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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半亩秋棠

时间:2017-04-08 18:12:49  作者:半亩秋棠

    这是侯府特制的马车,两匹马驾驭,纯黑色的外形。内置虎皮坐垫,有茶几摆放。马车内极为宽敞,单是钟毓坐的长椅下面,放五六把大刀没有问题,两个大人坐进去更是毫不拥挤。
    宽敞的马车内,倒是温暖。钟毓裹着貂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郭殊涵:“你怎么了?”
    钟毓叹道:“待会去了,王大锤肯定要给我灌酒,我当年不辞而别,来了后又没第一时间去找他,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记恨我呢。”
    “王大锤?”
    “皇城禁军总教头王石川的儿子王东易,我们都叫他王大锤。”
    郭殊涵忽然问:“那你叫什么?”
    钟毓:“……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是以为我有多小?”郭殊涵有些无语。
    钟毓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离家出走呢。”
    长安城有个闻名遐迩的温柔乡,名叫十里铺,酒香馥郁,美女如云。是个出了名的销金窟。
    销金窟内到哪都能看到讨论生命和谐的鸳鸯,钟毓怕一路上所见所闻给他这个才过门的小媳妇带来太大的刺激,便叫马夫把车开进十里铺。
    十里铺本作步行所用,不过能容纳一辆马车前行。此刻到了夜晚,牌坊里头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迎客,各种招呼暧昧之声不绝于耳,恩客们也乐得在摩肩接踵间揩上一点油,过过手瘾。
    于是本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美妙场合,忽然挤进某个庞然大物,人群被迫分流,一时间骂声载道。
    “这他-妈谁,不知道这里不让行车吗?”
    “嘘,小声点吧,你看那车。咱们惹不起。”
    “镇远侯府就了不起吗,有种下来单挑。”
    偏生某个有股无名火没处发的人听见了,掀开车窗帘子,对着街上三大五粗的草莽汉子,皮笑肉不笑道:“你要和本少爷单挑?”
    马车本就走得慢,车夫听到大少爷的话,立刻勒住马缰。马车停下,很有车主要下车一较高下的意思。
    草莽汉子血性十足,听到这话,立刻撸了袖子就要和钟毓干架,被周围的人瞧见了,赶紧上前拉住他,对钟毓点头哈腰道:“真对不起爷,他外地来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钟毓微笑:“好说好说。”
    帘子放下,马车继续前行。
    草莽汉子不高兴的挣脱同伴:“你拉我做什么?”
    旁边的人呸道:“你懂什么,他是出了名的废柴,没有半点武功,全长安城都知道,你和他打什么?”
    马车驶到醉乡亭,钟毓挥退了要来接客的老鸨龟公,轻车熟路的带着郭殊涵上楼。一路沉默,到了包厢门口,钟毓停顿了片刻,这才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满面春风的敲响房门。
    郭殊涵早就发现从出门那刻起,钟毓的表情和神态就有些不对,一路过来,就是瞎子也该发现了。
    门拉开,是个身着暴露,面若银盘的女子。女子容颜绝美,气质却风尘,她媚眼如钩,浅笑道:“公子请进。”
    暖香的气息从房间里扑出来,人嗅上几口,有燥-热的味道。
    郭殊涵打量了女子一眼,寒冬腊月就穿了件纱,眼神扫下去,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一览无遗。
    郭殊涵本能的反感起来,钟毓却在这时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对女子调笑道:“哪来的如此俊俏的妹妹,面生啊。”
    郭殊涵隔着衣料能感受到钟毓手掌的凉意,在热气扑鼻的房间里,有着异样的触觉。
    女子笑道:“奴家来这里已经小两年了,钟少爷不认识是应当的。”
    说罢,领着二人进去。
    妓院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乌烟瘴气,男女媾-合之事,郭殊涵已经做好准备看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走进去后才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入目处有个圆桌,桌旁坐着几个男人,卓有身姿的女子都在后面安安静静的站着,倒是这两个男人间划拳擦掌闹得火热。
    钟毓笑道:“哥几个好啊。”说罢,朝着坐在后面椅子上一名男子点头道:“太子殿下。”
    郭殊涵此前从未见过太子,只是在营地里听同僚说起过他,好似在军队方面还来不及有什么建树,但到底文韬武略,也不算辱没陛下名声。
    郭殊涵本以为担得起文韬武略称呼的太子,大抵该是个身形伟岸,像镇远侯那般的男子,却不料太子是这样一个美如冠玉、怕是换上女装也不会难看的人。
    他的气质如同白玉,温润有方,又熠熠生辉。即便只是单纯的坐在一旁品茶,这身与生俱来的出尘的气质,就是在勾栏这样腌臜的地方,也不受半分影响。
    郭殊涵跪下,口中道:“草民郭殊涵,见过太子殿下。”
    正把玩着琉璃盏的太子李佑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郭殊涵,缓慢的收回视线,没有张口让他平身。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郭殊涵跪在地上,视线投在地面上铺着的乳白色羊毛褥子上,敏锐的察觉到太子投过来的眼神。他心中一惊,脑中急转直下,却着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初次见面的太子。
    扳手劲输了王大锤的司马凌风瞧着似乎不对,正要开口,钟毓忽然跪了下来,与郭殊涵保持着同样双手撑地的姿势,陪在郭殊涵旁边。
    相当符合心宽体胖描写的王大锤王东易,再慢半拍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给司马凌风打了个眼神正要跟着跪下,就听太子温声笑道:“都跪着做什么,这又不是在朝堂,还要我叫你们起来。”
    郭殊涵莫名松了口气,被钟毓扶着起来,拉着手站到旁边。
    王东易听到这话,嗐了声,笑道:“太子您刚才气都不出,我还以为……”说罢,指着钟毓道:“你小子过来,今儿个不灌趴你,爷……我跟你姓。”
    向来无所顾忌的王东易总算是记得这里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太子,没有直接把老子称呼出来。
    钟毓嘿嘿一笑,于是赶紧示弱:“没问题没问题。”说罢,拉着郭殊涵给他介绍几人,“这两个都是和我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王东易,司马凌风。”说罢,给几人介绍,“这是我新婚妻子。至于喝酒嘛,不是问题,可是我媳妇在呢,影响不好,能不能宽容点。”
    王东易半身肥肉多而不腻,称不上大胖子,但比之其余几人却明显胖上不少。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哼道:“美得你,正好你媳妇在,喝醉了他背回去。”
    “那成,喝就喝。”说罢,钟毓接过王大锤递来的酒杯,满饮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王大锤竖了个大拇指:“痛快!”接着递上第二杯。
    钟毓连个眉头都没皱,再次饮尽。
    郭殊涵生性敏感,他从钟毓一口闷的样子中,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好友聚会,不应该是欢喜得痛饮吗,为何他却感觉钟毓的眉间有丝苦闷,和平常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完全不同。
    他是想一醉方休,郭殊涵想。
   
    第14章 太子遇刺
   
    王大锤也没闲着,你来我往,陪着钟毓灌了一杯又一杯。
    司马凌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兴高采烈的在旁边鼓掌“好嘞,再来一个”,被王大锤挥掌拍到一边去。
    他没好气道:“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司马凌风“嘿”道:“什么叫我凑热闹,你才一边去。”
    钟毓喝多了有点上脸,不过却不是红,而是白,白得没有血色。他看着两人打闹,不言不语的笑了下,一杯酒再次入腹。
    郭殊涵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三弟兄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钟毓被灌的双眼迷朦,不知醉了没有。
    趁着这边热闹的功夫,郭殊涵悄悄打量了下坐在一旁的太子,太子不知喝得是茶还是酒,喝的极慢,姿态却优雅,分明是孤立在一旁,却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
    久不出声的太子忽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郭殊涵赶紧收回视线,钟毓刚喝掉一杯烈酒,又有一杯举了过来。郭殊涵有些看不过去,从司马凌风手中接过酒杯,说:“这一杯,我代他喝吧。”
    却被半醉的钟毓拍手打掉,“小孩子喝什么酒,去去去,一边去。”
    郭殊涵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久在外围的太子起身坐了过来,轻声道:“别喝了,再喝待会就认不得人了。”
    太子说话,还有谁敢不听。郭殊涵从钟毓手中夺回酒杯,放在了桌上。
    钟毓大概还没醉,被郭殊涵扶着,老实的坐在位上。
    太子问:“大锤,你说的美人该上场了吧。”
    “嘿,瞧我这记性,”王东易一拍脑袋,对着刚才给钟毓二人开门的姑娘道:“妞啊,去请赵姑娘来。”
    钟毓垂着头紧挨在他身边,肩并着肩,郭殊涵甚至能透过衣料感受到钟毓有些发热的身体。
    郭殊涵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自在。房间里地龙烧的太多了,他看了看钟毓身上裹的雪白的貂裘,心道他喝了酒,不知会不会太热。
    门吱嘎开了,有空灵的宫商之音随之响起,一阵暖香袭来,不同于钟毓房间里自己烧的中草药的香气,这是一种馥郁的让人沉醉的香味。
    近十个身着白色长裙,手拿各色乐器的女子分两排走进房中。
    紧接着,一双白色小脚在层层纱帐中迈进视野,有名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怀抱琵琶,头戴面纱,脚踏金莲步而来。
    郭殊涵背对着入口处坐着,只能听到细琐的脚步声,看不到女子容貌,但他看得到司马凌风眼中流露出的惊艳。
    看来真是个绝色女子,他想。
    司马凌风的家世郭殊涵早有耳闻,在朝堂上可以说文武百官通吃,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露出这样的神色,只能说女人太过出色。
    找来这样一个女子恐怕要费些功夫吧,他想。郭殊涵听到女子弹起琵琶,他不懂琵琶,只能听得出她弹得很好。
    对面的王东易正眉飞色舞的介绍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个绝色美人的,也不嫌自己聒噪:“此女子名叫斩菊,名字奇特吧,是个苗疆姑娘,身体柔软得跟猫似的,什么动作都能做。”
    司马凌风眼睛里仿佛夜幕中撒了把星星进去,表情意味十足,于是三番两次暗指太子赶紧纳入囊中,倒是最可能名花得主的太子没什么意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沉默不言。
    或者不是面无表情,而是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表情。
    几人静静的欣赏女子的琴技。
    时间长了,房间里有些闷热,半醉的钟毓解开貂裘,扔在一边,随手靠在了郭殊涵的肩膀上,甚至还在郭殊涵的肩窝里蹭了蹭。
    酒的后劲开始发作,这个时候的钟毓怕是开始醉了。
    郭殊涵手臂条件反射的一跳,被钟毓枕着,半条手臂都失了知觉。
    房间里很有点热,郭殊涵觉得不自在起来。他想要动下胳膊,却感觉被钟毓当枕头的胳膊仿若有千斤重,举起来太难。
    郭殊涵整个人处在外表麻木,内心纠结的状态之中,不知是房间太热还是什么原因,他竟然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深吸口气,平静的想把胳膊从钟毓手中抽出来。然而就在这时,算得上久经沙场的他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仿佛被野兽盯上,有随时被扑上的错觉。
    郭殊涵汗毛倒立。他握紧钟毓的胳膊,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与此这时,摆在桌上的白玉酒杯忽然倒映出一道雪亮的影子。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郭殊涵迅速起身,抄起桌上的酒杯就砸向了雪亮的来源。
    酒杯飞速旋转,怦然一声发出清越的声音。
    司马凌风大惊,正要问怎么了,就见酒杯砸向的地方,赫然出现一把短小的匕首。
    王东易大叫声护驾,赶紧把太子护在身后,同时警惕斩菊的一举一动。
    司马凌风掀桌而起,朝着斩菊杀过去。
    乒乒乓乓之声响起,桌椅茶盏磕磕碰碰,被郭殊涵推开的钟毓捂着不慎清醒的头,正要叫嚣别吵了,一看神情严肃的太子和王大锤,清醒了半截。
    慢半拍的转过头来,却被扔出酒杯后迅速抽身的郭殊涵拉到一旁,用身体挡着外面的争斗,斥道:“别过去。”
    钟毓透过郭殊涵这个人体屏障,觑了眼声源处,顿时双目圆睁。
    视线的尽头处,一白一紫两道影子不断分分合合,简直刀光剑影,两个人纠结成一团,快得钟毓一双丹凤眼根本看不过来。
    所以他……直接晕了。
    脑袋摔到郭殊涵的肩膀上,平稳的呼吸气流扑打在郭殊涵的脖颈。
    他又睡着了。
    郭殊涵:“……”
    钟毓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有肆无忌惮的笑语,有郎骑竹马的无邪,有最张扬最活力的感情。梦里,仿佛一切纯净如天上白云,美得不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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