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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既正义(穿越)——风中撩骚

时间:2017-04-02 18:03:10  作者:风中撩骚

    “走吧。”娄易舫对谢歇伸出手。
    谢歇抬头,一脸认真的问娄易舫“今天的我是不是帅裂苍穹?”
    娄易舫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锦帕,一边擦鼻血一边道:“何止是今天,有哪一天不是吗?”
    谢歇想了想,点头“也是。”
    两人慢悠悠的到达家宴会场时,家宴早就已经开始了,平日里见不着几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满脸堆笑的互相炫耀,什么谁谁谁嫁了个好归宿啊,谁谁谁又被哪位高人收为弟子之类的。
    老太君坐在高位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嘴角挂的笑也是僵硬的。
    娄富甲和马苏苏坐在她的左手边,一个低头不语,一个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在场的人尽管再怎么聊的忘乎所以,那一双双眼睛也会忍不住飞到马苏苏身上去,那绝美的脸蛋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第一美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谢歇和娄易舫站在门外没有进去,谢歇舔了舔唇,有点小紧张“怎么办?我们迟到了……”
    娄易舫倒是一脸淡定“无妨,也正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娄家家主了。”
    谢歇满头黑人问号,迟到和家主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娄易舫看起来没有给谢歇解释的意思,只是帮他把衣襟理顺,两人并肩跨进门去。
    几乎就在两人进来的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吃菜的,明地里吹牛的,还是暗地里腹诽的,皆是满脸痴呆。筷子掉了一地,酒撒了好几壶,甚至有些人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下来。
    最有趣的是娄富甲那对准夫妇,女的瞳孔微缩满脸愁苦,男的眼如铜铃垂涎三尺,这还没成亲呢,就有和离的架势了。
    多般失态也怪不得众人,要怪就只能怪今天的谢歇实在是太耀眼了。
    平日里都高高扎起的长发今日留了一半散在脑后,随意中带了一丝洒脱,长袍加于他身,倒像是那长袍的殊荣。
    那眉,眼,鼻,唇,哪怕只是匆匆见过一次便是终生难忘。
    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或动或静,都自成一派风景,让人想要收藏起来,藏在心里,化在血里,融在骨中,不让旁人窥得半点去。
    在很多很多年后,远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谢歇,那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段话“你若是想看看谢公子的天人之姿,需到那最南处,看那妙手木匠的得意之作,借其韵味,可抵两分。再去见那元白画师最登峰造极的画作,借其气质,再抵两分,借如今那第一美人的美貌,这万里山河的气魄,各抵两分,余下那两分,只能去梦里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天使说没感觉到苏……好吧…现在呢…
   
    第40章 第四十章
   
    在这一群集体痴呆的颜控中,却偏偏有这样一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妖艳贱货,此人正是老太君最小的侄儿,姓娄,名廉莽,打娘胎里出来便是一个脸盲症患者,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所以他不为谢歇的美色所倾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待谢歇和娄易舫落座,正是满堂鸦雀无声之时,娄廉莽饮尽了杯中的酒,摆起长辈的架子教训起了谢歇。
    “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的侄儿,你还得唤我一声堂叔,初次见面,莫怪堂叔说话太重,今日是我娄家最重视的家宴,不说让你早早在这儿候着,也不该让长辈们在这儿候着你吧?”
    谢歇实在是委屈,要不是娄易舫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他们本该在家宴开始之前就能赶到的,现在造成这般局面,这些所谓的长辈们不敢向娄易舫开火,只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无奈之下,谢歇只能端起酒杯,欲向娄廉莽敬酒示罚,哪知酒杯还没举起,就被娄易舫拦住了,谢歇手一抖,酒水不慎洒在手背上。
    那一滴晶莹的液体垂在指腹上,欲坠不坠,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放在谢歇身上却让人莫名的下腹发紧。
    鬼使神差般的,甚至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娄易舫执起谢歇的手放至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走那一滴酒,双眼微眯,咂咂舌,唇齿留香。
    谢歇被娄易舫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一缩,藏进衣袖里。
    众人被方才两人的虐狗画面刺激的像是吃了满满几大碗狗粮,视线跟着谢歇缩回去的手移动,对于娄易舫他们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顶替他的位置,一尝那滴酒的味道。
    而娄廉莽这个画风不一样的脸盲却不这样认为,他先是一惊,再是一阵气愤,暗骂娄易舫仗着自己是娄家长孙的身份就这般肆无忌惮,再次不冷不热的开口道:“虽然你二人是伴侣,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举动未免有些过度了吧?”
    娄易舫对娄廉莽的嘲讽丝毫不以为然,从怀里拿出备多的锦帕轻轻擦拭着桌面的酒渍,连眼神都没赐给娄廉莽一个。
    “我叫你一声堂叔,那是我敬你,若我不敬你,你便只是一个穷亲戚罢了。”
    娄廉莽脸都气红了,他咬着牙,指着不知道是哪路炮灰的无名人士,愤愤道:“你当真就以为自己稳坐娄家家主的位置了吗?你忘了娄家还有个娄富甲吗?”
    娄易舫淡淡的看了娄富甲一眼“富甲啊,他还小。”
    娄富甲全程沉溺在谢歇的美色中无法自拔,压根就不知道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上娄易舫,娄廉莽明显是毫无胜算,他衣袖一甩,又将枪口对准谢歇。
    “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公子,你贵为娄家的未来夫人,脚步虚浮,内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到底凭什么成为娄家夫人?”
    谢歇被他的称呼给雷的一脸血,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瞎叫,一般人真受不住这称呼。
    好在谢歇也算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的人了,他咽下一口凌霄宝血,没有说话。
    看谢歇不说话,娄廉莽得意了,他又接着道:“想来你武不行,那必然是在文学上有很大造诣了?琴棋书画你可样样精通?”
    谢歇摇头“不曾。”
    “哈哈哈哈!”娄廉莽大笑“想不到未来娄家家主看上的人竟然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真是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啊!”
    被人骂做废物,谢歇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何德何能得到娄易舫的垂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完,谢歇对娄廉莽露出一个浅笑,两眼微弯,像是漆黑的夜空中那盛满了光辉的弯月,又像是一弯波光粼粼的清潭,直晃人眼。
    随着他嘴角的弧度而现形的梨涡,更是将人的魂魄都要吸了去,此笑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了轻缓些,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打破了这绝美的画面,那勾唇浅笑之人会随风散了去。
    脸盲了将近三十年的娄廉莽看着谢歇的脸,脑海中那一张张面目模糊的脸忽然就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样子,有人生的眉目清秀,秀鼻朱唇,有人面目粗犷眼露凶光,一张张生动的脸从他眼前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其绝美风姿的脸。
    娄廉莽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答案。
    等谢歇用微笑治好了娄廉莽多年的脸盲症,在座的人有些身体不好的,或是心脏承受能力弱的,早已晕倒在席案上。
    也许在他们醒来之后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梦里有个人,见了便终身不能忘。
    倒得倒,痴得痴,家宴进行到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娄易舫将谢歇送回自己房间,这才折回去主持大局。
    回到房间,谢歇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这身繁重的衣袍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谢歇把门闩插上,换了身轻便的衣服。
    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谢歇便听见门口有敲门声,以为是娄易舫,开了门发现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郁元白。
    郁元白二话不说将一卷画轴放入谢歇手中,道:“我很快就要走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送我的?”谢歇握着画轴不敢置信“无功不受禄,这个……”
    郁元白笑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送你了。”
    谢歇依言将画轴在桌上摊开,见上面画的正是谢歇,与郁元白初见时是一样的着装,一只手点在案台上,微风轻撩。
    “这是我……?”谢歇惊奇道:“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也太像了。”
    郁元白摇头“这幅画哪里抵得上你一分。”
    谢歇正想说话,就被郁元白打断了,他画像的右下角道:“我本名郁寡欢,乃北寒边境人士,受娄家所邀故而前来,有幸能与你结实,若是你日后有空,切莫忘记前往北寒棱城与我一聚。”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你放心吧。”谢歇把画卷起收好“只是你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走?不能再缓两日吗?”
    “家中出了些变故,家母急招我回,时候不早了,后门处还有车夫等着我,你自己多保重。”
    送郁寡欢上了马车,谢歇对他挥手道:“有缘江湖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用微笑治好你多年的脸盲症……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送走了郁寡欢,谢歇第二天就向娄易舫提出了辞行。
    娄易舫写字的手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他放下笔,对谢歇道:“这般着急作甚,我这几日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款待你呢。”
    “这几日我在这里吃好的住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的事情已经办完,是时候回去了。”
    娄易舫头疼无比,按理来说谢歇现在提出要走,那是理所应当的,坏就坏在娄易舫压根就不想让他走,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让娄易舫这个大龄单身汪尝到了甜味,更何况谢歇不论是从相貌还是性格来说都挺符合娄易舫的胃口,要是谢歇不提,他都要忘记谢歇原来只是他花钱雇来的‘假媳妇’了。
    “想必你也听闻过我娄家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要你留在这里,别说是衣食无忧,就算你冬天用银票烧火取暖也够你烧上几辈子了,我想你应该会懂我的意思。”娄易舫看着谢歇。
    娄易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谢歇怎么能不懂,他委婉的拒绝道:“我不烧钱取暖,那是犯法的。”
    “……”娄易舫一阵沉默。
    就在气氛僵持下来的时候,有个家仆在门外敲了敲,高声禀报道:“大少爷,门外有个自称是高燕门掌门的人求见。”
    娄易舫脸一黑,没有说话。
    谢歇听了十分高兴,冲娄易舫一拱手“川逍来接我了,告辞。”
    说完,谢歇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娄易舫在椅子上坐了会,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案桌,随后一撩衣摆起身,匆匆的追了上去。
    谢歇对家仆道:“那人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就在后院呢,您随我来。”家仆弯着腰回答,在前面给谢歇带路。
    没走多远就见川逍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川逍!”谢歇笑着叫“走吧。”
    川逍放下腿,把草拈在手里“等一下,这账都还有一半没结呢。”
    “你不要告诉我你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结账。”
    “怎么会呢?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啊。”川逍贱兮兮的挑眉“顺便来结账。”
    谢歇在川逍旁边坐下,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去结账,我在这里等你。”
    川逍扬了扬下巴“还去哪里结账,这管事的不就来了吗。”
    娄易舫行至两人面前,面色不佳,抱臂冷冷看了川逍一眼,遂对谢歇道:“我方才说的话希望你再认真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谢歇摇头“你快跟川逍把账算清,我们该回去了。”
    川逍在一旁听出了一点意思,当即就不乐意了,摆出一张比娄易舫还要臭的脸“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又要食言了?今儿个钱我要带走,人更加要带走!”
    娄易舫对他可没必要客气“我与谢歇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可是高燕门的掌门,要是连我都没资格说话了,哪还有谁有?”
    “闭嘴!”娄易舫冷酷无情的回了他两个字。
    “娄易舫。”谢歇第一次叫娄易舫的全名“这只不过是一笔交易,你不要太认真。”
    “呵,你说的倒轻巧。”
    “交易?”
    娄易舫的声音和一个女声同时响起,马苏苏从拐角处一步步走出来,裙摆随步而动,她眼里含着泪,欲泣不泣,秀美轻轻蹙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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