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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重生)——宁世久

时间:2017-04-07 18:14:12  作者:宁世久

  那你们还考什么丹青啊!不少考子用眼睛发表意见。
  “今日的考核,说是丹青,并非丹青,”长老说,“你们可知道剑道高手运气写字,会有剑意随运笔停留在字迹里?画也一样,今年冬试青城不摸根骨,不问学识,不较武艺高低,而是要看看你们悟性如何,能不能用笔捕捉马长老这一套剑法的真意!”
  听见他这么说的考子们各个苍白着脸,觉得看似简单的考试难度瞬间飙升了无数倍。
  那长老抬头判断了下天时,扶手而站,道:“可以开始了。”
  青城弟子再一次撞响大钟,震耳欲聋的“哐——”声传遍了一峰上下,马才艺长老跃到台上,此人留着两撇八字胡,却穿着一身与通身气质不符的长老华衣,霎时让一个老顽童变得油腔滑调。
  他上来先笑呵呵地一拱手,考子们以为他也会像之前那个长老一般先讲通废话,纷纷打哈欠。
  马才艺但笑不语,突然反手拔剑。
  锵——
  银光一闪,在马长老身周如活蛇游走,剑剑快如闪电,底下这些境界不过入门的考子们瞪大了一双眼睛,依然跟不上他的剑影。只觉得眼前银光乱闪,好像有人往自己头上狠狠揍了一拳,头晕目眩,眼冒一串金星。
  这可叫人怎么落笔?
  但考子们还不落笔不行,因为之前那位长老说了,马才艺长老一套剑法演绎完,他们就必须停笔。而打一套剑法需要多少时间?练柔剑的说不定能打上半个时辰,快一点的,瞬息就演练完了。
  根本无法细想,许多考子匆忙下笔。
  闵吉也很急,他的座位距离前台有些远,只能看到剑光乱闪,握着笔根本不知道该画什么,他几次提笔又放下笔,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剑光,面上无比茫然。
  怎么办?他走神想,要是没考进青城,他连回去的地方都没有。
  和和镇大概已经来了新的祝师,他曾经的师父已经老死,不然才不会让他这个学艺不精的出师,要不他就跟着先生吧,在青城山上当个祝师?
  这似乎是一条很容易的退路,闵吉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一句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不想赢,拿什么剑!”
  闵吉一下子握紧了笔。
  ……他不是来青城当祝师的,他明明是想来青城学剑!
  台上的银色剑光连绵不绝,在闵吉眼里,似乎形成了一股熟悉的图案。
  有一个力量驱使他下笔,如画过千百遍般笔走游龙,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看到的图案画了下来。
  等笔锋从纸上抬起,他才从某种玄而又玄的境界里脱离,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纸上,晕出浅灰的颜色。
  闵吉低头看自己画了什么鬼玩意儿,接着陷入沉默。
  的确是画过千万遍的笔走游龙啊,他娘的……他在纸上画了一道呪符!
  闵吉下意识就要将卷子毁尸灭迹,打算重画一张。
  一只熟悉的手将卷子从他桌子上抽走。
  闵吉抬头一看,惊悚地发现他家先生就站在他身边。
  车山雪来了好一会儿了,毕竟他作为病人在供奉观没什么事情做,只好出门用自己当鱼饵钓鱼。他断定冬试考场一定是所有人目光所在,于是又来晃了一圈,寻着气息摸到闵吉身边,想看看他考得怎么样。
  卷子上的图案车山雪是看不见的,不过在他指尖触及未干的墨迹时,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剑意挣扎刺向他。
  “还不错嘛。”车山雪开心说。
  他一开口,就把旁边看书的四徒弟和发呆的三徒弟惊醒了。
  之前只是隔着人群遥遥地望了一眼,转头车山雪就消失不见,此刻一抬头,发现师父就站在身边,无论是惹祸精还是书呆子顿时都热泪盈眶,伸手抓住车山雪的袖子,齐声道:“师父!”
  “哎——哎?”车山雪茫然,“你们是谁?”
  李乐成:……
  宫柔:………………
  “咦——?!!”
  ***
  “那边在吵什么?”有长老听到了李乐成和宫柔的惊叫,不满地寻声去看。
  他的视线正好忽略了身边一个卷面上空白一片的考子。
  若仔细看,长老可能会发现此考子面容老成,绝不像青城规定的十三到十七岁。
  今日来参加冬试的考子,如此人这般面容老成的还有不少。
  青城几日前在登记的时候,已经为今年这一批考子摸过了骨龄,其中并没有超龄之人。今天上山的每一个考子相貌同登记时一样,和户籍所在地官员所写推荐里的样貌描述也一样。青城的外门弟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觉得今年长得老的考子不少,并没有注意到异常。
  那位长老转身向着车山雪他们的方向走去,才迈几步,耳旁突然听到怪异地咔嚓响声。
  他转身,见到近百个考子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一个木人桩似的机关和他们立在一起。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机簧转动,弓弦拉紧,每个木人桩上都冒出了数百枚蓝幽幽的箭头,瞄准着四面八方。
  “武夷楼的木人炮?”识货的长老大惊失色,“怎么带上来的?!”
  “呵呵呵呵……”一个站起来的考子冷笑,他没有回答长老的惊问,而是把手放在木人炮开关上。
  这些人下一刻齐声高吼。
  “为大国师报仇!去死吧!!!”
  若不是和和镇选人时除了摸根骨还加上了笔试,以闵吉的根骨是绝对挣不到这个参入冬试的资格的。
  闵吉的根骨差到无论青城长老们出什么考核题目也无谓的地步,所以,在一群毛毛躁躁的少年少女里,他竟然靠着淡然态度吸引了不少长老的目光。
  “哎,”一个长老感叹,“今年进冬试的考子,似乎又比两年前差了不少。”
  “是啊,”另一个长老应和,“也不要求他们都是像掌门那样的奇才,可是连风仪容止做得好的也没几个,保持安静听人说话也不行,真是……”
  人群里,宫柔的耳尖动了动,对自家三师兄道:“我恍惚回到了鸿京的供奉院,怎么无论哪里,长老们说话都像是一个人。”


第98章 终末了,正文完
  虞操行眼前一亮。
  车山雪的命灯?
  虞操行知道微光阁的命灯只显示主人命有无, 而非民间传说那样, 命灯在手便可掌握一人生死。但要制作这样一盏命灯,同样需要车山雪的一点心尖血。
  这盏灯和车家历代先祖的灵位一起供奉在微光阁,在许多人眼里,被视为车山雪本人。
  虽然不及真正的车山雪,但命灯足以当做情急之下的替代品。
  感到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虞操行等不及细思, 张开嘴将那一枚小小的灯火吞进腹中。
  他吞下后, 众人才匆匆落下, 依然维持着阵型将他包围。而车山雪一瞥微光阁内的情形, 目光在被虞操行咬断的木架和写着自己名字的金牌前停顿片刻,想起什么,不禁脚下一停,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他低声道:“命灯……”
  站在他身边的谌巍闻言愣了愣, 同样想起什么:“命灯?是——”
  青城掌门这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声龙吼打断了。被他们包围的漆黑烛龙抬起修长的脖颈, 雷鸣般的咆哮声在整座鸿京城里回荡, 声音震榻了剩下半座微光阁。
  那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愤怒,让大部分前来围攻的高手们摸不着头脑。
  唯有车山雪和谌巍从这声咆哮中听明白了什么,彼此交换一个眼神。
  ——是被你徒弟从微光阁偷出来,现在放在天青峰秘境中的命灯。
  ——没错。
  ——但这里怎么还有一盏?
  ——我记得……宫小四好像说过她为避免露陷, 随便找了一盏长明灯伪造成我的命灯, 偷偷藏在微光阁的角落里。
  等车山雪是假死的消息传来,感到自己被欺骗的车弘永勃然大怒, 下令搜查整座微光阁。宫人们从角落里找到这盏假灯,把它当做真的,换掉了另一盏熄灭的假灯。
  车山雪恢复记忆后,只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命灯在哪里,之后便没想起来过了,以致他真正的命灯还在青城山天青峰的寒潭秘境里静静燃烧着,一直没有替换过来。
  想通整件事的两人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虞操行的运气,可惜虞操行并不会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只觉得自己再一次受了车山雪的算计。
  假的命灯被吞入腹中,没有对虞操行起到一点作用,这让努力调节气血的虞操行差点吐出一口血,连驾役着龙躯飞上天空的力气都失去了。另一边,龙魄还在挣扎从他手中夺取身躯的掌控权,以致包围了漆黑烛龙的众人还没动手,就看到虞操行的断尾一甩,竟打向自己的头。
  焦言:“搞什么?这龙摔坏脑子发疯了?”
  其他人也心中疑惑,纷纷将视线投向大国师和青城掌门。
  他们见到大国师和青城掌门束音成线交谈两句,然后大国师将星幕剑归鞘,向着在地上翻滚的漆黑烛龙走过去。
  谌巍为他挡下烛龙翻滚时倾倒的房梁高柱,车山雪则看了看沉浸在身躯争夺中,不曾注意外界的漆黑烛龙。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浑身都在发烫。
  这种滚烫的感觉很熟悉。
  不久之前,武夷山与武神一战时,居于他眼底的龙魄在灵脉宝珠的记忆里,不知天高地厚地吞掉了当年老烛龙要化为日月的一对眼珠。
  之后发生了什么车山雪简直不想回忆,但此刻滚烫的感觉就和当时浑身冒火的感觉一样。
  似乎有什么要从他手心里喷涌而出,它们首先熊熊燃烧起来,然后……
  “!!!”
  谌巍发现车山雪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大火把。
  好在下一刻,车山雪身上的大火便莫名其妙地熄灭,但那时火焰已经顺着车山雪伸出的手传递到烛龙身上,那本该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硕大龙躯,居然如同浇了火油的木柴一样被点着,转眼便整个燃烧起来。
  虞操行在大火中嚎叫,但另有一物藏在他的嚎叫中,发出愉快的声音,听得众人背后直冒冷汗。
  谌巍没注意这些,他正急忙把车山雪从烛龙身边扯开,上下检查一通,确认车山雪无事,也没被大火烧掉衣服,才放下心来。
  车山雪则一直注目着虞操行为灭火而扭动,金红的火焰倒映在他一双眼珠里,让他的眼神看上去也在熊熊燃烧。
  “这什么鬼火?”谌巍问,“只烧龙不烧宫殿也不烧人,是祝呪召来的火吗?”
  车山雪摇摇头。
  “是烛龙为孵化后代喷出的龙火啊。”他一边说,一边想起在灵脉宝珠的记忆中,和那可谓这方天地所有生灵先祖的老烛龙的那一次对视。
  尽管那仅仅只是灵脉宝珠中保留的一个淡薄影子,却依然让老烛龙隔着千万载的岁月,看到车山雪眼底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子嗣。
  烛龙瞑乃晦,视乃明。祂的眼睛,同样能看穿过去和未来。
  于是祂将一抹龙火寄存在车山雪身上,只为等待今天的相逢。
  ***
  微光阁前,众人安静地看着虞操行在火中惨叫,继而呻.吟,继而无声无息。
  没有任何事发生,大家很快觉得无聊起来。
  夜幕降临之后,其他人一个个向着车山雪和谌巍辞行。等送走最后一个离开的林苑,照亮半个天空的大火前,就只剩下了车山雪和谌巍。
  谌巍转过身,发现车山雪依然满面担忧。
  他眯着眼注视跳动的金红火焰,低声道:“不会把龙骨也烧没吧?”
  “不会。”谌巍说。
  “你哪来的信心?”车山雪瞥他。
  四下无人,只剩他们两个独处。谌巍和他对视,突然垂眼咳了一声,正色道:“打个赌吗?”
  车山雪愣了愣,意识到什么,不由也正色起来,问:“赌什么?”
  “要是龙骨没被烧掉,”谌巍道,“以后你住到青城山来吧。”
  车山雪眨了眨眼,问:“要是被烧掉了呢?”
  “要是被烧掉了……”
  谌巍眼角勾起一点笑意,道:“要是被烧掉了,我就……啊,火熄灭了。”
  车山雪连忙转过头。
  燃烧了数个时辰的大火熄灭之快就像它燃起时一般。灰烬堆得如同山脉,风一吹,便露出下面晶莹如玉的巍峨骨架。
  车山雪注视着它,就像是注视着一个持续了七百年的夙愿。
  谌巍握住他的手,道:“来青城吧。”
  这个时机选得也太好了,车山雪想到,难道老天爷也在帮这混账?
  他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故作犹豫地回答:“住一两天……嗯,没问题。”
  谌巍和他并肩而行,笑着要求:“久一点。”
  “多久?”
  “一辈子。”谌巍道。
  车山雪停下脚步,侧头看他的“宿敌”。
  对视片刻,他也笑起来。
  “想得美。”
  两人身后,一条手臂粗细的小烛龙腾飞而起,欢快地绕着两人转了两圈,转身向着西边飞去。
  春雨追在它身后,从东南一路向着六山外推进,飘落在这片布满疮痍的大地上。
  鸟儿带来的种子在土地里沉睡,终有一日,会发出新芽。
  ——正文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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