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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长生醉玲珑

时间:2017-03-24 17:51:11  作者:长生醉玲珑

    “白痴!笨蛋!不要跟她走!”
    娃娃脸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气急败坏的样子,听到张至深耳朵里就跟蚊子嗡嗡叫似的讨厌,他全然不顾地踏出了一步。
    那八月的雨水啊,有时迷雾一般白茫茫地淹没了许多东西,有时又清明得可怕,因为在那雨水冲刷过的天里,许多秘密都是藏不住的。
    娃娃脸险险躲过了一记猫爪子,扯着喉咙朝张至深吼着:“死骚包!你快醒醒!真跟她走,那臭狐狸就真死了……哎哟,你这死猫怎么还不去死!”
    张至深却什么都听不进了,他只觉得那牵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带着无限的魔力,只想让人再靠近些再靠近些,近到没有了距离,拥抱整个世界,万丈繁华都在自己掌中轮回幻化。
    然后他们停了下来,张至深望着意娘那艳丽妩媚的容颜,如同一朵花儿开到最盛,他能看见花叶的颤抖,露滴落的瞬间,那样的美似乎有光芒万丈四射,其它万物纷纷碎成了齑粉。
    那女子蹲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弯成一抹好看的月牙,如同紫昙花的刹那绽放:“只要带走他,你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那是什么?他,是谁?张至深看见一片雪白出现在自己眼前,渐渐地露出一张淡雅精致的面容,苍白的脸上落满了雨水,那人紧闭着双目,浓密而湿润的睫毛下划过一滴剔透的水,苍白而脆弱的美人,淡薄得就好似一张白纸。
    意娘娇媚的声音低低道:“认识他?”
    “认识。”
    “可还爱他?”
    张至深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摇头:“不爱。”
    意娘便冷笑了一声,声音如同在耳边低喃,带着入骨的酥媚:“这世间情爱不过就是一场浮华浪荡,有什么好爱的,爱了就是错了,记住,你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张至深乖乖地点头:“是,世间情爱不过一场浮华浪荡,我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意娘抬起那双妩媚的眼望他,眸子深处一团小火在凄凄雨雾中燃了起来,她满意地笑着,艳丽如同开得最盛的紫昙花,眼角却有些寡淡的味道。
    “从今天开始,你不爱他,永远都不再爱他。”
    那一句说着,却不是向着张至深的,似乎对着凄迷的雾雨,也不知是谁在听。
    张至深的眼神早就痴迷得没了神彩,那双微微挑高的凤眼望着南箓的脸竟然是陌生的神情。
    那边的娃娃脸自顾不暇中还偶尔冲这边大叫着:“张至深,你给我醒来!别在那里犯傻帽!你不是很大爷很有种么,有种就给哥醒过来……啊啊,你这臭猫……”
    意娘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娃娃脸,眼波微动,神态流转间尽是讽刺,对着金猫道:“先不要弄死他,待我收拾了这狐狸精,再让他也尝尝抽骨剥皮痛打元神的滋味!”
    “喵呜——”那猫嘶吼一声更加猛烈地朝娃娃脸扑来。
    “喂喂……啊……你怎么这么狠!”
    意娘望着躺在雨幕中的南箓,眼中笑意更冷,明明都是妖,为何他就可以那般出尘若仙做出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都是妖,为何他就可以得到那么多其它妖无法得到的尊贵;明明都是妖,他却可以用千年的时间……
    那抹狠戾的笑越加的深刻,在那妩媚艳丽的脸庞上开出了毒魅的花朵,纤细妖娆的手终于伸向了这具尊贵无尘的身体。
    第八十章:紫罗芙
    “你不能碰他。”
    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那雨幕中是如此的清晰,就好像轻轻地说在你耳边,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意娘只觉手臂一阵灼痛,刹那间便撞入一双漆黑的深瞳,只那么一眼,她眼中一点妖异的紫迅速被染成了深黑,痛苦从心中莫名汹涌,悲伤逆流成河,整个生命都变成了黑暗,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毁灭整个人世。
    那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痛苦的妖,他抱起如同一具死尸的南箓,再淡淡地看着张至深:“你该醒了。”
    刹那间天地万物都在迅速地错落凋零,绝世容颜败谢成了灰,那沉醉的梦涌入了一片无底的黑暗,悲伤顺着一双漆黑的眼弥漫得无处不在,繁华万物依然纷纷扰扰。张至深再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却在那一眼中看见了沙场无边战鼓震天,金戈铁马的厮杀溅出了鲜血铺天盖地。
    张至深眨眨眼,再眨眨眼,只觉心中闷痛,却再不敢看那一双漆黑的眼,真正清醒后,那如梦似幻的美真真是大梦了一场。
    “我……刚才是……”
    黑衣人道:“锁魂术。”
    “小黑,你怎么在这里?”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打横抱着沉睡的南箓转身入了蒙蒙烟雨中。
    “喂喂,你去哪里?”
    张至深赶忙上去拦着他,直觉南箓这般被他一带走,这辈子便再无相见的可能。
    黑衣人看了眼怀中的人,再静静打量了一会张至深,那双眼依旧深黑得悲伤,雨水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好似落不尽的眼泪,道不完的往事凄凉。
    张至深的心也随着那一眼沉了下去,好似自己半生于世都悲伤凄凉得没必要活下去了,将头一瞥,再问道:“你要将他带到哪里去?”
    黑衣人道:“救他。”
    “可是……怎么救他?”
    “用能救的方法救他。”
    “什么方法?”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救活他。”
    黑衣人沙哑着声音低低道,那双永远悲伤的眼只有望着怀中的人时才会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依然是深黑的,藏了无数秘密的悲伤。
    张至深没由来的一阵紧张,随即便在心里骂娘了,这家伙看南箓的眼神……美人如玉,有谁不爱?
    那就更不能让他趁虚而入了。
    张至深道:“我跟你一块去。”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意娘妩媚如花的笑颜终于变作愤恨的丑陋,她一手捂着疼痛的心口,双眼如好似能喷出火来般,咬牙切齿的,“他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带走!”
    黑衣人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道:“不,他不是你的。”
    那句话却如同一桶醋般泼向了张至深,淋得他浑身一阵哆嗦,肺都要气炸了!暗恋南箓的一下子出了俩,还有男有女,当事人却极度无辜地不知死活,南箓这厮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些家伙,还尽是些妖魔鬼怪!
    意娘的神色更加阴沉,艳丽的容颜因为愤怒而扭曲,连声音都仿佛能吃人般的森寒:“他是我的!只要杀了你们,他就是我的了!”
    张至深心里大叫道他不是你们的,南箓是我的,是老子的人!床都上过了!——自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咆哮。
    黑衣人道:“你杀不了我。”
    “杀不杀得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会跟你打。”
    “那就把他给我留下!”
    “我答应过不会丢下他,永远都不会。”他望着怀中沉睡不醒的人,眼中的悲伤是沉了多年的寂寞,声音沙哑而低沉,低得声声都扣住了人的心,扣得张至深又是一阵心酸发味。
    意娘厉声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双手一晃,化出一支细长的剑,黑衣人终于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这么多年,也该够了,紫罗芙。”
    意娘手中的剑微微一抖,猛然抬头望他,望进那悲伤到没有尽头的双瞳中,灵魂都几乎被湮灭了,慌忙避开那样一双眼,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紫罗芙?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道:“这不重要,我不会再让你靠近他,几百年的怨念痴缠,你该罢手了。”
    意娘冷笑:“罢手?你想得倒是美,只要他在这世上一天,只要他还没有灰飞烟灭,我就永远都不会罢手!”
    张至深在一边听着早就在心里流了两大碗的泪,瞧瞧人家这几百年的感情了还没追到手,南箓这狐狸精真是铁做的心,自己还有没有希望……
    “是不是只要他灰飞烟灭你就放了南箓?”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我要看这狐狸精永生永世的孤独痛苦!还妄想成仙,那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哈哈。”
    黑衣人用那惯常平淡的沙哑嗓音道:“好,我早就想让他彻底地消失在这世上。”
    张至深这下真是大惊了,忙想上去阻止道你可千万别杀我家箓箓,孰料黑衣人举起的一掌却是向他挥来的,那手掌着实不怎么快,他却能看见掌心流动的黑色气晕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汇聚而来,躲无可躲。
    也是在刹那的功夫,他被一道力气撞了开去,一个狗吃屎摔在泥地里,滚了一身的污泥,好不狼狈,好不凄惨。
    张至深正待骂娘,却看见意娘捂着心口吐了一大滩的鲜血,黑衣人那一掌直直对着她。
    意娘道:“但我不准你动他。”
    那双漆黑而悲伤的眼不见一丝波澜:“那就放过南箓。”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报复够本!”
    “呃,那啥,我先打断一下,意娘你为何要替我挨上那一掌?”张至深不知死活地凑上去问道。
    意娘脸上的戾气还未褪去,斜了他一眼,森冷道:“老娘爱怎样便怎样,你管不着!”
    “……”这娘们到底想怎样!
    但张至深对他们的对话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南箓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黑衣人和意娘的对话中他窥破了一个角,却再无法深入。那种得知秘密的一个开头而无法完全知道的感觉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加折磨人,更重要的是,小黑的魔掌是伸向自己的,那准头那力道那狠劲,绝对不会有错。
    黑衣人低低道:“你的报复,永远没有尽头,你的痛苦也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说完抱着南箓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准走!”
    “喂喂,等等俺——”
    意娘一个瞬间便拦到了他面前:“我说过,你不能带他走!”
    黑衣人也道:“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靠近他,哪怕一点点,你的报复已经够了。”
    “我说了还不够,怎么就能够了?”
    “那要问问哥手中的剑是够还是不够。”那声音悠悠长长的,带着惯有的嚣张,意娘回头便看见身后的娃娃脸一脸讨打的笑,手中还提了一只无精打采的金色小猫,那小猫见了她,蓝湾湾的一双眼顿时生动了起来,也便是激动了一下,便可怜兮兮地喵呜了一声,继续萎蔫装死。
    “没用的东西。”意娘低骂一声,冷然道,“没杀了你,算你运气大。”
    娃娃脸正色道:“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抽去你并蒂枝的不是我,这事情……”
    “谁要听你说这些!”意娘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望了一圈周围的三个男人,艳丽的脸庞孤寂而又阴沉,“新仇旧恨,可都算到齐了。”
    黑衣人抱着南箓头也不回:“既然到齐了,那你们慢慢算。”
    张至深厚着脸皮跟上去:“我也一块走,你们慢慢算啊……”
    意娘又要冲上去,却被娃娃脸拦住:“既然如此,那我们来算算旧账。”却回头冲那面无表情离去的人,“喂喂,明明是哥要去救那狐狸的,凭什么现在将烂摊子丢给哥!”
    风黑衣人如同没听见般,身形渐渐融入绵绵细雨中。
    连带着张至深都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雨幕中。
    娃娃脸无奈回头,冲那漂亮的紫妖道:“这戏演得真精彩。”
    回答他的是凌厉的一记剑风,他侧身一躲,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细长剑刃,慢条斯理道:“姐姐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意娘却不理会,剑刃化作绿色藤条迅速缠上了他的手,藤上绿叶丛生,迅速开出了艳丽的紫色昙花,芳香扑鼻,却在一刹那凋零枯萎,娃娃脸被缠了个紧,身体捆成了一个粽子。
    “是不是演戏用不着你来多嘴!”意娘这才开口,艳丽的脸庞在雨中淋出了一种决然的清冷,手中藤蔓一收,娃娃脸哎哟了一声,粽子捆得更紧了。
    “既然……既然不是演戏,那……哎哟,那也太他娘的狗血了!你这是图什么?”
    “我图的是什么用不着你来管,现在我只要杀了你。”
    那藤蔓上迅速长出了锐利粗壮的刺,一颗颗红艳艳的,颗颗都是一把凌厉的小刀,娃娃脸一下子冷汗全冒了出来,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凌迟?
    娃娃脸忽然道:“你可知张至深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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