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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三两钱

时间:2017-03-19 17:46:10  作者:三两钱

  季诺听见推门声,也转身望了过来,见到季长风,他起身揖礼:“季诺见过大少爷。”

  季长风扶起他,道:“大管家一路辛苦,坐下说话。”

  几人又再坐下,季诺开门见山道:“此时来寻大少爷是迫不得已,还望大少爷见谅。”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发生何事了?”

  季诺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一直与景家竞争南江码头,此事本是我们占上风,可二少爷却出了意外。”

  听见季时雨出了事,季长风的心头狠狠一跳,之前被楼清拒绝而带来的烦闷消失不见,只剩担忧:“二弟如何?”

  “二少爷中了毒,我出门找你时,他还昏迷不醒。”季诺道。

  听闻此言,众人又是沉默。

  季时雨在江南独撑大业,二十年前,为了避免季家受牵连,季正林带着季长风离开江南,独自来到东南县,虽有书信来往,可江南的家业早已被季家二爷继承,季家二爷身子不如季正林,早在五年前已病逝,好在季时雨聪明伶俐,在季家危难时担起了季家,因此避免了许多麻烦。

  可季家人丁单薄,季时雨一倒,能撑起季家的只有季长风。

  这也为何季诺会不远千里来寻季长风的原因。

  季长风道:“可知中了何毒?”

  “大少爷无须担忧,此毒可解,只是找寻解药须得费些时间,可南江码头至关紧要,我也是没法子才来寻大少爷。”季诺面有难色。

  若是能轻易回去,季正林也不会带着季长风占山建寨,正是因为其中一些不能说的原因,致使二十多年了,季长风回江南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如今本家有难,若是不回去,梁思凡要做之事也会被拖了进度,孰轻孰重,季长风当然清楚。

  “我同你回去,但是得请你留几日,我得先去东阳县一趟。”季长风思虑许久,开口道。

  常昶依言问道:“你寻沃寨主何事?”

  “自是为了完成长存交代之事。”季长风又看向季诺:“诺叔,你先好好休息,万事有我。”

  季诺点点头:“大少爷尽管去,我正好看看蛋蛋。”

  季长风吩咐季大齐:“去给我备马。”

  季大齐依言而退。

  季长风又道:“此次是去寻承轩,只是他每年都会和小琴回山城,也不知运气如何,或许会耽搁几日。”

  季诺道:“季家不止我一人,即便是我晚几日回去,二少爷和季家都有人看着,大少爷无须担心。”

  季长风点点头,又嘱咐了一番,才离开议事厅。

  季大齐不止备了好马,还给季长风准备了银两和干粮。

  季有德将斗篷交给季长风,后者顺手绑上。

  季大齐见他上了马,扯动马缰就要飞奔而走,急忙喊道:“你不和先生说一声?”

  季长风眼神一凝:“他怕也无心挂念我。”

  说罢一扯马缰,好马纵身一跃,顿时跳出数丈。

  季有德看着季长风起起落落的背影道:“吵架了?”

  季大齐摇摇头:“怎么看都是欲求不满。”

  “...”他一不小心听见了什么?

  季长风出门时已是午后,就算好马脚程快,季长风抵达长风山寨时也已是夜幕,才刚过完新年,绝顶山寨也还在风雪中,只是烛火闪亮时,马鸣声显得特别清晰。

  接待季长风的是昀木,据他所说,是寨主正在用膳。

  季长风赶路赶得疲惫,不想与沃仕匪计较,将马交给昀木,只身往后院走去。

  入了院子,到了沃仕匪的房间,才知他真孤家寡人。

  季长风扶着门,哀叹一声:“承轩真不在。”

  沃仕匪正要往嘴里塞饭的手顿了顿,他很不敢相信的看着季长风:“你喜新厌旧了?跟小琴抢人可不是轻易能行的。”

  季长风觉得自己更累了:“你是不是人?此时不该是端茶送水,扶我坐下?”

  沃仕匪很大气的指着旁边的位置:“喏,左边右边对面,随便你坐。”

  “...”禽兽。季长风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通。

  沃仕匪见他风尘仆仆,果真是满脸倦意,一般上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季长风有急事了。

  到底不是铁石心肠,沃仕匪给坐在对面的季长风斟了杯茶,而那时昀木也将热饭端上了。

  “明日我便让昀木去山城,来回也不过是耽搁五六日。”

  季长风饮下水,干哑的喉咙终于好受些:“我在这等。”

  “...”沃仕匪又愣了:“楼先生好似没来。”

  “正好,晾他几日。”

  反正这两人能折腾沃仕匪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当即没再问,默默吃饭。

  因着赶路累,季长风扒了几口就没再吃,撤下饭桌后,他又与沃仕匪说了会话,早早歇息了。

  楼清在房里窝了一下午,晚上孙姨喊他用膳时,见他双眼通红,以为他是不舍得季长风离开,又是无奈又是高兴。

  孙姨端上饭,说道:“少爷去绝顶山寨不消几日便会回来,先生无需太过忧虑。”

  楼清端饭的手一顿,半响才反应过来:“寨主不在?”他以为季长风没出现在饭桌是不想见到他。

  孙姨也愣了:“先生不知?少爷午后便动身去东阳县了,此时应该也到了。”

  午后...那不就是离开房间后吗?他记得当时有人敲门,只是那时心思焦虑,不曾注意是谁。

  “可有说去东阳县何事?”

  “不曾细说。”

  所以从房间离开后就走了吗?楼清无力的放下碗,以手捂面。

  孙姨和云蛋蛋都被他吓了一跳,云蛋蛋更是着急:“爹爹,你怎么了?”

  他做错事了...明明说了喜欢,又为何不信任他?

  “爹爹...”云蛋蛋急的去摇楼清的手臂。

  楼清放下手,露出一张疲惫的脸,孙姨注意到他眼睛更红了,不禁沉思起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楼清勉强笑了笑,他又问孙姨:“品贤呢?”

  “二少爷身边缺人,少爷让他去帮忙了。”

  为何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人总是这样,约定过要坦白,可却总背着他做事。

  “品贤一走,书院的御射又得停课了。”楼清惋惜道。

  孙姨笑道:“先生不必担心,少爷早已安排妥当,大齐会顶替小尚。”

  “寨主都安排好了。”楼清面色不明。

  孙姨不疑有他,依旧笑道:“少爷不想先生太过操劳。”

  不想他太过操劳就将一切承担,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真让人又爱又恨。

  隔日一早,领了沃仕匪口令的昀木动身前往山城。

  沃仕匪就两句话,路上小心和快去快回。

  季长风在绝顶山寨等了五日。

  第一日他对沃仕匪交付了季长存要办之事。

  第二日他睡了一日。

  第三日他很无聊。

  第四日他实在忍不住,和沃仕匪喝了个通宵。

  两人不知节制,一夜醉酒,导致第二日不知时辰。

  季长风是被方琴从床上揪起来的,直接掀被子,掀与扔一气呵成,完全不拖泥带水。

  季长风感觉凉意侵身,眉头还没蹙起来,就听见方琴不悦的声音:“你让昀木快马加鞭来找我就是为了看你的死相?”

  季长风倏地睁开眼,落入眼眸的就是方琴那张艳丽的脸。

  “回来了?”

  方琴哼了声,将季长风往床上一丢,道:“我不介意再离家几日。”

  季长风无奈,只好穿衣起床。

  他这时才知道屋里不止方琴,矮几旁坐着个斯文清秀的青年,一身白衣,清静文雅,而沃仕匪虽正襟危坐,却垂着头,看来也是给揪起来的。

  通常通宵饮酒,后果便是头痛欲裂,果不其然,季长风一起身,就感觉摇摇欲坠。

  方琴及时扶了他一把,蹙眉道:“喝了多少?”

  季长风掐着眉心道:“没去数。”

  “...”真是豪爽啊。

  季长风被方琴架着坐下,他听见斯文的纪承轩道:“不知长风找我何事?”

  季长风揉了揉太阳穴,精神好些了才道:“想请你暂代楼先生一段时日。”

  纪承轩道:“是个好活,我同意了。”

  季长风笑了笑:“那就走吧。”

  方琴道:“你有精神骑马?”

  季长风摇摇头:“没有,所以你驾车,我睡觉。”

  “...”真想一掌拍死他。

  几人动作迅速,因着太迅速,没醒也被迫醒了的沃仕匪送他们。

  季长风早已滚进了马车里,缩成一团,睡得不省人事。

  方琴在车辕上对着没精打采的沃仕匪吩咐道:“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如此不知节制,还想做我的相公。”

  沃仕匪道:“我是假相公。”

  方琴喊道:“和离,我要休了你。”

  沃仕匪摆摆手,十分不在意道:“哦,麻烦你动作迅速些。”

  方琴对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纪承轩及时握住她的手:“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

  “没错。”方琴微笑:“就让他孤家寡人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承轩明显看见沃仕匪趔趄了一下。

  “先生,你又走神了。”起身回答问题的郝俊见自己念完了答案楼清还是盯着书本,不由得提醒道。

  楼清猛地抬头,又觉得头晕,他按着太阳穴,道:“抱歉。”

  郝俊道:“老师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楼清笑了笑,正月十七便复学了,季长风也离开了五日,而他离开越久,楼清走神便越严重。

  “是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上到这,明日继续。”楼清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再坚持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学生见他精神不佳,没说什么,起身揖礼:“老师明日见。”

  “明日见。”学生收拾书本的声音很嘈杂,楼清的心就很慌乱,季长风离开这么久,不管是有事还是故意晾他,都让楼清尝到了滋味。

  他曾暗暗发誓,若是明日再不回来,他就去东阳县找他,可是明日过了再明日,楼清都没有去,他不敢。

  他怕真被季长风抛弃,他懦弱的只能固守长风山寨。

  楼清晃晃悠悠的出了学院,跨上马,往长风山寨的方向晃悠。

  可是固守长风山寨又有何用?楼清明白,如若季长风真的抛弃他,他只有收拾东西离开的份,是他将季长风的情拒在门外,那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

  等楼清晃回长风山寨,已是黄昏,夕阳晚照,将万物渡上一层金色余晖。

  还是正月,虽冰雪消融,可依旧寒的紧,寒风刮在脸上,楼清却无知无觉。

  “先生今日怎这么早回来?”正要下山接他的季大齐见楼清忽然回来了倍感诧异。

  “无事。”

  “先生貌似精神不佳,不如让庸医看看,对了,当家的回来了。”

  楼清本在点头,可又猛地抬头:“谁?”

  “当家的啊,也是刚到,正在...”季大齐话还没说完,眼前却没了楼清的身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不会武功的人也是能跑的很快的。

  没听完季大齐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楼清冒冒失失的冲回院子,推开门,却只看见季长风与一位清秀男子并肩而坐,在楼清推开门时,他们正低着头不知做些什么,所以抬头的动作是一致的。

  楼清怎么都没想过会见到这场景,一下子愣了。

  季长风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口一句:“回来了?”而后又专心对纪承轩说话:“暂代楼先生这段时日,一切事情麻烦你了。”

  暂代他?什么意思...

  “嗯。”纪承轩乖巧的点点头。

  季长风道:“有大齐协助,相信问题不大。”

  “听起来并不是难事。”纪承轩笑了笑,这青年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有魅力的,露出两个小酒窝,合着清秀的面容,竟别有风情。

  季长风笑道:“别对我笑,我受不住。”

  纪承轩意有所指道:“你受不住的在后头,我走了,你和楼先生好好聊。”

  季长风当然知道他说什么,余光也看了下黑着脸的楼清。

  很好,效果有了。

  纪承轩从门口挤了出去,他并没有跟楼清打招呼,因为楼清此时只看得见季长风。

  等纪承轩一走,楼清跨进屋里,反手关上门,走到季长风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你让此人暂代我,怎么?我拒绝了你的求欢,你就这样对我?”

  季长风听他语气僵硬,知道是动了真气,可这事错不在他,而且是楼清先误会的:“你还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语气看似赞赏,可眼神却很犀利。

  “你答应过不会强迫我。”

  “我只知道你的喜欢只是说说而已。”

  “我...我没有。”

  “你的没有只是玩弄我的手段。”

  “季长风...”楼清气急了:“你不能污蔑我。”

  季长风也拉下了脸:“事不过三,楼先生还想来第四次?”

  楼清被他噎住,吞吐许久,才踌躇道:“我没这样想。”

  季长风直直看着他。

  楼清道:“我的喜欢不是说说而已,你若是还想...我...我可以...”

  季长风心里大声的喊了个耶,嘴上却说:“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楼清郑重点头。

  季长风看着他像仪式那样郑重不禁哭笑不得,离开这么多日,季长风早已经想出横在他和楼清最后一步之间的是什么,是楼清最后的坚持,是对那人最后的念想。

  季长风并没有显得急促,他先是锁好门,才折回来将楼清抱到床上。

  本来楼清以为他还是会不适应,可是接触到那个怀抱时,他才知道自己很是眷恋,眷恋这个人给的温柔。

  所以他的身子一沾到床他就迫不及待,拉住季长风的衣襟,亲吻那双令人沉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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