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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三两钱

时间:2017-03-19 17:46:10  作者:三两钱

  
  商量事情?是又要打家劫舍还是强抢民男?
  
  “孙姨何时听我说要等?”在这呆了一天一夜,楼清早已知照顾他的人是谁。
  
  孙姨于是道:“那等少爷回来,我会告诉少爷先生找他。”
  
  “...”
  
  她是从他哪句话听出他要找他了?楼清望着孙姨的背影,好奇为何长风山寨的人脑子都跟他长的不一样。
  
  “爹爹,我困了。”云蛋蛋都打了几个呵欠了,楼清还望着孙姨的背影不回神,明明门都关了。
  
  楼清拉过他,往床上走去:“睡吧。”
  
  云蛋蛋见了床,利落的脱了鞋,滚到了里侧,楼清躺下后,帮他掖好被角,楼清观他睡姿端正,这才想起季长风提起过云蛋蛋会踢被子一事。
  
  云蛋蛋刚沾上柔软的床,便两眼昏睡,又在将睡欲睡之时听见楼清问话:“蛋蛋,你爹是否很听你的话?”
  
  听到爹这字,云蛋蛋连忙睁大眼睛,望着躺在他身侧的的楼清:“听。”
  
  楼清猜季长风当是很疼爱这个儿子,所以此时楼清打着小九九,若是不能让季长风回心转意,就只好在云蛋蛋身上下手了。
  
  云蛋蛋本以为他还要问,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说话,便支吾问道:“爹爹,还有什么要问蛋蛋的吗?”
  
  楼清回神,见云蛋蛋双目含着水雾,眉间皆是困意,想到他是给自己叫醒的,于是又愧疚起来:“没了,蛋蛋睡吧。”
  
  “爹爹夜安。”
  
  楼清一边想事,一边轻拍着被面:“夜安。”
  
  楼清思绪转着转着,又觉得困了,坚持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睡去。
  
  可心里始终惦记着云蛋蛋,怕自己嗜睡压着他,也怕他踢被子,于是便睡不安稳。
  
  季长风的脚步很轻,挑开床幔,见到一大一小都没盖好被子,而楼清蜷缩着手脚睡在床沿,云蛋蛋则是整个呈大字,手脚还搁在楼清身上。
  
  亏得楼清嗜睡,竟也没被压醒。
  
  季长风弯身帮两人调整了睡姿,又重新盖上了被子,心中暗想,这床果然是要换了。
  
  长风山寨的早晨是沐浴在晨光下的,阳光挨着山岩撒下,又因山中多露水雾气,阳光折射后落在长风山寨上,让长风山寨看起来似是披了一层圣光。
  
  云蛋蛋早睡早起,天刚破晓,就折腾着要起来。
  
  楼清被吵醒,忽见一双晶亮的眼眸深深的将他看着,整个人犹如被视奸了般,浑身不自在:“蛋蛋?”他睡意朦胧,声音更是沙哑。
  
  云蛋蛋小手拉着楼清的柔软的长发,绽开了今天的第一抹笑:“爹爹睡觉好看。”
  
  楼清顿时觉得全身不自在过后又升起一股麻利,似乎...有些开心和羞涩。“蛋蛋这么早,可是睡醒了?”
  
  “嗯,不过不早了爹爹,爹此时已在后山练功。”
  
  “练功?”楼清疑惑。
  
  “对,爹爹要去看吗?爹练功的样子也好看。”
  
  看季长风练功不如睡觉。“蛋蛋乖,我还没睡醒,你让我再睡会好不好?”
  
  云蛋蛋觉得有些可惜:“爹爹真不去?”
  
  “不去。”睡觉才实在。
  
  “好吧,那我陪爹爹再睡会。”云蛋蛋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毕竟季长风是不准他赖床的,醒了就要起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又睡了回去,等季长风练完功,回来将自己收拾一番再将他们喊醒,已是一个时辰后。
  
  季长风是准备吃早膳的,可孙姨说楼清还没醒,孙姨还摸不清楼清的性子,因此不敢随意去喊。
  
  季长风不一样,房子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楼清将来也是他的。
  
  所以季长风推门的动作很流畅,尽管很温柔。
  
  楼清睡得差不多了就容易被吵醒,听见推门声,连忙睁眼扭头去看,可一系列动作做完了,视线也清晰了,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挑起了床幔。
  
  “醒了?”
  
  季长风的大胡子忽然落入眼眸,楼清本能的就扯被子盖住自己。
  
  季长风觉得他这动作莫名其妙,起码有些多余,要是他真想对他做些什么,他用被子遮着也不过是多了道给他撕扯的工序。
  
  “爹。”云蛋蛋见自己亲爹上门喊了,表情很是丰富。
  
  季长风在床边坐下,云蛋蛋连忙从里侧爬了出来。
  
  “自己去穿衣服。”
  
  云蛋蛋见季长风没有责骂他,也不敢再撒娇让季长风给他穿,下床穿鞋的速度很快。
  
  季长风见云蛋蛋拿起衣服穿了才将视线定在楼清身上。
  
  云蛋蛋那一闹,楼清已经半坐起身子,可依旧是用被子遮掩着,楼清本就生的精致,眉眼艳丽,若非那还未散去的淤青,这一张目含水雾的脸是极好看的:“既然醒了,还不洗漱用膳?”
  
  说是洗漱,肯定就要穿衣,可季长风的视线还将楼清紧紧盯着。
  
  楼清抬起手,手指往门口一指:“你,出去。”
  
  季长风瞄了他一眼,抱着已经穿戴整齐的云蛋蛋往门外走去。
  
  等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早膳很清淡,有白粥咸鸭蛋,也有豆浆油条,包子八宝粥。
  
  云蛋蛋吃的是八宝粥,季长风用白粥配了咸鸭蛋后还吃了两个包子。
  
  楼清倒是每样都沾了点。
  
  两人虽然早已互知对方,可还是第一次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季长风见他吃的不多,以为他是胃口欠佳:“可是早膳不合胃口?”
  
  话音消了好一会楼清才知季长风问的是他,从吃食中抬起头,发现季氏夫子都看着他:“不是,我一向吃的少。”
  
  季长风道:“想吃什么就吩咐孙姨,她都会做。”
  
  楼清暗想,他想的不是吃的,而是离开。
  
  饭桌上又再陷入沉默,等到吃完,季长风才道:“日子定下来了,下个月初六。”
  
  楼清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溢出:“日子?”
  
  季长风悠悠的看着他:“我们的婚期。”
  
  “啪嗒。”茶杯整个落在了餐桌上,溜溜的转了两圈,茶水映出了一片水迹。
  
  “爹爹?”
  
  茶杯的掉落扣在每一个人心上,唯独季长风面不改色。
  
  “季长风。”楼清望着季长风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楼先生。”季长风对上他的目光:“我还有事,蛋蛋就交给你了。”
  
  季长风,我不愿意,你知道,我不愿意。
  
  “爹爹。”楼清醒过神,眨眼的瞬间,泪落衣衫。
  
  云蛋蛋扯着楼清的衣袖,露出担忧的神情。

  “你爹呢?”楼清慌乱的抓着云蛋蛋细小的肩膀。

  “爹他走了。”云蛋蛋吃痛,却不敢喊出声,楼清哭了,这让他很害怕。

  “走了?”

  “爹爹你别哭,爹他坏,他欺负爹爹。”云蛋蛋怕的哭了出来。

  是啊,你爹欺负人,明知我不愿意,他明知的。

  常昶见季长风僵硬着脸色走进院门,就知他发生了何事:“楼先生果然不愿意。”

  “他有个屁资格不愿意。”季长风恨骂一声。

  “长风...”常昶想劝他。

  季长风打断常昶的话:“婚礼如期举行,该办的接着办,让大齐下山置办物品时把消息散出去。”

  常昶在长风山寨门口,向季大齐转达了季长风的话,季大齐也蹙着眉头,跟常昶一样的心思:“若是楼先生不愿,即便是当家的想为他,到头来,怕也只是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常昶看着山寨前的景色,白云底,绿油林,叹口气道:“距离下月初六还有半月,且让他们二人磨磨,这两人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晓,就先这样吧。”

  按照正常的婚礼,必须按照六礼来,可季长风与楼清皆是男子,楼清又住在长风山寨,因此纳彩等都省了,季长风直接要了楼清的生辰八字让常昶求良辰吉日定日子。

  季大齐此次下山,为的就是置备成亲要用的东西。

  季大齐整整买了三大马车,这让本就备受瞩目的长风山寨更受人关注,店家见季大齐置备的都是成亲要用的东西,在季大齐结账时忍不住问了出来:“季小哥,山寨可是有喜事?”

  想来真是因为有喜事的缘故,季大齐满面笑容,结账的速度十分爽快:“掌柜的不都看见了吗?”

  掌柜的见他承认,不禁更是好奇:“可我记得,你与另外一位小哥早已成婚,山寨还有别的试婚男子?”

  另外一位小哥就是季有德,这两位经常在东南县露面,因此最被县民熟知。

  季大齐嘴边含着笑,看见掌柜露出求知欲望的脸,凑近掌柜的说道:“是我们当家的。”

  掌柜惊呼:“季寨主?”

  季大齐道:“对,我们寨主要跟楼先生成亲。”

  “啪...”

  掌柜抵着算盘的指尖狠狠的打岔,珠子被拨动,发出一声巨响。

  
  
  

 

 

      第6章 6
“少爷,楼先生病了。”
  
  季长风正在跟常昶商量县城商铺的事情,刚说到重点,孙姨就敲门而入。

  季长风听闻,剑眉微挑:“病了?如何病了?”

  孙姨无声的叹口气,自从五日前季长风跟楼清说了婚事已定一事后,楼清就满腹心事,后来季大齐更是直接将聘礼抬到楼清房间,而季长风也从那日起就没在楼清面前露过面,他是没看见当时楼清看见聘礼后的那张脸,反正孙姨是不愿看的,太难看了。

  孙姨想,如果换做是她,她肯定摔杯砸壶,季长风太会消遣人了。

  “还是去看看吧,应是夜里着了凉,现在正发着烧。”孙姨道。

  季长风吸口气,又吐出来:“知道了,你去找庸医,让他诊诊脉。”

  孙姨行礼退下后,常昶道:“你不去看看?”

  季长风听后本也担心,但是碍着正事没说完,因此不敢提出离开,如今常昶这一说正合他的心意。

  “那我去看看。”

  常昶点头,想送他离开时又看见季长风扭过头,在季长风还未开口就先说话了:“行了,这么点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季长风的话被常昶堵在了喉咙里,细想一会觉得也是,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常昶本想着就送送他,但是想着楼清病了,自己该去看看,因此也跟着去了。

  这一去就在路上碰见了孙姨和庸医。

  庸医将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平静,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四个人前前后后进了季长风的院子,季长风的房间里,楼清躺在床上,额头溢着汗,胸膛起伏有些大,看起来是极其难受。

  这么多日过去,楼清脸上的淤青早已散化,因此那张精致的脸就完全展露了出来,细眉凤眼,挺鼻薄唇,皮肤白皙,如白玉般。

  而如今那如白玉般的脸却因为发烧而变得晕红,略微显出几分病态美。

  孙姨搬了凳子,让庸医坐下好好诊脉,季长风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庸医平静的脸而波澜着。

  “如何了?”季长风见庸医收回了手,眉头也蹙了起来。

  庸医侧眸看着他:“不过是发烧,你紧张什么?”

  常昶搭话道:“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

  庸医哼了声:“那不正遂了长风的愿。”

  常昶被庸医一句话堵住了话头,孙姨见季长风蹙着眉,不禁开口问道:“薛老,到底如何?”

  庸医道:“身子虚了些,调理一段时日不妨碍洞房。”

  常昶连忙推了下庸医:“你个老头子,说话没点遮拦。”

  遮什么遮,成亲了就要洞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庸医本想反驳,但是见孙姨在,因此合了嘴。

  孙姨知自己在他们说话不痛快,倒不是不让她听,而是有些话她听了不好。

  “劳烦薛老写下药方,我好去熬药。”

  庸医道:“我念一下,你记着。”

  孙姨点头,庸医便念了几名草药及其用量。

  孙姨退下后,三个大男人说话就畅快了。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常昶觉得奇怪,楼清看起来不似孱弱之人。

  “心病罢了,长风带他回来之时就郁结在心,我开了药,理应是没问题了,可不想他性子如此之倔,长风要与他成亲一事竟让他如此挂怀。”庸医解释道。

  常昶道:“毕竟是男子,而且...”常昶看向季长风,有些话即便不说出来三人都懂。

  “唉...”庸医轻叹:“若非长风敬重他,不然也不会在听见那事时以这样的方式帮他。”

  说完此话后,常昶与庸医都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季长风。

  季长风此时神情凝重,即便是有大胡子的遮掩,常昶与庸医都能看出他的唇是抿着的,一旦抿着,他们二人都知季长风是怎样的心情了。

  “离成亲还有十日,你且先按这方子让楼先生服药,虚不受补,到时慢慢再调了。”沉默许久,两人见季长风一门心思都在楼清身上,知道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处,说了这话后,庸医与常昶前后离开。

  许久之后,半明半暗的房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的是水声。

  季长风拧了湿毛巾,贴在楼清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从白日到夜幕,季长风从坐在床边的姿势变成趴在床沿小憩。

  烛火闪烁,楼清睁开眼,头顶飞过一只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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