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恼怒:
“田伯光这浪荡子男人都不放过!”
朱佑樘默默扶额。
刘正风极力忍着笑一脸正派对朱佑樘谦让:
“不如朱兄便就我这宅子落脚,等刘某金盆洗手后再离开。”
朱佑樘还在考虑却感觉曲非烟住着他的胳膊紧了紧,他满脸歉意:
“多谢刘大哥美意,只是在下还有其他要事要办,等您金盆洗手我一定前来观礼。”
刘正风也不做强留。
朱佑樘说完便要离开,曲非烟抱了朱佑樘的腿脆生生的说:
“俊俏叔叔,你送非非回家。”
朱佑樘看了眼诸人没有要拦着的意思一把将曲非烟抱起火速离开。
出了刘府朱佑樘问曲非烟:
“出了什么事了你们要亲自过来。”
曲非烟笑的春光灿烂:
“那个令狐兄弟快要死了呦。”
衡阳下着大雨,河北黑木崖上天气晴朗。
傍晚,红霞满天,空气中是草木的清香。
陆不平陪了东方不败用晚膳,亲自盛了粥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突然问身后的红姑:
“总管可曾有来信?”
陆不平手一顿,埋怨东方不败:
“你问他做什么。”东方不败不理他。
红姑看着陆不平一脸犹豫:
“有。”
东方不败也不问红姑了,直接转了身子对陆不平说:
“拿来。”语气没有变化,面对陆不平东方不败一贯多些耐性,纵然有再大的气看着陆不平的满头白发他都会忍让几分,在那些东方不败还什么也不是的岁月了,陆不平是唯一护着他的兄弟。
陆不平不敢做的太过分,乖乖从怀里拿出信来。
一看到朱佑樘的信东方不败凌厉的眼角化出几分笑意来。
在四下寂静的夜晚,东方不败点着一盏孤灯看着朱佑樘的来信,看朱佑樘用他一贯淡定温和的笔调说他身边发生的故事。
从前朱佑樘曾经向他感叹,说是人一旦独自度过漫长的岁月再硬的心也都化了。
从前他不相信,如今通过一封信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急迫终于让他开始正式他自己的心。说到底他都只是一个凡人。
第二天,东方不败将桑三娘童百雄他们几位长老唤到跟前交代了很多事情。等到私下里安静了红姑问东方不败:
“教主,你要出门?”
东方不败看着一卷书头也不抬:
“去衡阳。”
夜晚雨势稍歇,月亮在头顶渐渐露了脸。
朱佑樘跟在曲非烟身后穿过弄堂来到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小院子,曲非烟上前敲敲门,一个仆人慢悠悠的打开门。
曲非烟扭了脸冲朱佑樘笑:
“总管叔叔你可来过这种地方?”
朱佑樘用扇子一敲曲非烟的脑袋:
“不学好!”
曲非烟坏笑着给仆人看了一件什么东西,仆人恭敬的将两人迎进去。
穿过天井花厅曲非烟和朱佑樘两人来到一间屋子,朱佑樘不明白的问曲非烟:
“你们为什么会救令狐冲?”
曲非烟噘嘴:
“爷爷说他死了怪可惜的。”
进入一件屋子,屋子里布置的极为精致,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床下两双鞋子并排而放,曲非烟一个小姑娘看着这场景没有半分害羞,反而调笑朱佑樘:
“教中人都说总管叔叔一定是哪里有毛病,不然模样好性格好身边却没有小娘子。”
朱佑樘苦笑,怎么身边的人都喜欢拿他的身体说事,他不成亲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只听曲非烟又继续说:
“我猜总管叔叔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不肯成亲。”
朱佑樘敛了眉眼,盯着他手中的扇炳不言语。
曲非烟噘嘴,每次谈到他不想谈的话他便放空眼神装听不见。
曲非烟跳上床在床上找了一个位置缓缓转动,一条地道缓缓出现,曲非烟率先跳进去,朱佑樘跟在身后。
暗室里令狐冲躺在床上敞着上身双目紧闭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朱佑樘见此连忙把上令狐冲的脉:
“心脉伤了。”从怀中掏出走之前东方不败给他的九华膏为令狐冲涂了,又取了几颗丹药兑了水喂给令狐冲。
暗室中点了灯,只歇了一歇令狐冲的脸色便好了许多,缓缓睁开眼看到床边的朱佑樘眼中一亮:
“是兄台救了我吗?”
曲非烟倚在朱佑樘身边一脸不高兴:
“瞧瞧,分明是我和爷爷救了他他却只感念叔叔的好。”
朱佑樘拍拍曲非烟的肩膀安抚,转过身来对令狐冲说:
“是非非和他爷爷救了你。”
令狐冲声音微弱:
“多谢姑娘。”
曲非烟扭开头不看令狐冲。
暗室的灯并不明亮,朱佑樘将椅子搬开些,他看着令狐冲一张刚正正气的脸没来由的想到洛阳的任盈盈,随即轻笑,是了,说到底,其实这两个人的内里其实才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令狐兄弟的出现是有用的。哈哈··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救下令狐冲是朱佑樘万万没想到的,他侧耳听了听远处一把抱起令狐冲对曲非烟说:
“走!”
令狐冲一脸尴尬,挣扎着就要起身:
“朱兄弟,我自己走。”
朱佑樘不语令狐冲废话,点了令狐冲便走,三个人刚刚翻过墙便听到了里面余沧海和田伯光的打斗声。
朱佑樘笑着对怀里的令狐冲说:
“若是此时你在里面你可是那余沧海的敌手?”
“有叔叔在我们怕什么?”曲非烟笑了说。朱佑樘在日月神教很少显露武功,偏生无人敢小看了去。
朱佑樘摇摇头。
他怀里的令狐冲难得红了一张面皮干瞪着眼睛说不出的别扭。
曲非烟指了令狐冲说:
“叔叔,他害羞了。”
朱佑樘低下头看令狐冲,令狐冲使劲儿的眨眼睛,朱佑樘轻轻笑了起来。
回到客栈朱佑樘请人安置了令狐冲,一挥袖子便出现在了刚才的群芳馆,他隐身在墙角阴影下看着余沧海和木驼子争夺林平之,又看着林平之拜入岳不群门下。
朱佑樘在看到岳不群时微微抬了眼露出些意外来。
第二天令狐冲去寻他师父岳不群,朱佑樘独自登门刘府观礼刘正风金盆洗手。
曲洋等在他房门口,朱佑樘看到曲洋丝毫不意外,只是笑着问:
“长老找我可是为了刘正风之事?”
曲洋冲朱佑樘拱手,面上满是担忧:
“五岳剑派内部复杂,我同他都担忧此事不能顺利进行,奈何刘府自身能力有限,我又不能用教中势力······”言语间已是万分为难。
朱佑樘还礼:
“若是有变故我一定尽力帮助你等。”
曲洋连连摆手:
“总管本就与正风没有关系,是在不敢劳烦总管牵扯其中,曲某此番寻得总管实在另有所求······”
朱佑樘皱眉缓缓说出:
“莫不是托孤?”
曲洋面色一凌:
“我信的总管,若有······差池,非非便托付总管了。”
朱佑樘纵然历经生死可听到生死之事还是忍不住难过:
“刘正风真的对你这么重要?让你连非非都能舍下?”
曲洋笑的坦荡:
“毕生知己死亦不惧!”
朱佑樘轻叹。
快到午时,刘府门口门庭若市五六百号人陆陆续续到达,进了门五岳剑派的各大掌门已经都到了,朱佑樘由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引了位置坐好。
今日来的不仅有武林名宿还有一些其他身份的人,刘府摆了二百多桌统统将这群人聚在一起。
朱佑樘看见昨日在群芳馆见到的岳不群堂堂华山掌门正在和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交谈,脸上丝毫不显蔑色。
刘府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坐在其中的朱佑樘明明也是其中一员却偏偏仿若一个看客,周围宾客很多却无人坐在他那张桌上,一张八仙桌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刘正风接了圣旨送走了朝廷的官员,徒弟也为他准备好了注满清水的金盆,只等刘正风掰断双剑把手往水盆中一伸,这事便要结束,偏偏生了变故。
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的令旗被左冷禅座下弟子史登达带人送进来。
朱佑樘眯了眼睛,突然想起从前东方不败一说起左冷禅便用奸佞小人四字代替名字轻轻笑出声来。
“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铮铮铁骨的好汉子······”史登达正和刘正风说话突然在寂静中听到朱佑樘的笑声,瞪了眼扭过脸看着朱佑樘问:
“阁下笑什么?”
朱佑樘玉石为扇骨的扇子轻轻手中敲击:
“嵩山派内产什么时候有了大海?”朱佑樘答非所问让史登达满脸不解。
史登达身边的人悄悄凑近了史登达提醒:
“他是在说我们嵩山派管的宽”。在座的都是武林好手,那人话音刚落整个刘府笑声一片。
史登达满色难看,指了朱佑樘正要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朱佑樘知道是曲非烟在闹腾,捧了茶静静喝茶。
刘正风指责史登达派人看管他的内眷,刘府上下早已经被嵩山包了个密不透风,史登达一声话嵩山派隐在暗处的弟子全都显出身来。
在座的各大门派掌门面上纷纷变了神色,只有朱佑樘没什么变化。
十几个人嵩山派弟子绑了刘夫人·两名幼子,还有七名刘正风门下弟子,每个刘府人身后都有人拿匕首抵在后心。
朱佑樘看到此场景忍不住皱眉,祸不及妻儿,这左冷禅作为一派掌门却这般阴狠,实在叫人不齿。
左冷禅身边的费彬击碎乐了刘正风的金盆后,丁勉和陆柏等人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出刘正风与曲洋相交。
大堂里刘正风妻儿弟子被绑被问及愿不愿意杀了曲洋时刘正风满脸凄色的说:
“曲大哥与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与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之见,他总是深自叹息······”刘正风满面诚恳。
朱佑樘听了心中感慨,饶是他都有时被正道缚住心神,偏偏曲洋与刘正风能够跳脱出来。
何谓正道,何谓魔道,终究在于人心而已。
朱佑樘抬眼看过去,五岳剑派各大掌门已经带着弟子门徒纷纷站到嵩山派一边,仅有刘正风一派的弟子誓与刘正风共存亡,其中向大年更是为救刘正风被丁勉所杀。
嵩山派步步紧逼,五岳剑派各掌门默不出声让朱佑樘握着扇子的手越来越紧,刚才悠闲喝茶的宁静退去剩下一脸肃杀。
只见费彬走出来高举五色旗,冷声说:
“五岳剑派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
朱佑樘忍不住眉心一跳,斩草除根,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刘正风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这样的行径同他们口中的魔教有什么区别?他从未从东方不败口中听到因为交友要斩草除根的命令!
嵩山派的弟子狄修将剑抵在刘公子后心要挟刘正风,刘正风惨然一笑问刘公子:
“孩儿,你怕还是不怕?”
刘公子说:
“孩儿不怕。”
陆柏一声喝到:
“杀了!”
朱佑樘缓缓闭上双眼,现在的一切都是刘家诸人早已经注定的命运,他只需要保住刘正风的性命便已经是对得起曲洋的托付,其他人他不该轻易插手。
狄修手起刀落就要刺进那孩子后心,朱佑樘心间一疼终究没有忍住,若是刘正风妻儿具亡那刘正风独活于世又有何意义,纵然被救回去,也是活死人一个。
猛地睁开眼睛伸出手掌冲那狄修一抓,啪的一声狄修的剑碎成好几截掉在地上。
一时间不论是史登达还是刘正风等人纷纷想起一直以来没有存在感的朱佑樘,一群人齐齐看向堂内坐在椅子上的朱佑樘。
狄修被朱佑樘的武功吓到傻傻看着他的断剑不说话,史登达用剑指了朱佑樘喝道:
“你是何人?莫不是也是魔教妖人?”说完对刘正风又说:
“刘正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的?这世上稍有些良心的便都是魔教中人?”朱佑樘也不起身,哗的打开扇子缓缓摇了起来。
宽袍大袖,面目清俊真是应了那句君子光风霁月。
朱佑樘来衡阳本就是与东方不败感情不明,再加上想要看看其他名门正派是何等风采,如今发现是比魔教还要肮脏的秽物一团,心中尤为失望,再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五岳剑派明哲保身,其他门派不是没有力量便是不敢插手,见到有人猛地出手齐齐松了口气,连带着惊讶朱佑樘年纪不大便修为如此之高。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史登达说的义正言辞。
朱佑樘懒得和他啰嗦,看了刘正风笑着说:
“在下有感刘大侠侠义之心愿意救你一家,也不要你杀曲洋,只希望你可以将曲洋的所在告知与我。”
刘正风根本不相信朱佑樘可以把他这一大家子救出去,苦笑说:
“刘某已经深陷泥潭,兄弟莫要沾染,还是独自去吧,至于曲大哥所在,在下是万万不能说的。”
朱佑樘本来也没抱什么可以试探成功的期望,慢慢站起身来向丁勉走去。
朱佑樘虽说在凡间许久也确实是喜欢人,但仍旧有一种仙人疏离感,他决定做一件他想做的事时一旦有人企图阻拦,那人便是被他漠视的那一个,正如此刻的丁勉。
丁勉被朱佑樘莫名的气势逼得肝火直旺,执了剑便冲了上去,朱佑樘不愿伤他性命,侧身一转反手下了他的剑搓了他的肩变了手法点了穴道扔到刘正风身边。
丁勉是嵩山三大高手之一,轻而易举被朱佑樘掳了惊呆了五岳剑派一干众人,天门道人脾气不好论起武功对谁都不服气,可看到朱佑樘的身手一时转了头问岳不群:
“你看这是那一派的身手?”
岳不群摇头思量许久:
“这身手有些眼熟。”
另一边衡山派的弟子犹豫着说:
“衡山祝融峰峰后刻了些壁画,相传是上古三代留下的,我觉得和这个的人功夫套路有相似处······”
因为身边全是武学宗师,衡山派的这个小弟子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定逸师太冷哼:
“比起这个小兄弟费彬他们更像是魔教的邪门歪道。”
岳不群阻止:
“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师太说话未免严重了”。
定逸师太扭开脸不说话。
刘正风看了朱佑樘的身手,刚才还戚戚的神色开始有些还转。
史登达冷笑:
“以为有这魔教妖人便可以一家子全身而退吗?做梦!”说完示意陆柏上前。
陆柏不敢小瞧朱佑樘,思量着朱佑樘的弱点,本要冲向前,余光瞥到刘正风的妻儿,在朱佑樘一个大意下一把掳上刘正风妻子的脖子狠狠的把剑捅进他妻子的后心,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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