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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重生)——公子湛

时间:2017-04-09 17:53:05  作者:公子湛

  万人之上。
  不会很远了。
  ……
  燕稷这几日过的却是水深火热。
  苏老太师逼婚上了瘾,上朝时奏请,下朝后御书房苦口婆心,甚至递上来的折子里都会掺纸条。
  燕稷很无奈。
  白日被傅知怀的小污诗刺激,晚上受谢闻灼的破廉耻教学,人生原本就已经如此的艰难,现在还要承受苏谋无孔不入的逼婚攻略。
  也是心累。
  这日又被苏谋在御书房明里暗里劝了一通,燕稷走出书房门时,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谢闻灼给他将披风系上,笑一笑:“苏老太师也是好意。”
  燕稷有气无力看他一眼:“朕自然知道太师心是好的,新帝羽翼未丰,亲王权倾朝野,若帝王能有了子嗣,无疑能让坐着的位置稳固一些,但是……”
  他叹口气。
  朕是断袖,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闻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顿了顿,道:“那么,陛下是真不打算选秀么?”
  燕稷点头。
  “那,若是陛下此生无子嗣,这大启……”
  “这在大启并不算什么大事。”燕稷知道他要说什么,挥挥手:“太祖有训,无良嗣则继贤,大启历十朝,燕姓从来都不是唯一。”
  闻言,谢闻灼眼底的光一闪而过:“倒是臣想不开了。”
  燕稷看他一眼:“苏老太师比你更想不开。”
  说完,他摸了摸下巴:“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情……下次去御书房还是把二狗子带上好了,放它在门外守着,一定不会有人敢上前,太傅觉得怎么样?”
  谢闻灼无奈笑笑,燕稷眼睛却亮了几分,觉着这是个好办法。
  无意间还点亮了二狗子新的使用技巧,皆大欢喜。
  只是燕稷的打算到底也是没能落实。
  因为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放二狗子的前一天。
  峄山祈福的日子,到了。


第15章
  峄山祈福。
  日子虽定在四月十九,但实际上不如说是四月十二。
  帝王应在这日前去峄山承光寺,斋素礼佛六日,第七日正式举行祈福大典,届时万民俯首,帝王着朝服登祭天台,百官躬身其下,燃香祭祀,祈大启风调雨顺,四时安平。
  四月十二,清晨,燕稷将朝堂事托给傅知怀,自己同谢闻灼一起前往峄山承光寺,
  承光寺位于峄山之巅,距京都并不远,出城后北行半个时辰便到了。马车在山脚停下,燕稷和谢闻灼沿着山间小路上了山,蜿蜒过后看到眼前庙宇,庄严恢弘,只是看着便觉得心中浊气清净。
  燕稷双手合十在庙前躬身,庄重之地应当给予尊重。
  更何况,这么些世走过来,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进入寺庙,青石苍松佛光。
  庙里方丈年岁已知天命,站在苍松下朝着他们遥遥一笑,走上前来:“陛下,谢太傅。”
  燕稷合什稽首行了佛礼:“一清大师。”
  一清看着他,眼底笑意和缓:“一年未见,陛下可还安好?”
  “尚好。”燕稷道:“又是每年祈福时候,这几日便叨扰了。”
  一清摇摇头,挥手唤了弟子带他们去了后殿。弟子将他们在最右边的房间安置下来,上了些斋饭后便退了下去。
  燕稷在榻上坐下,偏头看着窗外古松,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他没用朕,声音很低,谢闻灼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被晨光映着的侧脸,眼角朱砂泪痣熠熠生辉。
  “清净之地,自然不错。”谢闻灼在他身边站定:“若是将来有机会,陛下可随到南洲去看看,虽然偏远,但有青山绿水,桃花白桥,陛下一定会喜欢。”
  “南洲啊……”燕稷垂下眼睛:“听旁人说,确实是很美的地方。”
  上一世谢闻灼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燕稷没能等到那一天,就病死在了二十四岁生辰前夕的夜里。
  他手指顿了顿,很快平复好心绪,看向谢闻灼,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太傅可不能食言。”
  谢闻灼眼神在他眼角泪痣上停留几秒,神情温和:“好。”
  夜里,燕稷用了斋饭,到前殿燃香礼佛。
  这个时间寺门已闭,香客不入,整座大殿只有他一个人。
  经文是之前燕稷一字一句亲手抄录,他燃了香,将经文摆在案前,看着眼前恢弘的佛像,双手合十。
  案上烛火轻摇。
  燕稷口中念着经文,跪在佛像面前,案上线香烟气袅袅,他闭上眼睛,慢慢的,就有许多画面慢慢出现在脑海里。
  嬉笑怒骂,喜怒哀乐。
  这么些年的一点一滴走马观花一般走过,而后慢慢的,停在大雪红梅的那个夜里,邵和红着眼睛,用难过到颤抖的声音对他说——
  “陛下……这么多人盼着您平安,您可一定得好好的。”
  燕稷其实比谁都想让自己好好的。
  他也想安安稳稳过一次二十四岁的生辰。
  但到现在,他也依旧不清楚结束重生的关键是什么。
  燕稷眉头不自觉皱起,一切似乎和从前并没什么区别,若说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傅知怀更加不正经,而谢闻灼的人设崩了。
  最初的时候燕稷也怀疑过他们也许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里子换了,但这么久相处下来,燕稷的怀疑逐渐被打消。
  眼神和细微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燕稷觉着,他不停重生与傅知怀和谢闻灼的改变应当无关。
  这么破廉耻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关键点。
  还是要一步步慢慢来,不能着急。
  燕稷深吸一口气,竭力让心重新变得平和,他换了卷经文,重新闭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凉风渐起。
  殿内的蜡烛慢慢矮了下去。
  殿外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燕稷没动,听着脚步声在他身侧停下,片刻,肩上一暖,他睁开眼睛,谢闻灼半跪他身侧,伸手为他披上披风,五官被烛火映了,温和而细致。
  燕稷笑了笑:“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谢闻灼道:“陛下已经待了一个时辰了。”
  “是不久了。”燕稷道,谢闻灼笑笑,垂手细致给他系好披风带子,起身提起边上的油灯:“夜深了,陛下,回去吧。”
  燕稷点点头,同谢闻灼一起出了大殿,回了禅房。禅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色沉沉,燕稷走到桌边低下头,看到案上放了一本奏折,折子下是梨白信笺。
  是傅知怀遣人送来的。
  折子上写着是今日大启朝堂的动态,燕稷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异常后将压在下面的信封拆开,入眼各种破廉耻风月诗句。
  燕稷:“……”
  佛门净地,送这种东西进来真的没问题?!
  一时间只觉着满心无奈。
  燕稷放下信笺,取了干净里衣去了后面沐浴,半个时辰后出来,桌上已经没了信笺的影子。谢闻灼明显也刚沐了浴,水气沉沉坐在边上,见他出来笑了笑,拿着布巾走上前,为燕稷擦起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
  燕稷坐在榻上,额前的头发随着谢闻灼的动作扫过脸颊,微痒。他抬起眼睛,在布巾和头发的空隙间看到谢闻灼的脸,嘴唇轻挑,眉眼柔和。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头上蒙着的布巾被拿下,眼前重新恢复清明。谢闻灼将布巾放在边上,笑容温和。
  因着在外,平日的教学也就先暂时搁下了。燕稷对此很是满意,若是让他在佛门清净之地听那些龙阳向的破廉耻教学,就真的是无脸见人了。
  他笑笑:“时辰不早了,太傅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闻灼颔首,把书卷抱了起来,熄灯后去了另一边的床榻。
  燕稷借着月光看了他一会儿,困意袭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光静谧。
  昼去夜消。
  五日匆匆而过。
  燕稷喜静,除了礼佛外不出禅房,一清方丈也是同样的性子,所以除了初来时的那一面,这几日燕稷都没见过他。
  所以这日,燕稷跪在佛像前,突然见到一清方丈时,有些惊讶。
  一清方丈双手合十躬身:“陛下。”
  燕稷起身还了佛礼:“方丈,可是有事?”
  “也无大事,只是突然想到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没与陛下好好说说话,就过来看看罢了。”
  二人一同出了殿门,在寺里石桌处坐下,一清斟满茶水递过去:“后山自己种的茶,不及贡茶精妙,但也别有一番风味,陛下尝尝。”
  燕稷端起茶杯抿一口,舌尖尝到淡淡的苦涩,到最后又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甜味。
  茶是好茶,但一清特意过来一趟,自然不会仅仅为了同燕稷喝茶。
  燕稷看向一清,后者笑一笑,眼神平和:“昨夜贫僧诵经,见到了陛下抄录的经文,及字见心,陛下心中有结。”
  说罢,一清笑了笑,又给燕稷斟满茶水:“所以,贫僧此次前来,想同陛下谈一谈,因果和宿命。”
  燕稷手指一顿。
  一清抿了口茶水,开了口。他的眼神无悲无喜,用平和淡然的声音说了一些话,燕稷听着,只觉着心上被什么膈着,很是难受。
  他也不想困在一个结里走不出来,但是事与愿违。
  直到一清说完,燕稷也没有出过声。
  一清前来似乎只是为了将话说完,并不在意燕稷沉默与否,之后也没开过口,只是陪燕稷一杯一杯喝着茶。
  天边逐渐染上暮色。
  将最后一杯茶喝完,一清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木盒,推倒燕稷面前:“明日就是祈福大典,之后就又是一年不见,之前陛下登基贫僧还未相贺,趁着如今一并送了,望陛下安平喜乐。”
  说罢,他笑一笑,双手合十再次行礼,转身离去了。
  燕稷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本手抄佛经。他伸手翻开,视线在扉页最下面停下。
  那里只有一句话——
  万般因果,成于心,毁于心,困于心,散于心。
  十六字。
  五味杂陈。
  燕稷看着那行字,沉默了许久,心里莫名突然就平和了下去。
  他笑笑,把木盒拿过来,刚想把佛经放进去,手指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盒身一声轻响,而后底部一空,一个做工精致的雕花木盒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燕稷一愣,弯腰捡了起来。
  里面衬着淡色绸布,绸布之上放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珠子上刻着经文,散着淡淡的香气。
  等到燕稷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意识将佛珠带在了手上,暗红色佛珠衬着手腕,在暮色里散着莹润的光,美丽而神秘。
  燕稷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摘下来,伸手在手串上摸一下,垂下了眼睛。


第16章
  夜里。
  清风微凉。
  这年回暖很慢,四月依旧带着冷意,山巅更是如此。承光寺众僧清修惯了不觉着冷,没有备置火盆的习惯,于是峄山的夜里对燕稷来说就有些难熬了。
  燕稷窝在榻上,等着被子转暖。
  谢闻灼坐在边上:“陛下,还是觉着冷么?”
  燕稷看他一眼,后者只随意穿了一件外袍,站在那边眉眼温和看过来,五官在昏暗烛光里好看的不像话。
  燕稷把被子裹得更紧,也不在乎现在形象如何:“冷。”
  闻言,谢闻灼笑笑,将手中书卷放下,掌心轻轻贴在被子上,不久,燕稷便觉着有暖意源源不断从谢闻灼掌心贴着的地方传了过来。
  对这种技能,燕稷很是羡慕,眯起眼睛:“那只手也贴上来,左边一点。”
  谢闻灼好脾气的照着他说的话做,燕稷心安理得享受着,不久,被子里的寒意尽数被驱散,燕稷终于有了说话的心情,看过去:“太傅今日要讲些什么?”
  被问着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贴在燕稷被子上的手,笑了笑:“今日这般,似乎也没办法继续讲学了,想一想这么些日子来臣还没与陛下好好说说话,不如就趁现在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燕稷想了想,发现一清大师似乎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他伸手摸摸下巴,又迅速因为冷意缩了回去,眼睛稍稍上挑:“好好说说话?听起来不错,太傅想说些什么?”
  谢闻灼低下头看向燕稷,后者伸手捏着被角裹在脖颈处,想要让自己更暖和些,调整的时候稍稍一动,手腕上暗红色的佛珠就露了出来。
  “佛珠?”
  燕稷嗯一声:“今日一清大师连同盒子里那本佛经一同送的。”
  “方丈有心了。”谢闻灼道,之后也没在佛珠和佛经上多说,随意提了几句,就说起了他从前云游时见过的风景。
  燕稷历经五世,仔细算的话也算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精了,他去过的地方有很多,但真真切切仔细看过的风景,却没有多少。
  少时拘束在京都,之后九国征伐满心疲惫,自然不会注重其他。
  他心里一直艳羡那些游遍四方的人,原本就喜欢听人说这些,再加着说话的人颜高声好,很是对胃口,眼睛就越来越亮。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谢闻灼停了声,看向燕稷:“许多地方要比臣所言有趣的多,陛下来日一定要去看看。”
  燕稷撑着下巴点点头。
  谢闻灼就笑笑:“不知陛下可曾去过什么有趣的地方?”
  燕稷:“……”
  说没有去过是不是太掉价了一点?
  想了想,燕稷开始忽悠:“朕这些年很少曾出过宫城,说起有趣的地方,从前倒是去过一个叫晋江的地方,有些意思。”
  “陛下说的可是闽南的晋江?”
  “是在北边,地处偏僻,知道的人很少。”燕稷摇头:“此地很独特,盛产河蟹和咸鱼,还有一些很奇特的规矩。”
  谢闻灼稍稍皱眉:“规矩?”
  燕稷点头。
  比如脖子以下不能写和挖坑不填会穿越。
  但是这些自然是不能说的。
  燕稷摸摸鼻子,随便诹了几句,笑一笑:“当时朕还年少,又过去这么久,记不大清楚了。”
  谢闻灼眼底蕴满笑意,嗯了一声。
  燕稷有点小心虚,燕稷窝在被子里看他一眼,不久后觉着已经足够暖,过河拆桥的十分熟练:“天色不早,明日是祈福大典,还要早起,就早些歇息吧。”
  谢闻灼依言收回手,躬身行礼后转身走到桌边熄了灯。屋内顿时暗下去,燕稷抱着被子躺好,闭上眼睛之前听到谢闻灼好听的声音:“陛下夜里若是觉得冷了,记得叫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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