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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悠然——周希梦

时间:2017-03-05 17:31:36  作者:周希梦

    到了第五天,原本应该是连君玉成亲的日子,但因为金拔的事,婚礼不得不延迟。此时连君玉却一点都不着急,拖得越久,祁风他们成功逃脱的机会就越大。
    可是到了第六天,行运使从宫外传来话,说是找到他们的行踪了。
    连君玉大惊,狄月王是惊喜交加,他命人点了五百侍卫,临出门的时候又撤回了二百,让三百人去配合行运使抓人。
    这些人来到城郊,那里靠近城门,虽然不在城中心,倒也还算热闹。这里的集市上买卖的人很多,今天正是个大集的日子,人来人往的热闹的很。可是突然一匹马不知从街市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马上骑着两个人,这匹马穿过街市,直奔城门。城门的守卫正要拦截,却突然各个站立不动了。这匹马顺利出了城,可后面不远处却紧跟着几十匹马和二三百名侍卫,紧追不舍,一行人一前一后,朝着猎场的方向奔去。
   
    第57章 良缘
   
    金拔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哥哥金拓会真的要将自己和祁风置之死地,他知道如果哥哥有这样的心,他和祁风一定躲不过太久。
    正因为如此相信,他才会和祁风抹上了让脸变得有些奇怪的药粉,躲在了郊区的集市附近。祁风说要等到风声没那么紧了在离开狄月。
    所以,当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匆匆跑过来告诉他们官兵来抓他们的时候,金拔心痛了。以为自己的哥哥会有所不同,原来也不过是世俗的男人罢了。
    祁风没多说什么,好在他藏起来一匹快马,两个人骑上马顾不得还在集市,一路冲出了城门。马虽然是快马,可是上面却坐着两个大男人,速度自然就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快。
    进了猎场,行了一段路,祁风突然停下来,翻身下马,将金拔抱了下来,拉着他躲到旁边的树林,让他坐在一棵树下,金拔一脸茫然,被祁风按着坐了下来,见祁风抽出一把匕首,割断了树干上面的一根绳子,眼前突然被拉起一个有藤蔓编织成的网,网刚刚好罩在金拔的头上,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祁风看着金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一会追兵退了,我还没回来,你也别出去,会有人来这里接你。”
    祁风正要转身,金拔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你上哪儿去?”
    祁风道:“这匹马驮不动我们两个人,我把他们引开,再回来找你。”
    “不行,这样太危险,要引开他们也应该是我,他们抓到我不会把我怎么样,如果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我哪会那么容易被抓到,别忘了,我可是夏衣剑客的高徒。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这时远处已经能听到马蹄声。祁风深深地看了金拔一眼,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贪婪地索取着,直到金拔又一次呼吸困难,才一脸戏谑地钻出屏障,跨上马背。只听一阵马蹄声远去,另一阵马蹄声奔来。听声音至少有百十来号人。马蹄声过后,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金拔扶着湿热的唇,一股浓浓的爱意用上心头。
    随之而来的是对祁风安危的焦虑,他焦急地等待着,时间变得很漫长,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终于,又一阵马蹄声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没有那么急促,却不是一匹马,是几十匹马。
    隐约听到骑马的人中有一人突然说道:“我还是很怕,万一狄月王怪罪我们,怎么办,那毕竟是他的弟弟。”
    另一个人道:“怪也不能怪我们,我们是奉命行事,谁知道他们会跑上死路。我们可没有动他们一下,他们自己掉下山去的。”
    第三个人道:“他说的对,你放心吧,要找也是找行运使的麻烦,是他让我们必须抓到人的。我们还是快点复命去,免得晚了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一行人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声音渐行渐远了。
    金拔手脚冰凉,坐在那里。祁风掉下山去?他突然想起之前和祁风一起骑马遇到的那个被藤蔓覆盖的山头,是那里吗?祁风从那里掉下去了?
    金拔想要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又一阵马蹄声出现了,金拔一阵狂喜,原来祁风没事,他回来了,金拔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钻出去,藤蔓的屏障被拉开了,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那人看了看金拔说道:“是听风山庄连少庄主让我来接你的。快和我走吧。”
    金拔从希望滑落道绝望,他挣脱了那人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行,我要去山上看看。”
    那人力气大的很,二话没说拦腰将金拔抱起来放在马背上,还没等金拔坐稳,他已经翻身上马用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锁住金拔,打马穿过猎场。
    金拔挣扎了一会儿,却一点用都没有,反倒眼前一片黑蒙蒙的,呼吸快要停滞了,他就这么丢下祁风吗?祁风说他会回来,如果回来找不到他呢?他是不是料到自己会有不测,才会安排别人接他?还没有想明白金拔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马车上,马车不是很舒适,可却足够宽敞。车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金拔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真是的。
    是祁风,自己是在做梦吗?
    祁风笑着,低下头轻啄了一下金拔微张的唇,笑着说道:“你没看错,是我。我说过,会回来的。”
    金拔想要做起来,却一阵头晕,祁风忙坐在金拔身后,让金拔靠在自己的身上。
    金拔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祁风,百感交集,忍不住眼睛湿润了起来。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搂着祁风的脖子,用力呼吸祁风身上的味道。忍不住颤抖地说道:“我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祁风一脸幸福地享受着金拔头一次的主动。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金拔才放开。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些是你早就安排的吗?”
    祁风道:“是我安排的,师弟派人准备的。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可是计划虽然还算周密,也怕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所以在我确认自己能回来之前不想给你空的希望。”
    金拔怒道:“那你就忍心让我绝望吗?”
    祁风动容道:“是我错了,我虽然知道你会难过,却不知道你会难过至此。”
    “你从什么时候计划的?”
    “从那日我们坦诚彼此我就想好了。如果要让你彻底摆脱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以为你我已经死了。否则,怕是会有一段时间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倒是不怕,可是怕你受苦。这样一来,就省却了很多麻烦。”
    “不知道金蝉儿和哥哥知道会多伤心。”
    “金蝉儿伤心是一定的,可是你哥哥,我就不知道了。”
    “我还是相信哥哥不会逼我走绝路的。果然,那天听追捕我们的人说,是行运使一定要拿下我们。想必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奇耻大辱,要报复吧。哎,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还是伤害了人家姑娘。”
    “你放心,我倒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容易被伤害的。倒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害我担心死了。”
    金拔看着祁风道:“你没事,我自然就没事了。”他看了看车窗外面,是傍晚时分“我们这是到哪儿?”
    祁风一脸神秘地说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给你一个惊喜。对了,既然离开了狄月,你也不是王子了,我还叫你悠然可好?”
    悠然点点头,脸红了起来。
    马车走了大约两天的光景,已经跨过了狄月边境,进入了上国境内。又走了大约一天,来到一个小村落停了下来。这个村落被环绕在半山中,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一派祥和。
    他们沿着村子来到村子外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新盖起来的院落,马车在园门前停了下来。
    祁风也没敲门,直接推了门进了院子,院子不是很大,有三间房屋,面面相对。中间天井一块空地,种了些药草。
    祁风正要出声招呼,正房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荆钗布裙的夫人,悠然仔细看竟然是他的姨娘衣若兰。衣若兰兴奋地叫了声景然哥哥,人已经奔悠然而来,拉着悠然的手,眼含泪光说道:“孩子,可找到你了。”
    夏景然闻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位老者。
    衣若兰回头对老者说道:“爹,你快看,这就是莹玉的儿子,您的外孙。”
    那老者虽然已经满头华发,却面色红润,步履稳健。悠然早就听衣若兰说起自己有个外公,如今才见到,忙快步走过去,跪倒在老人身前道:“孩儿见过外公。”
    老人扶起悠然仔细端详着笑道:“孩子,让你受苦了,总算是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一家人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衣若兰本想问悠然失踪的事,却被祁风眼神拦住了,转而只是询问了悠然在狄月国的事。祁风告诉悠然,师父和师娘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自己在狄月见到悠然后,自然先通知了师父师娘,为了预防万一,他们在狄月和上国边境不远的地方买了一所宅子,随时准备接应祁风和悠然的。
    一段叙话后,夏景然突然想起说道:“风儿,过两日,你的父亲也会来这里。他也已经好久没有回京城了,我得到的消息说他就在百里外的松江府。所以派人联系他,他应该后天就到了。”
    祁风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牵连不能安享晚年,眼中尽是愧疚之色。
    衣若兰看着消瘦憔悴的祁风道:“我当初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未见得能动情至此,如今看你为悠然所做,确实痴情。悠然,我也不反对你们,只要你们二人平安幸福,什么都不重要了。”
    祁风道:“多谢师娘。”
    在祁风焦急的等待中,两天过去了,当他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七王爷时,忍不住跪下来给七王爷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七王爷头发已经花白,好在身子还算硬朗。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平安无事,七王爷也是喜不自胜,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祁风,却被衣若兰打断:“王爷,您不先介绍一下带来的人吗?怎么还让人在那儿站着?”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那人头上的斗笠。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和七王爷一起进来的人,那人看身形是个女人,头上戴着斗笠,斗笠边上缝了一圈布,布上面还绣着一朵花。
    七王爷看着祁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是怕惹来非议,二是怕你会反对。这位如今已经是你的继母了。”说着,走到门前拉着那女人的手走到房间中央。
    还没等七王爷开口,衣还乡老爷子已经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能摘下斗笠吗?”
    七王爷道:“老爷子,拙荆因为脸上有伤,所以才戴着斗笠,除了我,从来不让外人看的。”说道这儿话音断了,那女人已经摘下了斗笠。让人惊讶的不是她满脸的疤痕,扭曲的脸,而是她脸上满是泪水。
    七王爷惊讶地看着他的夫人,又看了看衣还乡同样老泪纵横的脸,似乎意识到什么。
    衣若兰打破沉默道:“莹玉,你是莹玉吗?”
    此言一出,祁风,悠然,夏景然都是一阵惊讶。悠然更是表情激动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女人此刻也正看着他。女人说道:“我是莹玉,爹爹,姐姐,我的孩子”
    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几个人忍不住奔向彼此,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一时间屋子里一阵阵的哭声。
    七王爷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哭罢多时,几个人手拉着手坐了下来。衣若兰感叹道:“真是缘分天注定,谁能想到王爷的儿子和莹玉的儿子两情相悦,王爷和莹玉竟然也结为连理。”
    莹玉愕然地看着祁风和悠然。七王爷笑道:“你记得我曾和你说起的就是他们,如果不是你的脸已经完全不见真容,我们一家人早就团聚了。”
    祁风道:“爹爹经常不在府中,难道是去见这位,这位……”
    衣若兰笑道:“什么这位,从哪里都应该叫娘了。”
    祁风悠然满脸通红,祁风道:“是,是去见娘了。”
    七王爷点点头,但笑不语。
    悠然拉着莹玉的手说道:“娘,孩儿不孝,如今心许祁风,怕是不能让抱上孙儿,承欢膝下了。”
    衣还乡道:“什么孙儿不孙儿,你娘也不是我亲生的,不一样是我的宝贝女儿。”
    莹玉怅然道:“爹爹说的是,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如今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脆弱的,唯独这情义二字坚不可摧,生死都不能消磨的。你们只要真心对待彼此,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夏景然在旁边也是眼眶湿润,道:“说道好。我和若兰也是膝下无子,可是风儿如同我的儿子,如今又有悠然,夫复何求。”
    衣若兰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他们的故事,也是经历生死的,比别人都懂得失而复得的珍贵。
    夏景然问道:“却不知王爷和莹玉是如何相识的?”
    七王爷将自己和莹玉相遇原原本本道来。
    当年七王爷云游到浦林的一个地方,却不幸感染风寒。那地方的大夫把他视为瘟疫,将昏迷的他送到了乱葬岗旁边的破庙里。
    莹玉就住在那里,因为面容恐怖,被视为鬼怪。看到奄奄一息的王爷,想方设法救他,甚至不惜到镇子里抢来了药材,差点被镇子里的人追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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