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可没有第二个谭章敢站出来了。
“那有问燕国的小皇子吗?”
“你说唐炎?”王大锤板栗没剥干净,边吃边吐,极不文雅,“问了,可是唐炎什么都不懂,只说药效好,但怎么用只有医书上的寥寥几句,根本不起作用。”
钟毓忽然想到,灵芝的功效是从唐炎这边传过来的,具体怎么用全凭他嘴里一句话。如果唐炎想隐瞒灵芝的副作用,那比探囊取物还容易。
王大锤感叹似的摇头:“我看他们都挺不容易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钟毓拿了个糕点递到司马凌风面前,司马凌风闻到香味伸手去接,钟毓却在这时把手缩了回来,一整个糕点进了自己嘴里,“他们皇家的事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没事惹一身腥。”
说着,他无视司马凌风用两条眉毛挤出的唾弃的神色,压低了声音说:“再说了,太子现在到底有几分真心真想医好陛下,这还难说。”
王大锤看着钟毓没事人似的剥了面前的板栗,故技重施的递到司马凌风嘴前,被司马凌风“哼”了声拒绝后,自己嘿嘿的吃了。
好像刚才在背后说太子坏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毓给司马凌风仔细检查了眼睛,重新上完药后,顺便在司马府吃了个饭,回到侯府天已经黑了。
钟毓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看到郭殊涵正穿着寝衣,躺在他床上翻书。
自打前两天他摸黑睡在钟毓的床上后,此后钟毓的被窝就得分一半给他。这倒是小事,主要是郭殊涵晚上要是一不安分,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偏偏郭殊涵偷亲或者偷摸完后,没事人似的翻身就睡,这让钟毓很是心累。
要不是看他伤还没好,非草-死他不可。
眼看着郭殊涵长发披散下来的坐在床上,黑是黑白是白,旖旎的折磨这样突兀的横亘在他面前。
钟毓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背转过去脱衣服:“你今天出去了?”
郭殊涵正翻着一本十八禁的书,这是今天在赌场的地上捡到的,当时只是粗略的翻了一眼,现在躺在床上看其内容简直博大精深,完全颠覆了郭殊涵的认知。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这样。
郭殊涵忽然忆起第一次那么没轻没重的下手,忽然有点后悔,应该做足功课的。
郭殊涵看了眼钟毓的背影,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把书塞到枕头底下,爬过去从背后搂住钟毓的腰,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对。侯爷平时赌博吗?”
钟毓早就发现郭殊涵粘人,脱个鞋都要在旁边碍手碍脚,此时从后面抱着他连说句话都要把气息往他衣襟里钻,在夜深人静的晚上简直惨无人道。
钟毓面无表情的说:“我爹以前也是个贵公子,赌博什么的就算没瘾,也可能玩两把吧。怎么了?”
郭殊涵想了想说:“我今天在赌场里看到侯爷了。”
“哦”,钟毓点头,问道:“你去赌场做什么?你好这口?”
郭殊涵用力抱紧了钟毓,内襟豁开一个口,他就着钟毓裸-露在外的肩膀咬了一口:“我好你这口。”
钟毓:“……调戏到我头上来了?想被-日啊?”
“好啊,来呀。”
钟毓推开他:“去去去,别惹火,惹了又不管灭。”
钟毓把郭殊涵挤到里面,躺在床上,准备和衣就寝,郭殊涵却在停顿一会后,悉悉索索的爬了过来。
郭殊涵整个人爬到钟毓身上,手肘撑在钟毓脑袋两侧,亮晶晶的看着他。
钟毓:“……”这小子玩真的?
郭殊涵两耳通红的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在他眉间亲了口,然后是鼻梁,鼻尖,探寻般找到钟毓的嘴,亲吻上去。
钟毓一愣之后,抱住郭殊涵的腰,翻了个身便把郭殊涵压在身下,他就着郭殊涵投怀送抱的嘴,将里面的滋味尝了个遍,直到快不能呼吸了,这才掐着郭殊涵的下巴分开,“都是我的人了,咱们要不要坦诚一点?”
手都已经伸到钟毓衣襟里面的郭殊涵:“……”
郭殊涵把钟毓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把手伸到钟毓的懈裤里面,气息不稳的说:“都这个时候了,能不提这些吗?”
说完,见钟毓没有拒绝,直接撕开他的内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去。
钟毓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良久,直到钟毓胸口被折腾出一片一片的红痕,郭殊涵这才泄气似的停下来,哼唧一声,把头埋在钟毓的颈窝里。
钟毓是没有拒绝他,却也没有回应他。郭殊涵气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办了,但是手却规规矩矩的抱着钟毓的腰,没有动弹。
钟毓好悬才没有笑出来,他也憋得难受,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
钟毓抬手拍拍郭殊涵的后背,聊作安慰,却被郭殊涵喝道:“别动。”
钟毓只好停下来,缓缓吐口气说:“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帮你呢?暗杀太子这事太大了,一旦被发现,我爹娘怎么办?我爹年纪大了,半个身子入黄土的人,难道还要他去禁受牢狱之灾吗?”
郭殊涵一僵,半晌才微不可闻的说:“对不起。”
其实郭殊涵早就想到法子了。上次唐炎要他击杀太子,根本就只是投石探路,看看太子身边的暗卫究竟有多厉害。也因此太突然,郭殊涵来不及准备。
之后郭殊涵就一直想着抽个时间和钟毓签和离,这样就能和钟毓断了关系。日后即便出了事,也不至于连累他。可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太频繁,一拖就拖到他昏迷,再醒过来。
郭殊涵早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因此这几天格外粘他,想着多呆一会再多呆一会。
却不料钟毓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郭殊涵想了想,在钟毓脖子里蹭了会,咕囔着:“那你先帮我舒缓。”
钟毓:“……”他抬手在郭殊涵屁-股上拍了下。
好,某个东西感觉更明显了。
郭殊涵不死心的在钟毓身上蹭了蹭,蹭的钟毓烦躁不已,只好认命的依了他的话。
钟毓把手伸到郭殊涵泄裤里,才伸进去郭殊涵就条件反射的一紧,浑身僵硬,抱着钟毓的手越发收紧,勒得他差点不能呼吸。
钟毓面红耳赤的说:“你抱得太紧了。”
郭殊涵只好咬着牙把手松开一点。
房间内灯笼安安静静的亮着,没羞没臊的把床头照的贼亮。
第57章 推心置腹
房间内烛火摇曳,钟毓拉着郭殊涵的衣角擦手,看似淡定的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郭殊涵八爪鱼似的缠在钟毓身上,因此没有看到某个脸皮向来堪比城墙的人正面色如潮。
郭殊涵开口,声音带着细微的沙哑:“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侯爷了,我看侯爷身边没人,本打算过去问候,结果没走多远,发现有人跟踪我。”
“我借故把他甩了,正打算反跟踪,结果发现那个人跟踪的是侯爷。然后我就把这个人解决掉了,同时也在想他们为什么跟踪侯爷,然后我自己跟踪过去。发现侯爷进了一家赌场,但是赌场里面人太多,我跟丢了。”
不是人太多跟丢了,而是当时郭殊涵被人挡住了去路,把人推了一把,结果掉了本书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知道跟踪我爹的是谁吗?”
“不知道。”
钟毓:“不知道你就把他杀了,不会先问问?”
“反正也问不出来。”郭殊涵说。
其实他知道是谁,甚至知道是谁派来的,因为那个人的跟踪手法和他自己如出一辙。除了屠的人,不作他想。
那么背后的人,只有唐炎了。
郭殊涵只是屠组织下的小喽啰,不知道唐炎和屠有什么干系,也不知道唐炎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甚至不会知道唐炎的目的是什么——像他这种家世清白的人,是最适合做危险的卧底了,为了防止他的身份暴露,屠只会给他发布一条任务。
其余的就是他想插手,屠也不让、
钟毓敏锐的从郭殊涵这句“反正也问不出来”里,察觉到笃定的意味,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反而问:“所以你今天出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郭殊涵把爪子从钟毓身上放下来,老老实实的躺在边上,就在钟毓以为又不能从这小子嘴里撬出话来的时候,只听郭殊涵说:“他们那边最近出入很频繁,我看是有大事要发生,所以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听到“他们”,钟毓猜到是郭殊涵背后的组织。早就发现郭殊涵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看来这孩子岂止不省油,简直费油。不过费油总比被人当棒槌强。
钟毓翻了个身,半搂着郭殊涵笑道:“你也不怕被他们发现你这个隐形的卧底,最后发现什么了吗?”
郭殊涵心说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反正他连人都杀了还怕什么。“没有,他们地下暗道的隔音效果太好,我没听到。”
地下暗道?钟毓挑起一边眉毛,想着哪些地方会用地下暗道来通信。
郭殊涵爱死他这幅漫不经心的轻佻,凑过去亲了口。
钟毓想了想,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说:“亲都亲了,摸都摸了,还不方便给我透露透露?”
郭殊涵沉默。
钟毓就知道他不肯说,于是作罢:“成吧,我不问了,睡吧。”
才闭上眼,就感觉到郭殊涵靠了过来,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要是让我做全套,我就告诉你。”
钟毓:“……”
他笑骂道:“滚。”说罢,他翻个身,眼不见心不烦的睡了。
郭殊涵天不亮就醒了,他一直醒的很早,只是这几天睡在钟毓旁边,舍不得吵醒他。
可是昨晚翻到的那本书却像个魔咒,搅得他睡梦中也不安稳,某个部位精神抖擞的兴奋着,连带着他看钟毓的睡颜也贪婪起来。
郭殊涵想起书的插画,把盖在身上的薄被套掀开,露出二人纯白的寝衣。郭殊涵翻了个身,撑着手臂压在钟毓身上。
郭殊涵动作顿了顿,确定没惊醒他,这才根据书开始比划,好像是这样的,然后这样,再这样。
可见郭殊涵的记忆力真是不错,才看了一遍,就把动作姿势记了个七七八八。
郭殊涵从自己枕头下面把书翻出来,半跪着,用腿部的力量撑着自己,没有让自己直接坐到钟毓身上,然后继续对着书比划该怎么对钟毓下手。
哪知他兴奋的过了头,全然忽视了自己的动作太大,惊醒了某个熟睡的人。
钟毓模模糊糊的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正要压着火问怎么了,一抬头,就看到郭殊涵手拿着不堪入目的插画书,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还没来得及发火的人惊愕得瞬间醒过来。
于是,起床气颇大的某人出离愤怒了!
在外守夜的丫鬟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滚”,然后是“砰”的一声响,有人发出惨叫声。
从未见过大少爷如此发火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心道大少爷的起床气太可怕了。
清晨,钟毓顶着一脑门官司,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进了宫。
自然这个低气压在踏进宫门之前已经被吹散的无影无踪。
御花园里面开满牡丹,红艳似火,青翠如玉。
太子正站在柳树下,前方湖泊静静流淌泛着鱼鳞般的光泽,他随手扬起手中鱼食,鱼食还来不及如雨般落在湖面,就看到千条万条红鲤鱼越湖而出,争相扑食。
色泽鲜艳的红鲤扑腾出水面,带来壮阔的浪花,一直蔓延到湖泊尽头。
钟毓远远走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即便小的时候见多了,如今六年不见,旧景重逢依旧震撼。
他走过去,躬身道:“太子。”
太子没有出声,许久才把手中多余的鱼食递给身旁的太监,朝亭子里走去,缓缓道:“父皇快不行了。”
钟毓跟在他身后,闻言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殿下节哀。”
陛下本就是用猛药吊着一口气,骤然被太子停药,这口气便卡在喉咙里,出不去也进不来,畏首畏尾的太医左右也想不出个主意,只能看着陛下这口气由强变弱,直到归于平静。
“听说你医好了司马的眼睛,想来医术也还可以。要不你来试试?——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孤怎么不知道。”太子坐在光滑的石凳上,示意钟毓坐下。
若非太子此时说话的语气略带玩笑,钟毓怕是真要惊出一身汗了。
他曾私下里和司马王大锤说过,不要对人提及他会医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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