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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重生)——一舟河

时间:2017-03-22 18:12:56  作者:一舟河

  “吵死啦!”
  独居太久,鲜少在夜里听到什么扰人动静的沙棘,腾地从沙子里窜了出来,原地变成了一位穿着素色长裙,年纪约莫十二三的小姑娘。她气哼哼地把披散的长发随便一束,寻着声音就找了过去,立誓要给吵醒她的人一个好看。
  那厢,许长安从未觉得骆驼走得如此之慢,即便是在甩过鞭子后。
  然而更不幸的事情还在后头。
  赶着精疲力竭,险些口吐白沫的骆驼抵达地图上的湖泊时,许长安整个人都愣住了。
  走在后头的许道宣见他不动,轻叱了声,边骑着骆驼赶上来,边疑惑道:“长安你怎么——”
  后面的话,在见到干涸的河床时,自动消音了。
  今年因为春日降水不足,得不到足够的地下暗流补充,湖泊在三月末就已经完全枯竭了。
  “只能另找湖泊了。”
  许长安下意识蹭了蹭怀里薛云深汗湿的鬓角,仿佛能从这简单动作里汲取到什么抚慰似的。他改为单手搂着薛云深,另一只手艰难地展开了地图。
  正当许长安目光快速扫视地图的时候,下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且愤怒的嗓音:“喂你们!”
  恺歌怒气冲冲,原本是准备好好教训专门半夜吵醒别人的家伙,可是等她明亮漆黑的眼睛望见骆驼背上,被裹在被子里的漂亮哥哥时,忍不住惊讶地捂了下嘴:“他中暑了!”
  许长安勉强按捺住了焦虑,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素衫小姑娘。
  能大半夜出现在沙漠里,并且丝毫不受高温影响的,要么就是同族,要么就是唯一可与仙人球比肩的沙棘。
  但如果是后者,怎么会孤身一人前来?
  不动声色地与许道宣交换个戒备的眼神,许长安对看似毫无恶意的恺歌轻轻点了下头。
  恺歌触及到许长安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下肩膀。她看了看昏迷的薛云深,又瞅了瞅一看就很凶的许道宣,低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忍漂亮哥哥遭罪的心思占了上风:“要不我带你们去找绿洲?”
  “离这儿不远。”恺歌指了指薛云深,补充道:“他脱水很严重,要泡在水里才能好。”
  “殿下的情况的确不太妙。”许道宣驾着骆驼凑了过来,“我们得跟着她走,不过长安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需要被保护”的许长安,视线意有所指地往许道宣的肚皮一扫。
  痛穴被戳,许道宣整个儿僵了下。
  好在许长安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只一瞥就算,并没有趁机挖苦。他转头看向地上的恺歌,嘴里温文尔雅地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不有劳不有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文绉绉的不用谢该怎么说,恺歌干脆顺着对方的话好了。
  既然要赶路,那必须用最方便快捷的方式了。
  恺歌冲骆驼上的两个人招了招手,而后毫无预兆地身形一缩,变成了一株矮小的沙棘。她捋了捋自己繁杂的根系,然后将长长的根系往前一甩,整个人,不,整棵树瞬间就到了两丈开外。
  许道宣以及许长安:“……”
  “可能我对她说的不远有什么误解。”许长安心想。
  恺歌朝前走了十几丈,没见人跟上,正准备往回催一催他们,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什么圆碌碌的东西滚了过来。
  是那颗刺很可怕,长相也很凶的仙人球。
  恺歌没见到另外两个人过来,不由等了等。可是等了好半晌,还是没见到人,便有些苦恼地用枝条挠了挠树干。
  “那两个漂亮哥哥不会是滚错方向了吧?”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恺歌脑海里,就再也挥之不去。她把根系团把团把收起来,就要变回人身时,忽然自头顶听到了一道声音:“不接着走吗?”
  恺歌傻愣愣地弯下了树冠,看见那位穿天青色衣服的漂亮哥哥,正搂着中暑的哥哥,踩在一柄光彩夺目的紫色花剑上。
  那花剑十分美丽,引得恺歌眼都不眨地瞅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此行的重任来。
  许长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株险些将自己对半弯成两截的沙棘,重新直起了树干,而后像是扭到了腰似的,用一半根系支撑着树干,一半根系继续赶路。
  就这样,在一颗滚,两个飞,一株攀,彼此各不不同但又无比和睦的情况下,许长安顺利带着薛云深到了遥远的绿洲。
  绿洲位于背靠高山的洼地位置,整体形状有点类似勾连起来的北斗七星。外围遍布郁郁葱葱的灌木,里面三三两两地生着白榆与棕榈,被严密护拢住的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青碧而澄澈水面,在青黛色的天光下,折射出安谧的生机。
  许长安双手环抱薛云深,御剑到了水边。
  “收!”
  许长安低喝一声,脚下花剑自动散成纷飞的花瓣,绕着他在半空中飞舞一圈后,颇有秩序地,一枚接一枚地没入了他额间。
  恺歌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绚烂而瑰丽的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已经恢复人形的许道宣看着一株沙棘,傻乎乎地保持着大张树冠的模样,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咳!”
  持续不断的咳嗽终于引来了恺歌的注目,她变回人形,不解地问:“你染上风寒了吗?”
  许道宣看也不看一齐踏入水里的许长安与薛云深两人,一把扯过了恺歌的袖子,道:“年纪轻轻的,这种事情不要看,回头小心长针眼。”
  “啊?”恺歌被拽地磕磕绊绊地朝前走,压根不明白为什么看了给牡丹浇水就要长阵眼。
  “为什么会长针眼呀?”小姑娘万分疑惑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许长安解开包裹住薛云深的薄被,将他整个人推进了略带温度的水里。
  中暑而带来的高体温,在湖水无微不至地涤荡中,渐渐退了下去。许长安不错眼地盯着薛云深,直到他面上诡异的红色退换成正常的红润,高悬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单手扶着薛云深的后脑勺,许长安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沿着他精致的唇线慢慢描绘了一圈。
  描着描着,许长安心里有股异动。
  那股异动来的莫名其妙,却不停蛊惑着,煽动许长安吻上去,叩开薛云深的牙关,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花香。
  许长安无心去想自己的花香是什么,他神差鬼遣地低下头,在嘴唇距离薛云深的仅剩一线时,忽然听见恺歌大呼小叫的声音。
  许长安整个人一凛,立马抬头朝动静望了过去。
  恺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惊慌地对许长安道:“那位凶凶的哥哥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道宣:“你再说一遍,谁长的凶?!”


第60章 你忘记我不会变原形了吗
  安置好薛云深,许长安匆匆赶来, 见到许道宣的模样有些啼笑皆非。
  一颗刺参差不齐的仙人球, 颤颤巍巍地顶着朵长长的绿色花苞。花苞外层的花瓣已经全然舒展开了,内头那层的也欲诉还休地半遮半掩着,悄悄露出了浅绿色的花蕊。
  “他刚刚还说要同我捉蝎子玩, 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恺歌忐忑不安地解释道,“他是不是被蝎子蛰了呀?”
  许长安俯身揉了下恺歌的脑袋, 颇为忍俊不禁道:“他是要开花了。”
  “开花?”恺歌茫然地重复一遍,而后反应过来, 猛地伸手掩住了嘴巴,神情惊讶地道:“他要娶媳妇儿了?”
  拿娶媳妇形容开花实在有趣,许长安忍不住笑着应了声:“不止是他, 我也要开花了。”
  哪料到此话一出,片刻前还站在他身边的恺歌登时连退三步, 惊慌失色道:“哎呀不行, 我娘说要离开花的男人远一点!”
  “我先回去了, 等你们开完花再来找你们玩!”
  恺歌言出必行, 几乎是在话音落地的刹那,整个人就摇身一变, 变成了一株沙棘。
  望着不停甩出根系,飞快跑远的沙棘,许长安笑了笑,正要转身时,一条湿漉漉的胳膊从他身后搭了上来。
  同时袭来的,还有久违的幽远香气。
  “云深……”
  许长安喟叹一声,捉住在胸口处摸来摸去的手指,扭头给了身后人一个如释重负的吻。
  亲着亲着,两人的欲望不由自主地起来了。
  许长安急急地要去扯薛云深的腰带,薛云深喘着粗气,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拉开了许长安的手指。
  “你还没开花,”薛云深攥地许长安的手指都泛起了白色,“要先开花。”
  不得不承认,开花两字是降火必备良方。欲火焚身的许长安被这两个一砸,砸得头昏目眩,也砸得欲望无影无踪。
  他瞄了瞄地上的开花的仙人球,又抬眼瞅了瞅明显也是憋得不轻的薛云深,沉默良久,道:“你忘记我不会变回原形了吗?”
  千真万确忘了这码的薛云深:“……”
  随后,两人就如何顺利变成原形,好尽快开花展开了激烈讨论。
  “不该把那本图册扔掉,”薛云深语气颇为懊恼,“段慈珏说图册能给植物开花启发。”
  闻言,许长安微微一笑:“是吗?”
  后知后觉意识到说错话的薛云深赶紧补救,可惜为时已晚矣。
  小心翼翼地讨好了一整天,回到绿洲的许长安仍旧对薛云深爱理不理。
  斜阳沉下了远处的山坡,暮色沉沉地笼罩下来。许长安捡了些附近的干柴,生了堆火。他翻了翻仓促间随便提来的包袱,只找到几块被日光晒干所有水分的面饼。
  试探着咬了咬,结果好悬没崩掉一口牙。许长安把面饼扔回去,正琢磨着去哪儿弄点吃的时,忽然听见薛云深叫他。
  虽然上午薛云深口不择言乱说话惹恼了许长安,但许长安自认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男人,因此决定在晚饭时原谅他。
  现下晚饭还没着落,可惜薛云深已经率先递了个台阶,许长安在顺势下了和过会儿主动和好之间犹豫半息,果断选择了前者。
  “怎么了?”许长安懒洋洋地折过身,话音还未落地,人却先怔愣住了。
  薛云深不知何时穿上了他那件做工精良刺绣繁复的亲王服,绛紫色的锦袍沾足了水,姿态优雅地漂浮在水面。他全身一处不露,唯独领口比白日略敞开了些。
  如墨亦如瀑的长发被放了下来,湿漉漉地垂在水里,搅幻出水墨般的朦胧。月光下,他那双水雾氤氲的狭长眼眸,仿佛跟着淬了些银色的月光,给本就精致的眉眼,锦上添花地添了几分风流气韵。
  他大抵是刚刚凫过水,薄唇略微张着,正粗粗喘着气。光莹的水珠路过他嘴角,沿着瘦削的下巴滚落,途径微微凸起的喉骨,无声淌下了若隐若现的精瘦胸膛。
  许长安喉咙无意识地滑动了两下。
  对面,察觉到许长安咽口水的举动,薛云深牵唇笑了一下。
  他笑起的模样不像平日,线条分明的嘴角先一边挑起,而后另一边才跟着动作,无端透露出几分邪气的诱惑来。
  哗啦的水声接连响起,薛云深涉水而来,一步一步踩地极其稳当,像是踩在许长安的心房上。
  随着薛云深越走越近,漫过他胸膛的水也逐渐降了下去。
  腰腹、大腿、膝盖、小退……直至赤裸的双足踩上黄澄澄的沙子。
  那双沾了黄沙的脚慢慢在许长安面前停了下来,许长安顺势仰起头,听到了一句悠悠的叹息:“长安……”
  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了上来,拨开了许长安柔软的嘴唇。
  许长安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舌头,含住了那根胆大包天的手指。
  滋滋的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轻而易举地勾出了潜藏在最深处的欲望。
  薛云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一起拨弄着许长安的柔韧的舌头。
  “唔……嗯唔……”
  许长安支吾着发出声音,来不及的吞咽的液体很快溢出了嘴角,在他下巴处滴出道剔透的银线。
  声色景人,凑到一处便是一场燎原的大火。强忍多时的薛云深再也忍受不住,他猛地拔出手指,右手圈住许长安腰身将他整个人往上一抬,低头就要吻住害他夜不能寐的嫣红。
  然而千钧一发之刻,薛云深忽然觉得臂中一空。
  一颗顶着粉色花苞,刺软趴趴的仙人球自半空中掉落下来。
  薛云深:“……”
  无视悠悠落了地的空袍子,薛云深面无表情地再次跳进了湖泊里。
  沙漠里的湖泊水温总带着些欲盖弥彰的热度,薛云深泡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冷下去的趋势,只好将就着泡在水里,眼睛盯着岸边的仙人球。
  粉红色的花苞快速绽放了外两层花瓣,剩下的一层,却还需要一点功夫。
  或许一盏茶,或许一炷香,这得取决于许长安的承受能力了。
  虽然知道许长安幻想里的铁定是自己无疑,但此时此刻,薛云深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妒忌了。
  他盯着仍然拢住的粉红色花瓣,只觉度秒如年。
  而开花的过程对于许长安来说,却是十分迅速的。
  大概是前面遭受的磨难太多,到了真正开花的时候,反倒无比顺利了。
  许长安就像是做了个得偿所愿的美梦,梦里他和薛云深将观音坐莲、猴子捞月、老汉推车、马上成功、即负荆请罪及千秋外代都试了一遍,试完了,梦就醒了。
  梦醒的时候,薛云深还在不远处的湖泊里泡着。
  开了花,就算真正的成年人了。许长安比起少年时候,模样略微有了些变化。他稍显圆润的五官褪去了稚气,眼波却和旧时无甚差别,依旧是澄澈而干净的。
  此外,最大的不同,便是身上的衣服了。
  他变回原形时,天青色春衫自动落地。到从花形再恢复人身,身上却穿有另一件衣衫。
  是雨过天青的颜色,绣着佛头青的仙人球花纹路,交领领口,掌宽腰封,袍裾摆上画似的绣了圈仙人球的软刺。
  薛云深眼也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许长安,甚至都不太敢动,唯恐面前的王妃,是自己等太久而捏造出来的一场空欢喜幻觉。
  许长安顶着薛云深刻骨的目光,既感到心跳如鼓,又隐隐觉得有些寸步难行。等他好不容易下了水,淌过深浅不一的泥沙,走到薛云深跟前时,一张脸已经红的如同火烧云了。
  许长安低着头,水流牵引住他的手指,带着他抚上了薛云深华丽繁杂的腰带。
  腰带率先漂浮出去,接着是绣着青龙卧墨池的紫色外袍,雪白的里衣,亵裤……
  一件一件脱下来,最终坦诚相对。
  “长安——”
  薛云深低哑的嗓音才出了唇齿,便当即让一根竖在唇前的白皙手指拦住了。
  许长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他整个人贴上去,待薛云深伸手拦住他劲瘦腰肢时,忽然按住薛云深往水下深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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