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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既正义(穿越)——风中撩骚

时间:2017-04-02 18:03:10  作者:风中撩骚

    川逍奋力以抗,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便落得满身是伤,鲜血沿着衣角剑尖滴落在地面,漫成一片。
    谢歇被护着倒是没受一点伤,只是脸色实在是惨白如纸,他指尖颤抖着捡起黑衣人掉落在地的剑,慢慢的站了起来。
    川逍的脸色比谢歇还要难看,嘴唇都因为失血过多开始发青了,他挡下黑衣人的一击,脚下一个酿跄,半倒在谢歇怀里。
    谢歇扶住川逍,半张脸掩在黑暗中,半张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宛若神明,看得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动作一顿。
    就是这个机会,谢歇抬起剑,毫不犹豫的使出十二分力道来,对着离他最近的黑衣人心窝狠狠刺了进去,鲜血染红了他的指节,衣袖。
    其余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知道谢歇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皆是狠下心来不去看谢歇的脸,闭着眼睛向他攻去。
    谢歇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不会武功,他狼狈的后退,好几次剑尖都落在他身上,轻伤众多,幸好都不重。
    就在谢歇体力将要耗尽之际,帽子突然从谢歇的袖子里飞了出来,动作快如闪电,张开嘴咬在一个黑衣人的手臂上,只见那人脸上先是浮现出惊讶,随后便是一阵茫然,下一秒便横倒在地没了气息。
    帽子用自己的毒液杀了几个黑衣人,体力渐渐开始不支,况且这些黑衣人在反应过来这条速度奇快并且有剧毒的东西是条蛇之后很快就想出了应对方法,只要帽子向他们咬去,他们就丢下武器,奋命一搏去掐帽子的七寸。
    在这样的攻势下,帽子也败下阵来,它被最后一个强壮的黑衣人奋力一甩,丢进了还未熄灭的火堆里。
    “帽子!”那一瞬间谢歇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正要跑去救帽子,就被眼前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谢歇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毫无章法的向黑衣人挥剑,黑衣人或许是觉得有趣,只是躲,像是在戏弄他一样。
    “哐当”一声,谢歇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他半跪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眼里布满了绝望。
    黑衣人蹲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什么绝美的风景。
    谢歇抬起头,看着黑衣人的眼睛,慢慢的取下自己的发带。
    忽地,他对黑衣人璀然一笑。
    黑衣人一呆,缓缓伸出手来想要触摸谢歇的脸颊。
    谢歇将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修炼的内力悄悄注入发带,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割开了黑衣人的喉咙。
    一击毙命,谢歇酿跄这跑到火堆旁,不顾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帽子拿了出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帽子那一身漂亮的碧绿鳞片被火焰灼去了光华,焦黑的蛇身,紧闭的双眼,蜷在谢歇手心,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与谢歇去抢那半条鱼了。
    谢歇双手颤抖不止,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谢歇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温蛮不知生死安危,川逍身受重伤,这些事情都是分秒都不能耽搁的。
    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浑身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道到不堪重负。
    慢慢的,谢歇收拾好情绪,他将帽子放进怀里捂着,一步一步走到川逍身边,查看川逍的伤情。
    川逍早已昏了过去,呼吸几不可闻,整个人冷的就像是一块冰,无论谢歇怎么叫都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就在谢歇手足无措之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热浪,他回头一看,竟是未熄灭的火堆烧到了旁边的枯草,火势见长,再不走的话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谢歇将川逍的半边身子搭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带着满身伤痕逃出了木屋。
    东边的山头探出了白光,眼前燃烧的这栋木屋就像是另一个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嘞……这只是暂时的……顶锅盖跑…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谢歇呆立原地,眼睛里印的是跳跃的火光。
    然而他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悲切,眉眼微垂,牙齿轻轻撞击着,只能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一声声呜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良久,他抬袖擦干眼泪,扶着川逍转身离去。
    低落的谢歇没有注意到,百米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谢歇担心川逍的伤势,没走多远,找了一个隐蔽又伴着河的地方,将川逍放下,替他包扎伤口。
    川逍的气息比刚才更微弱了,有那么一瞬间谢歇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没了呼吸。
    脱下川逍的衣服,在看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后,谢歇动作一顿,心猛地沉了下来。
    无论是背部还是胸前,满是大大小小的剑伤,有一处是最严重的,从右肩一直到左下腰,刀口极深,隐隐能看到几节肋骨,伤口处的皮肉往外翻开,鲜红的血止不住的流,川逍的上半身已经被染成血色。
    谢歇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可他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里没有任何用来止血的东西,哪怕是一株野生的药草。
    谢歇伸手想要捂住川逍的伤口,却又害怕伤口受到挤压血流的更多。
    他跪在一旁,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川逍的眼睫毛动了几下,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川逍……”
    川逍对着微亮的天空放空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听到谢歇在叫他,川逍的眼珠微微转了转,在看清谢歇的模样后,竟然有点想笑。
    谢歇现在的样子怎是狼狈二字就能形容的,一头黑发散落下来,有的披在脑后,有的黏在脸颊,苍白的脸色和乌黑的头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眼眶微红,睫毛湿湿的,一看就知道刚才哭过。
    只是川逍笑的并不是谢歇的狼狈。
    谢歇还活着。
    他没有死,也没有消失,他只是陪在川逍身边,在川逍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满含担忧的眼睛。
    在这一瞬间,川逍感觉到异常安心,安心到,留有微弱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归于静寂。
    谢歇俯在川逍的尸体上,无声大哭。
    短短的半天时间,谢歇的生命中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樊派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温蛮再次不知所踪,川逍和帽子双双逝去,而谢歇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从手心到小臂内侧也被火舌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烧伤,这是救帽子时留下的。
    最糟糕的是谢歇对这一带不熟悉,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继续去往曼山要走哪一条路,回鸿凉城要往那个方向走,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因为不可能带着川逍的尸体四处奔走,谢歇只能将他放在枯枝中火化了,用袋子盛了他的骨灰,打算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安葬。
    至于帽子,谢歇不想让它死于火海,又化于火海,所以谢歇决定带它回佘悬林。
    那里才是帽子的家。
    一座城,一个镇或许并不好找,但是一片林子却是最容易找到的,谢歇的脑海中非常清楚的记得佘悬林的地理特征,再加上佘悬林中的毒蛇特产更是一个标志。
    谢歇整整三天滴水未沾,带着帽子的尸体和川逍的骨灰回到了佘悬林。
    踏入佘悬林,谢歇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中,谢歇伸手捂住胸口帽子那已经有些异味的尸体。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谢歇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躺在窄床上,身上盖着干净柔软的被子,一伸手便能触碰到的木窗,整间屋子除了床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东西。
    谢歇认出来,这正是他跟温蛮一起生活了一个多远的木屋。
    起初谢歇以为是温蛮救了他。
    可是等他看清推门进来的人时,心中那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
    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端着木碗,看到谢歇醒来也不做惊讶,将手中的碗递到他眼前,里面盛着一碗清水。
    “小子,喝吧。”
    刚醒来的谢歇一点也不好受,口干舌裂,浑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眼下一碗清澈的水摆在他面前,竟让他差点热泪盈眶。
    三两口喝了个干净,谢歇带着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多谢您救了我,晚辈谢歇,请问前辈尊称?”
    老人的双鬓已经爬上白霜,他揪下自己的一根白头发,对着日光吹了吹“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一口一个前辈的,说出来你怕是也不认识,我名封十刃,在这里已经隐居好些年了。”
    封十刃?
    谢歇一惊,连手里的碗几乎都要拿不住,步恣意说封十刃在三十年前便进了佘悬林,那么在这里遇见他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在两个月前封十刃为什么不见踪迹?那时这木屋落的灰也不像是有人居住。
    封十刃把谢歇的表现看在眼里,双眼一眯,略有些不善道:“你认得我?”
    “不!”谢歇连忙否认“我只是听说过您。”
    封十刃放下戒备,轻笑一声,像是自嘲“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还会有人提起我。”
    “说起来,小子,你胆子还挺大。”封十刃将刚才那个话题撇向一边,突然说到。
    谢歇非常疑惑“前辈此话怎讲?”
    封十刃两臂环抱道:“人人都说佘悬林是个让人有来无回的地,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晨间的雾气都能将人置于死地,可是你小子偏偏就闯进来了,可是最令我感叹的不是这个,这么些年好奇心强的,或是自恃武功高来这里送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的有多大的心才能喝得下这佘悬林的水啊?”
    水?听完封十刃的话,谢歇恍然大悟,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温蛮掉下河以后就不再受蛇群的攻击了。
    “前辈,您的意思是……?”谢歇顿了一瞬,在脑中把思路整理好,接着说道:“这佘悬林的水,其实才是救命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啊啊……
    在小天使的建议下把简介改了……
    然后又被吐槽中二了……
    哭着跑…
    小天使们看一下简介吧……
    希望大家能给多一点建议…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将川逍和帽子葬在木屋后的山丘上,谢歇为他们立了两块无字墓碑,坐在墓前,谢歇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想起初来这里时,和帽子第一次见面。
    明明是一条蛇,吃东西却比人还要讲究,不撕碎了给它,它还嫌弃。
    和帽子一起度过的那半个月是谢歇这几个月以来最轻松,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不用为了生计而担忧,不用为了吃住而烦恼,饮露止渴,以果饱腹,馋嘴时也能吃上一顿鲜美的烤鱼。
    在决定离开森林的那一晚,谢歇的心中充满了向往,他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也就是那一晚,谢歇正式和帽子熟络起来,一人一蛇默契十足的过着荒野求生的生活。
    今晚的星空,和那晚的很像。
    谢歇抬头,漫天的星星落进他的眼睛里,明亮的是光芒,闪烁的是黯然。
    他双手垫在脑后,仰面而躺,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回到了那个晚上,面前有一堆温暖的篝火,一条翠绿的傻蛇盘在一旁。
    谢歇再次吹起了口哨,只是那条蛇再也不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舞’了。
    一曲吹罢,谢歇的心里空落落的,直到此时他才能接受,帽子和川逍是真的死了。
    他们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再也没有了意识,只能沉睡着,沉睡着,直到肉身腐化,白骨成灰。
    说到川逍,谢歇也是颇有感慨。
    他本是高燕门的掌门,手底下人不多,却个顶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长相。
    虽说高燕门落魄了点,几人时常会因为下一顿饭的着落而发愁,但是谢歇却看出来几人皆是乐在其中。
    为了生计,川逍四处奔波,用自己那张巧嘴为高燕门拉拢了一桩又一桩生意。谢歇想,当川逍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与行人擦肩而过,汗水划过额头时他会用衣袖拭去,行走时带起的风会撩起他的衣角,他曾是真实存在过,会为了留下谢歇而撒谎,也会因为自己的谎话而跪求原谅,他会耍一些小聪明,他永远都是那么乐观。
    当有困难挡在他面前,他可以跨过去,绕过去,跳过去,他唯独不会倒下去。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化为一捧焦土,埋在这潮湿的土地中。
    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却可以用命来护着谢歇,一个字也未留下,悄然消散于天地间。
    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这世上,再无川逍。
    躺在这里,谢歇任寒气侵蚀着他,正好让他冷静冷静,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始终不是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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