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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医生的丧尸投喂日记——英仙洛

时间:2017-03-22 18:08:48  作者:英仙洛

  “我手里有一只小队全队栽在了他的手里,他的能力很强,你小心点。这次是碰巧捉到了他,本来按照政府的意思,是应该直接送去处决的。”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会想在他身上发现些什么,就以试验品的名义送过去了……能救的话,还是尽量救吧。”
  “放心,我会尽力。”我对他的理解感到欣慰,笑容也更温和了些,“你找我应该不只是说这件事吧?”
  “我有事找你,这几天就会回来,想提前确认一下你在不在研究所。”嘉利米维尔说,“在的话,这几天就暂时留在研究所里吧,我回来跟你细说。”
  “我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研究所里,你随时可以来。”我看着他严肃且弥漫着紧张感的神情,又问了一句:“是前线的事?”
  “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太好说的东西,暂时还没有上交政府,我想先拿去给你看看。”
  听也知道这应该不是能用通讯仪交代清楚的事,我就直接点了头,“那就回见吧,你现在大概很忙,别浪费时间了,我会在研究所等你。”
  “回见。”这位严肃的队长点了点头,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后,就挂断了通讯。
  我将通讯器推向一边,才发现杰拉德又在盯着我看。我干脆没有站起身,笑着问他:“我实在是分不太清,你究竟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我手里的各种东西感兴趣?”我用手指点了点通讯器,“小伙子,这可不是吃的。”
  我饶有兴趣地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饿了吗?我去取午餐。”
  也正是这个中午,我发现了事情的转机。
  我将午餐取来之后,像前两天一样把他的那一份送了进去,接着就打开了我自己的这份,打算开始用餐。
  杰拉德站在玻璃墙后,也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开始时没太在意,已经习惯了他目光的洗礼,但是当我拿起叉子之后,我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左手单手拿着餐盒,右手抬起学着我的样子虚握起来。
  我的手停在半空,目光惊讶地看向他。过了大概那么一两分钟后,他依旧维持着看起来略微古怪的动作,安静地看着我。
  我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沉默下来。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小会儿后,我站起身走到了窗口边,打开窗口,将叉子递了进去。
  杰拉德现在已经能够从我手上平静地接过餐盒,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迅速抢夺了。所以他现在也很平静,直接从我手里取过了叉子,用别扭的姿势学着我平时吃饭时的模样,拿着叉子往食物里戳。
  我沉默不语地站在隔离墙后,没有打扰他这一系列自学的过程。不过我想此时我眼里的光彩一定非常强烈。
  杰拉德持续性地用叉子虐待餐盒里的食物,好不容易叉起一片蔬菜后,就立刻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但相应的,一声脆响也同时从他的牙齿间传来。
  我眼里的光彩瞬间熄灭了大半,扶住额头,暗自苦笑了一声。
  “杰拉德,吐出来。”我用力地敲打了两下玻璃墙,试图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要是吞下去,我可得安排人给你洗胃了。”
  杰拉德没有理我,自顾自的咀嚼起来,但是他自己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咀嚼了两下后就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只吐出了那几节被咬下来的断齿。
  “……我要是给你一条鱼,说不定你还不会卡到喉咙。”我有些哭笑不得,又同时感到莫名的欣慰,“不错,三天了,总算是从你身上发现了一件不用人教就能自己判断清楚的事。总算是有点收获。”
  我思绪复杂地看着他。他正在继续用叉子蹂·躏剩余的食物,第二次送进嘴里的时候,依旧咬断了叉齿。
  我想,我大概是得换一种方式了。


第6章
  “不行!医生!这绝对不行!”
  听了我的话之后,戴布立即重重一掌拍上桌子,整个人都激动得站了起来。就连坐在一旁的辛朵莉都露出难以置信又无比震惊的神情。她连连摇着头,“戴布说得对,这绝对不行。”
  “我知道这很危险。”我微笑着对他们解释,“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不然想要从他身上找出突破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
  “你听我说完。”我挥手打断了戴布还未出口的话,停顿了两三秒,问道:“你好像说过,他会使用我们的枪械和工具设备吧?”
  “没错!这也进一步说明了他是多么的危险!”戴布涨红着脸,激烈地反驳着我之前的提议,“您赶紧打消念头,绝对不能这么做!”
  “这在进一步说明了他的危险程度的同时,也进一步说明了他自身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强悍的学习能力。”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侧,“他的思维能力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不会语言,没有常识,不懂人情世故,从不交流,丧失了以前的所有记忆,但是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和我们的军队交手接触,学会使用枪械的用法。他哪来的枪?当然是地上捡的,那么,他为什么会用?”
  戴布和辛朵莉都静下来,尽管脸上还是情绪不稳,但都暂时沉默着看向我。
  “为了生存。”我继续说,“他的适应能力很强,观察能力也很强。那么,我假设这些都是他的本能,是他感染病毒前的个人素质。那么我们能不能试试看,让他重新做一回婴儿,重新学会这些他丢失了的东西。如果在学习这些的过程中,他被病毒所压迫的那一部分神经系统重新开始运作,以达到对抗病毒的效果……如果,他能痊愈,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在他的身体里找到对抗病毒的最重要?”
  我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目视着他们,“我们所知道的是,这种恶性HLM病毒是没有的所谓的杀伤力的,他们潜伏在人体里,潜移默化的改造着患者的身体,但他们却不会像良性HLM病毒那样杀死人体内的细胞。就我们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如果忽略脑神经系统的话,恶性HLM病毒给人体带来的基本上只有好处,它使人体变得更加强壮有韧性,也大幅度延长了患者的寿命。它所做的唯一一件坏事,就只有极大程度上的压迫了患者的脑神经,令患者变得像是野兽一般失去思考的能力。当人无法思考,就只能依靠本能活下去。”
  “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药物和外在刺激来改善患者脑神经系统的状况,使感染者自身有能力去对抗他们身体里的病毒,说不定就能找到病毒的成因和解决方案。”我将这段话说完,看了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叹息了一声,“说到底这也只是我目前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目前最想做的,还是能够更靠近他一点,只有距离够近,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可是,如果他使用枪械的技巧也只是他之前习惯成自然所遗留下来的本能呢?”辛朵莉沉默了好久,才小声发问。她的声线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怀疑的色彩,似乎是在否认我刚刚的说法,也似乎是正在质疑她自己。
  “那么这就说明这些生活习惯和以前的经历都还藏在他们的大脑深处,能不能将这些记忆引导出来,说不定就是击溃病毒的关键。不过……”我稍许有些犹豫,“这些病毒说不定已经破坏了患者大脑的记忆系统。任何事情我们都能再教,但是只有记忆,如果真的全部丢失,就的确再也找不回来了。”
  “虽然您说的有道理,但这,这还是太危险了!”戴布呆愣了半天,回过神后依旧拼命摇着头,“您说您想要进入隔离室,这太疯狂了!要知道,隔离室存在的意义就是‘隔离’,如果感染者有任何对其他人产生威胁的举动,我们能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如果您进去了,那我们究竟还隔离什么?”
  “隔离‘我们’。”我说,“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进去,如果出现了任何差池,你们可以直接启动隔离室的防卫系统,至少不用牵连更多的人。”
  “我们怎么可能答应!”戴布狠狠地揉了几下自己的短发,“就算您刚刚说的那些全部成立,就算他真的能够康复,但那也只能代表和说明他这个个体啊!他只是凭借自己的身体力量在抗衡病毒,然后将病毒驱逐出自己的身体……可是就算他能康复,我们上他身体里的哪儿去找抗体?”
  “所以我才需要先从他身上找线索。”我抓住他的小臂,迫使他重新坐下来,“至少我也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病毒在入侵大脑神经的时候,会压迫得患者无比暴躁,绝对不会是他这么乖顺的样子。而我们的研究表明,病毒入侵人体后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怎么就单独他是个特例?”
  “我……”
  我将手放上他的脑袋,轻轻揉了两下,“如果我真的能和他在隔离室里共处,并且相安无事的话,过一段时间,我大概会和嘉利米维尔·盖特队长一起去一趟前线。去看看其他的感染者的情况,感染者们讨厌狭窄的区域,我自己去的话,就不用把他们带回研究所了。”
  戴布挫败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用眼神向辛朵莉求助。
  辛朵莉为难地看着我们,咬着红润的嘴唇,摇着头没有说话。
  “你们向来拗不过我。”我玩笑着说,“从两三年前刚开始跟着我的时候,你们不就把我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了么?”
  “医生……”辛朵莉找不到办法反驳我,眼眶都开始泛红,变得湿润起来。
  “放心,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我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靠回椅背上,“我会带上一些足够保护自己的设备,你们也可以站在外面看着,有任何特殊情况都能立刻反应过来应对。”
  “您真是……不知道该说您是太厉害还是太疯狂。”戴布抹了把脸,“不行,反正我们说不过您,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让您进去。”
  “什么条件?”
  “您进去的时候,让我站在门口。”戴布说。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定,不容反驳。这个时候的他配上他身上那套合身的制服,看起来就像是个古老的骑士。
  我浅笑起来,“好。不过那家伙不怎么喜欢你,你可以把门开着,但是不可以靠得太近,明白吗?”
  戴布严肃地点了点头,又忽然一愣,变得一脸苦闷,“不喜欢我?”
  “准确来说应该是讨厌。”我存心故意打击他,话里也就没怎么留情,“谁让你之前吓他。”
  “我当时只是在担心您。”戴布似乎是想开了,表情再次变得生动起来,愁眉苦脸地说,“反正他就喜欢您,饭只吃您送的,平时也就只会盯着您看,我们谁靠近他都对我们龇牙咧嘴像是要扑上来咬人。”
  “你如果不先对他那么凶,他会想咬你?”我无伤大雅地嘲笑着他的冲动,然后结束了这个话题,“朱莉尔那小姑娘怎么样?还有其他几个接受抗体注射的感染者呢?”
  “朱莉尔的状态依旧很好,毕竟才沾染病毒一个月出头,她的治疗几率比其他任何人都打,幸亏发现得早。”说到这里,辛朵莉的神情也变得积极起来,“原本超过一个月感染期的患者,我们是毫无办法的,但这次研究所发现的病毒抗体似乎很有效果,虽然还做不到完全杀死病毒,但是勉强能够控制住病毒的蔓延速度,给我们充裕的时间加强患者的身体,并且使用其他药物进行治疗。现在来看,病愈的机会应该比以前要打上许多。”
  “这些良性病毒感染者就麻烦你们了。”我将自己的信任托付给他们,“问题的根源终究还是出在恶性病毒感染者身上,只有他们身上的病毒才具有传播性,如果能彻底消灭恶性病毒,那良性病毒自然也不会再出现。所以,我的研究重心还是会放在他们的身上,希望能够尽快找出解决恶性病毒的办法。”
  “放心吧,医生。研究所这么多成员一起对抗了HLM病毒四年之久,我们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能够控制住病毒的蔓延速度也算一种突破。”戴布握了握拳,“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将这种抗体的研究报告交给上级,让他们发散给世界各地的研究所和医院,尽可能地帮助更多人。”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我在晚餐时间就会进入隔离室,我先去准备一下,你们也尽快过来吧。”
  得到了他们的回应后,我回到了观察室里。杰拉德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我的出现只换来了他侧过头的一个短暂的注视——这实在是一个大进步,至少他没有再将我当空气对待——虽然至多也只是一张饭票。
  他的脸色比一周前要好上些许,之前脖颈上清晰可见的青筋也不再那么明显。大概是补充了足够营养的原因,我偶尔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些红润的色彩,皮肤也不像之前那么干瘪,看起来似乎润滑了些。
  就是依旧脏兮兮的。我笑着皱起眉。如果真的和我期望的那样,他不讨厌与我近距离接触的话,我所会做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给他洗个澡。
  在这一周的相处中,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戴布的推测可能没有全错。杰拉德似乎真的拥有一定的思维能力,他只是没有在思考,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他的意识比以往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感染者都要清醒,这也是促成了我之前那套想法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继续努力下去的话,他说不定就会在某一天听懂我所说的话。
  ——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在四周陌生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在无知中摸索着,逐渐学会如果站立行走,逐渐学会聆听他人的声音,逐渐学会开口表达自己的思绪。


第7章
  就像计划的那样,我选择了晚餐的休息时间进入隔离室。这是我最容易靠近他的时间段,也是他对我最没有戒心,或者说最乐意我接近的一段时间——我依旧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贪吃,虽然一日三餐营养健康,但他的身体其实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每日三餐的营养。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追求口腹之欲,这倒是个我之前没有想过的问题,说不定他的口腔系统依旧健全呢。
  我没有去观察室,将两个食盒在我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放好后打开了设备柜。房间里没有准备任何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和各方面工具,但是有一套轻型护甲和一件上臂位反应装置。我思索着将手放在轻型护甲上蹉跎了几秒,只取走了反应装置,套在左侧大臂上。
  这是前几个月研发部门新开发的精简型护卫装置,作用是自动检测佩戴者周身环境,并作出适当的防护措施。这还是上次嘉利米维尔来研究所时给我顺便带来的,他的整支队伍都人手一个,据说用来防御恶性感染者远远强于普通人的攻击时非常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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