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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轮回——甲子亥

时间:2017-03-04 18:04:19  作者:甲子亥

    二十年前的六月,岳和俞夫妇带着十八岁的女儿岳志曼前往海市旅游。下火车的时候,因为人群拥挤,两人与女儿失散。
    两人虽然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及时报了警,可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有摄像头监控,女儿一丢,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岳和俞夫妇痛不欲生,那么大一个孩子丢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拐卖。
    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儿找回来!正是凭借着这样一股信念,夫妇俩咬牙辞去公职,变卖全部家产,踏上了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女儿的道路,这一找就是二十年。
    就在三年前,岳和俞终于打探到了女儿的消息,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市下属的孟县安河村,本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失散了十七年的女儿,没想到一到地方,见到的居然是女儿的坟墓。
    在这一噩耗的打击下,两口子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卓清文更是一病不起,差点没救过来。
    每当两人询问起女儿的死因,安河村的村民总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两人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的死有古怪。他们收起心中的仇恨,在安河村里安顿了下来,为了解除村民的戒备,拉近和村民的关系,两口子掏出最后的家底在安河村办起了小学,收纳安河村的孩子入学。
    果然这样一来,村民对夫妇俩的态度好了不少,俩人渐渐的融入了安河村。
    就在今年七月,岳和俞五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在家里摆了酒,请村里几户相处的不错的人家吃饭。趁着把人灌醉的机会,岳和俞终于打探到了女儿身死的真相。
    二十年前八月份左右,女儿岳志曼被人贩子以两千七百元的价格卖到了安河村给一个名叫贺老三的人做媳妇。贺老三本就游手好闲,喜欢喝酒赌博,买了岳志曼之后收敛了不少,村里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直到八个月之后,岳志曼生下了一个女儿。贺老三却红了眼,原来他家祖传的六根手指头,到了岳志曼生出的孩子身上,却是完好的五根手指。
    那些村民给岳和俞生动的描述当年的场景:他(贺老三)把刚生产的岳志曼从床上揪下来扔在地上,拎起一根棍子对着岳志曼就是打,逼问着岳志曼说出奸|夫是谁。
    岳志曼蜷缩在地上,身上身下全是血痕,她哭着说出了实情,原来当年她被拐卖的时候被那些人贩子强|奸了,卖到贺家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直到两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月事停了,她本来也以为这是贺老三的孩子。
    之后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贺老三也是觉得丢脸,就把当时围观的人都赶了出去。但是没多久贺老三故态重萌,又开始聚众赌博,赌输了就打骂岳志曼,那个女娃,贺老三倒是留着。
    两年后,岳志曼给贺老三生了个儿子。可贺老三骨子里已经烂透了,改不了,连带着还把他儿子也拉进了邪道。
    三年前,贺老三和儿子贺强赌博输了一大笔钱,眼见着高利贷每天上门威胁。贺老三把注意打到了已经出落的差不多的岳志曼的女儿贺兰身上。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贺老三愿意留着这个女娃了,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贺老三把贺兰卖到了红灯街,换回来三万块钱。知道消息的岳志曼拎着把菜刀去了红灯街,好不容易把女儿劫了出来,结果逃跑的时候被醉驾的孟县县长开车撞飞了,两个都没救回来。
    而县长刘喆为了封口,给了贺老三和贺强五十万。两人本就不在乎岳志曼和贺兰的死活,知道还有一笔意外之财可以到手,两人当即签了免责书。拿了钱之后又听从刘喆的威胁,离开了孟县。
    “我们质问那些村民,”岳和俞痛哭流涕,“我女儿那么惨,他们为什么就不帮帮她?”
    “他们说,那是贺老三花了钱买回来的,是打是骂他们管不了,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亲戚,怎么管?”
    “他们还说,他们那个村子八成的媳妇都是买回来的,谁家不是那样的情况,这些媳妇就得打。不打她们就跑,打服了,打狠了,她们就不敢跑了。岳志曼就跑过八会,每次都是他们帮忙逮回来的。为此,贺老三没少请他们喝酒。”
    弄明白事情真相的岳和俞夫妇带着满腔的恨意连夜离开安河村,他们再三考虑,也不敢去孟县警察局报案,所以干脆去了江市警察局。
    接待他们的民警在得知他们报案的内容之后,连调查都没有,直接以报假案,妨碍公务为由,将他们赶了出去。
    岳和俞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就被地|痞流|氓围着狠狠的打了一顿。从这些流氓的口中,岳和俞才知道,原来他告的孟县县长刘喆是迁省省长的儿子,他们就是被听到消息的刘喆派过来警告他们的。他们还说,要是岳和俞再敢闹事,见一次打一次。
    也难怪警察局的人不分缘由的把他们赶了出来。
    他们也尝试过找媒体,可媒体一听到他们要爆料的内容,竟然没有一个敢接手。反倒是那些地|痞流|氓,一次一次的找上门。
    想他们艰难的寻找了儿女二十年,到最后两手空空,落下了一身的病疼,反而连给女儿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正当两人心灰意冷的时候,柳市城隍庙的消息传了出来了,拼着最后的一点希望,俩人几经周转,赶到柳市。
    “城隍爷,求您给我们一家三口做主啊!”说完,岳和俞就又要下跪。
   
    第五十三章
   
    本就候在一旁的潘同光见此,连忙将两人扶起来,坐在公案上的江淮面色沉重,啪的一声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吓了岳和俞夫妇一跳。
    对上两人惊惧的面容,江淮缓声说道:“两位放心,今天这事既然都到了我眼前,就决计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本城隍必然会给两位一个公道。”
    江淮随即说道,“速报司司判何在?”
    潘同光当即出列:“下官在。”
    “着令速报司即刻将安河村上下并刘喆父子缉拿归案。”
    说完,公案签筒中飞出一直绿签,径直落在潘同光手中,潘同光当即回道:“下官领命!”
    阴司办案,缉拿的自然是活人生魂。迁省距离柳市相隔千里,更何况还有不少村民外出在其他省份打工,就算速度再快,来回怕是也要四五个个小时。
    想到这里,江淮对岳和俞夫妇说道:“两位不妨先下去休息休息,等到刘喆等人缉拿回来,本城隍再行升堂,请两位过来。”
    “多谢城隍爷!”岳和俞夫妇躬身说道,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
    柳永年将两人带了下去,安排在了怡园,又找了房去观里一个精通医术的道修给两人看诊。
    “伯爷,季处长来了,要见您。”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杨元晋走过来在江淮耳边说道。
    “真是什么事情都有他掺和一脚。”江淮皱着眉头说道,“请他进来。”
    “伯爷——”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岳和俞夫妇跪在城隍庙里喊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网络,而得知这一消息的特务处迅速行动起来将岳和俞夫妇事件的前因后果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并随即呈报给了政府上层。
    得知事情缘由的那一刻,政府最担心的就是江淮这边,从对待ysl教徒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江淮压根就有什么分寸可言。他要是收不住,胡搅蛮缠乱来一通,明天整个国家政府就甭想见人了,外国媒体又有了嘲讽党和政府的素材。
    当务之急,就是抢在江淮前面把事情给办了,哪怕是从严处理,只要江淮不沾手,事情最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他理清了思路,开口说道:“伯爷,今天我来您这儿是想接岳和俞夫妇去京城。”
    江淮冷笑一声,扫了他一眼,大有愿闻其详的意思。
    季永乾心里咯噔一声,看江淮这脸色怕是不太好囫囵过去。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将刘喆和贺老三控制住了,国家承诺一定会还岳和俞夫妇一个公道。”
    江淮趴在公案上,“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季永乾当即说道:“自然是递交司法机关按照相关法律从严处理。”
    站在江淮身后的杨元晋笑了,她说道:“季处长,你所说的从严处理。就比如说刘喆,按照华国法律,最多不过是开除公职,赔偿死者家属三十万以下,然后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就算了事。又比如说贺老三,即便是以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猥亵罪、买卖人口罪,收买被拐卖的妇女罪五罪并罚,最高也不过是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期间各种减刑的可能我就不提了。季处长,我无意于批驳华国律法如何。但那可是两条人命,还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自从杨元晋担任阴阳司公,最近又开始着手编订阴间公务员招考教材,对于司法免不了要了解一些。她又继续说道:“最后,国家又打算怎么处理安河村的村民?”
    季永乾面色一僵
    江淮冷笑一声:“这个伯爷我知道,政府机关处理这类事情,从来只有一个态度,法不责众嘛!这些刁民最多也就是抓进警局教育几天,然后放回去各找各妈。我说的对吧,季处长?”
    季永乾眉头忍不住的跳,江淮这些话,他的确没有办法反驳,他只能说道:“伯爷,我们可以保证,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处罚。”
    “季处长的意思伯爷我明白,无非就是想让我罢手呗。我来猜猜,你们总不可能是为了那些村民搞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江淮冷声说道:“既然不是为了这些村民,那就是为了刘喆父子,我倒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关系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你们这么焦急。”
    季永乾苦笑一声,江淮猜的没错。刘喆的父亲是京城刘家的老二,他家老大说出来大部分人可能都不认识,但是一定听说过,尤其是在新闻联播里,但凡特别重要的场合里,都能听见他的名字,他是政府的副总理。
    政客家族很少有清清白白的,面白心黑的更是多了去了。最主要的是刘家老大有个大儿子,他大儿子叫刘利,娶了楚家楚谷霜。刘喆父子要是落到江淮手里,生死簿上一查,新仇旧恨一起算,刘家还能完完好好吗?
    刘家老大急啊!他家的姻亲遍布政府上层,连带着政府上层也急啊!
    他苦笑着说道:“伯爷,我们也是没办法,求您老人家体谅体谅我们,您这一动,政府可就难做了。更何况,您的阴间事物繁忙,这些阳间的事情由政府来办,咱们两不相干岂不是更好。”
    “阳有阳道,阴有阴法是没错,可本伯爷作为这座城隍庙的主人,职在守土安民,监察民之善恶,剪除凶逆。所以这事儿,本就是伯爷我义不容辞,职责所在。”
    江淮不容置疑的说道,“政府的人是什么货色,我们心知肚明,之所以有人行事毫无顾忌,胆大包天,正是因为他们自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今天就让本伯爷给你们上一道紧箍咒。也好叫他们知道,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伯爷我绝不手软!”
    季永乾也不敢说话了,平时对他们好声好气,以礼相待的江淮今天一口一个本伯爷,可见是气狠了。季永乾也是无奈,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哪个系统里没几个渣滓呢?
    “行了,季处长尽管将本伯爷的原话传回去。送客——”
    江淮这话分明就是赶人的意思了,季永乾长叹一口气,与其这么纠缠下去,倒不如回去禀明了那些政府上层,也好做好应对准备。
    两个小时之后,潘同光带着手底下的英灵将贺老三父子并安河村上下四百三十三人以及刘喆父子的生魂押解回阴司城隍殿。
    “恭迎伯爷——”由杨元晋手底下的英灵充任的班差当即齐声喝道。城隍庙修建完成之后,杨元晋三人便谋划着给手底下的英灵换装。如今他们身着统一的深黑色的明朝制式军装,又将以前的大刀片子融了制成佩刀悬在腰间,整体看起来相当不错。
    江淮落了座,看着底下或瑟缩或强撑着的生魂,和身边的杨元晋说道:“把岳和俞夫妇请过来。”
    没过一会儿,岳和俞夫妇被柳永年等人扶了进来,被安置在公案下方的座椅上。他们面带愤恨,激动不已,来来回回的打量跪在下面的生魂,似乎是想从这些人里面找出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
    跪在下首的安河村村民认出了岳和俞夫妇,有几个胆子大的当即说道:“岳老师,怎么是你们?这是哪儿,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过来?”
    “是啊,岳老师,我们当初不是喝酒喝得好好的吗?你们怎么不见了,你们这一走,咱们村里的孩子只好跟着辍学了。”言语之间满是抱怨。
    岳和俞死死的盯着这些村民,他捂着胸口,发指眦裂,“我为什么要走?我要是不走,你们这些畜|生岂不是一辈子都伏不了法?”
    “岳和俞,你什么意思?”当即有人怒声喊道。
    “我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们,我的志曼是怎么死的?”说着,岳和俞眼泪掉了下来。
    这些村民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就是她自个儿一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了下去,没救回来。”
    “是吗?摔死的,”岳和俞转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城隍爷,求您给我家志曼做主啊!”
    “城——城隍爷?”村民顿时抬起头看向江淮,想到最近网上疯传的事情,顿时缩回了身体。
    “啪——”惊堂木一拍,江淮问道:“贺老三,贺强是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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