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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文]付之一沦——祭望月

时间:2017-04-01 18:11:36  作者:祭望月

    晋元见他进来,拿起一份合同说道:“通告我退回去了,但是对方不收,又给寄了回来,估计是指定要你代言,你自己看着办吧。”
    岑仑低垂着眼,平静地说道:“那就让给白烁吧,我不想接。”
    坐在沙发上的白烁闻言,啪地一声摔下杂志,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外面排队找我代言的商家多了去,不缺这么一个。”
    晋元看向他,低声喝道:“白烁,你就是这样对前辈说话的么!传出去也不怕难看!”
    白烁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关门的声响很大,外面的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白烁和岑仑不合,是工作室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等白烁走后,晋元叹了声气:“白烁这个脾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改掉的,小岑你不要往心里去。”
    岑仑摇头,说道:“我无所谓的,做人还是有点脾气比较好。”
    晋元看向他,明明年纪还不大,原本青涩的脸却沉积了不少沧桑,这句话也说得沉重。
    抛开这个话题,晋元又继续看他的文件,问他最近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想接工作了,可能会回老家一趟,看看母亲。”
    晋元深知他脾性,也不强求,低头专心看他的东西去了。
    岑仑见他没有其他事交代,轻手轻脚退出了办公室。
    离开的时候在卫生间门口遇到了白烁,对方手指夹着支烟,见到他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扔下烟头绕过他进了工作室。
    岑仑大概能猜出对方为何而生的敌意,只是他懒得去琢磨,他自己的事情都无暇去思考,也自然不可能管别人的闲事。
   
    第5章 chapter5
   
    烫金奢华的请帖放在实木桌上,傅知伸在穿衣镜前穿上定制的西装,银灰色的外衣很挑领带,他顺手打开衣柜,里面分门别类挂着他的领带。
    傅知伸是完美强迫症晚期患者,他对生活挑剔到了极致,衣服都是私人定制,连领带都要名师制作。
    他保养极好的手指划过一排领带,细细挑选,明明婆妈又墨迹的事情,他做得理所当然。
    今晚有个不算重要的宴会,与旗下娱乐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影视公司30周年庆典,碰巧他们前段时间拿下戛纳电影节最佳男配角的艺人30岁生日,就一起举办了隆重的宴会。邀请函几天前就送上门,傅知伸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影视业只是他们家族的一份子产业,并不靠它赚钱,没必要大费周章为他人锦上添花。
    傅家的发迹可以追溯到清朝洋务运动,祖上是洋务派一员,后来清朝灭亡,又投入资本主义市场,做的就是钟表行业。再后来集体化把工厂上交国家,祖父漂洋过海,在德国定居,做起电子业,如今已经发展得声势浩大,渗入到各大行业,成立娱乐公司,也只是抓住国内影视业刚起步的机会,很快就树立了自己的影响力。
    傅知伸出身这种背景,与生俱来尊贵的优越感,年轻时也轻狂不羁放荡过,自命不凡,年过而立方才收敛很多,变得尖酸刻薄。
    手指在一条不起眼的暗金领带停下,说它不起眼,是因为虽然颜色大气,设计却有瑕疵,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师手笔,只能算平庸,或许一般人常用,但放在傅知伸的衣柜里就不值一毛了。
    但能放进里面,如果不是价格昂贵,估计就是别有意义,傅知伸思索了一会,才记起这是他三十五岁时岑仑送他的礼物。
    虽然对于傅知伸来说几千块钱不足挂齿,但对那时候的岑仑来说,几乎要用掉一年的积蓄。
    那时候岑仑几岁来着,十六或者十七?他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打领带,低头就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少年人的身量。
    傅知伸知道他经济拮据,他住在大宅虽然不用为吃住担忧,但日常其他开销都要自己支付,他身上穿的衣服,零碎用品,杂七杂八加起来都是不小花销,听说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要照顾。而他的经济来源就是偶尔跟他们学院的老师出场各种演奏会,公司那边想起来给他一两个小角色,赚的钱也不多,应该是刚好够他花费的。傅知伸养着他,也只是养在家里供他吃住而已,除了第一次他提出要钱,四年间一次钱都没再给过,或许心情好时就让他的经纪人给他些无足轻重的剧本挑选。
    这样的生活,傅知伸想不通为何岑仑能忍受四年,自己虽然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但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态度近乎刻薄。
    而且在他生日上花不必要的钱买了这么条领带,傅知伸想不明白他用意何在。可以说他一直猜不透岑仑的心思,虽然才十几岁,却已经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都隐藏得无人能知,傅知伸最忌讳这样的人待在自己身边。他在商场磨砺二十余年,见过形形□□的人,每一个人虚伪的笑容下掩饰不住的忧愁或者贪婪,洋洋自得或者自怜自艾,傅知伸总能一眼看穿。
    从一开始岑仑设计靠近他,与他发生关系,傅知伸就深深地厌恶着他。
    刁难他,他忍气吞声,数落他,他一声不吭,折磨他,他也咬唇不语,不给他应得的东西,他也不计较,不知道他那么小的孩子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每每夜里同床共枕,傅知伸都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岑仑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发报复他,即使岑仑对他一向恭逊,几乎予取予求。
    最终越过那条领带,选了一条黑色暗纹的,出自意大利大师之手的领带,才符合他的身份。
    加长林肯在市中心的国际化大酒店停下,路边门口挤满了记者,每开过来一辆豪车,都有无数人举着镜头凑上去,十分疯狂。
    傅知伸行事一向低调,他有私人的活动场所,几乎不出现在公共场合,公司的事有人代理,需要他签字的都会让人送去他在的地方批阅,古代皇帝都没他惬意。
    偶尔他也会接受国内首屈一指的财经杂志采访,往往他的照片都放在首页,已经成为一种权威标志。听说只要有他访谈的那期杂志都卖得特别好,无知的少女把扉页剪下,贴在墙上当海报。
    为此不少狗仔潜伏在他出没的场地,蹲点几日只为拍到他私下的样子,放大几倍在八卦娱乐杂志报纸上博人眼球。
    傅知伸对此嗤之以鼻,他的生活何其隐蔽谨慎,外界虽然传言他私生活风流放荡,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带着伴侣私下活动。他的情人都被安置在各种地方,出入都要验证身份的小区,没有狗仔可以追踪到里面,一切绯闻都是空穴来风,没有证据。
    就算不小心被人拍到照片,傅知伸也有办法在发布出去之前截下来处理掉。
    这种情况不常有,最近的一次是岑仑负气出走,天色已黑,云层灰沉,似要下雨,岑仑难得和他发生了争执,冲出了大屋子。
    傅知伸站在三楼书房的落地窗前看他一路跑出庄园,天空沉暗,远方已经响起闷雷,不久就会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他开车沿着道路追上去,把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岑仑拎上车。
    那场面不知被哪个蹲点的狗仔拍摄到,一时不察第二天就上了报,幸好雨幕太大看不清人的模样,报社的人也不敢写得露骨,只说是傅宅外面发生的一起争执。
    照片里岑仑缩成一团,被傅知伸半抱半拖,咋一看过去只像家长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出现在那个时间那个场景的两个人,必然和傅家脱不了干系,傅知伸对外一向洁身自好,他家人都居住在国外,私生活也不留下蛛丝马迹,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已婚,是否已经有孩子。
    那张照片引起轩然大波,几大论坛都在热烈讨论,傅家家谱被爆出,分析傅知伸已婚的可能性。
    好在岑仑没有知名度,没有人知道那个背影是他,省去了傅知伸不少麻烦。之后他被勒令关在大宅里禁足,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也泡汤,几乎被雪藏。
    傅知伸一度以为那是岑仑一手策划,为的就是曝光他们的关系,坐实他们的身份,顺便炒作自己。傅知伸最痛恨别人利用他,把事情压下后半年没回去过,也不让岑仑出门。
    察觉自己思绪又被那个人牵走,傅知伸冷下脸,等助理下车给他开门,保镖挤开围上前的记者,他才施施然下车。
    主办方负责人亲自在门口将他迎进去,关上门就将外面的嘈杂阻隔,里面的金碧辉煌,并不是他们能跟进来的地方。
    对方老总笑容满面接待他,并将他隆重介绍给自己的合作伙伴,寒暄期间得意万分,仿佛沾了傅家的光,就鸡犬升天一般。
    傅知伸握过手后不动声色用手帕擦了擦手,也不管是否让人难堪,他不需看人脸色,所以行事毫无顾忌。
    其他人像无事一般打着哈哈,又接着谈天谈地了。
    今夜的另一位主角姗姗来迟,蒋冬明穿着纯白西装,银灰色领带,向这边走来。
    老总暧昧一笑,故意让出傅知伸旁边的位置,让他们站在一起。
    即使已经三十岁,蒋冬明的俊美一如几年前,和初露头角的童桦不同,蒋冬明霸占影坛十余年,拿过的影帝不计其数,这几年更是跻身国际,是当之不让的天王巨星。
    傅知伸对枕边人一向大方,蒋冬明能有今日,他出力最大。
    高层间对他们以前的事都是知情的,蒋冬明出道几年后傍上了傅知伸,一跟就是五年,从此大红大紫前途无忧,只是四年前两人突然分手,听说是傅知伸有了其他人。
    好在傅知伸出手大方,接下来几年的大片角色都让人送到蒋冬明手里,两人分手之后蒋冬明竟比以前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为什么一如既往没人给我留言
   
    第6章 chapter6
   
    宴会进行到一半,老总和蒋冬明发言回来,傅知伸看了看腕表,时间还不算晚。
    他并不喜欢这种宴会,每个人戴着不同的面具说着违心的话,也不知道哪天就能在背后捅一刀,虚伪的,贪婪的,他不屑。
    陪同他的负责人见到他脸上的不耐,堆笑着请他到贵宾室休息。傅知伸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让自己先走,虽然说他走了也无碍,但阴差阳错还是如他们愿留了下来。
    关上房门就能把外面一切嘈杂挡去,保镖在门外守着,傅知伸揉了揉眉头,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
    很小的时候他曾祖父就说过他性子孤僻,不会做人,傅知伸越大越不把曾祖父的话放进心上,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求不得的东西,相反,很多人都会卑躬屈膝将各种各样的东西送到他跟前让他挑选。香车,美人,名表,他都可以随意选择他最喜欢的,也仅仅限于喜欢罢了。
    像蒋冬明,或者其他情人,傅知伸不必勾勾手指都有大把人贴上来,尽心尽意服侍他。傅知伸对他们就像对待宠物一样,心情好的时候逗一逗,心情不好就放一边,想起来了再给点甜头,不需要太多心思,不听话的,反咬主人一口的,就可以抛弃。
    傅知伸养情人,也只是换换心情,在外面看多了虚伪贪婪,他的情人就应该是乖巧的,拘谨的,除了讨好他没有其他想法的,他讨厌赤//裸裸的索求,对于别人总是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给你就是不给你,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主动要,你没有主动的权力,很自以为是的态度。
    当年的岑仑偏偏一见面就触犯了他这条规矩。
    岑仑离开的时候他并不在国内,最后一次见到岑仑是某一天夜里他回大宅拿东西准备出国。回去之前陪朋友喝了点酒,酒后就有那么点冲动,岑仑刚好在卧室大床上趴着,被子完全把自己盖住,只露出一撮半长黑发,拨撩着男人原始的欲//望,傅知伸的气息几乎是一下子就粗重起来,等他回过神他已经把岑仑从被子深处剥了出来。
    岑仑红着眼眶,像只兔子一样,傅知伸那时候突然这么觉得,十几岁的孩子在他手里活了几年,看起来和原本并没有什么改变,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
    但傅知伸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手上肆意揉捏着少年人的骨肉,生出一丝丝凶狠,酒精发酵迷惑了神智,动作也不知轻重。平日半推半就的岑仑却突然暴怒起来,往他脸上就是一耳光。
    傅知伸顿时醉意褪下,脸边的麻辣感陌生得让他不知所措,岑仑的手还保持着半举的姿势,而他自己也错愕着。
    明明被打的是自己,他却哭得那么厉害。
    第二天上飞机前,就听宅里的人说他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傅知伸只当他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欲擒故纵的手段,不去多在意,也没跟他说自己去哪,直接飞回了德国。
    直到前段时间回国,才知道岑仑一直没回去过。
    上次开了个视频会议,到深夜出了公司想起来他,还特意开了辆不常用的车去他家找他,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忍不住尖酸刻薄起来。
    明明都这样过了四年,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傅知伸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他刚才喝了点酒,酒意积在心上舒缓不去,闷得烦躁。
    继而听到手机响起,门外的保镖打来,询问他是否让蒋先生进去。
    门外一身纯白西装的美男子被拦下,他脸上带着挂不住的笑意,只能耐心等待。
    傅知伸用人唯亲,即使是一个废人,只要到了他身边,他也有一百种方法将之培养成他需要的样子,往往这样出身的人都视他为主,忠心耿耿。
    门外的保镖几年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蒋冬明,那时候他们对蒋冬明也很客气,半个主子一样鞍前马后,如今也只将他当外人,拒之门外,这巨大的落差让蒋冬明心里十分恼怒。
    但他也知道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他和傅知伸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他们朝夕相处近千日,有数个日夜的肌肤之亲。
    他当初以为傅知伸会挽留他,毕竟将近五年的感情,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小男孩的设计就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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