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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出道——凌岫池

时间:2017-04-07 18:04:44  作者:凌岫池

    他们去了商场,祝鹤说要给他买几件衣服当作生日礼物,苏溪纯自然说好。不过试衣服的时候,他看见合适的,也会让祝鹤去试。祝鹤身材好,人长得又帅,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苏溪纯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祝鹤换完衣服出来正在照镜子,心思百转。镜子里,祝鹤穿着深灰色圆领线衫,内搭纯黑色衬衣,下面是烟灰色长裤,看上去内敛沉稳,低调却依旧魅力无限。苏溪纯招了招手,祝鹤从镜子里看见,回头笑问:“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苏溪纯抿着嘴唇,煞有介事。
    待他行至身边,苏溪纯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了。”他勾勾手指,祝鹤俯下|身子。他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你。”然后抬手覆上他的脸,一路抚摸过下颚至喉结,再到衬衣领口处,暧昧地补充道:“只穿这件衬衣的你。”开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祝鹤眼底流光泛起,深邃厚重的目光望进苏溪纯的眼中,后者心跳渐快,跃动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世界只容得下彼此。
    仿佛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祝鹤嘴角露出个笑纹,说:“好。”
    平仄说这次不送温暖,改送温饱,火锅食材全包在他的身上。施涧桑赶紧说要跟着一起去,帮平仄分担;他刚说完,金默川也表示要跟着去分担一些,毕竟已经蹭了住,再蹭吃就不太好了。
    平仄本想拒绝,但又转念一想,到时候可能东西买太多不方便拎回来,找个人一起也好,于是就答应了。但是他其实很不想让金默川也跟着,却不好说出口,最后只能尴尬三人行。
    他跟施涧桑之间还是有些别扭,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倒是金默川话挺多,跟施涧桑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挺欢。平仄听了一路的“桑桑桑桑”,脸色由青转黑,最后挑东西进购物车都是用扔的了。
    施涧桑明显感觉出平仄在生气,却不确定他气的内容是否跟自己有关,还是自己无意间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而他越是生气,金默川就越是高兴,越高兴就越是想要借施涧桑来撩他生气。他一个旁观者看得清楚,平仄心里还是很在乎施涧桑的。
    反正这趟出去,平仄是买回了一肚子的火,施涧桑言谈举止愈发小心翼翼,金默川则是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晚上一顿火锅吃得有滋有味,众人聊天八卦吹牛逼,猜拳喝酒话当年,实在是畅快无比。
    吹了蜡烛许了愿,苏溪纯开始切分蛋糕。他一向是不太喜欢玩奶油大战这种浪费粮食的游戏,所以这个8寸的生日蛋糕基本上都进了各人的肚子。
    单薇看着没烧完的蜡烛,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她看了一下手机,又扫了一眼还沉浸在愉悦心情中的大家,于是开口道:“反正现在还早,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是我之前在网上看见的,觉得挺有趣。”
    “好啊!”余昕沅喜欢玩,都不问是什么游戏就把头点的像捣年糕一样。
    “什么游戏?怎么玩呐?”苏溪纯问。
    “叫百鬼夜话,就是大家围在一起说鬼故事啦!”
    “……卧槽你要在我生日里聚众讲恐怖故事啊!”苏溪纯差点跳起来。
    “好啊好啊!刺激!”余昕沅兴奋不己。
    苏溪纯:“……”
    单薇轻哼一声,故意激他:“你一个男生胆子怎么还不如昕沅大!”
    “那怎么可能!”苏溪纯腰背一挺,“就是怕有些人不敢啊!”说着眼神瞟了瞟施涧桑。后者面色如常,倒是挺镇定:“我没有意见。”
    “咳咳,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我们有8个人,来玩两轮,先点16根蜡烛,每讲一个故事吹灭一根,直到全部熄灭。”
    施涧桑忍不住问:“全部熄灭之后会怎样?”
    单薇阴森一笑:“在蜡烛灭掉的一瞬间,我们中会多出来一个人哦……”
    施涧桑:“……”
    “好好好开始吧!”余昕沅迫不及待了。
    “但是这些蜡烛太短了吧,烧不了多久的。”祝鹤看了一眼那些根牙签差不多粗细的蜡烛。
    “你之前不是买了好多香薰蜡烛么?反正也没看你怎么用,就现在拿出来点了吧,我去拿。”苏溪纯还没等他答应就起身去隔壁寝室了。
    祝鹤伸着脖子喊:“你知道放在哪儿吗?”
    “知道!”
    苏溪纯很好的诠释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这句话,祝鹤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基本上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就经常不记清放在哪里了。
    苏溪纯去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拿过来,回来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他坐下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与祝鹤隔了些距离。
    “怎么了?”祝鹤鼻子动了动,眉心略微紧了紧。
    “没事。”苏溪纯平静地把蜡烛分了。
    点完蜡烛关上灯,游戏开始。16个香薰蜡烛一齐点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薰衣草香味。
    苏溪纯是寿星,由他先开始。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会儿,说:“恐怖故事也可以吧?”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众人催促。
    “那好,”他有些畏畏缩缩地看向祝鹤,“鹤哥,我刚才去你房间拿蜡烛的时候,不下心,呃,不小心把你的……”
    “把我的香水打碎了是吧?”祝鹤淡淡地接下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苏溪纯一脸惊恐。
    “废话!你身上都是那股味道,以为坐得离我远点我就闻不到了么?”祝鹤咬着牙。
    “嘿嘿,是、是么。”苏溪纯尴尬笑笑。
    众人虽然很同情祝鹤,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挺恐怖的,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一点都不恐怖啊!差评!”
    苏溪纯才不管,他是寿星他最大,悠悠然吹灭了蜡烛。
    他扯扯祝鹤的衣袖,哭丧着脸小声说:“我今晚是不是没有生日礼物了?”
    他看祝鹤瞧他的眼神中仿佛刷刷刷地射出一排小箭,似是在讲“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他在心里叹息,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球。
    祝鹤见他快缩成平仄养的乌龟了,不禁心软了一下,在他头上抓了两把,说:“傻。”
    仅仅是一个字,却是带着无限的宠溺与温柔。苏溪纯的状态一下子从霜打的茄子变成了欣欣向荣的树苗。
    “喂喂,你俩悄悄话说够了没?”单薇理解也祝福他们两个,但是决不接受他俩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撒狗粮啊!她拍了一下祝鹤的肩膀,说:“祝鹤,轮到你了,卧槽下手这么重!祝鹤揉着肩暗暗腹诽。“我说的这个事情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是个真事。”
    哦,真事好啊!大家竖起了耳朵。
    “前年临近寒假那段时间,学校在足球场那边开了个大门,日夜施工,所以有不少不明身份的闲杂人等在学校里面流窜,保安处也接到不少电话,学校就提醒全校师生注意安全。然后有一次,陈苡半夜三更正打算睡觉,突然听到隔壁有人疯狂撞门的声音,似乎还参杂着凄厉的叫喊。她开门一看,走廊上并没有人,那声音也消失了。她疑惑了一下,以为是恶作剧,就回房间了。哪知道刚一关上门,拍门的声音又来了,震耳欲聋的,感觉那扇门都要散架了。那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回家了,寝室也只有她一个人,当然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到楼下去找宿管阿姨。阿姨和她一起上来的时候,整个楼道内一片死寂,等了一会儿也没有陈苡说的撞门的声音。就在阿姨送她回房间准备回去的时候,走廊尽头霎时间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厉呼救声,好像在说开门开门,状若癫狂极其骇人……”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脸上表情十分奇怪,仿佛是想笑又在极力的忍耐。
    “然后呢?”大家问。
    祝鹤两手一摊:“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啊?什么鬼!”众人傻眼,“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单薇忍无可忍,卯足了劲儿大喊:“鬼尼玛鬼!那是老娘被反锁在厕所了!然后当然是我被救出来了!还有什么然后!”
    “噗!”终于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眼神能化成实质,那祝鹤现在已经被万把钢刀穿透背心了。
    众人看着快要接近暴走的单薇,尽量控制住面部表情,假装没事发生地说:“哦,虚心一场嘛!”
    祝鹤吹灭了蜡烛,下一个轮到坐在他旁边的单薇。
    她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祝鹤。”
    被点到名的人淡定地应了一声。
    单薇轻描淡写地说:“毕业论文写了多少呀?”
    祝鹤眼皮一跳:“5000。”
    其实他还一个字都没写,但是他早就决定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以前,谁来问都说5000。
    单薇抚掌而笑:“呀,这么快就一半了,不错不错。”
    余昕沅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不是吧,你们一个个都有没有玩家精神啊?说好的鬼故事呢?不行,单薇姐你这个要重来!”
    “我知道,”她安抚着余昕沅,“既然是我提出的游戏,那我自己肯定会遵守规则的,不像某些人和某些人!”说着就抛了两记白眼给自己的右边和右右边,那两人默默接下不说话。
    “是说,”她开始讲,“13号寝室楼的某个寝室曾经吊死过人,然后这个寝室就一直都没有安排住人了。”
    “我知道!”余昕沅举手插话,“是不是6楼的60*……”
    “嘘!”单薇食指竖在嘴唇前,打断了余昕沅的话,“不要说出来。”
    余昕沅赶紧捂住嘴点点头。
    “然后,因为这几年学校扩招,住宿房源紧张,于是暑假的时候那个寝室就重新刷漆修整,与其他正常的寝室一起安排住了新生。”
    “卧槽这么恶心!”余昕沅一阵鸡皮疙瘩起,幸亏自己之前不是住6楼。
    “这之后,据那个房间的同学说,晾衣架经常会无缘无故掉下来,修几次都不管用。有一次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挂,然后有个女生站在下面准备晾衣服,突然哐当一下,那根钢管就砸下来了。”
    “那个之前吊死的女生莫非是……”金默川忽然出声问。
    单薇点点头:“就是把绳子系在那根晾衣杆上,上吊自杀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凉飕飕。
    “那后来呢?”余昕沅问。
    “后来那个寝室的同学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吓得半死哦,闹到学校里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并且换房间。学校好像是赔了吧,反正事情是压下来了没有闹大的,那四个女生貌似被安排住到研究生公寓的单间里了,最后那个房间还是被封起来了。”
    “哦哦,那就好,不然又要祸害人。”余昕沅拍着胸口说。
    众人一致点头。
    单薇吹灭了蜡烛,说:“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是金默川。
    “说个我小时候的事情吧。那时候我还住在老家,有一次周末,我爸妈不在,我在家里看电视,那时候窗开着,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个足球,球挺脏的,上面全是泥沙,扑簌簌地往下掉,就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同时我听到有人喊我下去踢球。然后我就拿着球下楼了,不管踢不踢,球总要还回去的。楼下有几个小孩在等我,我其实并不认识他们,但是小孩子嘛,不管认不认识,都可以玩得开,所以我就跟他们玩了一个下午。”
    众人:“然后呢?”
    金默川顿了顿:“然后我就回家吃饭,就没有然后了。”
    “嘁!这算什么鬼故事啊!”
    “差评!”
    “就是哦!”
    众人不满。
    坐在他旁边的施涧桑却抖着声音,说:“我记得,你老家,是在12楼吧?”
    “是啊。”
    12楼,哪个小孩能在地上把球抛进12楼的窗户?
    平仄皱眉:“会不会是恶作剧啊?比如其实是从你家楼下或者楼上抛进来的?”
    “我家楼上的住户当时出门不在,楼下……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平时连走路就走不太稳,当时保姆也不在家。”金默川平静地说。
    “那群小孩呢?”平仄还不死心。
    “没再见过。”
    平仄小声嘀咕:“谁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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