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听了拿起他双手,轻轻捂住他手腕。
京那决定不再婆妈,一次过说完:“还有,他哭了。”
花神,是真心怜惜他的,不管什么角度,都看得出来。所以他告诉花神后,没给他回应的时间,就走了。
花神急得往他脸上抹泪:“纯儿,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对我怎样都好,但是别哭了别折磨自己行吗?”
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管他对思纯做什么,到头来思纯不开心,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被他弄得有些疼,思纯晃着脑袋推开他的手:“疼。”
花神一瞬间变得僵硬,生怕不小心又伤到他。双方安静了好一会儿,花神才重新拿起勺子递到他嘴边:“纯儿乖,吃饭好吗?”
花神还是第一次,那么有耐性。
刚开始思纯还没任何反应,过不久花神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柔柔包围,然后手中的勺子颤了一下,被思纯含住。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思纯原谅了自己,反正他不伤害自己,什么都好说。
花神就这样,在有点尴尬的气氛,喂完了思纯。
本来打算带他去床上歇息,怎奈思纯转身按住了他,然后开始扒他的裤子。
“纯儿干什么?”花神吓得捉住他的手:“你不是…还没好?”
虽然思纯性子冷,本来就不爱说话,可现在他的沉默,却让他觉得更为吓人。他总觉得思纯还没原谅自己,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再说他的伤还没好,花神是不愿再弄疼他的。
“我给你弄。”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花神见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你…”
他话音未落,思纯就堵住他的唇,手下也没闲着,从他裤子里掏出那根紧握。
然后学着他以前对自己做的,歇尽所能挑逗他,一会咬着他耳垂,一会把手伸进衣襟里捻着那红樱桃。
像是嫌衣服碍事,思纯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含住他胸前一点,同时上下□□那根逐渐起了反应的物事。
花神的呼吸变得粗重,脑子迷糊地想着他什么时候学会勾引自己了,要知道,思纯从没这般主动过。
虽然没能见着他撩人的模样,但光想象就让花神觉得兴奋,下面那物在他手中不知不觉胀大。
直到濒临临界点时,思纯挡住顶端的出口,停下了动作。
“纯儿…”花神带着恳求意味叫了他一声。
思纯很干脆地从他身上下来,扶着椅子站在地上。
看到花神的手伸到那里,思纯立刻俯身按住,因为身体发软,让他全身的重量压在他双手上:“不准弄。”
花神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了,敢情是为了惩罚自己昨天欺负他!
他一双茫然的眼睛瞄向有呼吸声的方向,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才说的任他对自己如何的话,让他只能傻傻的看着思纯。
他额头冒着汗,极力忍耐。喜欢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碰也不能碰,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思纯盯着他眉间的皱褶,自然知道他忍得很苦,到他终于站不住脚,瘫在椅子旁。
禁锢突然没了,思纯又不发言,让花神担忧地问:“纯儿还好吗?”
思纯双手搁在扶手上,轻轻地回:“腿软罢了。”
花神思考了一会,然后寻到他的手握住。
待觉得好些后,他靠着扶手,缓缓站起,然后抽出自己的手。
“你去哪?”
思纯跪在他身前的桌子底下,正好挤入他两腿间。这时的他忍不住暗骂自己没骨气,见不得他难受。
花神忽然感到有黏腻的液体沾到自己的敏感处,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有东西沿着曲线上下滑动。
他很快明白过来,说实在的,技术不算好,这来回□□间尚有些不流畅,想到自己从没教他做过这种事,就不难理解了。
可是当深入他口腔,被他他有意无意的吸吮时,竟也意外地舒服。
他不得不握紧扶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按住他脑袋想法:“宝贝…别…别弄了。”
可惜今天的思纯铁了心不乐意顺着他的意思,撩拨得更为起劲。
花神不由得想,思纯平时像个软柿子任人搓揉,一旦硬脾气来了,是谁也挡不了。
不过他就是喜欢。
本来摸着思纯脑袋,昂头靠着椅背的花神,坐直身体想推开他:“停下,快来不及了…”他想推开,又怕伤了他,实在矛盾得,让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在他嘴里爆发。
他喘了口气,瘫在椅背,等思纯放开自己时,他那里早已被他舔得一干二净。
真是,长大了啊…
“你都吞了?”他射完许久,思纯的嘴都没离开,所以那些肯定让他给咽了。
“很好喝。”思纯嘴边扬起一丝笑意,脸上红晕尚未退却。
花神早辟五谷,基本都不吃东西,所以他的精元里没有丁点腥味,只有淡淡的,一点难以言喻的味道。
花神此刻的表情,当真只能用煮熟的虾子来形容了,如果他还看见思纯眼里那点坏笑,说不定会很想找地缝钻进去。
而且,他一定会很想见,思纯那难能可贵,却非常好看的笑颜。
霜降来临,天气开始转冷,四周草物都蒙上如水晶剔透的霜,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花神把早早从山脚下和农户买的羊毛以不甚灵活的法力做成一件略微粗糙的毛衣。
已经有很多山中精怪及修道者离开这里去他方避寒了。
他们有灵气护身,不畏寒,自然不用离开,而思纯有花神保护着,也不会受寒。
神山在这时节,安静了许多。
直到小雪来袭,气温急速下降,迎来这年里的第一次降雪,万物不见生气,只有腊梅孤傲自立。
一直朝向腊梅树方向的花神偶然想到了西周鄢国有关腊梅的典故。
彼时有个刘家庄种植了冠绝天下的腊梅,然而君王嫌其不香,勒令花匠在短时间内让腊梅花飘香。
君王的命令,不敢不从。
于是腊梅花仙子悄悄下凡,以从天宫的百花园取来的腊梅作砧木接种到腊梅花上,此后,君王家的腊梅花,时时吐露芬芳。
花神免不了责骂腊梅花仙子顺从君王的任性。
在给思纯做好保暖大氅后,花神招来腊梅花仙子,用同样的方式,将腊梅接嫁到屋外,让屋里之人无时无刻都能闻到腊梅带来的幽香。
过了不久,京那突然感到,守护结界有些异常,一般这时节不会有外人上山,就算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奇怪的是,这结界,似乎和外来者产生了共鸣,神山的灵气也大胜从前。
这真是,神山存在至今,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因此京那不得不亲自前往迎接这位神山古往今来的大客。
☆、第十三章 神山贵客
“唉,我说了真的不行。”施瞬间挪移术时,没想到他突然捉住自己,害他不小心把人也带过来了。
他也没想到他一来就是这种冷得刺骨的地方,当下冻得嘴唇发紫直发抖。
京那看到两人时,吓了一大跳,他拍拍胸脯给自己压压惊。
其实他不是很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外表上,确实和传说中的相似,可神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神山灵气当真充沛到能吸引他前来?
京那决定回府邸一趟重新研究一下再说。
京那刚回来,就风驰电掣地冲去书房翻找古书,随着出来让几人都呆在大厅里。
见他如此惊疑不定,逐日好奇地问:“你怎么啦?”
“你们说,《白泽图》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活了上万年还没见过一只神兽。”逐日老实道。
“可…可…如果我没眼花…我好像…好像看见了…”
见他如此慌乱,逐日不禁严阵以待:“看见了什么?”
京那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一页,然后递给他:“这…这个。”
只见图鉴上画的神兽,身形似羊,却更为雄壮,通体雪白,背上长翅,头上有角。
上书:
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
黄帝巡游至东海,遇之,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如果真是它,那么结界能与它产生共鸣,就不难理解了。
神山结界是上神恩赐之物,从很早以前便已经存在,而白泽来自昆仑山,同是上界产物。两者唯一的差别是,结界是死物,而神兽是活物。
他原以为,能遇到一把神器,已经是自己最大的福气了,却没想到,神山能迎来瑞兽。
“你即是神山主人,有贵客自远方来,就该好好礼待,去请他过来看看他想做什么吧。”花神悠悠道。
传言白泽只有在明君治理天下时才会出现,这代表心月狐是个好君王?也许因为他曾设计自己,花神想,他不祸乱朝纲已是万幸,花神实在瞧不出他圣明在哪里。
结果没想到,白泽还背来一个被冻晕的凡人,更没想到,他放下人后,就化身为外披白色毛边斗篷,内着曲裾深衣,风度翩翩的白发俏公子。
他站在一方,长身如玉树,一派地姿态娴雅。
若是教人间的闺秀千金见到,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现在京那没心思管这个,他只想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瑞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先带那人去客房给花神治疗后,才回到大厅。
“叫我白泽。”没有架子的神兽在他们询问了称呼后直接说:“我想躲开那人,情急之下来到了这里,然后那人抓住我不放,不小心就一起带来了。”
“那…他为什么追着你不放?”京那问。一个凡人追着神兽,总觉得很不对劲。
“家道中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前家仆夺走。”白泽顿了顿,垂下眼帘:“其实这要怪他娘平时刻薄待人,家仆积怨已深,只是可怜了谦雅。他想要借我的皮毛给他娘亲御寒,但是我失去了这身皮毛,就不能变回原形了,也会连带的,失去灵力。”
谦雅,人如其名,谦虚清雅,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却胜在耐看。他曾经是一个爱笑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轻摇折扇,眉眼含笑。许多姑娘被他眼神一瞅,便嚷着非君不嫁,可他一个都瞧不上眼。
他独爱坐在家中后院里,喝着自己沏的桂花茶,听自己说故事,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城中芝麻绿豆的小事,不管他有听过没听过,都会装作不知,轻声应和。
他说:“记得我说过白泽的声音听着如沐春风,能暖了整个炎夏?”
“嗯?所以呢?”
“我感今夜天凉被冷,不如你给我暖个床?”
白泽“噗”的一声,把还没咽下的茶喷了出来。
“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声音那么好听,却为何还是个光棍?难道是哪里不行?”
被他这样调笑,饶是忍耐力极强的白泽也忍不住,他挑起他的下巴,勾起嘴角:“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直到有一天,谦雅突然问:“若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陪着我?”
“若你一无所有,我等你重振旗鼓。”
当他这么回答时,他知道,谦雅的家财都被奴仆们窃了去,他知道,债主们全都来向他讨债,他更知道,面对这些债务,他渐渐地无力偿还。
即使失去家族庇佑,他也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努力打拼,只求东山再起。
他想帮他,却碍于天规,无法随意干涉人间事,谦雅,也不愿让他插手。
他这一身皮毛,大概是自他俩相识以来,唯一一次要求的。
花神道:“纯儿尚有两件已经不穿的毛衣,可以给他。”
“那我先代他,谢过花神了。”
京那道:“山里天冷,等他醒来后,尽快带他离开。”
本以为这事会就此揭了过去,谁知不久后,白泽又再上山。
原来是谦雅的母亲病危,而白泽在人间听说过百花仙子散花救百姓的事迹,因此找上来欲请他医治。
虽说白泽本身有起死回生的术法,可那是逆天而行的,不能随意使用。
花神极不愿意去,因为他不想离开思纯,片刻都不想,然而思纯让他去。
谦雅的娘,无非因气温太低而冻伤了,以及被一些年纪大的人才有的病症与旧疾缠身。这些若要治疗,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年纪大了生理机能自然变差,新陈代谢也变慢,这个没法治愈,只能自身调理,至于顽疾,则因为早已在体内根深蒂固,要完全治愈,也需要花好长时间和费用。
他娘躺在茅草铺就的木板上,四肢红肿僵硬无法动弹。
于是花神让他烧水给他娘洗澡复温,稍凉一点都要重新升火,再和千叶要了一些治病药方和草药。
都是人界寻不着的珍贵之物,若是以往,谦雅还有能力支付,可现在,他连一个大夫都请不起了。
天界得天独厚,让那些珍稀草药很容易栽种成功,再者这些草药千叶种了许多,一般都用不着,秉持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就送给他了。
花神每日从谦雅家和神山之间来回,又要费脑子和精神给他身子骨不好的娘亲治病,每次回来都累得不行。
只是回去后总有人迎接他归来,并给他暖被窝,刚开始时还用不甚纯熟的按摩技术伺候自己,后来才渐渐熟练了,真是让他觉得,幸福得不行。
不过同时,自己也没力气和他亲热了。
其后,谦雅的娘,身体虽然有了起色,却一直没有好转,花神看了看她的气色,猜想她已经到了极限。
这么告诉谦雅后,他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接着开始料理后事。
说是后事,其实也不过是,挖了块地,在他娘亲去时,葬在里头。最多再加块木头,刻几个字,权当坟头。
到了某一天,他娘亲的精神,突然好了起来,原本只能长期卧着的身子,竟然能下床走路,自行吃饭。
花神这些天因为她不见好转而紧皱的眉头,却松了下来,只是心情仍十分沉重。
他嘱咐谦雅待她好一点,有什么要求尽量顺着她,然后离开了。
第二日,白泽急急施瞬移之术让他们都过来一趟,说是千年难遇一景降临谦雅家。
他们赶往时,见到谦雅正烧着他娘亲的衣裳。
火光内,衣裳幻化成五色莲花,霞光朗照天边,清晰可见白衣大士,身披璎珞,左手持莲华,右手仰掌。两个童子,在旁接引。
直至多年,谦雅的娘亲被埋葬的金身,仍不腐不朽,此乃后话。
花神明明眼瞎,却奇异地能见着此番异象。
原来是观世音菩萨在凡历练,而童子们正待接引她,前往下一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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