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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华堂——陈冠先

时间:2017-04-07 18:16:41  作者:陈冠先

  “你是说……”王思乔再次弹了起来,紧紧抓住陈近南的手,“不,不……她说过,拼死也不会同意被父母左右一生的。”他急切地摇摇头。
  “有人说过'初爱,盛如夏花',夏花热情、绚烂、怒放,有开,总有败!果实怎样,谁也说不清的!”此刻陈近南特像个得道高僧。
  “虹雨在你心中不至于可有可无吧?”王思乔觉得这个儿时的伙伴突然间陌生起来,“当然,你们门当户对,应该毫无悬念的。”想起自己像个想吃“天鹅肉”的“癞□□”,他再次颓然倒在铺里。
  “门当户对……呵呵!”昨晚陈近南与虹雨谈了很多,她清澈见底的眼神里已经透出太多的焦虑,因为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家境,只言片语间能够感觉得出她父母不是一般的专横势利。
  陈近南对虹雨的感情不比成天喊死呼活的王思乔对黎小鱼的情感轻,可婚姻实在不是能够勉强得来的,如果虹雨的父母一定要反对、阻止他们的往来,他陈近南决不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让她为难。
  离开家整整三年了,下了火车,虹雨深呼吸了一口,故土的气息好芬芳,看见每个说着乡音的老乡她都倍感亲切。

  ☆、8 西街8号

  
  相隔百里外W县的黎小鱼刚下火车,等候在站台上的,除了父母,还有一大帮子说是亲戚朋友却不认识的人夹道欢迎,她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
  虹雨复员的具体时间父母并不知道,下了火车,她安静地回了家。
  那幢熟悉占地三百多平米的二别墅,外观和她离开那年区别不大,只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像是换了不少。
  已经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别墅还冷冷清清,之前请的那个保洁阿姨不知道还在不在?
  嚯,房门锁居然还能开。
  虹雨推开厚重的房门,家里冷清清的,不见人影,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身为领导干部的母亲自然是忙碌的,生意兴隆的父亲更是忙于各种应酬。
  客厅里的红木家具换成了弧度圆润饱满的进口欧式家俬。
  宽大贵气的头层黄牛皮欧式沙发,漆面细腻弧线柔滑的欧式茶几,从二楼顶随旋梯坠下的巨大水晶灯,欧式高档纯羊毛手工制作地毯……无不彰显着屋主人金气四溢的土豪身份。
  虹雨淡淡地扫了一眼,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张三年前买来睡了几晚的牛皮软床比部队的硬板床看上去舒服了一万倍。
  她略一沉思,环顾了一圈,出了家门。
  还好,木质家具门市还有人,虹雨买了张实木硬板床,让搬运送进了自己那间宽大的卧室。
  “师傅,麻烦你帮我把这张软床带出去,如果有人愿意要,可以送他。”虹雨收拾好被褥毯子,对搬运说。
  “丫头……美女,这床新新的,价格不菲,你……你真舍得送人啊?”搬运张大嘴,这床少说也得三五万啊!
  “搬吧!”虹雨点点头。
  “好好好。”没多长时间,搬运喜滋滋拉着软床走了。
  将屋子一番卫生打扫,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父母还没见回来。
  虹雨也懒得给他们电话了,洗漱洗漱上了床。
  “……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还不习惯孤独街道,拥挤人潮……”枕边的手机响了,陈近南的电话。
  “喂,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她甜甜地问道。
  “夜漫漫,思念潺流淌,哪有半分睡意?回家的感觉特温馨吧?”陈近南磁性的男中音在话筒里特别暖心。
  “啊……我以为……天哪老虹,快快快,我们的雨儿回来了。”母亲宫芸突然出现在卧室门边。
  “妈,您们回来了。”虹雨忙跳下床向母亲扑来,“明天和你说,我妈回来了。”她冲电话里的陈近南说完就挂了。
  “雨儿,快让妈看看。”宫芸一眼瞥见女儿手机上闪过“近南”两字,心立刻下一沉,却不露声色。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先给老爸来个电话?”虹长盛爱怜地看着女儿。
  “我都二十一了,不再是小孩子,自己能回来,何必让您们费心思呢!”虹雨亲热地拉着妈妈的手。
  “看吧,这三年,我们雨儿真长大了。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啊?”宫芸轻拧了把女儿的脸蛋。
  “我雨儿不但长大懂事了,现在的身体素质也超好,要不这硬板床可睡不了的哦!”虹长盛嘴里表扬着女儿,扫视了眼她的房间,软床没了,换成了一张简易木板床。他的眼底立时带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看来我爸进步神速,居然没因为我换了木板床而生气,获得进步三等奖。”虹雨嘴角一咧,冲妈妈一眨眼。
  “这塌塌是你天天休息的地方,我怎么会生气,走走走,客厅里坐坐。”虹长盛向女儿招招手。
  “嘀嘀……”好几声短信的通知声。
  “嗯。”虹雨忙翻看了下手机。
  “哦,对了,明天还一个重要安排给忘了,我先打个电话,你爷俩先聊聊。”宫芸恍然的样子,边在包里掏手机边向卧室走去,“唷,手机没电了,老虹把你电话我用用。”她折回身向虹长盛伸着手。
  “呵呵,吃饭时就关机了,看吧!”虹长盛掏出手机晃了晃。
  “妈,用我的吧……稍后,我回个信息就好。”虹雨见状快速打了几个字点了出去。
  “方便吗?”宫芸故意问。
  “我妈现在学会客气了,拿去吧!”虹雨甜甜一笑。
  “那行,陪爸爸好好聊聊。”宫芸随手接过虹雨的手机,进了自己的卧室。
  好久没睡到自然醒了,虹雨慵懒地睁开眼,哇,已经九点了!
  都是因为昨晚和父母聊太久,这次他们居然没谈讨厌的个人问题,呵呵。
  看来爸妈真进步了,首先是父亲不见了那皮软床,没生气。再就是母亲居然一句没提那个什么副部长儿子的故事,难得,难得!
  爸妈已经上班去了,刚回来没什么事,要不去陈近南家瞅瞅?
  对,去看看,心动不如行动,虹雨一跃下得床来,一阵快速收拾、洗脸刷牙。
  在衣橱里翻了半天,呵呵,终于找到上高一时,已经洗得略有褪色的外套穿在身上,镜前照了照,她嘴角一扬,满意!顺手抓起那个学生时代的挎包出了门。
  这样去陈家行不行啊?路过商店门口的玻璃镜前,那个穿着素雅的女孩,显得有几分寒碜。
  她迟疑起来,旋即一扭头,管他,以战友的身份有什么行不行的。
  对了不能这样光着手进人家家门的,虹雨围着超市的柜台转了一圈又一圈,没觉得如意的。
  听陈近南说他父母年岁不到五十,哎,这礼物还真不好买。她看着那些麦片、芝麻糊什么的搔搔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大喜,几步跨出超市。
  不知不觉就快中午了,虹雨按陈近南说的地址来到西街8号。
  这院子修建得大气时尚,不像什么普通宿舍啊?她再三核对了一番,西街8号。
  “大爷,你们这有位叫陈伯言的吗?”虹雨见门卫室有位看门大爷。
  “你是他的什么人?”大爷问。
  “我是他……是他家亲戚。”虹雨眼珠一转。
  

  ☆、9 突然访客

  
  “亲戚?认陈副局长亲戚的人真不少,我咋没见你来过?”大爷没好气地说。
  “陈副局长?”虹雨吃惊地望着大爷。
  “是啊!你不知道?”
  “你们这有同名同姓的人吗?”
  “没,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大爷态度好了点。
  “没啊,西街8号某局宿舍,你看看对吗?”虹雨有些吃不准了,将储存在手机里的文字让大爷核对核对。
  “没错啊!”大爷诧异起来。“你不是他家亲戚吗?没来过?”
  “没来过。”虹雨摇摇头,陈近南明明说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怎么会是省局的副局长呢?
  “陈局长,您回来得正好,你家亲戚找。”门卫大爷冲一骑自行车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喊道。
  “亲戚?你是?”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眼虹雨,他的面孔与陈近南几分相似,穿着一件普通夹克衫,到真像个普通工人。
  “陈叔好,我是陈近南的战友,虹雨。他托我给您和阿姨带点东西过来。”虹雨大方地自我介绍。
  “噢,你好你好,快请屋里坐。”陈伯言立刻热情起来。
  陈家住三楼,三室两厅,房里的家具简单、摆设普通,不像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家。
  “老李啊,快过来一下,客人来了。”陈伯言边换鞋边冲厨房喊道。
  “谁啊?”一短烫发的中年妇女伸出头,“这是?”见来人陌生,忙走出厨房。
  “近南的战友,虹……”陈伯言忘了刚刚虹雨介绍的名字。“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记忆不好。”他抱歉地一笑。
  “阿姨,我叫虹雨。”
  “噢,好好好,快坐快坐。”李阿姨将虹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够。
  “赶快给人家倒水啊!”陈伯言见妻子失态忙提醒。
  “噢,噢,好好好。”李阿姨回过神来,饱满的脸上洋溢出浓浓的喜色,急忙倒水去了。
  “坐坐坐,啥时回来的?”陈伯言伸手客气地做了个“请”。
  “回陈叔,昨下午。”
  “噢,家里好嘛?”
  “谢谢陈叔关心都好!”
  “准备呆多久?”
  “我复员了。”
  “噢!”
  “闺女,来来来,喝水。”李阿姨双水捧着水杯过来了。“退伍了好,免得妈妈思念。”
  “谢谢阿姨。”虹雨毕恭毕敬站了起来接过水杯。“阿姨说得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嘛!”
  “还是闺女好,理解妈妈的心。”李阿姨挨着虹雨坐了下来。
  “你别只顾唠叨,什么时间了?走走走,闺女,先去填填肚儿!”陈伯言抬腕看了下表12:30了,埋怨了妻子一句,热情招呼着虹雨。
  “瞧,我这一高兴,都给忘了该吃饭了。”李阿姨忙站了起来。
  “叔叔阿姨,改时间吧!今天要不麻烦的情况下,就家里随便吃点就好。”虹雨忙说。
  “那……也行,你陪虹雨聊聊,也没什么准备,我去烩两个菜将就一顿。”军人出身的陈伯言爽直地看着妻子。
  “你这人,不行的,人家第一次来。”李阿姨责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阿姨,我是本市人,以后见面机会多,只要有空我会随时来看您们,别担心吃不上的。”虹雨微微一笑。
  “你是本市人啊?那好,那好。”李阿姨乐了。
  “阿姨,这是你家陈近南托我带回来的东北人参,我来的急,加上不会买东西,就两手空空了噢!”她调皮地一偏头。
  “空手好,不提东西上门,才是最亲近的人。你叔叔喜欢,我更喜欢。”李阿姨高兴地说。
  “你瞧瞧你那个儿子,又乱花钱,他哪来的经济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厨房门边系围裙的陈伯言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人参”瘪瘪嘴。
  “儿子是儿子的心意嘛,你这个老顽固。”
  “对对,阿姨说得是,子女孝敬父母必须的、应该的。”虹雨见陈伯言埋冤陈近南忙帮衬说。
  中午饭,陈伯言做了四菜一汤。
  “阿姨,碗里都堆不下了……”虹雨见李阿姨不停地给自己夹菜,“没想到叔叔厨艺这般好,离开故乡三年整,好久没吃这样的美味了。”
  “呵呵,喜欢就常来。”陈伯言说。
  “哎,你这人真不会说话,人家闺女刚刚说要常来,闺女莫生气,他不会说话的。”李阿姨瞅一眼丈夫,笑眯眯再次为虹雨夹着菜。
  两点钟左右虹雨高高兴兴离开了陈家,陈伯言和妻子李艺可闲不下了。
  “老陈,近南这红颜战友你有何看法?”李艺将手中的晚报放到茶几上,斜倚在沙发上。
  “这姑娘给人印象不错,人实诚、知书达理,很有教养。”陈伯言点燃一支烟。
  “对,这丫头朴实无华,要是能和近南走在一起,你我应该很放心的。”李艺很满意的样子,“人家今天初次登门就送这么大的礼,感觉他们并非什么纯粹的战友情,女孩子长得俊心思也细,家境应该不会很差。”
  “她不是说'人参'是近南买的吗?”陈伯言吐了口烟雾。
  “你这人,还是那般粗心,好几千元的东西,儿子为何不预先来个电话,刚刚趁你和丫头聊天的时候我打电话试探了下近南,他根本没带什么礼物,再说他不过是个少尉,哪来的银子买那么贵的东西?”李艺白了丈夫一眼。
  “也是,瞧我大意的,人家既然这样,说明他俩的关系已经很明朗了。下次再见的话,得抽个时间约约人家父母,体现体现我们的一份真诚。”陈伯言摁灭香烟。
  “对,儿子不在,我们得主动点,这闺女真不错,可不能给错过了。”李艺赞道。
  离开陈家,走出西街8号,虹雨第一时间给陈近南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近南听她去了自己家里,似乎并没那么高兴,按常理他应该很欣喜的,不但没这个反应,连话也突然少了,几乎都是她一人在说。

  ☆、10 在外开房

  
  对陈近南不冷不热突然变化,虹雨心里闪过一丝不快,却转念一想,年底部队的事较多,他一定忙。
  这样一想,刚刚萌生的那丝不快瞬间随风飘散。
  挂了虹雨的电话,陈近南颓废地坐回床上。
  昨晚宫芸用虹雨的电话打来的,当时陈近南很意外,她妈妈怎么会来电话?
  虽胆战心惊,却又欣喜若狂,认为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宫芸几番戳戳逼人的询问后,坦言让他别再与虹雨联系了,这个意外来得何其突然!
  父亲陈伯言是个很正统的军人个性,对人和善,在单位口碑不错;母亲李艺是位典型的技术工程师,为人一贯坦诚;哥哥在空军部队服役,家境算得上不好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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