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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西西特

时间:2017-03-02 18:37:44  作者:西西特

    一沉就是天亮,陈又顾不上穿鞋就跳下床出去。
    过道上,狱警睡眼惺忪,听着脚步声,他下意识举起警棍,回头发现是谁,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1579,你干什么呢?”
    陈又无辜的说,“不干什么啊。”
    狱警是才调过来的,从同事那里了解过这个区的多次暴乱,所以他很警惕,小心。
    “不干什么,你,你为什么不把鞋穿上?”
    “我是汗脚,这样凉快一点。”陈又说,“要不你检查一下?”
    面对头号危险分子,狱警还是高度戒备,“那干嘛起这么早?”
    陈又嘿嘿笑,“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也,也是。”
    狱警被那排森白的牙齿晃到眼了,“那什么,不错,再接再厉。”
    “1579,你没事就回去待着,别乱走动!”
    陈又的眉头一皱,还有完没完了?
    他凑近狱警,龇牙笑道,“你长的挺白的,胡子刮的可真干净,摸起来一定很光滑。”
    “……”
    狱警边走边抖鸡皮疙瘩,生怕被陈又压墙上。
    总算走了。
    陈又打了个哈欠,走到铁护栏那儿,“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拼凑到一起。”
    不多时,隔壁的几十人出来了,个个面色蜡黄,黑眼圈很重,走路的时候脚步发软,浑身无力。
    挺像是一夜纵欲过度,玩狠了。
    其他房的一看,顿时咬牙切齿,羡慕嫉妒。
    17号儿房里的汉子们心里苦,脑子里全是小老鼠的皮,肉,筋,肝脏,眼睛,爪子……
    怎么办,好想换房啊。
    妈逼的,他们准备了好多精彩的节目,以为能嗨到天亮的,结果却吐成死狗了。
    都这样了,他们还不能说出去。
    要是让区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们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鬼吓哭了,那多丟脸啊。
    不能说,死也不说!
    陈又让几个人出去制造混乱,他溜进17号房,在水池边找到少年。
    活的,好的。
    陈又不敢置信,他跑过去,脱口而出,“你没事儿啊!”
    少年在刷牙。
    陈又难以置信,这么个人畜无害的,竟然能在几十条狼狗的利齿下完好无损。
    厉害了我的弟弟。
    陈又看着少年,对方吐出牙膏沫子,完成程序一样摆好牙刷漱口杯子,开始洗脸。
    跟他同龄,身上的气息却死气沉沉的,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希望,阳光和热血,更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
    少年洗完脸就走。
    陈又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不对,是性趣。
    少年缓缓抬起眼皮。
    陈又看到一双眼睛,说不出来什么样,苍凉,又死寂,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这小子用最大的恶意去想身边的所有人,他谁也不信。
    麻烦了。
    陈又皱眉,得费心在他隔绝外界的城墙上打个洞钻进去,和他做好朋友。
    “我叫肖飞,住在16号房,你听说过我吗?”
    陈又把脑袋送到少年的眼皮底下,“他们都叫我飞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如果你想跟大家不同,叫我小飞飞也行。”
    他都这么二逼了,少年还是无动于衷,不会笑了一样。
    目标很难搞啊。
    陈又抿嘴,“跟你说实话,你的年纪跟我一个过世的弟弟差不多。”那个弟弟就是我自己,我是死了。
    少年背对着陈又,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当初我没实力保护好他,让他惨遭……哎……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像是看到了他。”
    陈又扬声,帅掉渣了,“何思阳,做我的人,我罩着你。”
    他见少年一动不动,就上前几步,脚踩到一个东西,拿起来看看,小小的,黑黑的,还有点软。
    冷不丁瞥到对方的床头放着一个剥了皮的小老鼠,肚子敞开,里面放着内脏,再联想脚边的不明物,陈又的胃里急促翻滚。
    上次是个老变态,这次是个小变态,你俩是亲戚吧?专门来坑我的!
    他干呕着出去,弟弟,既然你这么能干,那哥就不罩你了。
   
    第24章 蹲大牢(4)
   
    一上午,整个区都在传,前天16号儿房来了个新人,就是一霸王,不把这片区域搞翻天,不罢休。
    昨天17号儿房来了一个狱花,靠脸就能引起男人们之间的暴乱和争斗。
    目前已经确定,飞哥看上了狱花,谁敢动人一根手指头,就是跟飞哥作对。
    17号房的几十人欲哭无泪,飞哥啊,你赶紧把人带回你那儿搞去吧,我们真的搞不了。
    陈又感受到那些人强烈的恳求,他表示理解。
    跟个漂亮的小变态同住一屋,能看,能闻,不敢碰,太痛苦了。
    “刀疤,人就交给你看管了。”
    “哎哟,飞哥,我这……要不你还是搞走吧。”
    陈又偷偷撇嘴,我有阴影,我也很怕的好么。
    “搞不走啊,区长人不在,教导员明摆着不管,再过两天吧。”
    刀疤抠抠头皮,“飞哥,那小子特阴,身手很……很怪。”
    除了怪,刀疤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他在监狱呆了几十年,头一次有发毛的感觉。
    恐怕对方真正的实力在肖飞和楚天之上。
    刀疤故意没提昨晚那两个差点死在少年手上的犯人,狗咬狗,两败俱伤最好了,“总之他不是好搞的主儿,飞哥你当心着点。”
    陈又感激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晓得的,兄弟,我都怕自己变成标本。
    上心理辅导的时候,陈又走到何思阳旁边,那位子上的犯人挪走屁股。
    周围的其他犯人也都把自个的眼珠子从少年身上扒下来,塞回原处。
    陈又刚坐下来,何思阳另一边就过来一个身影。
    D区老大,高冷的狱花,势头凶猛的新人,这三人以这种顺序坐在一起,场面一下子就变了。
    老大跟狱花,老大跟新人,新人跟狱花,三人和谐共进。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让犯人们按耐不住。
    后面,东子要起来,老余拽他裤腰,“看老大的。”
    东子气不过,老大的人,也敢沾,那小子就是找事。
    他看过去,老大什么动作都没有,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
    老大,你别发呆了,那小子都搭上大嫂的肩膀了!
    陈又很淡定,不止他,还有17号儿房的犯人。
    呵呵,我们都是受过伤的。
    只是,何思阳一直没有动静,仿佛被摸肩被骚扰的不是他。
    这是一个男人进去前是直的,进去后变成S型的地方,楚天目前是前者,他这么对何思阳,是要激怒陈又。
    昨天自己被耍,他记恨在心。
    但是对方没有反应。
    楚天暗示一个16号儿房的人,那人男相女腔,嘴上抹了石油,专爱点火。
    “哟,我们狱花跟天哥可真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东子咒骂,“死娘炮,你嘴巴塞大便了是不是?”
    气氛剑拔弩张。
    陈又怕东子掉圈套,他突然把一条手臂从何思阳腿上伸过去,抓向楚天。
    力道很恐怖,很凶残。
    楚天疼的吸气,他怒吼,脸一阵青一阵红,“我操你妈,你摸老子哪儿呢?”
    陈又挑眉,原来还是个纯情少男,他呵笑,“老二啊。”
    “操!”
    楚天抄起椅子砸向陈又,结果就被带走了,关一天禁闭。
    陈又弹弹身上的灰,让底下人都坐回去,他跟楚疯狗是真的杠上了。
    闹这么大,人美少年半点变化都没,丝毫没有自己成为祸害的觉悟。
    这时候,管教姗姗来迟。
    在一堆粗糙刚硬,或丑陋猥琐的汉子里面,少年尤其醒目。
    管教是个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身边都是男人,还欲求不满,她见到少年,眼睛瞬间就亮了。
    “1713,你起来把《监规》读一遍。”
    何思阳坐着没动,好像是还没记清楚自己的编号。
    陈又用胳膊肘蹭他。
    何思阳长长的睫毛往上一抬,那双桃花眼暗沉无光,他站起来,从第一章开始读,“不能大声喧哗,不能斗殴闹事……”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磨着教室的犯人们,他们很快就低头忙活。
    陈又没注意到教室里的变化,他盯着自己的右手,刚才他抓楚天,收回胳膊时,不小心压到何思阳那儿。
    好大好大的一大块。
    不会吧?这小子才十九,跟他在真实世界是一样的年纪,他才……
    陈又拿手指比划,心疼自己。
    月初要上澡堂洗澡了,到时候再看看,他手撑着头,那盛大的场面,眼睛肯定都看不过来。
    下课后,东子跟老余凑过去,对何思阳喊,“大嫂。”
    何思阳面无表情的走了。
    “老大,他也太给脸不要脸了吧?”
    “让几个人教训教训,看还敢不敢这么神气!”
    “别,”陈又说,“破了相,我还怎么干的下去?”
    “老大,滋味怎么样?”
    陈又边走边说,“无法形容。”
    东子跟老余都吞口水,“那一定很美味。”
    陈又,“嗯。”小老鼠烤一烤,撒点葱花,味道应该……不行,他又想吐了。
    他不怕蛇,不怕蜘蛛,最怕的就是那小东西。
    知道目标很能干,陈又就放心的让他在17号儿房待着了。
    一有见面的时候,陈又都在何思阳身边打转,做给其他犯人看。
    这是他的人。
    尽管人压根不领情。
    区长一回来,就把陈又叫去,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跟17号儿房的那位走的很近。”
    陈又左腿架右腿,脚尖点地,“整个D区,他最漂亮。”
    区长端起茶杯,“为了一时爽快,把命丢了就不值当了。”
    陈又挠下巴,“区长是什么意思?”
    区长抬头看过去,“你知道那小子是怎么进来的吗?”
    陈又耸肩,“说是杀人。”
    “不错,”区长又把茶杯放回去,“杀的是周家小少爷。”
    陈又表示惊讶,“看来是一个曲折悲惨的故事。”
    “没有人管这个,”敲了一下桌子,区长沉声说,“知道他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吗?”
    “他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他对人体结构了解到可怕的地步,仅凭一人之力,完成整个犯案过程,将尸体身上每一处关节打断,折叠……”
    说到后面,区长站起来了,在桌前来回踱步,脸上是难掩的严肃。
    陈又听的头皮发麻,不愧是任务目标,为了给妹妹报仇,一个环节都不减少。
    他在心里说,“呵呵,系统,我感觉一个不好,我这身皮有被扒下来的风险。”
    系统,“叮,皮不是你的。”
    “疼的是老子好么?!”陈又很生气,“你们敢不敢尽快研究出屏蔽痛觉的功能?”
    他叹气,“自从跟了你,我内分泌都失调了。”
    系统,“……”
    陈又发表听完一个惊悚恐怖故事后的意见,“真看不出来。”
    “心理扭曲的人脸上是不会写字的,”区长点根烟,“那样的危险分子,不丢进A区高度监管,而是随便丢到D区,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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