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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半亩秋棠

时间:2017-04-08 18:12:49  作者:半亩秋棠

    得志就猖狂的钟毓忘了,他娘这么个雷厉风行,有铁夫人之称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板子高抬轻放的事。
    于是这场相国寺礼佛,让钟毓深刻的认识到,一定是他前二十年坏事做太多,才有这么个坑儿子的娘哎!
    那一日,相国寺香火馥郁,人声鼎沸。虽说佛门是清静之地,架不住人多嘈杂,连着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交织成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闹市图。
    为了求原谅,钟毓彻底收起了浪荡公子的形象,从多年未开的箱子里拉了个谦逊有礼的翩翩佳公子外衣。
    他身着淡蓝色绸衫,腰束白玉扣,这些日子在家洗了通体舒泰的香汤浴,早已脱去乞丐模样,在一堆锦衣玉食里养出了高贵气质。这样乍然看去,当真是个英俊惹眼的风流才俊。
    钟毓不知自己已经吸引了众多目光,只是兀自规行矩步,拎着给菩萨的贡品,乖乖跟在端如昕后面。
    敬完菩萨后,端如昕带着嬷嬷和钟毓到后堂休息。
    钟毓不信神佛,跟着来也只是走走过场,此刻在人声鼎沸的相国寺走完过场,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便把手上拎着的一起交给了跟来的侍卫,自己漫步走进后堂。
    才进去,就撞见了一群的妇人。
    一个个妇人穿红着绿,体态富裕,或坐或站着,本来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看到钟毓进来,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说话,动作一致的看向了刚迈进右脚,左脚还没来得及放进来的钟毓。
    如果说众人目光灼灼的样子让钟毓有点蒙,那么这些个夫人看见他后眼睛为之一亮,还有不少人站起,走过来的举动就让钟毓产生了进妓/院的时候,被一干老鸨拉客的错觉。
    钟毓一阵恶寒。
    随即意识到端如昕正好端端的坐在太师椅上,于是遏制住要拔腿逃窜的冲动,端出儒家公子谦逊有礼的姿态,对着媒婆似的各位夫人微笑致意,然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到端如昕后面,之后立定,站好。
    几位有些面熟却实在想不起是哪位朝廷大员的夫人,见此纷纷露出满意的微笑,彼此间点头致意。
    一直端庄大方的钟夫人这才露出亲切笑容,看向坐在右手边的贵妇人,问道:“唐夫人,听说你家令爱已经十六了,可有婚配?”
    本以为事不关己的钟毓汗毛倒竖!
    他万万没想到这场礼佛,根本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原来他娘前些日子没有对媒婆表态,根本不是没有给他娶夫人的打算,而是在待价而沽!
    自打钟夫人开了这个头,下面的各路夫人也打开了话匣子,什么生辰八字,生活习性信手拈来,简直像街头卖瓜的大爷,一个劲的称赞自家闺女。
    钟毓有股错觉,他被他记仇的娘像鱼肉似的扔在了砧板上,这群看似寻常但家底气势能让长安城翻天的贵妇人,就在砧板旁边慢慢打量,准备看好他身上的那块肉。
    然后一刀切下去。
    钟毓心神不宁,没有去听各路贵妇人卖瓜似的语气,心里只想着要是他娘真相中一个媳妇,可如何是好?
    要不向娘坦白?钟毓想象了下他娘气个好歹的样子,老爹绝对会拿着砍刀让他有个好歹。钟毓摇头拒绝。
    要不说寡人有疾?钟毓脑海中浮现出七八个七老八十的御医大夫,围着他逼他脱裤子看下面,那滋味,钟毓想想就够了。
    实在不行,就说喜欢师姐?钟毓想想也放弃了,和师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拉上熟人确实不大好。
    可是要他娶个姑娘回来,却也是真不能够的。
    钟毓最终只能坚定这点。
    “毓儿,你觉得王夫人的长女如何?”端如昕忽然开口问道。
    “啊?”钟毓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满屋的太太,他哪知道王夫人的长女是个什么鬼。
    端如昕:“啊什么啊,刚才不是听得挺认真,时不时点头摇头吗。放心,娘一定遵循你的意见。”
    座位上有个体态偏胖的夫人笑道:“钟夫人真是爱子,这婚姻大事哪有由孩子们自己做主的。”
    端如昕徐徐道:“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子女幸福,还是看毓儿的吧。唉,刘夫人家的小女也有十七了吧,可曾读书?”
    “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认得女训罢了。”
    钟毓:“……”
    自打从相国寺回来之后,钟毓就一直闷闷不乐。
    许嬷嬷看在眼里,抽了个空问道:“小姐你真打算给大少爷说门亲事?”
    端如昕坐在椅子上,笑着抿口茶,缓缓道:“其实最开始要说门亲事,不过是吓唬吓唬毓儿,省得他三天两头的要往外跑。可后来觉得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如果有个合适的,抬进门也不是大事。”
    许嬷嬷:“可是我看大少爷似乎不太愿意。”
    “有人要来管他,当然不乐意。” 端如昕的语气里带着了如指掌的笃定,半晌到底叹道:“可是他的性子也该收收了。”
    许嬷嬷笑道:“少爷还小,性子也不差,再过两年就好了,小姐别急。”
    端如昕:“这事我写信给侯爷说了,侯爷也觉得可行。我打算先把亲事定下来,等侯爷回来了就把人抬进来。”
   
    第3章 郭府风云
   
    炎炎烈日,院子里蒸腾着暑气。其实已经入秋许久,秋老虎依旧折腾的厉害。
    上了年纪的奶妈坐在屋檐下的长条凳上打瞌睡,睡得呼噜直响。院子里安静异常,起伏的呼噜声格外分明。
    有个穿着绿衣裳的丫头顶着烈日跑来,丫头年岁不大,一张厚嘴唇,杏仁眼,额头上冒着细汗,看着就像憨厚老实的人。
    她瞧见奶妈在睡,放轻了步子从她身边走过,一溜烟跑进房间,脆生生喊道:“薛大夫,大少爷的伤好像变重了,您去看一下吧。薛大夫!”
    丫头隔着门帘喊话,声音不小,吵醒了在门口打瞌睡的奶妈。奶妈撑着肥胖到臃肿的身体,气急败坏的走进来骂道:“嚷嚷什么呢,大小姐发烧了,薛大夫在南院看呢。”
    丫头似乎有些畏惧奶妈,为难道:“可是少爷腿上的刀伤比前几日更严重了,我换药的时候……”
    奶妈不耐烦道:“这伤筋动骨么,总有个百十来天,你急什么。再说,薛大夫给大小姐看完病,还得去看看夫人的头疼,哪有那么多时间。”说着,估计是觉得这么说不大好,奶妈问:“他的药用完了吗?”
    红薯摇头:“还剩三天的量。”
    奶妈摆摆手,“那就三天后再来。”
    红薯还要说什么,房间外走来老爷房里的大丫鬟翠英。大丫鬟长得寻常普通,谈不上俏丽,穿着却比红薯好了一点不止。她本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老夫人去世后才去伺候老爷,地位自然不一般。
    翠英问:“徐妈妈,老爷觉得房间里暑气太重,要薛大夫准备的解暑的药准备好了吗?”
    瞧见翠英,奶妈刚才盛气凌人的姿态跟狐狸精的尾巴似的,顿时藏了起来,喜笑颜开道:“早准备好了,薛大夫特意叮嘱我在这里等着姑娘。”说着,掀开帘子进去,拿出几幅已经包好的香料出来,递给翠英。
    红薯瞧着奶妈翻脸比翻书还快,嘟了嘟嘴。
    翠英看了不过两寸高的香料,伸手擦擦额头的汗,似乎觉得要她拿着这么重的药是个顶难受的事。便看了站在旁边不知怎么办的红薯一眼,不耐道:“红薯,帮我拿一把,和我去趟西屋。”
    “啊?”红薯不情愿的回复了声,“可是大少爷那边没人伺候……”
    翠英轻蔑道:“他一个大男人,一时半会没了人伺候还怎么着了。少废话,快帮我拿东西。”
    奶妈用手绢捂着嘴角冷笑。
    红薯闷闷的哦了声,从在一旁看好戏的奶妈手中拿起香料,老老实实的跟着翠英出了屋。
    两人沿着屋檐下走,院子里的光线明亮刺眼,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出去。翠英沿着阴影走,看着院子角落里被焦阳炙烤的芭蕉,忽然问:“你来咱们府多久了?”
    红薯:“快两个月了。”
    “才两个月,难怪了。”
    红薯不知翠英为何出此言,依然感觉到她话里有话。
    翠英在前面领路,徐徐道:“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没有错,但更应该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当家。”说着,她停下来从红薯手里接过香料,道:“我言尽于此,你去吧。”
    红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是说要把香料拿去西屋吗,怎么忽然又要她去了。
    看着红薯呆愣的样子,翠英无奈的摇摇头:“大少爷当时怎么挑了你这么个人在他身边伺候。”说罢,她话题一转,不知是庆幸还是无奈,“不过也只有你了。”
    红薯更不明白了。
    翠英只好把话说开:“徐妈妈是夫人的人,以后在她面前不要说关于大少爷的事。”
    红薯总算是开了窍。
    早就听闻大少爷不是老爷现任夫人的亲生儿子,原配夫人生大少爷的时候难产而死,现任夫人只是续弦,一连生个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结果从军多年的大少爷忽然回来了。
    这其中的意味可多了去了。
    红薯恍然,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过了片刻,又犹豫道:“可是大少爷的伤……”
    翠英道:“去问大少爷吧,他也不是傻子。”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红薯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少爷正躺在里屋午睡。房间里没有点香,一进去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红薯正纳闷谁杀鸡了,走进里屋,瞧见亚麻色床帘半掀未掀,一条穿着白色长裤的腿从床沿处垂下,另一条屈膝踏在床板上。半垂下来的腿在大腿处裹了绷带,为了换药方便,大半截裤腿剪了开去,一眼就能看到。
    但现在一眼看到的,却是因为有鲜血从绷带里溢出来,染湿了半截白色的裤子。
    红薯吓了一跳,她出去的时候才把绷带缠上去,怎么一会就流血了。
    她赶紧走过去,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原来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忽然裂开了,有乌黑的血从里面流出来。
    红薯吓的捂住嘴巴,大少爷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明刀真枪的什么时候血成这个颜色了。红薯抬头看了少爷一眼,惊觉熟睡中的少爷脸色异常红润。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竟是滚烫的。
    红薯没读过书,却也知道能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大少爷,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飞一般的冲出院子,直奔西院。
    翠英给老爷揉肩,房间里点上了薛大夫的香料,有沁人心脾的凉意丝丝传来,果然舒服。
    郭府的老爷是朝廷正五品的光禄寺少卿,这个官位在大官满街走的帝都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求爷爷告奶奶想往上爬的人,却是首先要讨好的官位,又是个手握实权的位置,比起天子门生的四品侍读学士,要强上不少。
    因此这些年人情往来格外的多。
    然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个古话,在这个位置待久了也有了更大的想法。
    如今他的长子跟着定远侯出征,在大败敌国的战役中捞了个大功劳,虽然才回来没几天,赏赐还未下来,但郭府当家的郭宇城想,凭他的功劳,当个官位比做父亲的稍差的千户总不错吧。那自己身为他的父亲,陛下会不会一同封赏?
    着实是郭宇城惦记盐运使司的位置已经很久了,自打还在任的使司大人年老重病开始,这可是个肥的掉油的差事。郭宇城终于从十六年对嫡长子不闻不问的感慨中发现,他这个儿子还真有点用。
    郭宇城舒服的动了动肩膀,说:“左边重点,对对,就这样重。”
    房间里静静的安好,就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吵闹声,管家在房外呵斥道:“成什么样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紧接着,是几个人要强行动手的声音。
    郭宇城听到响动,好心情一扫而空,皱眉道:“没一个省心的。”
    翠英揉着肩不语。
    推拿摩擦中,有人突然喊道:“老爷,有人给大少爷投毒!”
    郭宇城吓了一跳,直接坐起身,翠英诧异的看着门外,也忘了去给老爷揉肩。
    郭宇城大声道:“什么事,进来说。”
    红薯一把推开旁边要强行拖走她的下人,推开门一把跪倒在地,憋出两滴眼泪哭道:“奴婢去给大少爷换药的时候,发现大少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腿上流的血是黑色的。奴婢不敢欺瞒老爷,请老爷快去看看吧。”
    其实红薯也不确定是不是中毒了,只是听老人家说只有中毒的人,血才是黑的。
    如果真的有人下毒,对于红薯来说就是重罪。那么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都不是红薯处理得了的。这才拼着丢了这份工钱的危险,跑到老爷面前。为了让老爷觉察到事情严重,她还特意哭了起来。
    老爷的脸色果然变了。
    郭宇城并不显老,四五十岁的年纪,脸色红润的很。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急剧变白。他推开翠英的手,慌忙起身,就要自己亲自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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