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河愁云惨淡地看着,很想掐死他,可是又下不了手。
醒着的时候,他粘人得很,会撒娇会听话,讨他的欢心。睡着的时候,他便陷入梦魇。
一个人怎么可以分出两种面目,真是让人可恨。
他的乖巧和示好都是又臭又硬的面具。
嫁给他不好吗?哪里委屈了他?
蒋星河照顾了他两天,元奇渐渐好了。男人有事出门,元奇有些慌:“你要走多久?”
蒋星河:“要不就跟我走?”
元奇摇头:“让我再想想。”
“我等你月底,如果你还不同意,那就算了。契约也会作废,你想明白。”
“你为什么会选我呢?”
“喜欢你。”
元奇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值得喜欢。”
蒋星河道:“我也这么想,可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你不介意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我会战胜他。”
元奇上前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谢谢你,谢谢你救我。”
蒋星河捏他的脸:“不要想太久。”
元奇又剩一个人了,可是他开始疯狂想念蒋星河。这完全不由他控制。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另外一个人。蒋星河依然不联系他,不给他发短信,也不打电话。
他的禁足解了,可以自由活动。铺天盖地的婚讯充斥着每个角落,大家都来恭喜他。
他现在已经是总裁的未婚妻,谁也不敢小觑他。
然而他心里没底,要不要接受蒋星河呢?
他给蒋星河发短信,这会他学乖了。
「我今天看到你让人送来的绘本,谢谢你。」
蒋星河很久没回复,他心里有些失落。
「你在忙么,那我不打扰你了……」
蒋星河看到跳出来的信息。
「在吃饭。」
元气欣喜地回复:「我也在吃饭,吃的红烧茄子。」
「今天做了什么?」
「May带我上了两个通告,拍了杂志。」
「刚吃饭?」
「嗯。」
「他们为难你了吗?」
「没有,你吩咐的,他们不敢问^ ^」
元奇发了个可爱的表情,蒋星河看着手机笑了笑。
「好好吃饭。」
元奇看着这四个字,如此寻常,却透着关怀的暖意。
他也发了四个字。
「何时回来?」
「想我了?」
他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回来,你就会是蒋太太。」
元奇叹了一声,他可以只要恋爱不要婚姻吗?
他一拖再拖,到月底,蒋丽芬不由分说把他接到了蒋家。
他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亲人,婚礼就在蒋家办,然后飞意大利蜜月旅行。
蒋星河回来了,他风度翩翩在楼下说话,那潇洒的背影令他如此想念,那磁性的嗓音令他如此想念。
他奔到楼梯,遥遥与男人相望。
两人隔着那么多人并没有交流,晚餐也没有坐一起,像是新婚前的小夫妻,要刻意的避避嫌。
元奇跟着蒋丽芬在厨房做蛋糕,家里的人忙成一团,蒋星河进进出出。元奇的心思就跟着他,他出去了他心里失落,他进来了他就紧张。
他的意志和精神跟着那个强大的男人转。
这是一件好事,他这种“入戏”状态很少出现,每次都要被导演逼出来。然而他现在自己代入了。
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入戏”,这是他新生命的开始。
他会忘掉罗寅,他迫切想走出那个牢狱。
他一度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并不抱多大希望。
然而如今看来,并非如是。
他对蒋星河的感觉有点复杂,既不是多么真心,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也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蒋丽芬撞了下他胳膊:“明天之后,还不够你看的吗?”
元奇被撞破,满脸尴尬:“不是。”
“我懂,你们这些小夫妻,现在粘得很哦。”
夜深了,蒋星河累得倒在沙发上,元奇远远看着。
“不用很麻烦,简单一点就好。”
蒋丽芬道:“这怎么行,蒋家的喜事怎么能马马虎虎,你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元奇晕晕乎乎地被蒋丽芬推上楼,他今天还没和蒋星河说上一句话,他其实很想和他说一句话,随便说点什么。
可是,蒋星河没看他。
他被请到客房里,和蒋星河的房间隔了一条走廊。
这是麻麻的刻意安排。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隐隐不安,想出去见他一面。
半夜,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大概是婚前恐惧症?
他有什么理由结婚呢?
可他又不想彻底失去他。
辗转犹豫许久,有敲门声,他心里突突地跳。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住吻上来。
男人的气息浓烈而富有侵略性,舌头疯狂地纠缠,吻得他腿软站不住。
“你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
一鼓作气吻完,男人放开他关上了门。
他恍恍惚惚地回房。
一切都是糊里糊涂的,他糊里糊涂地被叫醒,糊里糊涂地穿礼服,糊里糊涂地举行仪式。
圈内大部分人都来了,这大概可以开一个尾牙party。
蒋家的庄园变得非常热闹,他们跪在父母面前敬茶,元奇绯红的脸颊在日光下格外动人。之后被伴郎团胡闹,灌下不少的酒。他酒量不好,四处寻找救援,蒋星河就过来帮他挡。
花园里摆满了鲜花和翻糖蛋糕,香甜扑鼻,全部用的粉色系。婚戒在手指间反着光。
他们闹着抛花束,元奇在男人的微笑下抛向天空,纷飞的花瓣四散在空中。
这梦幻而盛大的婚礼,出自蒋丽芬的手笔。
忙碌了一天,两人忙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
这次蒋星河就在他身边,抱着他睡,他睡得不能再熟了。
十一
他们穿着衣服睡着的,太累了,翌日醒来依然恍恍惚惚。蒋星河也没碰他,他原以为会有个吻。他越来越喜欢和男人接吻,盯着男人的唇,可人家没那个意思。他要亲上去么,都结婚了亲一下没什么吧,他犹豫着,蒋星河察觉到他的意思,故意在浴室里拖延。他们一起站着刷牙,在镜子里对视,空气里粘得发紧。
元奇口干舌燥的,觉得好没意思。蒋丽芬进来了:“睡得好不好?”
他紧张地:“好。”
蒋丽芬笑嘻嘻地,凑到他脖子身边闻来闻去。
“阿姨……”
“你叫我什么?”
“额……妈妈。”
蒋星河放下牙刷,咳了一声,他被这声妈妈震了一下,心里麻酥酥,要控制不住。
蒋丽芬欢喜道:“乖,昨晚他对你好吗?有没有很温柔,如果伤到了一定和麻麻说,麻麻准备了好多药膏……”
元奇尴尬地抬不起头,这怎么说。
蒋丽芬还要再细问,蒋星河按着她的肩推出去。
“给点私人空间好吗?”
蒋丽芬扒着门口:“你不会还没吃进嘴吧?”
“你管不着。”
“麻麻要抱孙子,为什么管不着。”
元奇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他不会生!”
蒋星河关上门,蒋丽芬还在絮叨:“一个试管就好了嘛,小气什么。”
早上一场闹剧,元奇一天都没回过神。他给蒋星河收拾行李,晚上的飞机。蒋云、蒋大海还有一群亲戚在下面闹。
这次宴会持续了两天,元奇也没发现柳瑜舟。按说他应该来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家都是裙带关系,他为什么没来?
元奇偷眼去瞧蒋星河,他表现得很正常,根本也不关心宾客。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对这场婚姻按部就班完成,没有过多的情绪。
下楼,蒋星河提着箱子,佣人及时接了过去。元奇想握一下男人的手,他觉得婚姻好像把他们推得更远。
他是不是不想结婚,也不喜欢自己?
正纠结着,蒋云他们来和他告别了。
蒋云送了他一幅油画,上面是海天一色的两个人。
“我弟有点小性子,你多包容他。他比你还幼稚呢。”
蒋星河暗示她:“蒋云。”
“好啦我不说了,他怕我揭他的短。”
元奇道:“我会让着他的。”
蒋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小心瑜舟。”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蒋星河等得不耐烦。
蒋大海扑上来,他还是个孩子,元奇抱着他。
“嫂子,回来给我带礼物嘛!”
“好啊,你要什么?”
“我要好多好多的手办,滑翔机。还想要漫威的周边!”
元奇苦笑,抱着他有些重。
蒋星河把他撕下来。
“你作业写完了?”
“哥,你真是魔鬼!嫂子怎么会嫁给你。”
“反正嫁的不是你。”
蒋大海还要闹,蒋丽芬已经来了。
她悄悄把一包东西塞元奇手里:“儿媳妇,加油哦。”
元奇攥着那包东西被送上车,赶往机场。
车上,他借着光看了一下,是一瓶润滑剂和很多套套。
麻麻这是……
他脸红耳热地藏起来,蒋星河面无表情地道:“不用藏,我都看见了。”
“……”
两人单独相处,蒋星河忽然热情起来。他让元奇靠着他睡一会。
路途遥远的旅程,他细心照顾着。到下飞机,进酒店,元奇语言不通,都是蒋星河带着他走。
他小心抓着男人的衣角,男人带着他吃了餐饭,睡了一觉,恢复了大半精神。
元奇倒不过时差,在他怀里抓着衣服玩。蒋星河睡得很安静,元奇的手指攀着他的衣扣,往上描绘到他的脸,面目英俊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醒着的时候会故意刻薄和冷漠,睡着了便有些许温情。
元奇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下颌。
下巴上的胡渣扎着他,他又舔一下他的脖子,像小狗磨蹭着。
男人喉结滚动,搂紧他的腰贴住。
深沉的嗓音带动胸膛。
“你撩火?”
元奇吓得不敢动,他只是趁他不注意亲近一下,没想抓个正着。
“不是!”
男人像只猛兽,翻身压上他,睁开了双眼。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
“我想上你。”
元奇瑟瑟发抖:“等一会……”
男人撕他的衣服,他在身下奋力搏斗。
“等一会,等一会,我还没洗澡。”
蒋星河撕烂了他的上衣,元奇抢着一颗纽扣,执意不肯。
“你自己脱。”
元奇喃喃道:“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弃你。”
元奇硬着头皮:“你能轻一点么。”
“快点脱。”
元奇在他面前脱了上衣,颤抖着手解裤子。
这会已是异国他乡的深夜,酒店的大床上都是他们争斗的痕迹。衬衣、裤子滑下床边,元奇赤`裸着身躯,只穿了内裤有些尴尬。
蒋星河喉头一紧,命令道:“把袜子也脱了。”
元奇听话地把袜子脱了。
他有点冷,听到男人命令:“背过身去。”
他跪着背过身去,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每个细胞都叫嚣地绷紧。
他不知所措,想往后看,男人按着他的头趴下了。
他现在趴在枕头上,高高翘着臀,柔软的腰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他机灵地叫:“星河……”
蒋星河看着薄薄一层布料包裹的臀`部,那里似乎呼吸着,紧张地夹紧一些布料,再吐出来。
他能够看透里面收缩的光景。
元奇感受着背后炙热的目光,羞耻难言。
“自己伸进去做扩张。”
“不要!”
他才不要那样,摇尾乞怜还要做那种事。
“那我不客气了,待会你别喊痛。”
他脸埋在枕头里,急得眼泪要掉出来。
“星河,星河……”
他软软地叫他的名字,试图软化他。而男人不为所动,捏着他手心倒了些润滑剂。
他被迫握着那些黏湿的液体,在男人的目光下伸进屁股里,他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目光又热又紧,他发着抖摸索进去,插入一根手指。
他从前没有做过,那根手指进去有种异样的滞涩,指甲刮着内壁有些痛。他抖着腰要趴下,男人过去一把捞住他。
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像冷水浇在热铁上,他呻吟一声,身子都要软了。
蒋星河指导着他;“再进去一根。”
“进不去了……”
他摇头,晕晕乎乎地。
蒋星河的大手摸进去,碰到他的臀肉,他敏感地收缩,夹紧手指。
“嗯啊……星河,救我。”
蒋星河被他喊得浑身燥热,握着他的手指抽出来,再并指插进去。极度紧致的甬道绞紧手指,淋淋漓漓的润滑糊了一屁股。男人把着他的手抽`插,瞧着他自己干自己。屁股的布料撑起一大块,内裤绷紧了鼓动,谁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嗯……别这样……啊!星河别这样……”
“叫老公。”
元奇咬着牙齿,低着头,满脸通红。
“不行……”
蒋星河想着干得差不多了,不能便宜了他自己爽,于是放开他的手。元奇脱力地跪倒,男人把着他的臀,撕下了最后一层遮挡。
元奇的身体都很白,特别是屁股。臀`部挺翘,结实柔腻的臀肉掐起来更软,也更柔韧。
蒋星河握着两瓣臀肉掰开来,看到湿湿黏黏化了一层的黏液,和中间那个还在翕动的穴`口。
元奇被看得极为羞耻,挣动着:“不要……”
蒋星河按着他高翘起臀,分得更开。
他的下`身都被糊了一层黏液,阴毛很软,被浸得黑亮亮的,阴`茎半硬,直楞楞挺着。囊袋被液体打湿,会阴绷得湿漉漉的。
元奇趴在枕头上,哆嗦得跪不住。
“星河……”
蒋星河从里到外摸了一手的黏液,并成三指插进去。
里面太紧了,元奇“啊”得一声呼痛。
男人不容拒绝地插入、抽出,坚定地开拓着。
元奇感觉里面又胀又痛,他被男人的手指干得夹紧臀,像把他的手掌都吃进去。
蒋星河抽出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臀。
“放松,我要干你了。”
“不……”
男人笑了一声,放出他腿间的凶器,它已经忍耐许久,胀得发疼。
蒋星河把完全勃`起的阴`茎抵着他的穴`口,青年的臀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每个细胞都紧张地如临大敌。后`穴`口却在不知所以地收缩,淫`荡地咬着他的龟`头。
周身情潮涌动,男人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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