益,但颜景祤不同。
“不过我还想着办家西药厂,我们不能只注重实业片面的增加税收,适当也扶持一些轻工业和科学产业,再说我国的西药都要进口,要是能在我们本土办一间工厂,省去进出口税收不说,也仕造福于民,只是我们没有技术,恐怕需要同外国人交涉一番,请几个西洋药剂师。”
顾尉洲为颜景祤的这番想法而震惊“你这想法好,我找机会和各大使馆沟通一下,景祤你家里不愧是经商的,满脑子生意经。”说着顺道就要把颜景祤往怀里带。
“你干什么?说正经事呢?”
“我的事也是正经事。”抓着颜景祤不肯放手,硬把他拉到怀里,像只猫一样在颜景祤颈窝蹭,弄的颜景祤全身起鸡皮疙瘩,由于晚饭后又吃了些糕点,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实在难以忍受,嘴里不停的喊放开,顾尉洲哪里肯听,搂过他脖子,用唇直接堵上了他的嘴,舌头胡搅蛮缠拼命往里探,手撩开颜景祤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摸索着,颜景祤被他按到沙发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颜景祤被他亲的几乎窒息,情急之下咬住了顾尉洲的嘴唇。
“啪”清脆一声响彻整个房间。顾尉洲唇上溢出鲜血,又挨了颜景祤一把
掌,呆呆的看着身下颜景祤,颜景祤也没想到会真打到他。
“你把我当什么?你私欲的发泄场所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们之间就只有这些吗?”颜景祤眼眶红红的。
顾尉洲愣了,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他会对自己有所改变,会有了那么一点点喜欢,甚至在上海那一晚他都没怎么生气,他以为颜景祤对他的拒绝只是因为羞怯,只是不曾想他完全还是以为那样讨厌自己,心里失望愤怒真个心都瞬间被震碎。
“颜景祤,你走吧,你现在有钱了,不需要我了是吧?”
“我就从来没有需要过你,有钱也好没钱也好。”转身离开,留下顾尉洲在房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拿起杯子、花瓶,上千块钱的古董全摔到了地上,门外的人听着屋里的怒吼声、东西碎了的声音,知道这位活阎罗又发怒了,没一个赶进来,后来顾尉洲看到酒柜上的酒,就改喝酒了,不摔东西了,一瓶接一瓶,差点腾空了酒柜。
第二天清醒时顾尉洲才发现自己靠着酒柜躺在地上睡了一宿,揉揉眼睛走出房间,推开颜景祤房间发现没人,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事。这时正好白副官过来。
“你看到颜秘书了吗?”
“没有,总理,他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去上班吗?”
“哦,也是。”顾尉洲去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吃了走饭,也去财政署了,去了才发现颜景祤办公室里也没人,这人竟然真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便打电话回府才知道颜景祤昨天晚上离开了府,而且许猛和周虎并没有跟着他。顾尉洲又敢回总理府,把许猛、周虎以及门卫狠狠的骂了顿,立马派人去找,颜景祤可能去的地方,四喜住的小巷子、酒店、陈嘉丽那里都没有,他们都没有见过颜景祤,顾尉洲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给警察局也打了电话,自己带着去天津的各大酒店一家一家的搜寻。
然而那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下午四喜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总理府,说曾有人看到颜景祤醉倒在街边,后来被一辆车带走了。
顾尉洲此刻就像一头急疯了的狮子,他不知道颜景祤到底被何人带走,他平时没少得罪人,他的秘书半夜醉倒路边多半是被仇人掳了去,想到这些他心急如焚,他的颜景祤不知此刻是死是活,他多一分钟找到他他就多一份希望。
总理府的人、警察局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翻遍天津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晚上警察局的人在同福楼发现了颜景祤,顾尉洲接到消息马带着正在到处寻找的白副官上赶过去了。
房间里五六个巡警围了一圈,顾尉洲感觉情况不妙,扒开人群,只见那个人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里。
“景祤”
颜景祤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来,却满眼陌生的看着顾尉洲。
顾尉尉洲心一惊“景祤,你怎么了。”
“我们赶到时,房间就只有颜秘书,他一直不让我们靠近。”一个警察说。
颜景祤低下眼眸,依旧蜷缩在角落。
“别动我。”颜景祤突然大叫,吓的刚要伸手去抱的顾尉洲感觉停住。
“景祤,你看看我,我是顾尉洲,我来晚了才让你受你这么多罪。”
几个跟随顾尉洲多年的手下,从来没见过总理如此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柔声对人讲话。
颜景祤看着顾尉洲眼角趟出的泪水,终于叫了一声“顾尉洲,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没有家。”
颜景祤激烈的摇着头,身体抖的越发厉害。
“好,不回家,我们去总理府。”伸手抱起了颜景祤。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这么好的节日,大家一起看文啊。玫瑰???给你们。
☆、第十五章
在车上颜景祤还是抖着,顾尉洲紧紧抱着他,柔声安慰着,颜景祤逐渐平静下来。
“是谁绑了你?”
颜景祤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把扯住顾尉洲的西服,眼神透出惊恐,嘴角颤抖伴随全身抽搐,手紧紧抓住顾尉洲胳膊不放手。
“景祤,别想了,别想了,我不问了。”
白副官听到后面的声响,从副驾驶座上扭回头来,只看颜景祤平时温雅如玉的人此刻面部抽搐,全身颤抖,十分像染了毒瘾的人。
“总理,颜秘书恐怕是染了毒瘾。”
“什么,什么毒瘾,大烟?”
“他们…..他们…..给我…..打了一……针。”颜景祤断断续续的说着。
顾尉洲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抓来碎尸万段。
“快点开,去医院,慢了老子毙了你。”司机吓的直哆嗦,车在街上狂飙,也顾不及前边的小商小贩,吓的来往行人急忙躲闪。
“他们…..是问我要…..要药方。”顾尉洲想起从上海的保险柜里取出的药方,是谁这么快得到消息?
颜景祤此刻抽搐越来越严重,开始挣扎,手也开始胡乱的抓着,顾尉洲想紧紧的抱住他,心如刀割。
到了医院,顾尉洲抱着颜景祤冲进医院吼着赶紧把最后的医生找来,后面跟着一大群拿着家伙的士兵,护士吓的找院长的找院长、找医生的找医生,铺床的铺床。一会儿几个金发碧眼的医生急急忙忙的来了,给在顾尉洲怀里挣扎的颜景祤打了一张才安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伤口,之后对着颜景祤一阵检查。
“他被人打了一针,那一针是什么针?”
“这位先生注射了大量吗啡。”
“那你们赶紧治啊?愣着干嘛?”
几个洋人从来没遇到敢这么对他们发疯的患者家属,但是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就客客气气的回答“先生,不是我们不治,染上了毒瘾要么就持续注射,要不就就要靠自己控制,我们也治不好,实在抱歉。”
“你说什么,治不了?”顾尉洲一把攥住其中一位洋人医生的领子,拎着他差点离地。
“先生,不能这样,我们真的治不了,抱歉。”那位医生连连道歉。
“总理,这样也救不了颜秘书,我们问问医生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顾尉洲这才放开那个已经吓傻的医生。
“我是新政府的总理,这位染上吗啡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各位医生想想办法治好他,诊费你们随便开。”
“先生,并不是我们不治,每位患者都是上帝的孩子我们都会尽力,只是这吗啡要治好只能靠患者自己的毅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开一些药物辅助。”
“好,那你们就开一些药物。”
此刻的颜景祤终于安静下来了,顾尉洲看着他脸上渗出的汗水,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颜景祤一只安安静静的看着顾尉洲的动作。
顾尉洲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手腕微微一愣。
“对不起,刚刚伤到你了。”
顾尉洲这才看到他手腕上刚刚在车上被颜景祤抓破了,不禁伸手握住颜景祤的手,颜景祤也没有躲。
“这点小伤,我都没感觉,就当给我挠痒痒了。”
6/8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