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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改造方法初探/渣攻驯化记——苏荏

时间:2017-04-08 18:10:27  作者:苏荏

    “他什么意思?还想再续前缘不成?!”冯晓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牙齿咬得太响,杨若愚简直可以看到她五官愤怒地皱在一起的模样,那么熟悉可爱,惹得他扑哧一笑。
    冯晓一听更气:“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敢……”
    杨若愚温和地打断她:“好了,我都二十九了,要是还干十九岁的蠢事儿,这十年就白活了。”
    冯晓总算消了点气,又不放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给我机会嘲笑你啊!”
    杨若愚微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冯晓这才放过他,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杨若愚催她快挂电话,别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彪,我用固话打的,又没辐射,怕什么,”冯晓已经快临盆了,杨若愚就是因为这个才刻意减少跟她联系,怕打扰她休息。
    “那咱们再聊,”临了,冯晓又加了一句,“要是张致真能找到你,你就一拳抡过去,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杨若愚好笑地应着,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杨若愚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甚至还在天快亮时,做了一个无以伦比的美梦——梦中的他英勇无敌,一记猛拳抡向张致的那张俊脸,打得他鼻青脸肿,风度全无。以至于直到早上醒来,杨若愚的脸上都挂着痛快的笑容。
    洗漱的时候,他望着镜子里看起来气色不错的自己,稍感安慰地想到,虽然再次见到张致自己还是会想起那种绝望的心痛,但毕竟,他能给自己的影响已经很小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那么长,谁没遇到过几个人渣?杨若愚自嘲地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洗过的脸,走出了洗手间。
    张致再次见到杨若愚,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十月底的羊城终于逐渐解了暑热,一个微风拂面的傍晚,杨若愚被一群本科生簇拥着,从教学楼中走出。这是他指导毕业论文的学生,刚给他们开完开题指导会,学生们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七嘴八舌,说着跟论文有关或无关的话题。杨若愚和蔼地跟他们侃侃而谈,到了教学楼外的空地上,索性停住脚步,回答同学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讲到了专业领域的问题,杨若愚的眉宇间透出了一份迷人的自信,再加上平易近人的笑容,把他本就精致的脸庞衬得更加光彩夺目。为此而心跳加速的,不仅是围着他的女学生们,还有一直等在楼旁的那个人。于是,本想等到学生们离开后再走近的那人,逼自己收起那猎犬看见肥美兔子般的精亮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踱着步走向了杨若愚。
    “杨老师。”张致彬彬有礼地唤到。
    杨若愚几不可见地吸了口气,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转过身:“张总。”
    学生们见老师有客人来访,立刻知趣地停了话头,三三两两地跟老师告了别。待学生们都走开之后,杨若愚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张致。
    “杨老师,你的学生们发育都挺早啊!小学都还没上呢,个子就这么高了。”张致对此视若无睹,微笑调侃道。
    杨若愚面无表情地问道:“找我干什么?”
    “没事不能找你吗?”张致用余光瞟了一眼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这边的学生们,直接上前揽过他的肩膀,“下面没课了吧?一起吃个饭?”
    果然杨若愚碍着场合没有挣开,只是咬着牙低声道:
    “我以为我们并不是能一起吃饭的关系。”
    张致用手臂箍住杨若愚,几乎是迫着他向自己的的R8走去,一边温声道:“有什么话,咱们车上说,行吗?”
    杨若愚不用回头,也知道学生们正盯着他们,只得顺着他的脚步向前走,却仍趁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张致一眼,张致只当没看见。
    车子开出学校,张致一边开车一边没事儿人一样地问:“想去哪儿吃?”
    杨若愚抱着手臂,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说:
    “要么在现在路边停下,要么我跳车。”
    张致急忙投降:“好好,我停车,但你答应我,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他的语气真诚度颇高,杨若愚竟无言以对,只得默认。
    于是车子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张致跑下车刷了卡,又飞快地回到车上,把整个身子扭向杨若愚,正色道:“小鱼,这几年我一直很想你,老天有眼,竟让我在这里找到你……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那时候我确实很浑,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我也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机会给你当牛做马,以弥补我的过失……”
    这席话说得极其自然、诚恳,又透着一丝悲伤,若不是太了解这个人,杨若愚简直要为之动容了。他无力扶额,缓缓道:“你误会了,我不恨你,至少现在已经不恨了。自然也不需要你当牛做马……作为前任,我想我们还是当彼此的路人甲比较合适吧!”
    张致低沉道:“我做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你,又离得这么近,我没办法逼自己远离你……”
    杨若愚差点儿翻了个白眼儿,生硬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张总,请不要用你的错误来惩罚我。”
    “……跟我见面,对你来说是一种惩罚?”张致声音暗哑。
    杨若愚努力压下听到那受伤的声音时心底涌起的奇异的保护欲,果断道:“是!”
    说完,他拉开车门,回头道:“那么现在,可以结束这种惩罚了吗?”
    见张致沉默着,杨若愚有些气闷,语气也硬了起来:“张致,别让我瞧不起你。”
    “……再见。”张致终于低声道。
    “保重。”杨若愚故意没有用“再见”这个词,他可不想再见面。说完,就踏出了车门,嘭地关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张致抬头望着杨若愚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第3章 回忆
   
    杨若愚就这样一路气势汹汹地大步跨进了校门,直到几乎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才回过神,喘着粗气停下来道歉:“不好意思!”
    “老师?”
    听到被他撞到的人这样叫他,杨若愚才抬起头:“蒋琛?是你啊!”
    “老师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被叫做蒋琛的男生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又生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这双大眼睛里正察言观色地望着杨若愚,“出什么事了吗?”
    杨若愚深吸一口气,及时调整了一下状态,翘起嘴角道:“没事,刚才想事情,没注意。没撞到你吧?”
    蒋琛摇摇头,又试探着说:“老师你脸色很难看……”
    杨若愚望着他透着关心的眼睛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真没事!”
    蒋琛是他的同门师弟,今年刚上研二,由于他们这一届入校时杨若愚刚刚确定留校任教,正在帮导师做些助教的工作,师弟师妹们便也尊敬地称他为老师,杨若愚不以为意。只是面前这个师弟,天生一副娃娃脸,明明已经二十三岁了,却还是一副雌雄莫辨的样子,又总是表现得很乖巧,杨若愚虽然跟他接触不算多,但总不自觉地把他当小孩儿。
    蒋琛歪了歪头不再追问,只寒暄道:“老师这会儿没课?”
    杨若愚答道:“是啊,你呢?”
    蒋琛抬了抬怀里抱着的一堆材料,苦闷答道:“这不,刚从老板那儿领了一大堆作业。”
    看来他刚上完他们导师冯老师的课,杨若愚随着他的动作望向那些材料,见其中一页的标题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
    “哦?冯老师最近也在抢语言学专业的饭碗?怎么搞起对外汉语研究来了?”杨若愚这时已经恢复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冷静和敏锐,随意打趣道。
    “是啊!”蒋琛大惊小怪地抱怨,“老师你也知道的,他老爷子一辈子也没教过几个留学生,所以数据啊素材啊全部都要靠我们!!!”
    杨若愚忍俊不禁。
    “悲剧的是现在在读的博士师兄师姐都没有教学任务,还得我们这些小硕靠自己的关系潜入留学生课堂,还不是一个学院……”蒋琛越说越凄惨,就差没抹泪了。
    杨若愚点点头,逸大的留学生专业和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并不在中文系,而是单独成立了汉语文化学院,而且除了研究生,都在香山校区,师资也不是共用的,所以要找关系还真不太好找。他想了想,微笑道:“我这学期倒是带了个留学生的班,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蒋琛那儿正诉苦呢,听了这话猛地停了:“……咩来噶?老师你竟然带了留学生?这不大材小用吗?!”
    杨若愚去年博士毕业时,本来是打算去北方一所高校做博士后的,逸大派了冯老出面,以一大堆优越条件诱惑他,签了N多作为一个体制内高校简直丧权辱国的条约,才把人留下的——这件事在全校传为佳话,蒋琛也有所耳闻——这样的人才让他去带留学生?!
    杨若愚急忙道:“我自己也在抢饭碗,准备写一篇对外汉语的论文,所以特意向学校申请的。”
    蒋琛点头表示理解,不禁赞叹道:“不愧是杨老师,连跨院上课这事儿也能申请到!”
    接着他高兴起来:“那老师,我可就真的潜入你的课堂内部啦?要录音、发问卷、分析作业和试卷的哦!”
    杨若愚抱着胳膊狡黠地笑:“没问题啊,录音给我也留一份;作业分析完了,再顺手帮我改了就好。”
    为了获取第一手数据,蒋琛可爱的小脸儿皱成一团,苦着脸应下了这个免费助教的差事。
    跟蒋琛聊了一阵之后,杨若愚觉得心情好多了,他照常去食堂吃了晚饭回家,洗澡、洗衣服,临睡前还整理了一些词汇语料。然而到了夜里,自以为已经没事了的杨若愚还是不可避免地梦到了——七年前那个噩梦般的下午。
    其实那段时间他跟张致的关系已经千疮百孔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实在太软弱,还不懂如何结束这段感情——这段,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那是一个普通到令人想不起日期的工作日下午,杨若愚早早地下了班,拎着一大堆菜回到他和张致的住处。张致对饮食的要求很高,而杨若愚的厨艺在同居的一年多里虽然突飞猛进,还是总不能令他满意。于是杨若愚索性每天都多做几个菜,好让张致挑喜欢的吃。
    用钥匙开了门,杨若愚把菜拎到厨房,正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却听到书房响起张致的说话声。发现张致难得提前回来的杨若愚有些惊喜,走到书房门前打算进门,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仪式的事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人去就行了。”
    是一位老先生的声音,杨若愚不太确定地猜到,难道是张致的爷爷张老来了?从未见过张致家人的杨若愚松开了已经握住门把的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而这片刻的犹豫,让他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宋琳琳是个好姑娘,你可要上点儿心!”听张致说他爷爷当了一辈子军人,训诫的声音中气十足。
    “知道了,爷爷。”张致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订婚之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处理干净!”张老粗声粗气地说道,“听说你还包养了个小男孩儿?赶紧打发掉!要是让宋家知道了,我……”
    “知道啦!老爷子!”张致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俏皮和撒娇,“那些都是玩玩的,不值一提,我趁早处理好就是了,不会让宋家知道的!”
    张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门外的杨若愚抖着手捂住嘴巴,阻止自己惊叫出声……在一动不动地僵了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茫然地左右看了几眼,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大门口,拽开门冲了出去。
    小区的花园里,杨若愚失魂落魄地找了处僻静的亭子坐下,像是刚干完超负荷的体力活儿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包养……玩玩……
    杨若愚死也想不到,这段被他视为生命的感情的另一位主人公,竟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它……
    他为了这段感情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一年前还在读大四的他,因为被保研竞争对手偷拍而出了柜,跟家里人闹翻,被同学视为异类,自然也丢了保研的资格。几乎是一瞬间,他从身在名校,年年拿奖学金的天之骄子,变成一个除了感情就一无所有的人。
    然而这份感情也并不完美。出事之后不久,他就发现了张致的不忠。第一次,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带着忏悔的表情哭得像个孩子,于是那段时间心理很脆弱的杨若愚没多久便原谅了他。可是那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个追求他时看起来视他为珍宝的男人,到了这时只剩下敷衍和哄骗。更有甚者,到最近的两个月,有两个胆子大的男孩儿多次打电话骚扰他,威胁他离开张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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