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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人间一场醉——当归未归

时间:2017-03-11 18:06:04  作者:当归未归

  一旁的桓澜早已行了礼后站在一旁了,凌妃含笑道:“今日让你们过来,是想让这位小大夫帮忙瞧瞧菀儿的身子如何。这孩子生在寒冬腊月,自小就容易生病,偏她自己又是个不安分的,到处跑跑跳跳,如今天凉了,本宫便想请这位大夫看看。”
  话是这么说,凌妃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中了百尾的毒而不自知。
  靖和二人自然是明白凌妃的意思的,当下桓澜便开始诊脉。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桓澜便诊脉完毕且开了药方了,所幸靖菀不曾中毒,只是身子骨有些孱弱,喝几副药,平日里注意调养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谢过桓澜后凌妃便让宫女将桓澜带到一边喝茶,桓澜知晓二人怕是有什么话好说,便笑了笑,先过去了。
  凌妃让嬷嬷将靖菀带下去休息,又遣退了周围宫人,这才开口道:“你可知本宫近日准备为你兄长选妃之事?”
  “有所耳闻,”靖和啜了口茶,疑惑道:“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凌妃叹了口气,道:“你兄长也已及冠,按说这昭王妃也该选得了,可他倒好,推三阻四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要怎么他了呢!就算这正妻之位可以空着,等日后......也不迟,可就连本宫送过去的房里人他都不碰,这是个什么意思?”
  “兴许是兄长心中有人了吧?”靖和想起那个从小跟在他皇兄身后的大将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便是心中有人,和本宫直言本宫还能不想办法不成?再说以珩儿的身份,有什么样的女人是娶不进门的!”凌妃娘娘半倚在软榻上,蹙眉思索片刻,忽然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他看上了什么有夫之妇?”
  靖和没料到自家姨母如此突发奇想,当下便是哭笑不得。
  只得三言两语草草敷衍了过去,便去偏殿寻桓澜了。
  彼时桓澜正捧着宫内秘制的合欢糕吃得高兴,又喝了一口宫女端上的枫露茶,只觉得浑身舒泰。
  见靖和过来,桓澜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手中的糕点,迎了上去。
  靖和自然将一切收归眼底,默默笑了笑,却还是板着脸道:“你倒是好生自在!”
  桓澜微微挑眉,然后笑道:“不过是喝了口茶吃了几口点心罢了,王爷可不像是个小肚鸡肠容不得人的人呐!”
  所以说要是本王发怒就是“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了?
  靖和摇摇头,挑起唇道:“走吧。若是喜欢吃下次让王府的厨子做便是了。”
  桓澜笑道:“那便有劳啦!”
  “今日你便陪那只大猫用膳吧。”马车上,靖和看着桓澜,低声道。
  “没问题。”桓澜知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知晓,当下也不多说,斜靠在马车软枕上假寐:自家那只大猫啊......自己的确许久不曾好好陪它了,估计又得闹别扭了吧!
  二人回到王府已经是中午了,靖珩早已接到了靖和的消息,正慢悠悠坐在王府里品茶。
  一进王府桓澜便回了院子,靖和见到兄长不紧不慢的模样,只觉得头痛得紧。
  “兄长怎么又拒绝了姨母的指婚?”靖和将靖珩让到书房,看着他淡定的模样,疑惑道:“明明那秦大将军他......”
  “只是暂时还不想成婚罢了。”靖珩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若是如今娶了王妃,对我的助力自然是有的,可是再大的助力能大过忠勇侯府?”
  “可是兄长明明知道,就算你成婚,秦家依旧会协助兄长。”不为别的,只为那忠勇侯知晓自家大儿子对昭王殿下的心意后将自家儿子打得十多日上不了朝却依旧阻拦不了秦峥跟随靖珩身后之事来看,就算是为了秦峥,忠勇侯府也不会放弃靖珩。
  “那是在本王未曾成婚的前提下,”靖珩叹了口气:“能够得到忠勇侯府的帮助,关键在于秦峥,本王不能保证,在本王娶了王妃后,他的心意会不会变,只是此事,却是不好对母妃言明的。”靖珩知道,他如今对秦峥态度模糊暧昧,存的,大多是利用的心思,但内心不是不愧疚的。
  所以尽量推延娶妃的时间,其实也是他补偿秦峥的一种方式吧。
  尽管终有一日,他会娶一个陌生的女人。
  靖和看着兄长变幻莫测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兄长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便好。至于婚事,想来兄长已有主意,也就无需我这个做弟弟的多事了。”
  靖珩挑起眉,亦报之一笑。
  法子自然是有的,毕竟他那个父皇,可是相信天鉴司相信得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最近更新不定时,因为哥哥从国外回来了,事情有点多,抱歉~

  ☆、13

  桓澜回到王府,却不见了自家大猫的踪影,问过小厮方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那只大老虎竟都是去了百兽园。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百兽园,桓澜发现那大猫竟是乖巧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秋日的阳光温暖而舒适,大猫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顺便把挤在一边晒太阳的小狐狸拱在了一旁。
  大猫翻身看见了桓澜,立时眼睛一亮,扑到了桓澜脚边,“呜呜”的撒娇,似乎对这些日子里来的冷落尤为不满。
  桓澜安抚的拍了拍大猫的头,对着一边一直微笑看着这一切的驭兽师,轻声道:“这段日子麻烦了。”
  “不会。”那位驭兽师是个年逾不惑的中年汉子,听了这话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尽管对方这么说了,桓澜还是道过谢后方才领着自家大老虎往回走。
  回到院子,就看见门口站了几个人,看着他们手中的活计,大约是裁衣服的。
  似乎是看出了桓澜的疑惑,为首的一位绣娘赶紧上前陪笑道:“是管家让我们来为一位姓桓的公子裁衣的。”
  虽然知道是管家的吩咐,可若是没有靖和的话,一个管理着偌大王府的管家又怎会注意到一个大夫的穿衣?
  思及此,桓澜心下一暖,微笑道:“请进吧。”
  话分两头,靖和看着悠哉品茶的王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缓声道:“便是不愿娶亲,那我们就再谈谈关于苏家的事情吧。”
  苏家?
  靖珩缓缓微笑道:“明日朝堂上估计又得吵翻天了。”
  炎都苏家,靖和靖珩的母族,自从当年靖和的母亲逝世之后便呈现一种中庸的态度,对待政务向来不偏不倚,似乎与世无争,可毕竟是百年的世家,不说苏家在炎都的势力,便是苏老散布全国的门生,就足以让各方势力又是眼红又是畏惧。
  见靖珩不愿多说,靖和也就不在多问,毕竟他远离朝堂多年,朝中势力倾扎虽说看得分明,却始终不曾真正了解,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反正自己想做的也只是辅佐自己的兄长上位,还自己,自己的母妃一个清白,让苏家在朝堂上能真正有一席之地,至于其他他暂时考虑不到也不想考虑。
  留下兄长用过晚膳后将人送出门,靖珩看见弟弟身上在秋日傍晚显得有些单薄的衣衫,不由得蹙了眉道:“天气渐渐转凉,你身体刚有起色,还是注意些好,早些回去休息吧。”
  靖和微笑着应答,却还是看着靖珩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
  靖珩坐在马车上,微微阖着双目,思索起明日早朝的情况,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些年苏家的安静,让那些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年苏家到底是怎样的盛况!
  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罢,还是死灰复燃也好,世人的言辞他已然不在乎了,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才最为重要。
  马车很快便到达了昭王府,靖珩下车后却不期然看到了提着灯站在门口的某人,心下一热,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道:“不知大将军前来有何贵干?”
  秦峥仿若没看见他面色的冷淡一般,解下身上的斗篷覆到靖珩身上道:“我早已料到你去了定王那里,想着你总归会回来,又何必劳烦你府里的人,便就在门外等了,”说着又蹙眉道:“你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死的么?入秋了出门也不知道多带一件衣服?”
  靖珩不曾想到自己刚刚教训完自己的弟弟不知爱惜身体,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角儿好像倒了个个儿,但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明白这人的一片殷切关怀之意,所以也只是暗自叹息一声,道:“以后若是来找我便直接进去就好,何必站在外面受这冷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昭王府待客不周,所以才让人宁可呆在外面也不愿意进去的呢!”
  秦峥傻傻一笑,不欲多言。
  靖珩看他这副模样,也只是道:“先进去再说吧。”
  说着拢紧了身上的斗篷。
  黑毡斗篷轻薄而保暖,似乎能一直暖进人心,一如那人给自己的感觉。
  进入王府,秦峥看见靖珩有些难看的脸色,忧心道:“朝堂事务虽多,但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如若……”下面的话,竟是说不下去了。
  “今日,母妃召五弟进宫,商讨我的婚事。”靖珩面色看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秦峥却面色一变,是啊,他怎么不曾想到,这个人是昭王殿下,甚至以后还有可能是天下之主,自然有万千女子前赴后继自荐枕席,而自己……
  勉强止住翻涌的思绪,压下喉间的苦涩,想也知道自己当下的表情有多难看,却还是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道:“凌妃娘娘挑选的人自然是德才兼备,品貌不俗。秦峥在此恭喜殿下了。”
  “我不想娶妻。”明明灭灭的灯光下,靖珩的模样模糊,可他的声音却清冽非常:“至少在我想做的事情不曾做完之前,本王不会让一个女子左右了心绪。”
  得知这个结果,虽然难掩失望,秦峥却还是为着对方的一句“不想娶妻”而有一丝窃喜。
  原来自己,早已堕落到这地步了吗?
  只是对方无意间的一句话,便能如此左右着他的情绪。
  可他认栽,或是说,那些年的朝夕相伴,早已让他将靖珩二字刻入血肉,融入骨髓,至死不灭。
  既然你想要这天下,我便亲手为你打下一个盛世太平,如何?
  虽然此生无缘,虽然了解眼前之人的冷漠,但若是日后,当他看到这大好的山河,至少会想起我的名字。
  下了决心,秦峥的目光在灯火下愈发显得光彩熠熠。
  他日若君登临帝位,我愿以血肉之躯,画戟一柄,还君一个太平盛世!
  他没有告诉靖珩,就在今日下午,他自愿请战攻打西凉,此行不知何日能归,是以希望在离开之前再见他一眼。
  他原本想要诉说的很多,却最终一个字也不曾吐露。
  似乎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靖珩,便觉得尤其满足。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知为何,秦峥突然想起了这句诗。
  不由得低低笑了出来。
  纵使马革裹尸又有何妨?男儿自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这既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亦是为了那个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虽死不惧。
  送出了秦峥,靖珩总感觉今天的某人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过多询问,毕竟秦峥与他虽说从小相识,但自从隐隐约约知晓了秦峥的心意之后,有些事情,便难以出口了。
  但很快靖珩就后悔了,因为第二□□堂上,明帝钦点定南将军秦峥率兵解决西凉叛乱,擢封为虎威将军,两个月后出发。
  靖珩看着跪在殿前的某人,长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他自然知晓秦峥为何请战,正因为如此,才没有立场阻止。
  他只是有些懊悔,为何昨晚不曾多加询问一句。
  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却因为他的左右犹豫,就丧失了可以改变的可能……
  靖珩唇角紧抿,眼神淡然,却多了几分清明与坚定。
  既然有人为他出生入死,他又如何敢辜负这一片真心?
  况且,他对他,从来不是无情。
  只是思虑太多犹豫太多,才会一直躲避,一直模糊以对。
  靖珩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14

  下过朝后,靖珩淡淡瞥了一眼秦峥,对方收到暗示后勾起一抹傻笑。
  靖珩瞧着他的模样,原本烦闷的心情转好了几分。
  坐在宫门外等候的马车上,把玩着手中白净的瓷瓶,明白对方现在可能正被一群大臣围着脱不开身,也不着急,自顾自点燃紫砂小炉,烹起茶来。
  碧色翻滚,溢出浅淡茶香,靖珩听着外面的动静,倒了两杯茶。
  马车的帘子被拉起,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熟悉的脸,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浑厚有力:“抱歉,我来晚了。”
  “无事,”靖珩将白玉杯推过去:“尝尝?”
  秦峥坐下,手指不住摩挲着杯身,却不曾入口。
  “不喜欢。”靖珩微微眯起眸子。
  “不是,”秦峥轻笑:“只是不舍得。”
  至于不舍得的是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既然不舍得,又为何要去?”
  秦峥苦笑:“因为放不下。”
  放不下啊……
  是啊,怎么能够放下呢?
  人生有八风五苦,明知不可得而求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爱别离,求不得,到底还是意难平。
  “呵,”秦峥低笑出声:“秦峥一介武夫,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靖珩垂眸半晌,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声音却是竭力遏制的平静:“那我,便在这炎都之中,静候君凯旋!”
  一路无言。
  而此时定王府中,靖和亦是得知了秦峥即将率兵出征的消息,躺在榻上淡淡笑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明明不是无情,却硬是纠纠缠缠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
  正感叹时,门口突然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王爷,该喝药了。”
  靖和便是立刻换了一副模样,含笑道:“你本可以不做这些事的。”
  “无妨。”桓澜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衣裳的边角处皆用同色丝线绣出纹路,他本就长得清秀,如此穿着则更显得挺拔隽秀。
  靖和瞧着他衣裳不复以往单薄,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药一口喝尽。
  递到唇边的蜜饯很好的压下了喉间溢出的苦涩,让靖和本因为苦涩而蹙起的眉舒展开来。
  前些日子庄子里送上了些新鲜果蔬,桓澜见那一筐一筐的果子,便取了些来做了些蜜饯,花蜜腌渍的果子清甜可口,靖和倒是喜欢得很。
  桓澜见他喝了药,习惯性的为他把脉,感觉这位定王殿下脉象平稳许多,面色亦是多了几分血色,不由心下安定。
  不同于先前的只是为了治好这位王爷然后平安回去的想法,桓澜经过这一段时日的相处,倒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这位王爷能够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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