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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春意录——素衣唤酒

时间:2017-03-29 18:45:09  作者:素衣唤酒

    温言带人回了剑琴阁的客间,径自去翻伤药,淡淡嘱咐呆立的沈琼华,“衣带解了,我给你上药。”转过身时见他仍是呆呆站着,走近了些轻声问道,“怎么了,疼得厉害?”
    沈琼华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眼里面上的相思情念教他瞧个一清二楚。
   
    第10章 第 10 章
   
    祝归时带着钟怀遥回了剑琴阁,听闻温言将人带进了房里,拍了钟怀遥一记道,“没戏看了,回房去吧。”说着将手里七七八八的各式吃的玩的堆了钟怀遥满手。
    钟怀遥轻轻哼了声,“我本也不想看。”小心护着怀里的新奇玩意儿回房吃吃玩玩去了。
    妘筝见着祝归时,仍似昨夜那般嫣嫣笑着,“祝公子,阁主出门了,不与各位用午饭了。”
    “出门?”
    妘筝略矮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药王谷备的各色药物到了,阁主要亲自去看了才安心。”见祝归时了然,转而问道,“让人在小花厅备饭吧?”
    祝归时想了想,“还是去水榭吧,我与温言小时候总是在那里的。再多备副碗筷。”
    妘筝应了声,着人去准备。
    祝归时在水榭里等了又等,直等得菜热过了一遍,方见着前来的温言与沈琼华。
    沈琼华默然跟在温言身侧,脸上飞着薄红,眼尾处亦有几分红意,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芙蓉暖帐,春衫半褪,温言带着药香的温热掌心贴上他的肩背时,沈琼华一刹涌入心扉的赧然欣喜皆覆没于乍起的疼痛里——不若不听温言的,淤血而已,与以往伤痛比起来算不得什么,这般的疼,揉开做什么……祝归时看了看沈琼华,又瞧着温言面上的坦荡无所愧歉的神色,暗骂一声,“道貌岸然。”
    两人落了座,沈琼华因了先前的尴尬事,瞧也不敢瞧他,只低声问了好便低着头闷声扒饭。温言在一旁夹了菜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见他仍是只垂眼拨着碗里的饭,便又夹了菜放进他碗里。
    祝归时只觉自己方才只身单影地等在这儿,实在可怜。看着沈琼华的吃相,忽地忆起有一年到扬州议事,无意听到几个小门派弟子间的话,言说男子承欢,事后喝粥好些,当即道,“你别吃了,让妘筝姑娘吩咐小厨房给你备碗粥。”
    沈琼华一怔,抬起头看了祝归时半天,“喝粥哪里喝得饱啊?”
    温言看着祝归时满眼笃定,察觉了他话中深意,难得怔愣了会儿,看沈琼华没怎么听懂,便又夹了一筷春笋给他,“吃你的,别理他。”
    沈琼华紧着将那春笋吃了,想了想,祝归时大概还在为他冒充毒门的事情生气,故而连饭也不想他吃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思来想去,只好道,“我错了。”
    “什么你错了?”
    沈琼华放了筷子,正色道,“你是不喜欢那个门派的吧。我也不是高看那门派,只是我听闻毒门行事狠绝,很少有人敢惹,临时起意罢了。其实我才想起来,在柳老板的店里,我也冒充过一回,只是我唬住了那狂刀客,便把这事忘了。后来到了扬州,我为了自保谎称是毒门门下,谁知那些欺负我的就是毒门。我错了,你让我吃饭吧。”
    祝归时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温言也是眉间微动——他竟然出了柳绿的店便把自己谎称是毒门这件事忘了。如此,自己一路上猜想他言行举止是否另含深意,明晓心意后爱而克制,念而不敢近倒显得可笑。
    沈琼华见这两人俱是沉默,不禁有些惴惴,这事竟这么严重?
    祝归时被沈琼华这副正经模样带的也坐得正了些,“你有你的苦处,我看不上毒门是真,只是你不过冒充而已,我还不至没有理智到迁怒于你。我让你喝粥不是因了生气,是因了……”
    “温家有规矩,食不言。”
    祝归时被温言截住了话,略略一想,温言大抵是怕沈琼华尴尬无措吧。
    “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疼吧。”
    “上药时他疼得狠了。”
    一言至此,祝归时便明白自己是自始便将事情想歪了,一瞬尴尬无措,偏偏沈琼华还在一旁问他,“什么什么,因了什么要我喝粥?”
    祝归时缓缓起身,“剑琴阁的粥极好,想让你尝尝罢了。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沈琼华看着祝归时出了水榭,转而问温言,“你想喝么?”
    “不想。你坐好,先把饭吃了。”
    温言仔细将鸡翅拆了骨,放到沈琼华的碟子里,“你是什么门派的?”
    沈琼华学着温言的样子拆着另一只鸡翅,小声回道,“不是说食不言?”
    “你我不是温家的人,不必守这规矩。”
    “哦。我无门无派,一个人。你记得我和你说的恩人吗,他不许我入江湖,我没听了他的话。若是再入了哪门哪派,他得更生气。”说话间,一只鸡翅被他拆得七扭八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半举了下问道,“你嫌不嫌弃?”
    竟是给自己拆的。
    温言微笑了下,点点自己的碟子,“不嫌弃。”
    沈琼华轻手将几乎拆散了的鸡翅放到那白瓷小碟子里,拿过一旁的绢布擦手,“我功夫差又没什么倚仗,想在江湖里活命,不得已时便说些小谎。我冒充过许多小门派的弟子,可从没打着他们的旗号害人,不过是自保罢了。”
    温言听着有些心疼,沈琼华倒是十分释然的样子。
    “那日我说了自己是毒门之人,你是不是记了一路?”
    温言给他添饭的手一顿,岂止记了一路,真是折磨了他一路,爱而不得的苦在他初心情动时尝得,那涩几乎要烧进他的骨血里。
    “我不是故意骗你,那话我是说了给那个狂刀客听的,我那时吓得魂不附体,没见着你。”
    温言见他急急解释,安抚地笑了笑,“知道。之后你我相处,我知你心好。这事别放在心上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那日的高冷之姿倒是摆得不错,哪里学来的?”
    沈琼华不好意思地笑笑,“金陵南风馆有个玉公子,傲得很,万事不放在眼中。何人站在他面前,都只觉心惊肉跳,矮了他一头。我依着他学来的。”
    温言眯着眼睛,眸色也沉了几分,“你竟去这种地方。”
    “没有没有,他喜欢泛舟,我躲在岸上偷学的。”
    “你多大?”
    “十八。”
    “太小。日后不要去这种地方。”
    沈琼华看着他,有些不解,十八还小?平民贵客里,十八不是已经多有家室子嗣了么?
    “我没去,我是躲在岸上,混在仰慕玉公子的人群里学的。岸上的人后来还打起来了,我都被挤到湖里去了。”
    温言给他布菜添汤,淡声道,“以后我护着你,从前受的苦不用再受一遍了,没受过的苦更不会教你沾上半分。”
    沈琼华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佯装喝汤,掩饰着自己烧红的脸颊。
    水榭里一时只余竹筷碰撞的细微脆响。
    沈琼华极喜欢与温言说话,缓好了悸动便与他说,“其实我很是厉害的。”接着便细细说着自己的逃生事迹,凶险万分,敌我悬殊他是没有避不过的。
    温言认认真真地听,时不时会问上几句。
    “这样的情况也要逃么?”
    “敌众我寡,这样的情况不需要逃吗?”
    温言愣了愣,见沈琼华一副极认真严肃的神情,笑了开来,“嗯,需要。”又难得笑了他一句,“你这般会逃命,不若唤作沈逃逃好了。”
    “什么沈逃逃……”
    “这般看来,此次竟是你难得的败绩。”
    沈琼华看了温言一眼,没说话。此番他是心系温言,神思不宁,才会着了别人的路数。
    这一餐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妘筝想着要不要去添些菜色,被躲在小厨房里吃点心的祝归时拦了,“秀色即可餐,还添什么菜色。”
    饭毕,温言带着沈琼华绕在剑琴阁的桃花林里缓步走着消食。
    “温言。”
    温言回身,看着沈琼华。一刹间,人面桃花,入眼入心。
    “你方才说以后护着我,是不是我以后可以跟着你的意思?”
    温言未及思虑,话已出口,“你愿意么?”
    “愿意!”
    温言心头绕着萧怀眠的满发清霜,绕着温澈满面血红,绕着萧怀眠十年前那一句泣血的“是我错”——人生在世,至爱难得。
    温言再看沈琼华时几近是带了破釜沉舟的意气,“我的意思,是我心中对你喜爱非常,你跟着我,自此便相知相许,相携至老。”
    沈琼华呆立半晌,沉默不语。温言黯了眉目,才要致歉,忽听沈琼华问道,“如此旖/旎的话,你为何冷着一张脸来说?”
    温言轻轻一叹,“我心里有些怕。”
    “怕什么?”
    “自是怕你不答应。”
    沈琼华笑了笑,走近了,却只敢拽着温言的一方袖角,他的眼眸晶亮,纵是落进桃花也清清楚楚映着温言,“我为什么不答应,我对你同样喜爱非常。”
    温言回手将沈琼华的手握进掌心,又听沈琼华轻轻喃了一句,“我有了你,便真正不是一个人了。”
    娇花如锦,春山如笑,情正好。
    祝归时躲在稍远处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两人有回去的意愿,只好亲自出去,喊了一声,“曲姨回来了,书房等着呢!”
    温言握紧沈琼华的手,“两日后我派人送你去火云,你等着我回去。”
    沈琼华走近一步,靠在了温言肩头。
    “我跟着你。你在呢,我不怕。我顾好自己,也绝不累着你。”
    “心意已决?”
    “嗯,坚如磐石。”
    “好。你我同行,前路莫测也有我护着你。”
    沈琼华微点着头,心里却想着,若是真到了急险时刻,他拼着命也要护着温言周全。
   
    第11章 第 11 章
   
    曲韵看着祝归时匆匆进了书房,不禁问道,“怎的一个人回来了?”
    祝归时端着青瓷茶盏喝茶,“我才不与那两个人一起,显得我多余又不识趣。”
    曲韵悠悠笑了笑,手上缓缓摩挲着才叫人备下的赠礼。
    “温言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生了副极好的模样,为人心性皆是不错,而且……”祝归时左思右虑,好容易想了个词替了那个“蠢”字,“少不更事。”
    温言带着“少不更事”的沈琼华进了书房,曲韵瞧过去,见着那人果真一副好容貌,难得是那双眸子,清清灵灵若明镜,不见艳色媚邪,想着祝归时所说“少不更事”应是夸他至纯至真吧。
    沈琼华上前乖顺地行了礼,恭恭敬敬唤了声,“曲姨。”
    曲韵笑着应了,“我才进门就有人与我说,温言带了个小公子回来,护得紧。”说话间开了手上的精致盒子,里面安放着一枚莹润的翡翠平安扣,曲韵拿在手上,亲手系在了沈琼华衣带上。
    沈琼华有些无措地去看一旁的温言,不知这礼收得收不得。
    “谢谢曲姨就是了。”
    沈琼华行了大礼,照着温言所说,“谢谢曲姨。”
    曲韵有些慨叹。总觉得温九公子言笑晏晏仍在昨日,今朝却都已看着他带大的小孩子有了心上人,当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
    “他过两日要去南海,你不若留在剑琴阁等着他吧,正与我做个伴。”
    沈琼华摇摇头,“我与他同去。”
    曲韵有些吃惊,看看温言看看沈琼华,末了也只得说一句,“同苦共甘,甚好。”
    四人围着圆桌坐了,各自探听的消息却是十分一致——无人知晓钟景云是去了南海何处探得故人子。
    几人一筹莫展,沈琼华更是不甚明了。思量良久,仍定于两日后前往南海,揣着最坏的打算,若到得南海那日仍未有消息,便挨着去找。
    期间钟怀遥捧着一瓷盘的精致点心来请沈琼华一起享用,沈琼华自认添不得什么助力,温言亦不愿他跟着心急,便让他跟着钟怀遥去了小花厅。
    钟怀遥看着沈琼华,将点心向他推得近了些,又指了指其中的一款点心,“海棠酥好吃。”
    沈琼华从善如流,夹了小巧的海棠酥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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