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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假期——忧杳然去

时间:2017-03-09 18:51:52  作者:忧杳然去

“拿睡袍进来。”
他翻个白眼,这个魔鬼真难伺候,就会细细碎碎折磨人。
他拿了一件睡袍进浴室,男人裸身浸在水里,头发半湿捋在脑后,还在往下滴水。
他也不知怎么,就有些口干舌燥。男人像只优雅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性`感的魅力,微微翘着嘴角。他总是那么充满兴趣地看着他,盯得他心里毛毛的。
“给你。”
“你过来啊。”
元奇走近两步,扔给他。
睡袍兜头将男人罩住,元奇偷笑,结果被男人长臂一伸一把扯进水里。
他呛水地四仰八叉挣扎。
男人将睡袍一掀,在里面吻他。
他们此时都被睡袍大大盖住,看不见一丝光。在眩晕感中,男人撬开牙关伸进了舌头,凶猛又急迫地吻他。这种深入灵魂的亲密让他头皮发麻,身体发软。他攀着男人的脊背像攀着救命稻草,津液交换,急促喘息。
“蒋、蒋董……”
男人啄吻着他的嘴唇,深入又退出来。
“叫我星河。”
“唔……星河……”
水里发热的身体,紧紧相贴,浑身湿透的衣服凸显出美妙的轮廓。
蒋星河一把抱起他往卧室去。
两人一面吻一面走,到床上元奇已经被男人扒得七七八八。男人将他放在那张正红大床上,绣被的纹路硌着后背肌肤。
元奇搂抱着男人的脖子,恍惚地喊:“哥哥……”
蒋星河将他扒得内裤都不剩,笑:“这是什么称呼?”
元奇主动抱着他,磨蹭着他的脸,一副亲昵要抱抱的模样。
蒋星河蓬勃欲发的欲`望忽然无法下手,哭笑不得:“你想用这招蒙混过关?”
元奇依然耳鬓厮磨缠着他,单纯柔软得像小孩子。
“哥哥、哥哥……”
蒋星河投降:“好吧,你赢了。”

元奇赤身裸`体在蒋星河怀里睡着了,他搂着男人的脖子,钻到他怀里,回归儿时的单纯。蒋星河一动,他抱得愈紧。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两人还都是赤`裸裸的。蒋星河哭笑不得。
他叹了一声,将绣被扯过来,给他盖好。
只要这房间里有动静,身边有男人这个大火炉,元奇就睡得很好。他甚至不需要绘本。他足足睡了一觉,晚上都没有什么翻动。凌晨楼下放了鞭炮,才被吵醒。
他朦胧地睁开眼,男人在看手机,一只胳膊被他枕着,脖子被他抱着,是个十分累人的姿势,而男人翻着手机无动于衷。
他晨起沙哑的嗓子:“你一夜没睡?”
蒋星河看他一眼:“我睡得着吗?”
元奇微微笑,柔和的弧度在脸上慢慢荡开,无声的笑意传染给身边的人。
蒋星河捏住他的脸:“想好怎么赔偿了吗?”
元奇被捏痛,下`身被恶意地顶着,是什么东西可想而知。
他羞红了脸:“大不了我给你当一回抱枕。”
“我可没这样幼稚的习惯。”
“那你说怎么办?”
蒋星河翻身压在他身上,危险地盯着他:“肉偿。”
那只大手进去分开他的双腿,狠狠地顶了他一下。
他被男人滚烫的凶器吓懵了。
“不行,不行。”
他虽然拍过很多戏,但仍没做过。他根本没谈过恋爱,很多人都以为演员光鲜亮丽,对象琳琅满目,实则他一年都在各种剧组里,不是剧组,就很多很多通告,就算有看上的,大家好几天,又分道扬镳。
何况,他一直封闭自己。

他涨红了脸,他可以和他无拘束的裸裎相对,肌肤相贴,甚至接吻。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可是再近一步,就彻底是自我了。
他还没准备把自己也交出去。
蒋星河皱眉:“你在想什么?”
“我不会……”
蒋星河意外地挑眉:“没谈过?”
“没有。”
“也没做过?”
“拍戏算吗?”
元奇天真地看着他。
蒋星河想,他追得是小白兔还是扮猪吃老虎呢?
“我教你。”
“我不想学。”
“……”
元奇听着外面的响动,忽然抬头亲了他一下。
“啊,阿姨在做饺子了,我好饿呀。”
他小心地从猛兽底下爬出来,在他面前穿衣服,开心地跑出去了。
蒋星河第一次捕猎落空,他变成慈善家了吗?

蒋丽芬看元奇脸色红润的下来,心情大好:“元元睡好了吗?”
“睡得很好,谢谢阿姨。”
“那好那好,让星河接你来家住嘛,在外面多不方便。”
元奇支吾着,蒋星河黑着脸下来:“他还有工作。”
“结了婚还做什么工作,你在外面赚钱就好啦。”
蒋星河:“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宝贝,你就是我亲儿子,我才给你张罗媳妇呀。跑了这个,你再给我弄些妖艳货色我可不认。”
蒋丽芬搂着元奇:“我看得出来,这个就是最好的,刚好能管住你。”
“他?”
蒋星河冷笑。
元奇谦虚着:“是蒋董管着我。”
蒋星河舒服得一点头,用眼神告诫他不要给点颜色开染坊。
元奇连忙表示不敢。
蒋丽芬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哈哈两声:“那随便你们吧,帖子呢我是都发出去了,新闻大概今天就登,月底你们就飞往意大利完婚咯~”
“妈,谁让你擅作主张!”
“阿姨……”
蒋丽芬一看不好,叫着:“老公,老公啊,你看看你儿子欺负我啦!”
趁势就遛了。
蒋星河:“……”
元奇着急了:“这怎么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恋爱呢!”
蒋星河皱眉转过头:“你还不乐意?”
“不敢不敢。”
元奇意识到危险连忙道歉。
面前摆着的是钻石王老五,模样、身材、家世配他绰绰有余。也许还会惊动全国。
可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他。
他们还在玩一个赌约。

就这样假戏真做了?

元奇见天亮了,饺子也不吃了,执意要走。
蒋星河也没心情应付他,他的手机已经被打爆。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竟然就要结婚了?
还因为一场闹剧。
———
当妈的最了解儿子,不会轻易决定的。

忽然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新闻,以通稿的形式占据各大头条,俨然霸屏趋势。蒋丽芬这是买了多少水军……
元奇被堵在家里出不去,他去扔个垃圾被闪光灯拍了个遍,当时他还穿着睡衣。
徐嘉敏急匆匆地跑来,她的头发都乱了。
“不是说和我打声招呼吗?”
元奇:“我也不知道这么快……”
“蒋先生怎么说?”
“我不知道……”
徐嘉敏看着他抱着一个大大的熊,呆呆坐在床上,无语了。
“你这两天先别出去了,我每两天来一趟,你照顾好自己。”
“好。”
徐嘉敏走了,网上漫天的报道,有人惊讶,有人质疑,还引发了骂战。
他躺在床上看那些评论,五花八门,把他都逗笑了。
有个帖子盘点了蒋星河的绯闻女友(男友),元奇好奇地点开看。
里面煞有其事总结了蒋星河这些年来勾搭的对象,包括他访谈提到的一位。
那大概是蒋星河唯一承认过的,是专门演文艺片的一个演员,柳瑜舟,柳承修的堂弟。
他见过那个人,实话说,非常不好相处。柳瑜舟出身名门,放弃唾手可得的远大前程,执意进入演艺圈。他从不演电视剧,对电影剧本也很挑剔,他的作品都是为了获奖。
元奇正好和他相反,他就没怎么演过电影。从他出道起就拍了一堆电视剧,乱七八糟良莠不齐,他的演技就那样吧,得到的奖也是这些年磨砺出来的,就算分猪肉也轮到他了。
他看着那个楼主分析着柳瑜舟的经历,忽然有些抬不起头。
有的人是天才,有的人是凡人。
他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蒋星河和柳瑜舟分手的原因也很寻常,柳瑜舟执迷演戏,蒋星河抓不住他,渐渐有所分歧就分开了。后来蒋星河就流连在各种男男女女中,也许柳瑜舟在他心里留下了伤痕,永远是他无法征服的高山,所以就开始报复社会?
元奇有趣地想着,他和那朵高岭之花比,真算不得什么,蒋星河为什么还对他有兴趣呢?
蒋丽芬将三月魔咒告诉过他,蒋丽芬连儿子二年级尿裤子的事都告诉他了。
这个母亲对元奇道,你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他却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厉害的。
他除了工作,生活实在寡淡的很。他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禁足还在进行,他无事可做,在房间里来回逛。
这个房子很大,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
徐嘉敏每次只来一会,两人一向不擅聊天,她总是放下东西就走。
元奇瞄着床上的手机,自从那天之后,蒋星河就没联系过他了。
他是什么意思?放弃那个赌约了?不帮他忘记罗寅了?
啊,罗寅,元奇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人。
他无形之中想蒋星河的次数变多。不过他不着急,这么多年,他也会想别的比较多。
之后,再兜兜转转回去想罗寅,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一种机能反射。

可是,蒋星河为什么不联系他了?蒋星河不联系他,他也不要联系蒋星河。
他坚持不联系,不发短信不打电话。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寂寞蚕食着他的神经。
从热情如火的追逐中落回这种寂寞里,真可怕呀。
他有一天遛出去到超市买了个柚子,超市里人很多,大家还在过节。唯有他还是孤魂野鬼,他每个货架都认真看遍了,看看新年添了什么,巧克力的口味变了没有,把新鲜的大柚子拿起来闻,然后放下。
旁边的大妈说他:“小伙子,没有你这样选柚子的,随便拿个不就行了。”
他不好意思地搬了最大的那个,去冷冻区拿了三盒酸奶,磨磨蹭蹭到九点,扛着回家了。
回家,他把它们摊在茶几上,坐在地上,大张旗鼓开吃。
酸奶非常凉,粘稠得糊着喉咙,还有点涩。他慢慢喝光了它们,又去掰柚子。电视机里播着他曾经的一部剧,他和傻白甜女主谈恋爱,黏黏糊糊就是不表白。
他吃着柚子都想进去打自己。
太无聊了,太无聊了。
他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再睁开,数自己的睫毛。

蒋星河为什么还不联系他呢?

半夜,他开始拉肚子,抱着马桶吐得惨绝人寰。
身上也发烧,烧得糊里糊涂。
家里什么药都没有,他强迫自己睡觉,越想越睡不着。
来回跑了好几趟厕所,苦水都吐出来了。
他翻开手机,十二点了,而这个夜还很漫长。
日期变到二月十四,情人节。
他恨恨地想着蒋星河,这个情人不及格,他要开除他。

天亮的时候,元奇已经抱着马桶睡着。
他缩在卫生间的一角,脸色苍白,汗透了衣服,要多惨有多惨。
徐嘉敏今天有事不能来,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他只是瞄了一眼跳出的信息,根本没力气拿手机了。

一个上午,他都像尸体一样躺在卫生间。
一挪动就会吐得昏天黑地。他怀疑他快死了,而没有人会发现他死了。
他想起过世的父母,他们在监狱里默默地死去,肯定也是这样的凄凉。他也想姐姐,不知道她在世界的哪个地方,还有没有机会见一面。他想罗寅,他想罗寅的时候哭了。
他的哥哥,他的小哥哥呀。
他一生的挚爱。

元奇流着眼泪昏了过去。

梦里他仿佛到了地狱,一会火烧,一会冰冻。冰火两重天里,他好像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的怀抱好温暖,很像罗寅的,整个将他包起来看不见一丝光的温暖。他紧紧缠着那人,让他多抱一会吧,就一会……
蒋星河要被元奇给勒死了,快病死的人力气还这么大。
他撬开元奇的嘴,给他灌了药片进去。
他身上滚烫,烧得厉害,糊里糊涂喊哥哥。

他刚开始以为喊的是自己,后来慢慢觉出不是味,这种临死了还拼命要的人能是他吗?
他的醋劲上来了,差点把元奇掐死。
他把手扣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感受着皮肤底下的涌动和热度。
然而青年还是紧皱着眉,微弱地一遍一遍喊哥哥。
算了,醒了再算账。

他狠狠咬了青年一口,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喊。
元奇惯性地伸出舌头,蒋星河咬住他的舌头,元奇皱着眉哼了一声。
“疼。”
“疼就想我。”
元奇迷迷糊糊睁开眼:“蒋董……”
蒋星河哼道:“认出我来了?”
元奇忽然很委屈。
他的眼泪慢慢流出来。
他不经常哭的,他长大后就没怎么哭过。
一惯不常哭的人,现在两眼泡肿,胀红了脸,现出那个丑陋的疤痕。
哭得要多丑有多丑。
蒋星河蒙上他的眼睛:“别哭了。”
元奇一抽一噎:“你干嘛不理我。”
男人心里猛然被柔软地触动,蒋星河不生气了,他抱着青年哄他。
“我这不来了吗?”
元奇别过脸,他知道自己很丑。
蒋星河掰过他的脸。
“害羞吗?”
“……”
“你好有趣啊。”
蒋星河抬起他的下巴,元奇挣扎,他身上发软,一点力气没有,只能由着他欺负。
“别看……”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看。”
“我变丑了。”
“不丑,我第一眼就是看中了你的脸。”
那时,他还是懵懵懂懂的少年,经历了家族浩劫,脆弱而美,被刚刚创业的蒋星河捡回去了。
李元奇,就是那张脸出众。单纯无害的模样,很有观众缘。也是这张脸,让他在风云诡谲的娱乐圈有了立足之地。
没想到,蒋星河看上的也是这张脸。
可是,他已经不美了。

元奇噙着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吃了药,昏昏欲睡。
他挣扎着抓他:“你能不走吗?”
蒋星河本就不打算走,但他故意反问:“怎么?”
元奇发着烧,难以启齿地:“今天过节,我想你陪陪我……”
他又急着辩解:“你不是说会帮我忘掉,你还没完成。”
蒋星河笑了:“好,我一定履行承诺。何况,我们还有了婚约,你是我未婚妻,我还会走吗?”
元奇羞红着脸咳嗽,“胡说八道。”
蒋星河觉得他这样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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