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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分桃——蕨明子

时间:2017-04-01 18:01:29  作者:蕨明子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断袖分桃
作者:蕨明子
文案:
愿你今后,有酒有肉有姑娘,能凭能笑能干架,此生纵情豁达。愿我以后,能哭能笑能随性,敢爱敢恨敢追逐,此生豁达明亮。

这是我过过腐女瘾,写的一点小短篇。
每一章都是一个新故事。

内容标签: 七年之痒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六水VS唐如是 ┃ 配角:张淼淼 ┃ 其它:短篇

 

  ☆、为结果的爱

  短袖分桃
  我叔叫张六水,我就叫他六叔,其实他在家是排行老三的,但我爷爷是个算命的,总觉得双数有福气些,因此他就叫张六水。
  他长的有点帅,还在武当山学过功夫,人前一身正派的模样。觉得三叔应该去演电影,在很久以后的现在,我觉得三叔的人生确实挺像拍电影儿,他是故事的主角,我是讲故事的人。
  他只比我长十岁。我还在摇椅里时,六叔就天天趴在我的小床边逗我,哄我睡觉,看护我,因为爸妈经常出诊,给人瞧病没空带我。因此自小我就由我叔带着,我爸为感激我叔,就把我取个名字叫,张淼淼,我是个男的,这名有些娘里娘气的,听惯了也就好。
  六叔有个挺好的哥们,那人叫唐如是,更娘气的名字。从我落地我就见他们一直穿一条裤子,从未离开过。唐如是长的也帅,是那种痞帅。我至今都记得他和我六叔走在小镇上,一群少女追捧的样子。
  后来,有一次,六叔喝醉了,我和他共枕一枕头,他在我耳边吹风说出他藏了很久的事。想想就该是那时唐如是走了的。
  那时我上小学六年级,我爸妈在我五年级的时候,被调县城卫生室去了,他们没在县城稳定下来,不敢贸然将我接过去,我呢,就跟着爷爷奶奶在小镇上过。
  那年三月,我六叔在家边上的化肥场上班,当个管事的小经理。那季节厂里不忙,六叔就带我批发了点,扫帚,鸡毛掸子,乱七八糟的百货到小镇上卖。
  那年雨季来的早,生意很差,六叔只能每天跟唐如是扯闲天。提一壶井水,从早聊到晚,因为没钱。
  傍晚喝到水饱了,六叔就去学校接我带我回家。
  唐如是就去游戏机厅做夜班保安。
  有一天临别,唐如是非要请六叔喝酒。他俩跑到聚贤楼对面的大排档,一人一只鸡腿,怕酒不够喝还兑了半碗水。酒过三巡。
  唐如是说,“哥们,我要去西北了!” ,他嘴里冒着酒气。
  六叔说,“为啥?”,他只顾着啃鸡骨头。
  唐如是说,“做大侠!”,口气好像要大杀四方。
  “你个怂包,做什么大侠,我六水罩你一辈子。”六叔捶了他一下胸口。
  唐如是惯了口酒,眼眶里好像有些闪闪的东西。
  “我爸给我联系了西北,要我去参军,说我这体格够,回来后能找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
  六叔咕噜咕噜惯了几大口酒,有些埋怨着说,
  “我不也没娶媳妇嘛?有你个兄弟就够了,女人除了咋呼还能干什么。化肥厂的副经理年后就一直空着,赶明我找厂长谈谈,你去做副经理,不去西北受那些苦。”
  “明天的火车票。”唐如是,用袖子摸了把眼睛。“六水等我回来,找到好工作,我不娶媳妇,咱俩再去玉米地,躺下吃肉喝酒看星星。”
  六叔说,“老板做盘大虾!”他眼波里有些闪闪的东西,但还是咧嘴笑,冲着唐如是嘿嘿的笑,“一个鸡腿我根本吃不饱。”
  酒足饭饱后,六叔早就将去学校接我的事忘了,那晚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等六叔等到后半夜,他也没回来。
  他和唐如是吃完饭后跑到玉米地里去了,他推着摩托车,唐如是提着十八块钱一捆的麦香啤酒和七块五一包的火腿肠,穿过玉米地,是一个刚挖的水库,月色之下泛着白光,他们压倒一小片玉米躺在上面,喝酒。
  “哈哈,对了,最近你们厂边上的服装厂里有一个女的找我。”唐如是打破这沉闷的安静。
  “恩?”
  “去过游戏厅几次,要做我女朋友,叫兰兰。”
  “没听过没。看上你的女孩多呢,今天怎么想起来说?”
  “嗯。”
  “你们好了?”
  “不知道,我要去参军了,不能耽误她,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她。”
  “嗯。”
  “但是想试一下,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嗯。”
  六叔咕噜咕噜又惯着酒,只是一边答应着唐如是的话。他们两之间很少谈女人,从小到大,谈到女人似乎就会有人生气。
  “你心里有女人吗?”
  “嗯。”
  “嗯?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念书时候的事了,那年不和你同班。”
  唐如是笑了,但是显得有点儿生气。他侧过身来,用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对六叔说,“你再这么牛逼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
  然后唐如是用另一只手捂住六叔的眼睛,竟然,亲了六叔。
  六叔像触电全身一震,但却没把他推开,那是个缠绵的吻,唐如是的睫毛扫在六叔的脸上,六叔鼻孔喷出酒气,仆在唐如是光洁的脸上。
  六叔之后讲,说,唐如是嘴巴里有醉人的酒香味。
  不知吻了多久,当唐如是抬起身子,看着六叔,六叔当时觉得,那满天的星子都不如唐如是的眼睛璀璨。
  月亮高悬着,清辉一圈又一圈,六叔骑着车子带着唐如是,回去。
  已是深夜,小镇没有路灯,只靠着小镇上人家门前灯照亮着。他俩晃晃悠悠的骑着,还唱着那时最出名的水木年华的《启程》,小街黑不隆咚的。
  六叔没看路,一个不小心与一个有名的流氓撞了,另一个流氓车后座上坐了个姑娘,以前也爱慕过我六叔,然后就吵吵起来了,唐如是是个急性子,能动手从来不吵吵,在另一个流氓放了十几句狠话并且问候了唐如是全家之后,唐如是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就砸在了另一个流氓的头上,这一板砖把流氓砸的晕头转向,也把唐如是砸走了。
  后来六叔告诉我,其实唐如是拿板砖拍了人的那天,吵吵起来的时候,他先一拳从旁边把那个流氓打晕了,唐如是怕三叔出事儿,就拿起板砖里补了一砖。不幸的是,那个流氓,是副镇长的儿子。
  六叔跟我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落寞与自责,这是在别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自那之后几天,六叔整天往唐如是家跑,不过再也没见过他。
  之后,听唐如是家里的亲戚讲,唐如是家里花了不少钱,把房子都卖了,把这事给盖过去了,不过唐如是错了参军的时间。唐如是就一个爸,没妈。他爸就将他带去了很远的地方,投靠亲戚,等着第二年接着参军。
  六叔之后几个月,辞了化肥厂的工作,整天浑浑噩噩,他批发了点水在火车站卖,期望着唐如是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不过并没有。
  那年冬天西北又征兵了,爷爷在看出六叔的心思,就放他去参军了。我记得六叔一体检合格就拿着通行证,爬上了铁皮火车,去了西北。那日是唐如是走后,六叔第一次刮胡子,第一次神清气爽的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第一次咧开嘴对我笑。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
  路途也还可爱
  琴弦少了姿态
  再不见那夜里
  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青春又醉倒在
  籍籍无名的怀
  靠嬉笑来虚度
  聚散得慷慨
  辗转却去不到
  对的站台
  如果漂泊是成长
  必经的路牌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
  未结果的爱
  弄脏了每一页诗
  吻最疼痛的告白
  而风声吹到这
  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润湿窗台
  光影跳动着像在
  困倦里说爱
  再无谓的感慨
  以为明白
  梦倒塌的地方
  今已爬满青苔
  (―词:唐映枫 )

  ☆、红线

  唐如是,是天地间的邪秽之物,被师尊的斩妖剑一剑穿心,灰飞烟灭了。
  六水师兄的话少了很多,常常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阳光下杏花的影子,斑驳的光影里他的身影很是单薄。
  六水师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红线,殷红殷红的,六水师兄说,那是唐如是留给他的。
  红线的出现,我们师兄弟不足为奇,不过六水师兄脸上渐渐有了笑,各门功课都渐渐做的极好,他性子本就温和,隔壁山的美女弟子都爱找他玩,他渐渐也开朗活泼起来。
  我们师兄弟以及师尊都认为他忘了唐如是,要重新来过。我觉得六水师兄挺无情的,他有时和女人们玩在一起,笑得花枝乱颤的,我有些心疼唐如是,心中暗骂六水师兄牛逼。
  那天正值杏林花开,我早早爬到树上赏花,顺带又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隐约听见树下传来人声,我拨开一枝杏花,看见树下一人玄衣墨发,一人蓝裙铺地。
  正是六水师兄和隔壁山山花秀秀。秀秀躺在六水师兄怀里,拿着一根草搔他的脸,六水师兄扒开,秀秀又扯一根草继续搔,秀秀笑得桃色满面的,六水师兄也是满脸宠爱。如此再三,六水师兄咬上了秀秀那张涂了朱丹的唇。
  我其实心里有些难受,这才半年六水师兄就将唐如是忘掉的干净了。虽然唐如是在我们心中不是好鸟,但他确实是六水师兄要用命护着的人。我感叹着这世态炎凉,便出了杏林,恰巧遇见了师尊,我禁不住心中的感慨,同师尊讲了唐如是的悲哀,然师尊的一席话,听得我是泪流满面,对唐如是有了万千的敬仰之情。
  六水师兄是唯一一个师尊捡回来的弟子,没爹没妈,没背景。于仙术上天资不如我们,而且功夫很差,又有些口吃,虽然长的很是俊俏,但我们师兄弟都爱欺负他,并且爱嘲笑他,他在弥涯山没有朋友。
  六水师兄拣了个金蛋回来,从拣回来的那天起我和几个师兄弟就一直琢磨着把那个蛋吃了,当我们的下酒菜。
  六水师兄抱着蛋防备地看着我们,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能给你们吃。”
  六水师兄性子软,难得硬性一回。我撇撇嘴,“你又不吃它,那你拿着它做什么?”
  六水师兄涨红了一张脸,“这蛋可怜没爹没娘,我……我想看看能不能……能不能孵出东西……”
  我笑出声,“师兄,蛋哪是那么好孵的?”
  六水师兄支吾道:“我……我想试试……”
  蛋哪是我们人好孵的,他日日夜夜抱着那蛋,刚开始我们都认为是他是为了独吞这金蛋,拿要孵蛋做个幌子,没料到他孵了十个月还真孵出个人来,我们嘲笑他要做母亲了。
  此事惊动了师尊,师尊有些不待见破壳而出的小男孩,不过禁不住六水师兄的恳求还是将那小男孩留了下来。
  六水师兄读书虽多,但对取名这一方面实不在行,他去藏书阁扳看了很多书,才决定将这小男孩取叫,唐如是。如此俗气的名字让我深深觉得拉低了弥涯山的品味。
  唐如是长的极好,却有一股邪气。眉间一抹火红,头发墨黑,一双墨黑的眸子虽然清澈无比,干干净净,但就是觉得有些邪气。
  唐如是的调皮捣蛋不输给当年的我,今天把大师兄收藏的剑弄丢了,明天就把七师姐的胭脂水粉染花了地板。六水师兄只好带着它各个陪罪过去。
  我心中一直觊觎着他免费的人力,向我赔罪也很简单,帮我抄被罚的经文。唐如是不从,被我追的满山跑,鸡飞狗跳的,终是被我抓到替我写了几篇经文。
  被我欺负,唐如是委屈地扑在四师兄怀里,我撇着眼睛冷笑一声,“也就六水师兄宠着你!”六水师兄为了赔礼,帮我抄了一个月的经文,可把我乐坏了。
  十年弹指间,唐如是出落成了大男孩,不过长的却越发的邪气了,却不似小时候调皮,常常沉默的跟在六水师兄的背后。
  那天,像往常一样,我和七师姐还有九师弟叫六水师兄给我们打扫房间,六水师兄那日正巧轮到他打扫大殿,一时分不开身。九师弟,开着玩笑,让唐如是为我们打扫。
  这可让百十年都不红脸的六水师兄,生了气,声音冷冷的“我忙完等会就去打扫,不要为难他。”说着将唐如是藏在了身后。
  唐如是愤怒的捏着拳头,恶狠狠的对我们说,“一群好吃懒做的渣渣。”
  我有些急眼,却被师姐拦下。
  至此之后,我就同六水师兄井水不犯河水了,可笑的我连同师兄弟们排挤他俩,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可是性子温和的六水师兄,并未鸟我,日日与唐如是在一处。
  六水师兄教给唐如是很多东西,我现在都记得清楚,午后在那温润如水的嗓音里,唐如是听得一脸认真,那种神态竟是我往日从未见过的。夕阳透过窗纱,映出屋外杏花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里我觉得很美好。
  我多希望他们一直这样下去。
  那天我又被师尊罚去藏经阁打扫,想着叫上六水师兄,我还能偷偷懒。,四师兄的屋子静悄悄的,我喊了一嗓子没人应声疑心是和唐如是出去吹风了。我刚想抬头走人,忽听见里屋传来声响,心下一好奇便走过去了。
  “六水师兄,大白天的你在里屋做什么?师尊让我……”我推开掩着的门,一时没了声。
  唐如是披着件单衣伏在他身上,动作甚是暧昧。
  六水师兄见我先是一愣,急忙推开唐如是,“小八,你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我深吸一口气,握实了拳头,转头就离开了。我那时心中很恨唐如是,感觉唐如是根本配不上六水师兄,觉得六水师兄引狼入室了。
  自此以后我见六水师兄与唐如是在一起暧昧,也当未看见。
  每月十五,弥涯山都例行出山采药的,那日正巧轮上六水师兄,和七师姐,但那日正巧是天君寿辰,师尊要带上天君的侄女七师姐前去祝贺。因此那日就六水师兄一人出山采药,他带上唐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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