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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纸扇留白

时间:2017-03-29 18:53:20  作者:纸扇留白

    花十二无辜:“我又不当将军,要什么身手?我只是个商人,只要手能拨动算盘就万事大吉了。”
    夏景桐的脸色更冷,扔出四个字:“不思进取。”
    “凭一技之长谋生,草民不知何为不思进取。”
    “混账!”夏景桐登时大怒,“你这野蛮子竟敢顶嘴!”
    花十二苦笑:“草民不敢”。
    “哼!”
    夏景桐取来了十几盒胭脂,全扔给了昭和公主的侍女,撇下花十二,自个儿倒在花榭台一角的软榻上歇息。
    昭和公主凤心大悦,重赏了花十二,转头又调戏夏景桐去了。
    夏景桐忿忿然抱怨:“你不就是嫌我吃了你的胭脂么!”身子却靠向昭和公主,软玉温香,侧卧美人膝。
    昭和公主戳了夏景桐一记,哄他:“赶明儿本宫赏你几坛子好酒,连父皇都没有尝过的,可如意了?”
    夏景桐哼了一声,勾起的笑意却深了几分。
    花十二站在花榭台下,触手不可及的距离、虚无缥缈的念想,隔着层层纱幔,那人模糊不清的容颜飘摇晃动,即便是靠着尊贵的昭和公主,那人依旧风姿艳绝不可方物。
    花十二捂住胸口,突然低下头,在无人注意的暗处,那碧眸隐约泛出猩红,像是禁锢着一头野兽。
   
    第2章 第二回     倾心
   
    百花盛宴上,昭和公主打开一盒“□□”,百无聊赖之际,对身侧的侍女耳语,不过片刻,侍女领着花十二到了榻前。
    “本宫问你,这胭脂是你制的?”
    花十二道:“正是草民”。
    昭和公主放下葵扇,雍容华贵的妆容掩不住皇家威仪,笑若银铃,矜持而端庄,称赞:“花老板手艺不凡,本宫甚是赏识。”
    锦榻一侧的夏景桐嗤笑
    花十二跪道:“得公主赏识,草民不胜惶恐。”
    “你这人,倒是有趣”,昭和公主轻笑几声,低嗅手中的“□□”,问:“何为原料?”
    “那‘□□’,是桃花。”
    “桃花么,”昭和公主突然指着一朵娇艳明媚的牡丹,“这花呢?”
    花十二道:“随公主心意,胭脂、熏香皆可。”
    夏景桐来了兴致,突然开口:“这牡丹送你,现在给你一个时辰,我要胭脂和熏香。我满意了,有赏;不满意,罚,花老板以为如何?”
    这便是刁难了
    昭和公主难得没有阻止夏景桐的刻意刁难,甚至吩咐侍女:“你去跟着花老板,花老板需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花十二只想叹气,接过了侍女端来的牡丹,拧起眉头,开始苦苦思索。
    ……
    昭和公主扭头问夏景桐:“花老板得罪你什么了?”
    夏景桐抿了口茶,回答:“没得罪什么,一时兴起想刁难他而已。”
    一个时辰到了,侍女送来了胭脂和熏香。
    昭和公主只看了一眼,便道:“你怕是刁难不了了。”
    于是花十二大出风头,花町阁自此一举成名,无数达官贵人慕名而来,一掷千金者数不胜数。
    花十二一时春风得意,整日的算盘打得叮当响,赚了个盆满钵满仍不满足,狡黠的狐狸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主意还没想出来,大生意上门了。
    一大清早,花十二的眼皮子直跳,来来回回送走了好几波客人,仍是停不下来。
    怎么了这是?
    花十二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仙人阁的马车停在了柳曲街的街头,下来一个婀娜翩纤的黄衫女子,一袭湖水绿的斗篷隔开了周遭探寻的目光。一时间,柳曲街蠢蠢欲动,摊贩、老板们使尽浑身解数吸引黄衫女子的注意,可惜都无功而返,一伶俐俏生的红衣小童跑在前头,抢先跑进了花町阁,规规矩矩作了个揖,笑嘻嘻地问:“花町阁卖香料吗?”
    “不多,尚可入眼。”
    花十二暗自掂量了下,拿出来一包香囊,递过去。红衣小童凑上去嗅了嗅,立即眉开眼笑,抢了香囊掉头跑了出去,花十二也不追,而是摆出了花町阁所有的香料存货,顺便奉上了几盒胭脂,静待佳音,看向门外的灼灼碧眸好似挂了两个金灿灿的元宝。
    很快,红衣小童引着黄衫女子进了花町阁。
    黄衫女子挑拣一番,本想随意买来几味香料调制熏香玩儿,岂料一番挑拣下来,竟挑走了十几味香料,每味都爱不释手。
    黄衫女子掩唇低笑一声,脆若莺鹂:“昭和公主所言非虚,花町阁的老板确实掖着宝贝!”
    花十二陪笑道:“不敢”。
    “是么”
    黄衫女子并不多做反驳,丢下一碇足量的雪花银,叫上红衣小童刚准备离开,却被一双无礼的手拦住了去路。
    “我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痞子拦我,原来是七‘少爷’。多日不见,七‘少爷’别来无恙?”黄衫女子撩起斗篷,美目横波,佳人娇嗔,自有暗香盈袖。
    “怎么会无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舞楼姐姐想得紧,这不,专程截人来了!”七‘少爷’故作哀怨,扯着黄衫女子的衣袖,连叫着不依。
    “呸!有人看着呢,丢人现眼!”
    黄衫女子一个狠戳,戳得七‘少爷’松了衣袖,捂着额头哀哀叫唤。
    花十二赶忙别开脸偷笑,收拾了香料抱走,该干嘛干嘛去。
    夏景桐斜睨了过去,突然笑得灿烂:“花老板,把你这儿上好的金步摇都拿出来!我挑挑,挑几枝好的送舞楼姐姐!”
    舞楼道:“送我做甚?我又不用金步摇,你还是留着给天音妹子吧!”
    仙人阁阁主舞楼独爱调香,而锦乐坊坊主天音甚爱金步摇,金阙人尽皆知。
    “好姐姐别走!――天音姐姐性子怪,我不知道她的忌讳,你好歹陪我挑挑吧!”
    “哦?”舞楼总算停住了脚,讥笑道:“天音妹子冰清玉洁的人儿,我这儿污浊不堪的怎知人家的忌讳?七殿下莫要问错人了!”
    夏景桐尴尬,只能眼睁睁看着舞楼走出了花町阁,对着摆出来的金步摇唉声叹气:“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明明先前好的跟同胞姊妹一般,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夏景桐随意挑拣了几枝金步摇,吩咐:“包好了送锦乐坊去!”
    花十二推辞:“花町阁不可无人,草民……恐怕帮不了殿下。”
    夏景桐不以为然,不屑道:“就你店里的东西,扔到大街上都不见得有人看一眼,你在担心什么!”
    花十二提醒:“昭和公主的胭脂,舞楼阁主的香料,天音坊主的金步摇。”
    夏景桐的声音戛然而止,容颜薄红,满含愠色。
    花十二包好了金步摇,推给夏景桐,道一声:
    “劳驾!”
    又翻出一盒胭脂来,一并推送给了夏景桐,笑得越发像一只精明狐狸。
    “草民的一番心意,还请七殿下莫要嫌弃!”
    夏景桐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蛮夷,花十二慢条斯理地整好账本,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今日是草民的生辰,虽然不像有钱人家那样讲究,可好酒好菜还是要准备些的,故而不能再伺候殿下。”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扬起的巴掌停在半空,花十二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意外看见夏景桐狐疑不定的脸色,似乎要说些什么又不便开口。花十二暗暗惊讶,正琢磨着怎么出口询问,下一刻却听夏景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却留下了一阵风,惹得风铃“哗哗”清脆,久久不散。
    “……”
    花十二颓然趴在柜台上,对着胭脂自言自语:“都说是送你的了,居然不要,真是个傻子……”
    夏景桐可不是个傻子,把金步摇交代给小厮,自个儿又折回去了。
    不过半个的工夫,花町阁已经关门打烊了,夏景桐敲了几声没有反应,干脆一脚踹了上去。
    “嘭”的一声,门栓不堪重负断为两截。
    花十二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夏景桐正站在门口朝他伸出手:“我来取回我的胭脂”
    花十二看了门栓一眼,幸好门没有坏,捏了几下脸堆出满脸谄笑,忙不迭地迎上去:“好的,殿下稍等。”
    “带我逛逛你的店子!”
    “好”
    花十二虽然疑惑,但还是笑眯眯地迎进了夏景桐,作小伏低状。
    夏景桐最喜欢旁人对他毕恭毕敬,于是笑得越发花枝乱颤,一敲扇子定了音。
    花町阁的后面竟然别有洞天,一方水池上一叶孤舟,左右分别是一孤亭、一阁子,古朴清幽,简单又不失别致。
    夏景桐走进亭子,石桌了摆满了酒菜,问:“有长寿面吗?”
    紧随其后的花十二摇头:“没有。”
    “带我去厨房”
    “厨房?!”
    花十二惊疑地上下打量夏景桐,声音都在打颤:“殿下……要烧了草民的厨房?”
    “烧了又如何?”
    花十二不自觉地抖了抖,想着整修厨房要花多少银子,面上还要赔笑:“殿下开心就好。”
    到了厨房,夏景桐又道:
    “你去取壶好酒”
    花十二便取了一壶好酒,摆出一盏夜光杯,自个儿坐在亭子里提心吊胆地等。
    约么等了小半个时辰,花十二正惴惴不安之际,身后响起了一把清亮含笑的嗓音:“葡萄美酒夜光杯,你倒是细致!”
    花十二回头看,但见夏景桐端了一碗面:“这是……?”
    “长寿面”
    花十二的脸瞬间扭曲了
    “好不好吃都要吃完”,夏景桐坐下来,倒了杯葡萄酒细抿了一口,觉得味道尚可,一口气喝完,又倒了一杯喝着,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殿下如此厚爱,草民不胜惶恐。”花十二一脸的老实真诚,毕恭毕敬拿起筷子吃面,长寿面吃进嘴里尤其酸涩粘糊,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叹道:“殿下金枝玉叶,如今屈尊降贵下厨只为了这碗长寿面,草民……普天之下,能吃到这面的草民恐怕是第一人。”
    不懂声色地将长寿面推远,真是……太难吃了。
    夏景桐笑了,那笑……却是淬了刀子的,“你不是第一个。第一个吃它的人是我大哥,可是……”狠厉的眼神像是要把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再踩到脚下,直到那人万劫不复为止。
    “可是呢,大哥想杀了我……”
    花十二直觉接下来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事,忙道:“这道珍珠鸡味道不错,殿下尝尝。”
    又一杯葡萄酒见了底,夏景桐已经醉了。
    花十二拿走他手中夜光杯,倒了热茶换上去。
    “不用了,我该走了。”
    夏景桐掏出一枚玉佩塞给花十二,说:“礼物,很值钱。”
    “殿下您醉了”,花十二去扶他,却被躲开。
    “不要碰我!”拖着醉醺醺的身子执意要走。
    花十二握着温润莹透的玉佩,正面镂空雕花的花纹依稀是一朵兰花,背面却是镌刻着一个拙劣的“花”字。
    “真是暴殄天物”,价值连城的玉佩就这么被毁了,花十二心疼得摸着玉佩突然没了言语。
    前方踉跄不稳的身影纤若细柳,花十二愣了片刻,突然端起杯葡萄酒疾步上前拦住。
    “这是什么?”
    夏景桐按了按发疼的额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端到眼前的酒。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殿下送我玉佩的回礼。”笑得尤为纯良和善,还有掩饰不住的讨好。
    夏景桐本不想喝,又听花十二说:“多年孤身只影,本以为今年和往年一样吃顿好的生辰就过了,却没想到能有殿下陪伴,真是……何其有幸!”
    只是一杯酒而已,恻隐之心又起,夏景桐一饮而尽,问道:“你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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