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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男妻——半亩秋棠

时间:2017-04-08 18:12:49  作者:半亩秋棠

    有个人突然在司马凌风眼前撒了团粉末。
    白色的粉末随风一扬,直扑司马凌风的眼睛。司马凌风当即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这还不止,没等他用手揉揉眼睛,便有人持剑直扑向他——
    等钟毓赶到司马府的时候,司马凌风的前胸被洞穿,腿折了,眼睛也瞎了,好歹把命抢救了回来。
    司马凌风的母亲哭的昏天黑地,平日里端庄静娴的贵夫人险些哭成村姑,哭得司马凌风头皮发麻,想要安慰奈何自己还憋着一肚子火呢,眼睛又肿又疼,稍一动弹胸口的洞就汩汩的流血。
    只好操着动弹不得的身体,躺尸般睡着,任由自己的老爹去安慰母亲。
    好在最后总算被钟毓以“司马需要休息为由”劝说下去。
    待人一走,房间里顿时冷清了下来。
    下人安安静静的充当房梁柱,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声音,徒惹主子心烦。
    只剩下烛火随风摇曳。
    司马凌风躺在床上,微微抬起手,想看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瞎了,却被一个人抓住,塞到了被子里。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下吧,别瞎折腾了。”
    司马凌风听得出钟毓口气中的黯然,心中一凉,半天没有言语。
    钟毓坐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会:“反正你最多不过瞎双眼,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要不我看看?”说着,没等司马凌风同意,便自己动手解开了司马凌风缠在眼睛上的绷带。
    绷带下是双红肿得恨不得喷出血丝的眼睛,司马凌风的眼睛处上了药,不能睁开。
    钟毓伸手,在司马凌风紧闭的眼睛上方晃了晃:“能感觉到有黑影吗?”
    司马凌风沉默了好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
    钟毓让下人把灯笼举过来,再问道:“现在呢,能感觉到光线吗?”
    司马凌风愣了一下,几乎是惊喜的用力点点头。
    钟毓没有说话,司马凌风感觉他的手搭在自己脉搏上。
    司马凌风觉得那搭的不是自己的脉,是自己下半辈子的希望,像一根细薄的线,被钟毓牵在手里,好像轻轻一扯就要断了。
   
    第53章 郭殊涵清醒
   
    钟毓久久的沉默,气氛静谧的让司马凌风害怕。
    良久,司马凌风没等到钟毓的消息,便自顾自的开口说话,好似这样让他希望陨灭的消息就不会从钟毓口中说出一样:“上午闹事的人,是有人蓄意的。”
    “你肯定?”钟毓收手,没有直接说司马凌风的眼睛怎么样,也没有说能不能医治。
    “我肯定。民不与官斗,我带人过去的时候,闹事的分明已经住手,但后来却被人挑了起来。而且周围这么多持刀的扈从,那个人却单从我身上着手。别说是擒贼先擒王,他们只是泄愤,还没有明目张胆击杀朝廷命官的胆子。”
    司马凌风从来不缺少机敏,只是他懒得在意,懒得去理会。
    司马凌风不是钟毓,不会嚣张的街头闹事,也不是王东易,看不顺眼的便一拳揍过去,甚至于庶出的弟妹,他也从不计较他们的勾心斗角——纯粹是因为懒。
    他懒得洒脱而肆意,懒得无忧无虑,是当年钟毓在情海里无处自拔时,万分歆羡的模样。
    可是随着这句话出口,钟毓仿佛看到司马凌风背后突兀出现一个黑洞,一张口便把这个随心而至的司马凌风吞了下去。
    只剩下按照条条框框,削足适履拼凑出来的,鲜血淋漓的司马凌风。
    他终于,也被卷入这个泥潭之中了。
    钟毓缓缓道:“从年后开始,满长安的事情就没有停歇过,先是太子遇刺,之后疯子杀人,再然后陛下……神智不清,我和你都遭受了暗杀,殊涵现在还昏迷不醒。”
    钟毓略一迟钝,继续说:“我总感觉,会有大事要发生。”
    司马凌风侧耳听着,没有说话。
    钟毓才说完,也感觉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便拍拍他的肩膀,从床边捡起自己的拐杖:“行了,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回去后我去研究下医术,嗯……不是全无希望,但是我不敢保证。”
    司马凌风嗯了声,感觉钟毓还没有走远,追问道:“你的医术跟谁学的,巡防营里逼宫的药也是你拿出来的?”
    钟毓回到钟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司马家出事后,司马府里上上下下跟丢了魂似的,连午饭都没准备。
    钟毓饿得潜心贴后背,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隐约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可是近日的事就像一堆乱麻,沉重又繁杂的压在他的心头,根本无暇理会。
    钟毓唤紫嫣:“饿死你少爷我了,快要厨房下碗面,加两个鸡蛋。”
    结果连唤了两声,都不见紫嫣跑来,奇道:“这丫头死哪去了,不知道爷今儿个心情不好吗?”说罢,又高声喊了一句。
    “奴婢来了,大少爷!”紫嫣不知刚才有何事,此刻气喘吁吁的跑来,脸上的惊惧遮都遮不住:“大少爷,您快,快去看看涵少爷。”
    钟毓一怔,拄着拐杖快步走到郭殊涵的房间。
    郭殊涵的房间被烛火照的亮堂,愈发拉长了床边紫竹的背影,像个形状陆离的魑魅。
    紫竹守在床边,吓得不敢动弹,直到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钟毓快步走来,才长舒口气。感觉心里将要塌下来的那一块立刻被柱形的钟毓顶住了。
    她咽了口口水,回禀道:“大少爷,奴婢下午像往常一样来给涵少爷喂药的时候,发现涵少爷就这样了。”
    哪样了呢?
    人还只是昏迷不醒的躺着,身体却仿佛自带意识,操控着全身的肌肉——他浑身抽搐,能看得到手背,脖子处的经脉一突一突的在跳。
    平日里隐藏在皮肉下的青筋此刻仿佛是把利刃,要冲破郭殊涵的表皮,从里面挣扎出来。
    钟毓甚至看到郭殊涵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彻底鼓起来了。
    “女婢本想告知老爷夫人,结果老爷被叫去宫里,夫人在少爷您出去后,就去了相国寺。女婢又不敢在外面叫大夫,怕……怕……”
    怕不祥。
    郭殊涵的样子太怪异了,简直像个妖怪,紫竹不敢轻贱了自己主子,更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主子这幅样子,所以宁肯拖到钟毓回来,也不敢叫大夫。
    “对了,奴婢看少爷您给涵少爷的针一直没拔,以为是针的问题,所以擅自做主给涵少爷拔了。”紫竹说。
    钟毓坐到床头,回过头激赏的看了眼紫竹,安慰道:“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乱传。爹娘那,也保守秘密,回头到管家那里领赏。对了,他这样有多久了?”
    “不到一个时辰。”紫竹在离开前说。
    男人一身破烂的青衣,行走在黑暗鬼魅的丛林里。
    丛林中无日无月无星,一片黑暗,却诡异的让人看得见眼前的东西。
    男人身上到处都是伤,鲜血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流出来,像个蛛网一样遍布全身。浑身疼的厉害,他连路都走不稳,时不时趔趄一下。
    有成群的蝙蝠从他身边飞过,刺耳的声音在诡异的安静中格外分明。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正在起身。
    男人看不到这个东西的身影,但听得到它起来的声音,男人能察觉到它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可是男人已经无暇顾及。
    口干得枯了,起了一层皮,贴在男人的嘴角。他的眼睛没有光泽,脸色也蜡黄。甚至,男人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周遭的东西都在渐渐理他远去。
    只有行走时,动作带起的伤口崩开,一阵阵的疼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让他倒下。
    视线的前方似乎有光,远远看到,并不刺眼。男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看到了也不理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走。
    男人想停下来喘口气,可是他才停下,耳畔忽然刮起腥臭的风。
    男人一凛,下意识的躲开,却因为体力不支,趴倒在了地上。
    有个巨大的,浑身恶臭的怪物擦着男人的肩膀跃到了男人前面。这个怪物转过头来,两只眼睛发出绿色的森冷的光。
    这次,男人没有躲开,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他已经很累了,又疼又累,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精力去与如此庞然的怪物斗。
    男人已经快要放弃了。
    这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朝男人扑来——
    男人闭上眼,他的视线彻底变成黑暗。或许是眼睛看不见,嗅觉就会比别人灵敏。
    男人在看得到的腥臭中,忽然嗅到了一缕暗香。
    那是一股极浅极淡的药草香,丝丝缕缕,扣人心扉。
    这股不同的,全新的味道仿佛给了男人极大的生机,他霍然抬头,看到了远方的光亮。
    郭殊涵睁开眼时,入目的是熟悉的海蓝色纱帐,有黄色的光线一晃一晃,拉长了纱帐上的阴影。
    耳畔有东西瘙的痒,郭殊涵转过头来,看到一个人正把脑袋埋在自己脖子里。他的腿和手不安分的搭在自己身上,盖在被子里。
    郭殊涵呆滞半天,不敢动弹。
    等到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郭殊涵才轻轻的靠过去,用脸摩擦着钟毓的头发。
    钟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床边的人不见了。
    他往空位子摸了把,发现还是温热的,一把掀开被子,半瘸着腿下床,惶急道:“紫竹,涵少爷呢?”
    紫竹闻声推门进来,忙扶着钟毓,给他披上外套:“涵少爷不是……”
    她往床上看了一眼,眼睛当即就瞪大了,涵少爷不是昏迷不醒吗,人跑哪去了?
    “奴婢,奴婢没看到。”
    钟毓推开紫竹,心里的谜团有脑袋那么大,好好一个人,还是个昏迷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如果是被人绑架,钟毓自认为自己还不至于睡死到这个程度。
    正要派人出去找,门外有人逆光走进来。
    来人穿着身极简的白衣,长发披散在肩上,湿答答的还有淌水的痕迹。他看到钟毓,脸色未语先笑,极浅的笑容点缀在苍白的脸上,像茫茫大雪中一朵寒梅簇开。
    “你醒了。”他道。
    钟毓愣住了,巨大的喜悦在他心头涌起,好像一个充沛的球按到水里,还未杵到底,就已经按捺不住浮到水面。
    他眼睛里有水汽在光线下一闪而过,他快步走过去,把郭殊涵抱在怀里。
    紫竹见机的离开房间,顺便关上房门。
    郭殊涵一愣之下,伸手把钟毓抱的紧紧的。
    钟毓把他湿答答的头发撂倒脑后,问道:“去哪了?刚醒过来,也不知道多躺躺……嘶,痒。”说着,要松开郭殊涵,却被抱得推不开。
    是郭殊涵把自己干枯的嘴唇,贴在了钟毓脖颈后面的皮肤上。
    郭殊涵吃了口豆腐,见好就收:“去洗了个澡,身上好久没洗都臭了。”
    昨晚毒发的事,郭殊涵醒来就发现了,满身的臭气,突兀的青筋。他怕吓着钟毓,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顺便把药吃了。
    是那一晚,郭殊涵试探太子身边的暗卫,从唐炎那里得来的犒劳。
    钟毓嗯了声,想起昨晚的事:“昨晚你手上的经脉都鼓了起来,我给你把脉,你是不是……”
    “嘘。”郭殊涵在钟毓耳朵里吹口气,温热的气流钻进钟毓的耳道,成功的搔到了钟毓的痒处,“这件事留给我自己去解决好不好。”
    钟毓多少知道这件事是郭殊涵的心结,见他如此说,自己也不再多问。
    郭殊涵的清醒让镇远侯府热闹起来,钟夫人本打算让下人买点东西来装饰下郭殊涵的房间,正好侯爷在家,索性挽了侯爷,夫妻二人其乐融融的上了街。
    整个侯府蓦地欢喜起来。
    皇宫里,李佑拿着新到的信纸,陷入久久沉思。
    半晌,他看不出悲喜的问:“这件事你确定?”
    房间内有个身着黑衣的暗卫,他跪在地上抱拳道:“卑职确定,但现在还查不出屠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佑手上的信纸,上面清晰无误的写着:南门闹事者中,有屠之人。
    李佑脸色阴晴不定,一方面他想着屠真是越发无法无天,竟敢把触手伸到长安来,另一方面他又在想,这件事或许是个机会。
    或许是个把镇远侯调离长安的机会。
    他原地踟躇两步,挥挥手,打算让暗卫退下。
    这时,门口的李佑跟班忽然道:“殿下,刚才有个宫女给陛下喂完药后,往景仁宫去了。”
    景仁宫,那是软禁三皇子的地方。
    三皇子李佩正在宫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两天前有人在饭盒中给他传了张纸,上面写着一个让李佩胆寒却又兴奋到颤栗的消息。
    上面竟然说陛下被太子软禁,原因是陛下想把皇位传给自己,而不是已经在位二十余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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