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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重生)——一舟河

时间:2017-03-22 18:12:56  作者:一舟河

  受惊于之前鬼姑娘与兄长乃旧相识一事,许长安还没从中缓过来,又听闻小兄弟遭遇了乘人之危,连番折腾之下,只觉得心气不稳,脑筋直抽,故而想也不想地脱口道:“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话音落地,车内气氛滞了一滞。
  许长安一晚之内两次“心直口快”,正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却见薛云深脸上嬉闹的神情飞快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慎重。
  眉头略微折了一折,薛云深乍然听到这么个隐晦的秘闻,开口问的第一句便是:“这事还有谁知道?”
  因为视角的关系,许长安并没有看见薛云深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略一迟疑,斟酌道:“爹娘嘱咐过我此事绝不能同外人提起,故而我亲兄长都不知晓,那这么说的话,除我爹娘之外,再无他人清楚内情了。”
  “岳父岳母说的没错,这事往后不要再提,便当你是真正的彩云间的人。”薛云深略颔了颔首,义正辞严地肯定了许慎的做法,过了会儿,终究还是憋不住,期期艾艾地求证道:“那我是什么?”
  许长安故作不知所谓地啊了声,颇为坏心眼道:“什么你是什么?”
  薛云深语气有些急躁:“岳父不让你同外人道,那你既然同我讲了,我便不是外人了?”
  许长安并不接话,等吊足了薛云深的胃口,才慢悠悠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外人了,你——哎哟!”
  许长安尖叫一声,在狭窄的马车里窜来窜来,终究没躲过,被薛云深按在怀里狠狠绕了顿痒痒。
  等双双精疲力尽地倒在铺了厚厚褥子的马车里,月亮已经高高中悬了。
  “和我说说你那个界的事情?”并肩躺着,薛云深挑起许长安一缕鬓发,绕在指间卷着玩。他想起那条对所有人都不甚友善唯独对许长安青睐有加的小银龙,此时忽然明白过来原因——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异界人,惺惺相惜罢了。
  说是这般说,薛云深还是克制不住有些嫉妒那条颜色惨淡模样丑陋的小银龙,不过他到底自诩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同一条连人都不会变的小爬虫计较。
  左右王妃一生都是他的。
  薛云深想着,免不了很是得意洋洋地将腿搭在了许长安腰上。
  听到薛云深的问题,许长安转过头来。借着外头渗进来的微弱火光,他凝视着薛云深夜色下愈发勾心动魄的眼眸,略略沉吟后,轻声说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21世纪,万千众生中一个普通人的成长史,三言两语便能说清了,只不过将小学初中大学,父母是公务员这些词汇转换成薛云深能听懂的词语,还是费了许长安不少功夫。
  “长安那你很会照顾花卉了?”薛云深听见花铺老板几个字,立即追问道。
  许长安想起养青龙卧墨池养得一塌糊涂的那段往事,很是汗颜道:“一点点,只会一点点。”
  薛云深只当许长安是谦虚,他亲亲热热地搂住了许长安的脖子,连声夸赞道:“真好,那以后我们可以多多生几个孩子了。对了长安,你最多的时候可以照管多少植株?”
  不待许长安回答,薛云深又自顾自地接着道:“七盆可以吗?七盆会不会有些少,那十五盆怎样?十五盆好像又有些多了……”
  许长安面无表情地听着,强迫自己不要将一盆花等同于一个孩子联系起来。
  “嗯,九盆最合适了。”
  薛云深旁若无人地盘算完,得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数字,他单手搂紧许长安,此时才想起问当事人的意见:“长安你觉得怎么样?”
  许长安无话可说,只好干巴巴地哦了声。
  过了会儿,自得其乐的薛云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当初在皇城,你说你看不见他人的原形,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先天不足。”
  许长安晃了下头,自嘲道:“说来也是好笑,我在彩云间活了十七年,因为你才看清这个界是什么。”
  “这并不好笑。”薛云深严肃反驳道,他倚过来,在许长安额间怜惜地吻了吻,宽慰道:“看不见没关系,等我们洞房了,我可以把能力传给你。”
  许长安张口想说洞房还有这样的用处,等略一思索了下目前孤男寡男的处境,决定还是先暂时闭口为妙。
  哪成想,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薛云深在许长安身上蹭来蹭去,蹭地一身火都起来,偏偏无法纾解,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许长安,嘴里道:“长安我难受。”
  许长安很想说关我屁事,但是一触及薛云深的目光,又有点狠不下心,故而一边推开愈缠愈紧的薛云深,一边他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外头那位鬼姑娘是什么植物?”
  “蒲公英。”薛云深下意识回答道,过了会儿反应过来这是许长安的缓兵计,当即又死缠烂打地扑了过来:“长安我难受,你快替我摸摸。”
  许长安先是抗拒地推了推,片刻后意识到一件事——以往那么多次,都没见他提过这个要求,怎么现在还知道要摸摸了?
  这么一晃神,放松警惕的许长安便被薛云深连搂带抱地紧紧压在身底下了。
  尚未意识到此刻体位的危险性,许长安只面色凝重地质问道:“谁教你要摸摸的?”
  薛云深不疑有他,老实道:“书上写的,说摸摸就不难受了。”
  “书?哪里来的书?谁给你的?”
  从未见过许长安如此疾言厉色,薛云深呆了一呆,而后立马“卖友求荣”地出卖道:“你变原形的时候,段慈珏偷偷塞给我的。”
  好你个段慈珏!
  许长安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他抓住薛云深摸来摸去的手指,阴森森地问:“书呢?”
  薛云深全装作没听见,他扭了扭身体,见没引起许长安的注意,便又是气鼓鼓又是急不可耐地堵住了许长安的嘴唇。
  唇舌交换间,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许长安,听见薛云深喘着粗气道:“你先替我摸了,我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薛云深:“现在你也摸了我的小鸡鸡啦。”


第49章 长安你愿意当我的皇后吗
  人很容易被美丽的东西迷惑。
  这句话用在此情此景之下,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许长安被刻意压低的嗓音蛊惑, 又沉沦于上方传来若隐若现的幽香, 结果迷迷瞪瞪地就遂了薛云深的愿。
  等炽热的液体喷薄而出,许长安推开餍足后腻在身上不肯起来的薛云深,找来块洁净的手帕。拿水打湿了, 边用力擦拭着手指,边恨恨地瞪了眼害他手腕酸痛的罪魁祸首。
  这么昏暗的环境下, 难为薛云深还能瞧清许长安眼底的薄怒。他从后头环上来,单手搂过许长安的肩膀, 顺势送上了略带讨好意味的亲吻。
  许长安不情不愿地回亲了亲薛云深。
  不带任何情欲的浅吻结束,许长安转过头继续忙着擦手指,薛云深为了日后殷勤地替他揉手腕。两人搂在一处, 俱没说话。
  待指缝擦干净,弄脏的褥子收拾好, 后事悉数善了, 许长安记起先前薛云深的话来, 随口问道:“书呢?”
  薛云深没料到他还记得此事, 当即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目光,答非所问道:“今儿天色太晚, 夜里又看不清东西,不如等明早醒了——。”
  余下的话在许长安掏出火折子吹亮之后,息了声。
  “书呢?”许长安又问了遍。
  薛云深挪了挪,从马车阔凳的垫布里抽出本薄薄的线装书。
  许长安接过来瞄了眼,好悬没倒吸口凉气。
  只见封面左面画着座万紫嫣红的别致庭院,右面上书《庭院深深深几许》。
  乍然一瞧,好似本无伤大雅的诗集,待凝目一看,才会发现从院墙内荡出来的精致秋千里头,还画了两位上下交缠的人影。
  “长安你瞧,秋千竟然还能这样用。”薛云深颇有研究精神地探讨道。
  许长安没工夫去深想话里头的含义,他随手翻开书页,发觉每一副内容都极其绘声绘色,活色生香。什么观音坐莲猴子捞月,千秋万代老汉推车都略去不提了,这里头竟然还有马上成功,负荆请罪。
  等等,负荆请罪?!
  许长安翻回上页,重新扫了眼,立马又黑着脸合上了书页。
  奈何薛云深眼睛比他尖,已经早他一步看清了:“长安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我们以后可以试试。”
  “不该当着他的面翻开。”许长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内心很是绝望。
  此时,他尚未深刻认识到薛云深的学习能力有多惊人。等到被牡丹枝条捆绑在床榻间动弹不得,隐隐觉得姿势似曾相识的那时,已经迟了。
  “没有!”许长安面红耳赤地反驳道,他猛地抬手把春宫图册甩进了马车角落,心里想着明早一起来就把它毁尸灭迹,手上却吹灭了火折子,而后一把扯开被子,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道:“快睡,明早还要赶路。”
  薛云深今夜得了次手,知道王妃面薄不可过于操之过急,故而很是乖巧地顺着许长安的意思躺下了。
  一夜好眠。
  这是自进入万重山以来,段慈珏睡得最好的一个觉了。
  昨晚他与楚玉按道理是要继续守夜的,鬼姑娘见楚玉脑袋鸡啄米,委实有些于心不忍,因而主动提出替他们守一晚上。作为报答,次日天亮以后段慈珏需要帮她一个小忙。
  于是,等翌日大清早,许长安从薛云深的手脚底下爬出来,拎着本春宫图预备将之挫骨扬灰时,火堆旁只剩下鬼姑娘孤零零一人了。
  昨日许长安与薛云深尽管竭力克制住了手脚,但是动静仍然有一丝泄露出来。早睡的其他三人或许不知情,但逃过守夜的鬼姑娘却是太难了。
  许长安想到这层,面上有点薄红,不太好意思地跟鬼姑娘打了个招呼:“早。”
  作为过来人,鬼姑娘很能理解他们这些如胶似漆的少年郎,她佯装没发现许长安的不自在,托着下巴回了个早,而后借口要去取个东西,将地方单独留给了许长安。
  鬼姑娘一走,许长安迅速赶到火边,用春宫图把昨晚预留下来的火堆复燃了。
  其余四人陆陆续续醒来,洗漱后一行人用过早饭,却还不见鬼姑娘回来。许长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未透过薄雾,只有稀疏几缕日光映照大地。
  “鬼姑娘该不会出事了吧?”许长安问道。
  段慈珏眉头微皱,他昨晚承了鬼姑娘的情,又答应帮她个忙,便主动道:“我过去看看。”
  说完,转头又看向楚玉,旁若无人道:“你待在原地等我回来。”
  得到允诺后,段慈珏转身就走,刚走出没多远,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鬼姑娘。
  鬼姑娘手里捧着条快要腐朽的布条,失了挟制舌头掉出来,模样倒显得比夜晚还有恐怖几分。她似乎意识到这点,连忙将舌头放了回去。
  “段公子怎么过来了?”鬼姑娘问。
  段慈珏见她没事,略放松了些,嘴里随口道:“待丁大不至,自然要来找找这个丁大。”
  鬼姑娘以为段慈珏是在责怪她,当即道了声抱歉。段慈珏本意却并非如此,见她误解也懒得解释,两人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原地。
  “姑娘没事就好,你昨日说想让我们帮你个忙,不知是何事?”听完昨夜情况的许长安问道。
  鬼姑娘闻声咬了下嘴唇,忽然一声不吭地,径直跪在了许长安面前。
  “姑娘使不得!”许长安想伸手扶她,不料手指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鬼姑娘单手托着下巴,手里还抓着块烂布条,她看着许长安的眼睛,轻声恳求道:“我想请许小公子看在我与你兄长乃是旧识的份上,替我捡回尸骨,带我出万重山。”
  许长安没想到她竟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有些尴尬。但现下并不是什么叙旧说情的好时机,因为许长安发现,随着日光越来越盛,鬼姑娘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了。
  “我答应你,你先起来。”许长安语气有些焦急。
  得到允诺,鬼姑娘神情微松,她摇了摇头,却并不起来。
  “从此处过去,约莫半里远,有个大坑,我的尸骨就在那里头。”鬼姑娘道,“我名字叫滕初,小公子若是在一具缺了条胳膊的尸骨脚踝骨上发现这个名字,那便是我了。”
  说完,鬼姑娘单手展开了手里的布条。经历风雨而变得脏兮兮的布条上,绣着滕初两字。
  将绣字展示给许长安看过后,鬼姑娘托着下巴笑了笑:“白日我不能久留,待久了要魂飞湮灭。许小公子大恩,只能晚上再答谢了。”
  鬼姑娘话说完,便如轻风似的闲散在树林间了。背对的许道宣听到这里,悄悄将眼睛睁开条缝,问道:“她走了?”
  许长安搂着瑟瑟发抖的薛云深,应了声。
  既然答应了鬼姑娘,自然要言出必行。许长安几人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鬼姑娘口中的大坑。
  快到地方了,想了一路依然没想明白的楚玉,忍不住向段慈珏提问道:“恩人,方才听滕初姑娘的话,她似乎是从未离开过万重山,可是我记得鬼魂明明是可以随便飘荡的。”
  “我在回春局的时候,听麼麽说过,十五年前皇城里出现那只湿婆鬼,便是从泗水过来的。那既然这样,滕初姑娘为什么不能自己出万重——”
  楚玉的话音陡然消散了,显然是已经看清了坑底的情况。
  密密麻麻的尸骨摞累在一起,混着前天才下过的冬雨,搅成了一场白骨森森的人命关天。
  许长安看了眼,粗略估计下来不少于一百五十人,而且所有尸骨不是缺了条胳膊,便是少了条腿,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怨气这样大,死后不肯化为原形……”跳下去检查了情况,再联想到鬼姑娘的模样,段慈珏当即肯定道,“是残杀坑。”
  残杀坑,许长安在学堂时听授课老师讲过。
  两国交战,若是俘虏了敌国子民,有些残暴的将军,会下令杀害俘虏,而后随便挖个坑,就地掩埋。这样埋藏累累尸骨的坑,便是残杀坑。
  但是万重山既不在两国交界处,也不是边关要塞,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巨大的残杀坑?
  “都是蒲公英,没有别的植物。”薛云深看出许长安的欲言又止,解释道。
  一百多株蒲公英,简直相当于一场种族残杀了。
  “近年来各地官员没有任何关于残杀坑的奏折递交上来,这事要么被官官相护地掩实了,要么就是有权势滔天的官员掺进其中。”许久,薛云深道。
  他一旦褪去那些浮于表面的自恋臭美,镌刻在骨子里的,属于天潢贵胄的威势便显露无遗,甚至隐隐带着同敬宗皇帝如出一辙般的不怒自威。
  抬了抬手,薛云深示意段慈珏将滕初的尸骨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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