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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云影——姬云月

时间:2017-04-07 18:05:35  作者:姬云月

    “我没事,”白昸琇揉了揉眉头,尽量不显出疲态来。
    李庆生有些不满道:“白大人这是不相信本官了?”
    白昸琇连忙摆手道:“李统领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信得过本官,白大人便安心去吧,总这么守着也不是个办法,难道黑刹罗一天不出面,白大人就一天不睡觉么。”
    白昸琇扫了一圈,见大牢四处都有重兵把守,李庆生又是统领禁军多年的老将,想来应该不会有事,便不再推辞,嘱咐了两句后,随那宫人下去歇息。
    李庆生见他走远,面露一丝奸诈的阴笑。
    白昸琇在宫里有自己的歇脚处,正往那边走去,不想却在路上碰到了黄内官,黄内官见到他,忙堆起笑容迎上前,“呦,赶巧了,皇长孙殿下刚刚命奴才给白少爷送宵夜呢。”说着提了提手上的红木食盒。
    白昸琇一听,忽觉不对,黄内官来时的方向显然是东宫往禁军去的,燕琪既命他歇下,又怎会命黄内官送宵夜到禁军!
    就在这时,眼角银光一闪,只见传话的那个宫人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直冲冲朝他刺了过来,动作凌厉无比,显然不是普通的宫人。
   
    第45章 禁军之变(二)
   
    电光火石间,白昸琇一把推开黄内官,侧身躲开刀锋,抽出长剑抵挡。那宫人一刀刺空,刀锋飞转又挥了过去,白昸琇这会已有所准备,不等他靠近,长剑飞速一扫直取他虎口。
    只听“叮”地一声脆响,那宫人的手筋瞬间被挑断,匕首脱落在地,被白昸琇钳制在剑锋下。
    “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宫人抬起头,十分轻蔑地看着白昸琇,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白昸琇脸色一变,连忙扔下长剑掐住他的咽喉,然为时已晚,那宫人已咬破嘴里的□□,抽搐几下后,断气而亡。
    黄内官吓得面色惨白,发颤着尖细的嗓音问白昸琇:“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假传殿下的话,把我带到这里。”白昸琇恼火地把尸体摔在地上,一脸怒气腾腾。
    “那他是要杀白少爷吗?哎呦阿弥陀佛,幸好叫奴才撞上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黄内官听了后怕不已。
    白昸琇却觉得此人的目的并非是取他性命,若要杀他,大可在宫外动手,宫里到处都是侍卫,不宜动手。如果不是为了杀他,那为何……
    “槽糕!”白昸琇暗呼不好,拔腿飞快往禁军跑去,心里不住怪责自己糊涂,此人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引开他,而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戴则渊曾掌管兵部多年,禁军里的人多半是他提拔上来的,恐怕那禁军统领李庆生也在其中,所以才极力劝他离开。
    黄内官见他行色匆匆,想也未想,便急忙调头回东宫。
    白昸琇急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禁军大牢早已变了天。
    李庆生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冲上来禀报道:“白大人,出事了,方才有一群黑衣人突然闯进来,武功极高,弟兄们奋死抵抗也拦不住,还是叫他们把人劫走了。”
    白昸琇默不作声地巡视过去,发现地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扫了一圈后再仔细瞧那李庆生,见他虽然面上看起来神色匆忙,眼神却无半点慌色,显然是在作诳。
    “可恶,”白昸琇咬牙暗骂一句,辛苦了这些日子,竟让这些个杂碎在自己眼皮底下耍诡计,他白昸琇何曾被人这样戏弄过!
    一股怒火腾地窜上来,白昸琇倏地抽出长剑直指那李庆生,怒眼瞪着他质问道:“这人是你故意放走的吧,你当我白昸琇是那么好糊弄的。”
    李庆生不想被他一语道破,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强作镇定道:“白大人可不许胡说,这罪名,本官担不起。”
    白昸琇冷笑,剑锋又逼近几分,“我前脚一走,人就被劫走了,难道是巧合不成!”
    李庆生看着那剑锋越逼越近,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白昸琇虽然是皇长孙面前一等一的红人,可他好歹是禁军统领,官阶高过白昸琇,眼下被白昸琇这么指着,如何不动怒。
    “白大人,刀剑无眼,可不许乱来。不管你信不信,事情便是如此巧合。”
    “是不是巧合,待我审问之后,自有定夺,”说着白昸琇就要拿下他。
    “放肆!”李庆生高声喝道:“本官是禁军统领,朝廷重臣,你胆敢犯上不敬。”
    “犯不犯上,我今日都要拿下你这个乱臣贼子!”白昸琇怒火正盛,哪里管的了其他,伸手就去擒拿他。在场的禁军见状围了上来,可又忌惮着白昸琇的身份,不敢上前。
    “还不快给我拿下!”李庆生见底下人都杵在原地,气得两眼瞪得铜铃大,大吼了一声,那些个禁军这才提着胆儿一拥而上。
    “谁敢动我!”白昸琇转过头朝他们怒喝一声,众官兵被他这么一喝,心生忌惮,胆子又立马缩了回去,踌躇着不知如何进退。
    李庆生见状,怒而瞪向白昸琇,白昸琇瞠目欲裂也怒视着他,手上长剑没有退下半分,众官兵围着两人,大气不敢出,大牢里的气氛一时间箭弩拔张,一触即发。
    对峙许久后,李庆生终是沉不住气先出声:“白昸琇,这里是禁军大牢,没你说话的份,还不快放下刀剑!”
    话音未落,大牢外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那有没有本宫说话的份。”
    众人循声望去,皆是大惊,连忙齐齐跪了下去,只见那门外惊现一袭明色长袍,被两排羽林卫和宫人簇拥着走进来,可不正是皇长孙燕琪。
    原是白昸琇遭袭后,黄内官便立马调头回到东宫将此事禀明燕琪,彼时燕琪已经歇下,听了这事,吓出满头的冷汗,当即更衣着履,一刻不停地赶了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白昸琇收起长剑,单膝跪下,“微臣参见殿下。”
    燕琪沉着脸走进大牢,视线扫过跪了一地的官兵,不叫众人起身,只单单伸手扶起白昸琇,见他安然无恙,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是彻底安了下来。
    “听黄内官说你被人偷袭,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有人假传殿下的话,试图引开微臣,之后罪犯蒙陀便被人劫走。李大人说弟兄们曾奋死抵抗,可经微臣仔细观察,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白昸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庆生,继续道:“所以微臣怀疑,是李大人与黑刹罗串谋,故意引开微臣,让黑刹罗门人劫走罪犯。”
    李庆生听他这样说,连忙直起身体,抱拳哭冤:“殿下圣明,这些都是白大人的一面之词,请殿下明鉴。”
    燕琪看了看白昸琇,白昸琇冲他使了个眼色,两人自幼一同长大,自是十分默契,燕琪立马会意,避开众人走到无人处,。
    白昸琇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凑到燕琪耳边,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声道:“方才属下是故意指出黑刹罗,其实与他串谋的,是戴则渊。”
    燕琪略一回想,点头道:“不错,这李庆生曾是戴则渊的部下。”
    “殿下不是怀疑谋害太子殿下的是戴则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动手么。这倒是个好机会。”
    燕琪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
    白昸琇唇角轻扬,桀然一笑,“戴则渊要想不露出马脚,必定会杀人灭口,咱就来个守株待兔。”
    燕琪颔首,拂袖走到李庆生面前,背他而立,冷言道:“不管你有没有与黑刹罗串谋,堂堂的禁军统领竟看不住一个罪犯,实属无能,当受失责之罚。白昸琇——”
    “微臣在。”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
    白昸琇衣摆一撩,单膝跪下,“微臣领命!”
    李庆生被关进大牢后,白昸琇从禁军里挑出几个身家比较清白,与戴则渊没有牵连的官兵看押李庆生,昼夜不歇地审讯,杨书荣也过来一同协助。
    两日后,审讯室里终于传出消息,李庆生禁不住拷问,意志已有些松动,相信加以用刑,必定会招供。
    是夜,近水楼内,戴则渊与虞云对席而坐。
    “这次,还得请少主亲自出马。”
    虞云双目微敛,羽扇似的睫毛下是淡淡的烟影,叫人看不清那一对墨瞳里的暗流浮动。
    戴则渊又道:“本官为了救你们人主,可是不惜搭了个得力猛将进去,若那李庆生不济事,难保会吐出点什么,于本官和黑刹罗都不利。”
    虞云依旧垂着脸,戴则渊等了良久,才见他终于抬起眼眸,眼神淡漠,声调平的像一潭死水:“成交。”
    戴则渊有些意外,起初他找的并不是虞云,而是黑刹罗天尊,要想不留痕迹地除掉李庆生,还得黑刹罗出面。不想黑曜转手便将这事交给虞云处理,曼娘颇为不解,虞云与白昸琇的关系黑刹罗天尊不是不晓得,按理应该避免他二人正面交锋才是。黑曜只是笑笑,说道白昸琇已然是盯上了黑刹罗,他二人总有刀剑相向的那天,与其一直回避着,不如趁他还能压得住虞云,让他二人彻底反目,以免将来虞云独掌黑刹罗,为情所累,葬送了黑刹罗百年的基业。
    戴则渊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虞云,他看得出,虞云对白昸琇余情未了,定不会轻易与白昸琇为敌。
    不想虞云却一口应了下来,倒叫他有些意外之喜,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又试探性地多问了一句:“如今看守禁军的可是白昸琇,少主当真舍得与他对敌?”
    虞云听他语调轻浮,略带一点看好戏的意味,不欲再与他多说,抿紧了双唇,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刮过,举起酒杯干脆利落地喝了下去,起身告辞。
    无影正等在外头,虞云走过去,凤眼如刀刮了他一眼,别过脸抿唇不语。
    无影只觉那一眼刀锋凌厉,寒气罩顶,忙垂首请罪:“属下无能。”
    原来,那假传命令的宫人正是安插在东宫的无影界,而虞云之所以答应戴则渊出手解决李庆生,也是为了不牵扯到无影界。不过再转念一想,这次博弈,白昸琇竟没有落在下风,可见这一年多长进不少,不可同日而语,虞云心里欣慰不已,这才稍稍缓下脸色。
    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不怪你,是白昸琇太过机敏了。”
    入夜时分,无影界传来消息,说是白昸琇没再审讯李庆生,大牢里只剩几个守卫看着。虞云何等聪慧,如何看不出这是白昸琇设下的埋伏,等着敌人上钩。然而,即便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不得不冒险一搏,李庆生随时有可能招供,断不能再留他一日活头。
    夜已深,月黑风高,禁军大牢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大牢外却埋伏了众多官兵,白昸琇与杨书荣亲自上阵,一左一右隐身在牢中阴暗处。
    等到半夜,静谧的夜空一阵细微的清风袭来,一道黑影出现在屋顶,行动轻盈,衣袂无风,若非早有预料,在这漆黑的夜里一阵风似得来,又如何察觉得到。
    埋伏在四处的官兵得了白昸琇的嘱咐,先按兵不动,只等来人进到大牢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虞云一身黑衣伏在屋顶上,朝下观望了一圈,见大牢外果真只有几个守卫,四下里寂静无人,却隐隐可察觉到一丝危机。他思量了一番,蒙上面巾,只露出一双清冽的凤目,飞身一跃而下,自半空中抽出双刀,未等那几个守卫反应过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一一打晕在地。
    白昸琇听到外头传来打斗的声响,握紧了手中长剑,示意杨书荣做好伏击的准备。
    虞云悄声走到牢门外,透过木栏,看到李庆生被吊在刑架上,已是不省人事。他一刀劈开锁头,侧过身缓缓推开了牢门,白昸琇屏住呼吸,手悄悄放在剑柄上,慢慢地抽出长剑。
   
    第46章 点绛唇
   
    虞云往里迈进一步,忽觉有些异样,只觉牢中的大片阴影下似乎潜伏着什么。他收回脚步,看向那被吊在架子上的李庆生,略一思索,手伸向胸口摸出两支银针,针锋在月色下泛着幽绿的光芒。
    白昸琇正等得焦急,忽然眼前一道精光射过,紧接着听到两道“飒飒”声,刑架那边传来一阵铁索相撞的声响。
    白昸琇暗呼不好,顾不得其他跑上前查看,便见那李庆生唇色发紫,已没了气息。
    白昸琇立马提剑冲了出去,杨书荣紧跟其后,两人跑到外面,正好看到一个背负双刀的黑色背影飞过高墙。
    白昸琇想也未想便追了上去,杨书荣却愣在了原地,他依稀记得,燕琌太子遇害那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人也是背负双刀!
    白昸琇与虞云一前一后飞出了皇宫,两人皆是习武之人,脚程极快,不出片刻便到了城郊,夜色暗沉,白昸琇只隐约瞧见一抹敏捷如风的黑影,从怀里掏出一支飞镖射了出去。
    虞云听到飞镖刺穿空气的风声,侧身一闪,便轻轻巧巧躲过。白昸琇又摸出两支飞镖,左右夹击射出去。虞云听得两耳皆有风声呼啸而来,奔跑间算准了时机弯下腰,勉强躲过。
    “可恶,”白昸琇暗暗咬牙,两手并用,指间夹着八只飞镖,数支齐发,形成一个镖阵如一张网飞射向前方。
    以虞云的功力,若换做旁人,本可以在飞镖射来之前便还击回去,可射镖之人是白昸琇,还击回去那飞镖势必会原路射回,白昸琇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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