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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如你般天真——一枝城池

时间:2017-03-27 19:13:05  作者:一枝城池

    然而,瞿深淡定着,翟养浩却几乎立刻有了种后院失火的危机感。
    在正常人那里,瞿深一般是不怎么抢手的。他的性格和志向都太冷,疏离感太强,即使有人喜欢他的长相,也很少愿意与他深交。可是一旦到了那些只懂得看脸的艺术家们这里,一切都是浮云,好看就行,不爱说话也没问题,静如JPG,动如GIF,正合人意。
    翟养浩内心吐槽一万遍这些人浅薄轻浮厚脸皮,也不能不把不满吞下肚去,因为瞿深好像很喜欢——谁会不喜欢呢?这种人人都喜欢我的感觉。
    瞿深面对别人突如其来的亲近和赞赏,永远都是软糯糯的不好意思,然而一边不好意思着,一边却很配合。翟养浩看着他,会非常恨铁不成钢地想,他怎么会是这种性格。翟养浩不明白他这种性格究竟是从何而来,甚至为他感觉到深深的担忧,可是再想一想,其实自己也是他性格的受益者——倘使瞿深在人情交往上不是这么任人搓圆捏扁,他们也不一定会是像现在这样的关系。
    而更重要的是,翟养浩始终怀着隐忧,他依然担心瞿深的状态。或许是关心则乱,虽然瞿深之前崩溃的事看起来是有惊无险,峰回路转,可是他一直不能释怀。他没法再开口劝瞿深去看心理医生,因此他只觉得,如果能够让瞿深接受更多人的善意和喜爱,或许他的状态会慢慢好起来——至少现在一切看起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朵货真价实的娇花啊~~~~~
   
    第17章 甜蜜
   
    瞿深一开始还只是跟着大佬,后来也可以自如地单独去和大佬介绍的大咖小咖们一起出去看看电影吃吃饭,聊聊八卦谈谈画。翟养浩有时忙碌,不在他身边,有时回到家,发现他不再,总还想着打电话给他,可瞿深却常常很晚都还在和朋友一起在外面玩,也不说报备一下早点回来,接了电话也是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他。翟养浩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总之不是高兴,他觉得事情还是不对劲,但是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的在为瞿深揪心,还是其实只是吃醋而已。翟养浩很不是滋味地独守空房,觉着自己都要有些抑郁了。
    他如今在瞿深这里住的时间越来越多,和裘天天基本上是分居状态,裘天天自己在外面也有地方住,偶尔都在家的时候,夫妻二人也是分房睡。两人心照不宣,出于种种考虑也不提离婚,却越发处得像哥们儿了。
    裘天天原先是和瞿深一样不谙世事的人,只不过她是被保护得太好,而瞿深是天生人傻没办法。工作几年之后,裘天天就逐渐像是换了个人。她原本就有些男孩子气,只不过习惯被人宠着护着,没长大过。而一旦进了名利场,被人摆上几道,裘天天要强的性格就上来了。这位大小姐哪儿是会被欺负的人,学起“跟人斗其乐无穷”这一手,顺顺当当,无师自通,强硬又爽利。
    翟养浩还是喜欢她的,只不过这种喜欢,已然无关情爱,更多是一种欣赏。
    裘天天偶尔还来找他聊聊天,说说对手的坏话,发泄一下情绪。她对情情爱爱也看得淡了,觉得这桩婚姻帮她绑定了一个好帮手,也是件幸事。
    她和之前出轨的对象也早就吹了,身边不缺男人,但她也懒得谈情说爱。
    像她这样出身已经足够吃一生的孩子,要是没什么进取心,或许还能享享福;一旦有点心气,生活其实就都成了登山,奋力向上,永无止境,只能做得更好。
    她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胡闹过,喜欢往娱乐圈钻,喜欢认识那些文艺老中青年,结婚工作之后,她倒是收心过一段时间。现在拼事业的时候,累得像狗的当头,又想找乐子了。她原先最喜欢那些搞音乐的人,演唱会上跟着吼一吼,最放松身心。但现在年纪稍微大了点,她又嫌吵嫌乱了。她也不耐烦看书,于是就去美术圈儿混混。她也隐约地知道翟养浩有个很上心的情儿是这个圈里的,虽说好奇,倒也不打算去寻根究底,免得触翟养浩的霉头。
    她很快跟美术圈里的一些人交上了朋友,特别擅长攻陷比她大十几二十岁的那些姐姐们,身边也聚起了一群年轻男孩儿。
    有一回一个姐姐凑了个局,人不多,六七个,就两个男孩。一个是她常见的,有点儿小才,夸夸其谈,见到女孩儿就想勾搭两句。还有一个就挺稀奇了,闷不吭声的,看着特别傻白甜。大小姐长这么大,还第一回遇见这么符合“傻白甜”三个字的异性,特别欢快地就扑上去了。本来以为他肯定是在校的学生之类的,没想到一问,居然和她差不多年纪。可那清清秀秀、少言寡语的样子,就让裘天天觉得特别好玩。
    组局的姐姐特别护着那个男孩儿,让裘天天别带他喝酒。
    裘天天就乐了,问他:“你喝了酒会怎么样啊?”
    他老老实实答:“我一喝酒就会睡。”
    说完,他竟然有点脸红。
    裘天天简直不行了,笑得前仰后合:“哎,你害羞什么呀?”然后就举着杯子,非要他喝一口。
    那边的姐姐们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她是个疯丫头。
    裘天天:“我还就疯了。”说完在男孩儿脸上亲了一口。
    男孩细白的皮肤顿时通红,整个人也都僵硬地往旁边微微倾斜。
    裘天天:“你躲什么呀?多少人想让我亲我还不亲呢!”放下酒杯就要往人家身上扑。
    组局的姐姐终于发话了:“裘天天,适可而止,你也有家有室的,人家也有家有室的。”
    裘天天不高兴地噘嘴:“我们家都随便玩儿啊。”
    姐姐:“人家也得乐意跟你玩儿啊,不对盘儿你知道吗?你有本事把他掰直了。”
    裘天天睁大了眼睛,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我就说呢,原来你是弯的。”
    她扑得更欢了:“我一直都特别想要个gay蜜呢,你这样又甜又软的最好了。”
    男孩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被她扑得毫无还手之力。
    姐姐:“瞿小花儿,你该踹她就踹她,别把她当女人看,对她不要怜香惜玉,你跟她放一块儿,你才是那个‘香’和‘玉’。”
    裘天天哈哈笑:“瞿小花儿,你就是一朵娇花,我也不怜惜你!”
    男孩像是窘迫极了,被她抱着,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翟养浩最近连着一段时间地忙,有好几天没见过瞿深了,实在有点想他。半夜三更地跑到瞿深家里,却发现瞿深还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瞿深倒是很快接了。问他在哪儿,瞿深声音懒懒地,说在回家路上。问他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接。瞿深道,有朋友送。
    他喝完酒声音特别懒,听在翟养浩耳朵里就特别甜,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瞿深是被裘天天送回来的,送到院子门口,院门关着,只留了一扇行人过的小门。裘天天不耐烦,按喇叭。
    瞿深连忙按住她,道:“不用了,我走进去就行了,这么晚了,按喇叭吵到人不好。”
    裘天天又要笑倒了:“瞿小花儿你真是个遵纪守法的小甜心儿,让我再亲一口。”
    拉扯了半天,瞿深终于头重脚轻地下了车,刚关上车门,手机又响了,接起来,翟养浩问他到了没。
    “已经在院子门口了。”瞿深有些口齿缠绵地说着,向车里的裘天天挥挥手作别,然后摇摇晃晃往院子里走。
    “我下楼来接你,”电话那头翟养浩道,“看你醉的这个样子。”
    瞿深笑笑,转身看着身后裘天天倒车,又挥挥手,对电话里道:“那我等着你,一步也不走了,你得背我上楼。”
    瞿深很少撒娇,偶尔来这么一下,翟养浩是把持不住的,穿着拖鞋就下楼了。
    裘天天也喝了不少,吭哧吭哧地绕了半个圈,才调整好方向,探出车窗跟瞿深又挥手飞吻了半天,坐回来把车开出去的时候,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看到有个人走向瞿深,一个公主抱就把人抱走了。
    裘天天做了个鬼脸。
    妈呀这些gay,这么肉麻呢。
    翟养浩抱着瞿深上楼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一股女人的脂粉香水味儿,味道有点熟悉,但他也没在意。瞿深喝得是不少,偎在他怀里特别乖顺。
    “这香水味儿,熏得我头疼,”翟养浩道,“你跟谁在一起呢?”
    “朋友,”瞿深眼睛都不睁,“女朋友。”
    “哟,你哪儿来的女朋友啊?”
    “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她还是个有夫之妇。”瞿深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翟养浩看他笑得可爱,凑上去就要吻。瞿深被他吻了一下就嫌烦,推开他的脸。
    回到家,翟养浩把瞿深往床上一放,他就不肯起来了,翟养浩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喝完酒人是清醒的,就是懒得动,只想躺着睡。翟养浩给他脱了衣服鞋子,用热毛巾给他擦洗了一下,他的皮肤因为酒精过敏,全部泛红。这时候亲他,他根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翟养浩就觉得特别可爱,隔一会儿亲一下,热热的,软软的,诱人到极点。
    翟养浩倒了一杯牛奶,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喂着喂着就有点按捺不住,揉搓重了点,瞿深就迷蒙地睁开眼睛,被翟养浩亲了几口,又不耐烦,推开人摇摇晃晃去了浴室,在里面洗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像是清醒了点。头发还湿着,又一头倒在床上,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翟养浩,道:“关灯睡觉啊。”
    翟养浩“啧”了一声,道:“越来越会耍脾气了。”
    他伸手关了灯,回过身来就抱住了瞿深,在黑暗中准确地吻住他的嘴唇,舌头也随之探了进去。瞿深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一点清甜的酒精味道。这人真怪,别人喝了酒都是一身酒臭,他沾了酒,气味却是甜的,特别招人。翟养浩在瞿深口中吸吮,渐渐弄得瞿深也有些情动,鼻息重了,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娇声,紧紧抱住翟养浩。
    翟养浩很少能切实地觉得瞿深是爱他的,他更经常的感觉,都是自己在哄着瞿深,像是诱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倒是爱瞿深,可就是爱得不怎么清纯,他着急拿到瞿深的许可,着急占有他,着急到等不及换他的真心。
    可是每当瞿深主动抱紧他的时候,翟养浩都觉得那一刻无比真实,好像他活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证明,证明瞿深是爱他的,真真切切。
    翟养浩激动得不能自已,把瞿深翻来覆去地折腾,感觉自己像是又在重温少年时的梦境。
    那时候的他还不像现在,心里想得再无耻,脸上总还有些掩饰和胆怯,他醒时梦时想过许多和瞿深相关的事情,却只敢愣愣地看着他,并不敢对喜欢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他现在可以,人就在他怀里,这样温顺,这样甜蜜,抱着他的时候这样深情。他年少时候的梦忽然一下子成了真,喜欢的人成了他的,从身到心,萦梦牵魂。
    那种惬意和狂喜,仿佛以往的梦境,让他有些如痴如醉。
    瞿深双手勾住他,支撑不住一般地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仿佛梦呓地道:“让我死了吧。”
    他以为那是句调情的话,便也有些轻佻地道:“我们死在一起。”
    瞿深没再说话,仿佛脱了力,连那好听的□□,也没再漏出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坎在路上了,然后瞿小深还是会挺过去的~~~~
   
    第18章 后悔
   
    瞿深见到裘天天的时候,几乎立刻就认出了她。
    几年前,他刚来到这个城市,就有高中同学听说了。他们的家乡确实是个小地方,瞿深读书的时候又的确是个风云人物,刚来落脚,就有当年喜欢他的女孩子加他微信,拉他进了班级群。
    瞿深本来是怯于与人打交道的,可是听说翟养浩也在群里,毕竟是中学时的朋友,有他在,好像还可以接受,就默默地加了进去。
    他很少有跟人交朋友的心,可翟养浩跟他坐了六年同桌,虽说大学四年的分离,他们也已经很久不联系,可一提起来,就觉得这个人是他的世界里,最靠近朋友这个概念的人。他稀里糊涂加了进去,却又不想说话。那个女孩初时还想吆喝一声介绍他,也被他拦住了,他默默呆在群里,名片也不改,悄悄地翻开翟养浩的材料。
    一点开,就赫然看到头像图片,翟养浩那时候已经一脸精英像,表情又冷漠又勾人,已经看不出读书时的孩子气了。照片里的他,身边揽着裘天天,裘天天那时候还处在从摇滚女青年到正宗白富美形象的转型期,头发已经改成了女人味儿的大波浪卷儿,可眼神儿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吝的样子。
    瞿深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只道是他的女朋友。图片里两个人都穿得是平常服装,翟养浩的朋友圈里也都是经济分析什么的,没漏过一句和结婚相关的话题。瞿深还是后来见到翟养浩之后,才零零碎碎地弄明白,他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翟养浩已经是名副其实地成家立业了。
    本来瞿深是对裘天天没有什么感觉的,一张照片,见过也就忘在脑后了。后来认识翟养浩,发生那么多事,他纠结自己都纠结不过来,也想不到裘天天这里。
    可他看到裘天天的脸,回想起她是谁的时候,冲击力是很大的。裘天天还对他格外感兴趣,简直让他无所适从。他以往想到过翟养浩大概和妻子关系并不亲密,可这在以前只是一个概念,等他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裘天天在他面前叽叽咯咯、疯疯癫癫,就陷入了匪夷所思。
    翟养浩为什么不喜欢裘天天?
    裘天天不仅仅是个白富美,她是个鲜活的可爱的姑娘,瞿深觉得不管怎么看,她都比自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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