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东南第一痴——三两钱

时间:2017-03-19 17:46:10  作者:三两钱

  庸医明白他的意思,甚是鄙夷的哼了声。

  常昶听他们二人打岔,听出了些端倪:“长风,楼先生可曾当面答应过你?”

  季长风被大胡子包围了的唇角又扬了起来,深邃的眼眸亮起一道光:“进了贼窝,他还想说不愿?”

  常昶颇为感叹。

  恰这时,关了许久的门被敲了几声,随后吱呀一声打开,季大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家的,楼先生醒了。”

  可季长风的笑还未漫上眼底,又听季大齐补了一句:“他正问孙姨,从大门出去能不能安全离开。”

  季长风的笑顿了顿,随后化作一句:“他想的倒美。”

  常昶看着季长风修长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庸医看见了,打趣道:“这亲估计结的有趣味。”

  常昶听后,又是一声长叹。

  议事厅离季长风住的院子并不远,都在同一边,只是出了大门,再走个十来步,进了院门,就回到了季长风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见两道人影在回廊上站着,距离近,声音也清楚。

  “楼先生,你要离开,还是得跟少爷说一声。”孙姨如是道。

  尽管楼清心中有气,可文人的傲与自身修养一直提醒着他,对方只是一位妇人:“得季寨主相助,又停留许久,怎敢再劳烦,楼清一人也能离开。”

  这话季长风听得清楚,孙姨正想回答时,他的话却先飘了过来:“我都未尽地主之谊,楼先生却急着离开,可是季某招待不周?”

  这沉稳声音楼清听得不多,可却印在脑海深处,忽然听见季长风的声音,楼清被宽大衣服裹着的身子抖了抖,转身看去,正是一身劲装的季长风从院中石阶走上了回廊。

  而孙姨见季长风来,行了一礼后,连忙离开。

  “季寨主。”毕竟救过自己,楼清再气,也能软的下态度。

  季长风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发现自己给他换上的衣服的确有些大,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更显他弱不禁风:“衣服大了。”

  季长风忽然冒出这句,楼清一头雾水:“什么?”

  稍即楼清才反应过来季长风是在说他身上穿的衣裳,楼清低头看了自身几眼,衣服虽然大了,却穿的整齐,楼清有自知之明,这衣服不是他自己换的,而且按这情形猜,也知给他换衣服的是谁了,思及此,楼清的脸红了白,白了又黑,跟变戏法一样,声音都僵硬了几分:“季寨主,我与你泛泛之交,实在不用如此费心。”

  季长风一直注意着他,楼清的脸色变化自然也看在了眼里:“我救了先生一命,这救命之恩,也只是泛泛之交吗?”

  楼清垂头,因何没人告诉他,季长风也是巧言善辩之辈?

  楼清抬头,眸中多了几分坚定:“那季寨主想如何?”

  季长风被他的情绪感染,唇畔又多了分笑意:“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

  楼清的坚定瞬间化为愤怒:“季长风你不知羞耻。”

  季长风道:“那请先生说说,我一个山贼,要羞耻何用?”

  楼清的愤怒转瞬变成针对:“季寨主果然山贼风范。”

  季长风的笑意从唇畔蔓延上了眼底:“承蒙先生不弃,看得起季某。”

  楼清的针对瞬间化为无力:“季长风,即便是山贼,也得有原则吧。”

  “哈哈哈哈。”季长风大笑:“先生慧眼,你怎知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有原则,有人格的山贼?”

  听闻此言,楼清本暗淡下去的眼眸忽然发亮,他看着季长风的眼神,复生了一种希望:“那寨主是肯让我离开?”

  季长风对楼清的希望视而不见,转瞬又言语打击:“你离开了,谁做我夫人?”

  “即便你是要男人做妻子,这天下也不止我一个男人。”

  “天下男人虽多,可不是每一个都是你。”

  楼清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手紧握,紧的发疼。

  季长风像是无意,伸手握住楼清的右手,猛力一拉,将他拉到自己的跟前,另一只手作势拥住。

  楼清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听见季长风说:“先生可知进了长风山寨有几种结果?”

  楼清手脚并用的挣扎,可到了这时他才彻底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的意思:“那与我何干?”

  季长风剑眉轻挑,望进楼清闪着惊慌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莫非先生不知自己站的是何地,处的是何处?”

  “季长风你个山贼快把我放开。”楼清费力挣扎,却动不了半分,不由得急了。

  季长风很想笑:“先生你见过哪个山贼是这么听话的?让不要打劫就不打劫,让放开就放开的?”

  楼清急红了眼,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季长风。

  季长风见他这样,虽然不忍,却只好道:“先生如若不死心,不如随我去一处地方。”

  季长风打着商量的语气,可行为却不容楼清拒绝,楼清本以为自己能重获自由,可下一瞬,整个人就被季长风抱起,一手饶在膝弯,一手在后背。

  “季长风你...”

  “先生莫吵。”季长风长腿一迈,脚步偏离回廊,下了回廊出了院门,季长风直直走向对面离他的院子有十来米距离的一栋民舍。

  院门口并无守卫,季长风用脚踹开了院门,楼清红着眼,目中所见是一座静雅院子,院中心是一个大水缸,缸里边有几朵青莲。

  行至一间房间前,从房内传来的声音逐渐清晰。

  “你当长风山寨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季长风将楼清在离门口一步的地方放下,里边的声音传了出来,季长风举起右手,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楼清不知他是何目的,但是季长风说得对,地盘是他的,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安静下来时,里边的声音又再响起:“我本自由身,又不是卖于你们做奴隶,明明是你强掳了我,囚禁了我,还不许我逃?”

  楼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里边的...是两个男人?

  “你逃?逃哪去?今日我便为你画地为牢,除了床上,你活动的地方只有这个房间。”

  话音甫落,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是推嚷声。

  楼清额角黑线密布,所以他是鬼迷了什么心窍,想要跟一个山贼讲道理。

  里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季长风想要让楼清知道的他也知道了,因此不管里边如何,他像来时那样,抱起楼清,转身离开回自己的院子。

  而楼清此时就跟个木偶一样,被季长风抱着,全身僵硬。

  等他们走出院子,里边的声音才断了,不一会,木门被人从里边打开,走出两个人。

  一个正是季大齐:“当家的想的都是什么法子,真是折腾人。”

  另一位青年也是长风山寨的人,名唤季有德,季有德道:“何止折腾,简直反胃,你刚说的那几句话是谁教你的?”

  季大齐想起刚刚的对话,红了脸,支吾道:“我...我自己想的。”

  季有德满脸黑线:“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纯洁的你吗?”

 

 

      第3章 3
季长风用脚踢开房门,进去之后又用脚勾上。

  楼清被季长风置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模样像是失了魂魄。

  季长风步回桌旁,倒了一杯茶,端起饮下时视线落在了垂着头,没半点生气的楼清身上。

  这胆子可比他想象的小多了。

  “楼先生可想清了?”季长风走回楼清身前,屁股坐在方凳上。

  楼清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面容一片苍白:“想清什么?”

  等季长风的眼睛蔓延出笑意,楼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季长风盯着他的脸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楼清两手紧握,细眉紧皱,他想着对策,可动手他打不过,逃又无处可逃,怕是出了长风山寨,东南县的县民就把他打死了。

  季长风像是知道他心中盘算,又道:“楼先生可有亲人?”

  东南县的县民都知道他是孤身一人来到东南县,季长风这时候问这个,打的什么主意楼清也能猜到一些,若是说有,依季长风的性子一定追根究底,若说无,那些亲人又算什么?

  “早先听闻楼先生是逃难到此,恕季某冒昧,楼先生是否有难言之隐?”

  默了许久,楼清才轻道一句:“并无。”

  季长风听后欢喜道:“即是如此,我们的婚事宜早不宜迟,请楼先生将生辰八字报来,我好让昶叔去挑个良辰吉日。”

  楼清怒道:“季长风你可听得懂人话?”

  季长风反问:“莫非楼先生听不懂我这人在说什么?”

  楼清最不善的就是跟季长风这种人打交道,这种人说话口无遮拦,没个顾及,楼清便是吃着哑巴亏都能吃死他。

  眼下又吃了个哑巴亏,如此一来,楼清更是又委屈又气愤:“我说不愿嫁,你可听得清楚?”

  季长风点点头道:“自是清楚。”

  楼清望着他,满是哀怨:“那你为何强人所难?”

  季长风回望他道:“强人所难这词先生用在我身上不对,起码不够重,我本山贼,强人所难才是宗旨。”

  “...”

  季长风见他抿着唇,皱着眉,脸色青黑,知是自己逼他逼的紧,但是显然,季长风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楼先生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滴水之恩就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楼清见他还用了圣贤书,脸色更是黑了:“报恩有很多种方式,没必要非得这样。”

  季长风道:“既是报恩,当投人所好,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夫人,什么都不要,就要个你,这有何难?当是很好抉择才对。”

  有何难?楼清握紧了拳头,牙根咬的嘎嘎响,他本男子,读的圣贤书,大丈夫一个,要他跟一个山贼喜堂三拜,洞房花烛,不如杀了他。

  “季长风,我嫁你可以,你就准备娶个尸体吧。”楼清说完这话,两眼一闭,像是认命般。

  他闭眼太快,没看见季长风眼眸渐渐覆上一股情绪,那股情绪很明显,也很灼热,季长风盯着他闭起眼,跟英勇就义似的脸,沉着声道:“先生想以死威胁我?你即知我是个山贼,又怎会对你生死在意,我娶你是娶定了,哪怕是个尸体,楼先生若是不信,横梁自缢大可一试,我照样搂着你的尸体喜堂三拜,洞房花烛。”

  楼清顿时双眸怒睁,眼睛泛起红丝:“你...”

  “先生,生辰八字。”季长风的声音本就属于低沉,此时不带情绪,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楼清百般不愿,却敌不过一个季长风,他的生辰八字几乎是他咬碎牙根说出的。

  季长风默默记下,他清楚一旦楼清说出,就不会说个假的蒙骗他,毕竟楼清是傲的,虽然现在暂时吃亏。

  季长风起身,一步到床前,弯身想再抱楼清,楼清此时怨他恨他,当然不愿再与他接触,季长风刚靠近,他就大声道:“你做什么?”

  季长风侧眸看他:“你不饿吗?”

  不说还好,一说楼清就觉得肚腹空空:“饿,吃的端上,你出去。”

  季长风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起码在他的预料里,楼清应当是拒绝再拒绝,然后他再耍点手段什么的,但是楼清肯吃,说明他是清醒的,起码不会在这时候真拿自己身体瞎折腾。

  “好,你想吃什么?”

  季长风一下子的语气变换让楼清稍感讶异,他本以为,季长风对自己那话是在意的,或者该发怒,但是...“我要吃好的。”

  季长风眼睛含了笑,声音都轻柔了:“嗯,我会让孙姨把你的药熬好,你吃了饭别忘记喝了。”

  今早上起来,嘴里就有苦味,楼清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季长风是救了他,可强迫了他也是真,这跟救命之恩比起来,楼清该记住的应当是这屈辱,两个男人成亲,楼清低头看着藏在袖子下拱起一个包的手,思绪转的老远。

  季长风这院子有些大,住的也不止他一人,除了他儿子云蛋蛋之外,还有孙姨,她会住在这,完全是为了打理这院子。

  当然,打理是借口,照顾季长风父子才是真。

  季长风从房间出来,兜到厨房,正好看见孙姨在庭院井台旁洗青菜。

  “孙姨。”季长风走近,喊出声。

  孙姨听声,站起身来:“少爷。”

  “可准备午膳了?”季长风问。

  孙姨道:“快好了,可是先生饿了?”

  季长风点头:“嗯,等先生吃了饭,孙姨记得让他服药。”

  孙姨应道:“我都记着呢。”

  季长风再点头。

  孙姨又道:“小少爷在常管家那闹着要回来呢,少爷快去看看吧。”

  季长风也有事找常昶,就算孙姨不说,季长风也会去一趟。

  昨晚因着楼清,季长风宿在客房,季长风不得已才将黏他的云蛋蛋交给常昶照顾一夜。

  常昶的院子就在不远处,左临季大齐,右临庸医。

  季长风叩门而入时,露天的院子,一个四五岁的男娃正蹲在地上,用枝桠不知在画着什么。

  季长风将脚步放轻,靠近了看才知他正画着一只鸡,一只在孵蛋的鸡。

  云蛋蛋感觉头顶阳光被遮掩,不满的抬头,可入眼的正是自己的大胡子父亲,云蛋蛋一高兴,枝桠一划,那只画出轮廓的蛋就这样被他一穿而过。

  “爹。”云蛋蛋高兴的站起身,两只脏兮兮的手往身上用力一擦,然后朝着季长风伸出了手,要抱抱。

  云蛋蛋一身白,脸蛋圆润,就真的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季长风弯身,将云蛋蛋抱了起来,云蛋蛋高兴,打赏似的在季长风脸上啵了一下。

  季长风顿时乐的弯了眼眉。

  云蛋蛋的小手揪着季长风的大胡子,不满的撅起嘴:“爹,它扎我。”

  季长风又回赏了他一下,尽管云蛋蛋不乐意。

  “儿子,想爹没?”

  云蛋蛋想都不想:“想。”

  季长风又想亲他一下,却听见云蛋蛋又抱怨道:“可是昶爷爷说你要二婚了,以后会不跟蛋蛋睡觉。”

  季长风的额角滑下一道冷汗,不是说了,跟他儿子解释二婚这事交给他吗?

  季长风只好岔开话题:“儿子你刚刚在画什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