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卿色倾城——纸扇留白

时间:2017-03-29 18:53:20  作者:纸扇留白

    想着想着,花十二开始傻笑,东海那么远,小桐肯定是舍不得跟他分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可远离朝堂对夏景桐而言终究不是件坏事,说不定去了东海再去雪国,以后就不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去了金阙最繁华的街市,夏景桐买马,花十二则去买其他,约定了时辰在醉仙楼会合。
    花十二心想着路上有驿站,再不济逮只兔子烤野味,干粮可以不买,就只买了调料跟水袋,正寻思着还买什么,看见世子幕刃站在隐秘的街角朝他看去。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花十二警惕地环视四周,没发现行迹可疑的人,他才放心走过去,低声问:“有事?”
    幕刃开门见山说:“父王盯上了夏景桐,要夏景桐血债血偿,你带他离开。”
    花十二更在意:“你为什么帮他?”
    幕刃面色冷峻,只道:“夏景桐死了,对苗疆没有好处。”
    花十二还想追问,幕刃突然朝他使眼色,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红衣小童碰碰跳跳地跑过来。
    “是舞楼阁主的奴儿,你——”刚要提醒幕刃离开,花十二回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这时红衣小童已经跑到花十二跟前,指着不远处的品香阁,笑嘻嘻地说:“姐姐找你咧!”
    “花某有事在身,改日再登门拜访。”花十二疏离地推辞,心下苦笑。
    “呸!姐姐在等你,你敢不去信不信我揍你?”奴儿吹了吹拳头,露出凶狠的表情。
    花十二赶忙改口:“我去见舞楼阁主,再去办事也是一样的。”
    奴儿这才笑了,摇头晃脑道:“这才对嘛!你这蛮子还算识相!”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十二亦然。
    奴儿领着花十二进了品香阁,茶几上、角落里摆放着许多精致小巧的鼎炉,袅袅升起的熏烟让花十二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他的嗅觉本就灵敏,各种香味掺杂在一起,等推门看见舞楼阁主的时候,嗅觉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灵。
    花十二不适地摸了摸鼻子,一旁的奴儿叫了声“姐姐”识趣地退下,把门带上。
    舞楼阁主一袭清丽的清兰晕染的襦裙,妆容妩媚,一双梨花带雨的杏眼看向花十二时就如一池荡漾的春水。她手里捧着一鼎香炉,问花十二:“花町阁失火,可找着凶手了?”
    花十二眼神暗了暗,脸上却笑着道:“承蒙阁主厚爱,花某受宠若惊。花町阁已经烧没了,能不能找到凶手,其实对花某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舞楼阁主捧着香炉的手指紧了紧,看向他肩上的行囊:“花老板要走?”
    “是啊,花町阁烧没了,我打算出趟远门,把散在外地的钱收拢一下,金阙寸土寸金,没钱的话寸步难行。”
    “这样啊……”舞楼阁主垂眸,似在思量着什么,“花老板不必如此麻烦,我身为一阁之主——”
    “——阁主!!”花十二突然十分愤怒地打断她,“我花某虽然缺钱,但也不至于向女人伸手拿钱!”
    舞楼阁主没料到花十二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又羞又恼,瞪着一双美目,秀美端庄的面容染上一层胭脂般的薄红。
    “阁主的好意花某心领,”花十二似是很生气,冷着脸,翡翠绿眸尽是霜天,“阁主经常照顾花町阁的生意,花某在此谢过,等有朝一日花町阁再开张,我必奉上请帖。”
    花十二向来是市侩、虚伪的,舞楼阁主印象中他一直是贴着一张假笑又谦和的面皮示人,如今突然撕破脸皮,舞楼阁主恼羞之余又变得冷静,歉疚道:“是我失言了,花老板不要见怪。”
    花十二没吭声,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舞楼阁主亲自奉茶,关切道:“花町阁已经烧毁,不知花老板暂居何处?”
    花十二道:“乌衣巷。”
   
    第38章 第三十八回    美人恩
   
    醉仙楼,夏景桐等了许久,仍没有等到花十二。
    北郊的乌衣巷,是金阙城最烂的一条街,里面乌烟瘴气,有最难喝的酒、最丑的□□,还有穷凶极恶的匪徒,里面的房屋想当然是最廉价的。
    舞楼阁主是养尊处优的,她纤白如青葱的手指不曾沾过阳春水,曼妙的身姿只在仙人阁的高台上翩跹起舞。
    乌衣巷是被唾弃的存在,她抿唇,笑道:“去了乌衣巷还能安然无恙,花老板是好胆量还是深藏不露?”
    花十二只是笑,笑得疏离而冷漠,似是在说:这就与阁主无关了。
    仙人阁与锦乐坊并称金阙“双璧”,它们的主人舞楼阁主与天音坊主也是天上明月般的尊贵人物,师承凤瑶皇后,就连当朝皇子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却被商贾花十二找难堪。
    舞楼阁主放下捧在怀里的鼎炉,凑近花十二,突然勾唇,那笑里三分冷三分怒四分恨。
    花十二躲了下,侧脸对着她,苍白的皮肤如同冰雪。
    她冷笑道:“我以为我与花老板是朋友,却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阁主要自找难堪,花某也无可奈何。”花十二的声音同样疏离。
    舞楼阁主咬唇:“你以前不曾这样对我。”话里竟有几分委屈。
    花十二只道:“那时我是花町阁的老板,舞楼阁主是花町阁的主顾,我待你自然跟现在不同。”
    静默了片刻,花十二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他滚,心里开始盘算到了醉仙楼怎么解释才能让小桐满意又心疼他。
    哪知舞楼阁主轻柔一笑,矜持而高贵,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日后花町阁开张,花老板可不要把我拒之门外。”说罢,抬手撩起他的一绺金发。
    花十二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愣了一瞬,一时忘了躲开,再想起时,那绺金发已被锋利的细长刀片割断。
    “我留着权当作念想,花老板请回吧!”舞楼阁主收起那半截金发,又下了逐客令。
    这个时候,奴儿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姐姐赶你走呢!还愣着发花痴?”
    花十二心下大喜,面上还要客套一句:“阁主,后会有期。”
    好不容易从品香阁脱身,花十二脚不沾地地跑去醉仙楼,他怕夏景桐等急了,自个儿先走。
    一路没敢停脚,累得气喘吁吁跑进了醉仙楼,正看见夏景桐夹了最后一片竹笋放进嘴里,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盘子。
    然后他放下筷子,冲花十二说:“吃饱了,走吧!”
    花十二肚子“呼噜”响了下,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吓得花十二诚惶诚恐地跟上,绝口不提饿肚子这码子事。
    谁让他迟到的,活该!
    花十二垂头丧气地追上,还没来得及说出早已想好的借口,夏景桐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走开!你身上什么味道,难闻死了!”他捂着鼻子狠狠瞪了一眼,快步走了。
    花十二:“……”低头,鼻头抽了抽,没什么味道啊!
    太子府
    月黑风高夜,苗装少女手持密令,一路风尘。
    太子在书房批阅文书,苗疆王焦躁地来回踱步,等得极不耐烦,这时有人通报:“禀太子,郡主来了!”
    苗疆王大喜,没过一会儿,一位娇小的少女推门进来,欢喜地扑向苗疆王:“阿爸,我好想你!!”
    “乖女儿。”
    少女解下红色的兜帽,露出一张与幕莲郡主截然相反的平凡无奇的脸。
    太子放下朱笔,含笑道:“幕丹表妹。”
    “太子表哥”,幕丹郡主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事情办好了。我在东海玉凉镇待了九天,在夏景鸢的饭菜里下了九天的蛊,赤鲲蛊,我亲眼看他吃下去的。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是么?”太子脸上尽是怀疑,“他身边跟了那么多御医,若真的如你所言,我为何现在还听不到夏景鸢病危的消息?”
    幕丹郡主气恼地跺脚:“不怪我!”
    “怎么了女儿?发生什么了?”苗疆王同样不解,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苗蛊,夏景鸢病怏怏的身子一只赤鲲蛊就能要了他的命,幕丹郡主却连下九天,不是多此一举吗?
    “都是因为那个怪物!”她愤愤叫嚷,“我到玉凉镇的头一天就在夏景鸢的饭菜里放了一只赤鲲蛊,可是他完全不受影响,没办法,我只能多待几天,直到第七天才蛊毒发作。我一不做二不休再加了几只赤鲲蛊,觉得差不多就回来了。”
    苗疆王越听越觉得稀奇,“世间少有体质奇特的人,不拿他试蛊可惜了。”
    太子垂眸,幽深的瞳孔看不出色彩。
    送走了幕丹郡主,书房只剩下苗疆王跟太子。
    苗疆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睛里杀气腾腾:“你在怪我杀了夏景鸢?”
    太子静默了片刻,只道:“我请舅父拖住夏景鸢,而不是杀了他。”
    “难不成到了今天,你还顾及着手足间的情意?”
    “舅父多虑了!”太子似是察觉到苗疆王的杀意,禁不住叹息:“从母妃被打入冷宫受尽欺辱开始,我就是孤身一人了。他们只是我的敌人,只要他们还活着,母妃就得不到解脱。”
    “你知道就好!你拖得了一时,等夏景鸢回来,计划败露,你我都得死!”
    太子眼神游移了下
    苗疆王又道:“无毒不丈夫,夏帝偏心夏景鸢,指不定哪天就立他为太子,我让小红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太子垂首:“舅父教训得是。”
    “解决了夏景鸢,下一个是夏景桐”,苗疆王神色变得狰狞,眼神嗜血而疯狂,“夏景桐非死不可!——当年我怎么就没杀了他呢!还有皇甫景明,杀我苗疆数万同胞,我迟早要他陪葬!”
    门外突然一声异响——
    ——“谁?”
    苗疆王一掌打过去,强劲的内力下是剧毒的苗蛊。
    “父王!”幕刃推开门,迎面而来一股掌风,无处可躲,他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侧身撤了半步。
    苗疆王见是幕刃,可来不及撤回掌力,眼看要打上幕刃,电光火石的刹那,太子忽然落到两人之间,拉开幕刃,同时将苗疆王的手腕打偏。
    苗疆王脸色冷漠,问幕刃:“我让你监视夏景桐,你来太子府做什么?”
    “孩儿无能,跟丢了夏景桐。”
    “什么——?!”苗疆王抬手给了幕刃一巴掌,“真是废物!”
    太子忙挡到幕刃面前,说:“舅父不要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逃不了的。”
    苗疆王猩红的双目瞪向太子,太子肯定地点头。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太子信誓旦旦地开口。
    苗疆王自知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看似无能软弱的太子。他正在气头上,对太子的态度也变得蛮横甚至轻蔑:“要怎么做?”
    太子乖顺答道:“我进宫找上君雪,舅父去捉拿夏景桐。”
    苗疆王冷笑:“你让我捉拿夏景桐,可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夏景桐在哪儿,但他跟着花十二。我知道花十二在哪儿。”
    提起花十二,苗疆王想起那日在梧桐林见过的金发绿眼的青年,当时便觉得眼熟,现在想来,多年前他抓进洞窟试蛊的孩子似乎有一个也是金发绿眼。
    夏景桐担心小幺,日夜兼程,到了驿站花十二负责喂马,他点了几样小菜,荒山野岭没什么讲究,他勉强吞了几口米饭就回房休息了。
    花十二心疼,借用驿站的厨房炒了几道菜,又煲了锅汤,端着送进屋里。
    夏景桐这才提起兴致,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期间还是不肯让花十二近身,若是花十二厚着脸皮曾上去,他会头疼地难受。隔着门端茶倒水伺候的花十二看得一本满足,心里想着要不要再添几道菜。
    “我累了,不要烦我。”他看上去很是疲惫,和衣倒在床铺上蜷缩着,神色透露出难言的不安。
    花十二曾问过他去东海玉凉镇做什么,但他只是说“不要多管闲事”。
    几天连夜赶路,绕是花十二也吃不消。路过翠屏山时,花十二看了眼天色,指着不远处的浅溪,一本正经道:“去那里休息会儿。你要是累倒了,才真的得不偿失。”
    夏景桐沉默了片刻,策马走向浅溪。
    花十二不禁松了口气。
    翠屏山山青水秀,山脚下有几户人家,今晚可以借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