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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半亩秋棠

时间:2017-04-08 18:12:49  作者:半亩秋棠

    然而梦醒,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现真的只是个留恋在过往的梦境。
    梦里有多欢乐,醒来便有多落寞。
    钟毓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明媚的光线,有细微的尘土在上面飞扬。他翻身,把头埋在被子里。
    两个呼吸功夫后,钟毓猛然坐起,满脸惊惶。他一把掀开被子,随手拿起搭在床边的貂裘,没理会刚进门的紫嫣的呼喊,风一样的奔出院子。
    正好碰到郭殊涵在隔壁院子里练剑。
    “太子怎么样了?”钟毓问。
    郭殊涵收剑,看了眼满脸焦急,外套都没系好,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的钟毓,皱眉道:“你先把鞋穿好,快下雪了。”
    “太子受伤没有?”钟毓追问。
    郭殊涵从没见过钟毓这样的神色,这样惊恐的难以用言语慰藉的神色,就像摇摇欲坠的白玉瓷杯,只要郭殊涵轻轻一碰,便能瓦解的支离破碎。于是温声道:“他没事,你别担心,刺客跑了。”
    钟毓仿佛有根骤然被拉紧的弹簧,神经拉得绷直,直到郭殊涵第一句话出口,七魂六魄才骤然归位,心脏掉回肚子里。
    方才骤停的心脏开始跃动起来。
    郭殊涵疑惑的看着钟毓。
    恰好紫嫣拿着衣服鞋子赶过来,急道:“大少爷,您先把衣服穿了。”说罢,不等钟毓说话,便走到钟毓面前,伸手要解开钟毓的貂裘。
    钟毓一把握紧自己的衣服,挡住紫嫣的手,骂道:“在这里脱爷衣服,你要冻死爷啊。”
    紫嫣脸色有片刻僵硬,这还是大少爷第一次如此明白的拒绝她。不过紫嫣到底心有丘壑,不会这么直接的表露出来,只是笑道:“大少爷才不怕冷呢,都敢赤脚在石头上跑了,哪在乎这点冷。”
    钟毓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惨叫一声,夺过紫嫣夹在腋下的鞋,套在自己脚上。套完后,趾高气昂的哼了声,骂骂咧咧的就要回去。
    “等一下。”郭殊涵忽然开口。
    钟毓脚步一顿。
    “我能不能问一下……”郭殊涵语气迟疑的问道。
    钟毓的脸色不自在起来,好在背对着郭殊涵,没让他发现。
    郭殊涵在他身后问:“说好的狗呢?”
    钟毓:“……”
    他一字一顿的说:“马上就给你。”
    下午,装在大铁笼里面的獒熊犬就被运到了郭殊涵的院子。
    房间里,郭殊涵看着笼子里焦躁不安,对着他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大安,骂道:“怎么,还想咬我。都到我手里的了,不老实就抽死你。”
    “汪汪!”大安叫得猛烈,撞在铁笼上咚咚直响。
    来送狗的紫嫣轻微不喜,说:“涵少爷,这是大少爷最喜欢的狗,您对它好点。”
    郭殊涵意味深长的睇了紫嫣一眼,在紫嫣被看的毛毛的时候,问道:“大少爷呢?”
    “大少爷出去了。”
    郭殊涵点了点头,叫人把狗送到自己房间。
    看着郭殊涵最后对着狗的眼神,紫嫣寒毛倒竖,可怜的狗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因着暗杀太子,现在全城戒严,出入城门都要经过层层盘查,尤其是酒楼客栈成了重灾区。墙上到处都贴有斩菊的画像,明眸皓齿的美人图不要钱似的到处可以看到。
    司马凌风的巡防营忙了个底朝天,恨不得一人长个八条腿,每天把长安城跑个两三遍。他虽说是个小队长,到底还是个跑腿的。
    司马凌风急的火气上涌,满嘴的泡,只能借着换人的中途赶回营里歇口气。偏生钟毓缩在他值班处烤着手炉,披着毛毯,就差叫两个丫头给他揉肩捏腿了。
    司马凌风气的大骂,结果哪知才开口,就牵扯到嘴里的泡,刺溜溜的疼,顿时止住了唾沫横飞的口水,捂着腮帮子坐在旁边气得不说话。
    钟毓没心没肺的大笑。
    说来也是好玩,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凌风偏生怕疼,打手板心疼,打屁-股疼,连赤脚在地上走路被石子烙了也疼。小时候就是嫌疼,去学了射箭,幸好射箭还练得不错,否则非得被他爹抽死。
    钟毓笑道:“这有什么办法,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抬,出去了也没有半点作用。”
    司马凌风气着捂着嘴,含糊道:“抓了这么多天,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是看到了,只要这姑娘稍微易个容,你手底下有几个认得出来的。”钟毓毫不留情的打击,顺便提到:“燕国皇子还有两日即到,从朱雀门进来,就是这个你管辖的地方。你有的忙了。”
    司马凌风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早不来玩不来这时候来,不是跟着添乱吗?太子怎么样?”
    “他不是没受伤吗,我哪知道。”
    司马凌风诧异的看着钟毓,“唉哟我说,当年是谁发个烧都衣不解带的跟在旁边的,你确定不去看?”
    钟毓高深莫测的站起身,睥睨了看着司马凌风,目光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站了半天,听到这话没回答,打个岔,“都抓了三天,看样子你这边估计没戏,那我先回去了。”
    “别”,司马凌风拦住他,“还是有线索的。醉乡亭里给斩菊拿换洗衣服的婢女说,有次她无意中看到斩菊后肩有个鹰的图案。”司马凌风拿出笔,画给他看,“就是这个鹰。”
    那是个飞翔的鹰,两只翅膀极大,脑袋却很小。
    钟毓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脸色慎重的问:“是屠?”
    司马凌风点头。
   
    第15章 屠
   
    屠是个杀手帮派,一直隐藏在暗中,没有人知道屠到底存在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屠的势力有多大。只知道但凡出得起价钱,他们可以杀掉你提名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皇子。
    包括十二年前,齐国皇宫遇刺。
    想来如果没有那场血腥的暗杀,他们这几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定然不知道屠的存在,定然不会想到在青天白日下还会有如此幽暗的毒蛇存在。
    钟毓恍然醒悟:“难怪斩菊功夫那么高,听我媳妇说你们三个连同后来赶到的护卫都没能留下她。”
    司马凌风胸中一刀,身为一个在长安城混了二十余年的武将,居然败给了一个丫头,为了挽回颜面,他说:“斩菊被我刺了一剑。”
    “是,然后她给了你一巴掌。”
    司马凌风:“……”
    钟毓双手抱臂,忽然说:“有件事我不明白。”
    “你说。”
    “为什么斩菊没有等更进一步的再动手?等她靠近一点,或者……和太子同房的时候。”
    司马凌风:“难道是自视过高?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时候要不是你妻提前警觉,没准她就得手了。我琢磨着太子得好好赏赏他。”
    “是吗?”钟毓有些怀疑,做杀手的,可就只有一条命,而且刺杀的是太子。按理说绝不可能这么鲁莽。
    熙熙攘攘的街头,有穿着铠甲的士兵在人群中巡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佝偻着腰,颤巍巍的敲响了一家门庭冷落的四合院的门。
    披着坎肩的大汉打开门,看着老妪摆摆手,说:“今天不做生意。”
    老妪佝偻着腰,哆嗦着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含糊不清的说:“我孙子今天特别想吃您家的烧饼,我出两倍的钱,您帮我做一个可以吗?”
    士兵往这边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大汉看着钱,勉为其难道:“那你进来吧,不过要等个半柱香的功夫,炉子没有生火。”
    “不碍事,不碍事。”老妪笑道,拄着拐杖进了四合院。
    才进去,老妪佝偻的腰立即舒展开来,拐杖就成了装饰品,她冷笑道:“凭这几个废物,还想抓到我,白日做梦去吧。”声音一改刚才的嘶哑,清丽的带着阴冷的味道,“他来了吗?”
    大汉点头:“早来了,在房间里等着。”
    斩菊摸了摸还在疼的腹部,前几日这里被剑刺伤过,“这几日医馆都查得特别严,我不敢去开药。你这里有没有备用的?”
    “有,我去拿。”
    斩菊轻车熟路的走到房间,掀开暗红色的棉花门帘,里面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抬起头来,斩菊看清楚他的面相,诧异道:“原来是你。”
    男子说:“我也没料到是你。”
    斩菊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以及一枚银质鹰型徽章,“标的交给你了。”
    男子接过徽章和信,问:“你不杀了?”
    斩菊:“杀一国太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更不想以后被齐国通缉。出手不过是为了帮你探路而已。倒是提醒你,太子李佑身边有个高手,平常都没有露面。那天我和司马家的少爷交手的时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男子听到这话,开口问:“有几个这样的高手,你知道吗?”男子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在殷红的嘴唇外盘旋,更显得嘴型单薄,色泽艳丽。
    “不知道,但至少有一个,但这一个怕是能抵得过十个我了。”
    一踏进家门,钟毓顿时心塞至极。
    狗还在郭殊涵那呢。
    这都三四天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它。
    钟毓心疼的不行,决定先从紫嫣那探听点口风。
    紫嫣嘟着嘴说:“大少爷,你就不该把狗给涵少爷。涵少爷把狗关在他的房间里,任何人不准进去。我大着胆子溜进院子,听到狗一直在叫呢。”
    钟毓更心疼了:“还在叫呢?”
    “现在没有了。”
    “那我去看看。”说罢,朝着隔壁院子走去,恰好碰到紫竹,“涵少爷呢?”
    “他好像出去了,说买点东西,马上回来。”紫竹说。
    钟毓悄悄道:“我进去看看。”说着不等紫竹阻拦,走到自己熟悉的房门口,对着紫嫣示意。紫嫣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房间。
    钟毓叮嘱:“在门口把风。”说罢,自己推开房门。
    才进去,做贼似的反手关上房门。
    自打钟毓从这间屋子搬出去后,以前留在这个屋里的小物件小摆设,都被紫嫣跟着搬到隔壁院子了。
    好在端如昕对郭殊涵还是极为上心的,吃穿用度都和钟毓一模一样。新婚后来这个房间里看了看,觉得冷清了,立刻带着郭殊涵上街买了一批用品用具回来。
    钟毓乍然看到自己的房间变了个模样,还真有些不习惯。
    房间光线很亮,钟毓溜进去,顺着狗笼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探寻过去。没走两步,猛然停住脚步。
    房间里光线相当充足,足以看清郭殊涵一袭墨绿色的身影。
    钟毓尴尬的笑笑:“早啊。”
    房间里,郭殊涵拿着书,端个小板凳正坐在铁笼前面。
    郭殊涵抬了抬眼皮,看了钟毓一眼,继续低下头去。
    倒是久不见主人的大安激动的浑身直颤,嘴中呜咽声一浪接一浪。钟毓厚脸皮道:“那个,能不能让我和它说说话?”
    郭殊涵抬头,一脸无辜:“你说。”
    钟毓:“……我能和它单独待会吗?”
    郭殊涵:“你说了给我养十五天的。”
    钟毓:“……”
    大安委屈的哼唧,钟毓眼巴巴的看着他,郭殊涵脸色冷寂下来,一脸受伤的起身道:“那你和他说吧,我走了。”
    钟毓拉住赌气要离开的郭殊涵,告饶道:“唉别走,我错了成不。你留着吧,我走。”说罢,颇为留恋的看了眼自己的狗,转身离开屋子。
    紫嫣还等在门口:“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狗怎么样,有遭受虐待吗?”
    钟毓想了想,貌似还真没有,而且就刚才的态度来说,似乎狗对郭殊涵的态度要好了不少。这样一想,就安心下来,一边回房一边反问道:“你说我的狗为什么会对郭殊涵这么大的敌意?”
    大安第一次见到郭殊涵,是在郭府里。那个时候郭府人来人往,从来不乱叫的大安会猛然从墙角里蹿出去,直扑郭殊涵,无论钟毓怎么拉也没用。
    第二次见到郭殊涵,是在婚礼上。大安感受到郭殊涵的气息,顿时龇牙咧嘴,做出攻击的姿势。若非钟毓拦着,把它关进笼子,指不定又要发生血案。
    所以说大安对待郭殊涵,绝不是普通的误伤,而应该是有目的性的。
    可是他们在此之前,可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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