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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重生)——公子湛

时间:2017-04-09 17:53:05  作者:公子湛

  燕稷顿一下,脑海里立即有了一些不大小清新的联想。
  根据正常套路,剧情发展一般是这样的。
  甲:不早了,早点去睡吧。
  乙:好,夜里你如果觉着冷了,记得叫我。
  而后甲半夜突然觉得冷。
  甲:太冷了,乙你过来一下。
  乙:现在还冷么?
  甲:还是冷,你再近一点。
  乙:现在呢?
  甲:冷,你抱住我吧。
  乙:嗯。
  甲:紧点。
  乙:嗯……
  甲:再紧点……
  接下来的‘嗯’就全部变了味道。
  噫。
  燕稷忍不住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小清新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
  四月十九,祈福大典。
  天还未亮,燕稷便起了身,沐浴焚香后穿上祭祀朝服,一步步登上了祭天台。祭台正前方摆放着刻着梵文的四方青铜鼎,鼎前是香案,燕稷在案前站立,双手合十。
  朝堂百官俯首其下,神色庄重,众僧站在祭台四边,垂首吟唱经文。
  午时,承光寺钟声响起,雄浑悠远。
  七次钟声过后,僧人吟唱声渐渐升高,燕稷燃了符纸和手抄经文,执着线香躬身三次。群臣垂首站着,不久,听到上方帝王沉稳庄重的声音。
  “于维圣神,挺生邃古,继天立极,开物成务。功化之隆,利赖万世。兹予祗承天序,式展明,用祈歆飨,永祚我家邦。尚飨。”
  百官伏地行三拜九叩之礼,高台铜鼎燃烟,线香入鼎,礼乐齐鸣。
  承光寺钟声再次响起,后山晴空烟火,京都百姓俯首,共祈大启长乐安平。
  燕稷双手合十在祭天台上站着,等到最后一声钟声停下,缓缓睁开眼睛,低下头,谢闻灼和傅知怀站在下方抬头看着他,不同的人,一样的藏了暖意的眼睛。
  他笑笑,视线一转又瞥到边上的燕周,后者脸上依旧带着惯常的温厚神情,但眼底越发分明的欲望,已经浓郁的藏不住。
  祈福大典结束后,百官先行回京,燕稷夜里还要做最后的诵经,来日才能回去。
  同他一起留下的除了谢闻灼和邵和,还有傅知怀。
  前者理所应当,后者纯粹脸皮优势。
  邵和怕燕稷在寺里烦闷,来的时候还特意把二狗子带了过来,二狗子见到燕稷很是开心,抖着耳朵跑过来蹭蹭他的腿,蹲坐下去,模样十分乖巧。
  燕稷蹲下身笑眯眯揉揉它的头,傅知怀站在边上:“这是那只苍擎?倒是是挺乖巧的,陛下取名字了么?”
  二狗子对他的突然出声很是不满,偏头看他一眼,视线在他脸上挺一下,觉得还不错,重新恢复乖巧模式,颜狗的人神共愤。
  燕稷点头:“取了,叫二狗子。”
  “……”傅知怀顿一下:“这个名字……很是接地气,不错。”
  燕稷用‘丞相真是有眼光’的眼神看他一眼,站起身。
  谢闻灼上前将烧暖的手炉给他抱着,不动声色将燕稷和傅知怀隔开,笑容温润看向傅知怀:“光寺夜里寒凉,丞相可是已经找好住的地方了?”
  “这点寒凉算不得什么,倒是太傅这几日是住哪里?”
  谢闻灼笑得更加温润,指了指另一侧的床榻:“这些日子一直同陛下同住。”
  傅知怀眯起眼睛:“那我自然也是可以的。”
  这次谢闻灼没说话,移开一步,燕稷站在后面:“丞相,这房里已经没有第三个个床榻了。”
  “臣可以打地铺。”
  “这恐怕不行。”谢闻灼在边上开口,指了指二狗子:“它今晚是在这里这样睡得,莫非丞相……”
  之后的话谢闻灼没说出口,笑得越发温和。
  傅知怀眉头一挑,下意识看向燕稷,燕稷没收到他的眼神暗示,点头附和谢闻灼:“二狗子也要住这里的话,丞相打地铺……确实不大合适。”
  傅知怀:“……”
  于是这次丞相出禅房的时候,脚步又是带着风。而推迟到晚上才送来情诗,内容的破廉耻程度突然就又从三级小污文的程度上升到了饥渴难耐重口味老污文。
  燕稷看的面红耳赤,内心满是感慨。
  人在单身汪生涯中,要么憋死,要么变态。
  很明显傅知怀属于后者。
  他将污污的情诗收起来,去了大殿诵经清心,诵完经时已是深夜,燕稷紧了紧披风站起来出门,抬头看到天边阴沉沉一片,不见半点星点。
  看着是大雨将至。
  燕稷皱起眉,迅速将从前几世这个时节会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发现又是天灾时候。
  他叹口气,在青石道路尽头转弯,远远的便看到谢闻灼提灯站在外面等他,边上蹲着二狗子,看到他,很快乐的嗷了一声。
  燕稷眼睛带了笑,同他们一起进了门。
  背后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隐有雷光。
  ……
  深夜。
  大雨滂沱,雷霆乍惊。
  赤方国。
  云木止于雷声中惊醒,背后湿冷一片。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洁的手,愣了一下,突然猛地起身,发疯般跑到铜镜前,从镜面中看到自己的脸,许久,伸手捂住脸,喉咙发出嗬嗬沙哑笑声。
  他回来了。
  他居然回来了。
  耳边又是一声惊雷,雷光中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云木止转头看着窗外,眼眸晦暗如深渊。
  从前也是这样的夜晚,雷声附着大雨,赤色映空,铁骑踏破赤方国都,四周尽是嘶刀剑碰撞声,刺目鲜血染红青石,耳边哭喊尖叫声响彻深夜,让人眼睛心口发疼。
  云木止握紧拳头,任凭指甲刺入血肉。
  他记得那晚天边的赤色,记得周围人的哭喊,记得染遍京都的鲜血,记得踏破宫城的铁骑,记得一个人冰冷的眼睛和面无表情的脸。
  恨。
  多么恨。
  不过,没关系。
  云木止走到窗边,遥望大启国都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
  大启。
  庆和帝。
  燕稷。
  从前他尝过的所有苦楚和绝望。
  到如今,是偿还的时候了。


第17章
  这场雨连着下了大半个月,京城的天整日都是阴着的。
  朝堂众臣对此十分愁心,五月初四,上朝,百官偏头看看外面的连绵细雨,叹口气:“陛下,这些日子的雨虽说不大,但这么一直下着,怕是会有祸事啊。”
  燕稷在心里默默对他们的直觉点了个赞,面上挑眉笑:“这等时节,是应该未雨绸缪,众卿可有什么见解?”
  众臣:“……”
  众臣很有默契转头看向工部尚书骆铭。
  骆铭伸袖擦擦汗,走上前去,刚想开口,就看到帝王笑眯眯托着下巴:“算了,还是先让骆卿边上的人说一下吧。”
  边上是礼部尚书陈之笑。
  帝王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让陈之笑愣了愣,下意识上前一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专业不对口。
  他低下头,眼角余光朝骆铭看去,骆铭使眼色,无声开了口。
  陈之笑看明白他说的话,神色放松下来:“臣以为,阴雨之时极易患水灾,江南淮水一带河道又常有堵塞,朝廷当遣人疏通沉积,加筑堤坝,这样既可防洪,亦能排水,利于民生。”
  燕稷笑笑:“说的不错。”
  说罢,他转头看向工部尚书:“骆卿怎么看?”
  骆铭躬身:“臣的看法与陈尚书相同。”
  话音落下,就看到九龙座上方才还笑着的帝王突然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你工部专司土木一事,见解居然与对此知晓不深的礼部相同,那朕要你有何用?”
  骆铭心头一跳,急忙伏地:“是臣无能。”
  “疏通沉积,加筑堤坝,如此浅显而无用的东西,旁人不懂,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居工部尚书之位,说这样的话实在可笑!”燕稷冷笑一声:“大启各司食俸禄做事,这个位置若是你没能力坐,趁早下去,我大启不缺德才兼备之士。”
  骆铭头压的极低:“是。”
  燕稷面容不见缓和,嘴唇依旧抿着。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把视线投向燕周,燕周带着温厚笑意,上前一步:“陛下,这事情提的突然,想来骆尚书也是未曾思虑过,若是仔细想了,应当不会让陛下失望。”
  “最好是这样。”燕稷冷哼一声,神色稍缓:“既然王叔这么说了,也罢,都起来吧。”
  骆铭起身退回去:“谢陛下。”
  其余臣子对视一眼,觉着帝王待临亲王果真极为亲厚,毕竟陛下那般性子,能在他气头上用一句话就能把火熄下去,实在不容易。
  燕周低着头,将唇角一抹得意笑意隐藏下去。
  燕稷视线不动声色扫过他,停在朝堂众臣身上:“众卿今日既然把这事提了,那就做的漂亮点,回去后都想想有什么妥当的法子。”
  众臣躬身答应下来。
  燕稷挥挥手,散了朝,百官看着他眉头仍旧未完全消散下去的不悦,静静目送他离去,没人敢出声。
  出了太和殿,燕稷紧紧抿着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朕方才气势如何?时不时特别符合朕阴晴不定熊孩子的人设。”
  邵和护短的很,立马反驳:“分明是英明神武威风凛凛。”
  谢闻灼则微笑着将手炉递过去给燕稷抱着,没有说话。
  燕稷心情很好,伸手揉了揉邵和的头发,被揉毛的小太监弯起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到燕稷披风带子开了,刚想伸手去系,就看到一双手从他边上绕了过去,在他之前把披风带子系上了。
  邵和有点小忧伤。
  他越来越发现,自从谢太傅进了宣景殿,他手上的事就几乎全被人代劳了。
  燕稷没注意邵和的小情绪,抱着手炉笑。这日依旧是细雨连绵,谢闻灼撑着伞为他遮雨,伞面上的山水墨色随着光淡淡映在少年脸上,姿容美妙,丹青难以描绘。
  谢闻灼心里一烫,忍不住伸手在燕稷眼角泪痣轻轻一碰,回过神来后看到燕稷疑惑看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这里方才被风落了点雨水。”
  燕稷也不大在意,点了点头继续朝着御书房方向走,邵和和谢闻灼跟在他两侧,走过青石道路,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外的苏老太师。
  “……”燕稷瞬间转头看向邵和:“去,把二狗子带来。”
  邵和最近也总被苏老太师荼毒,看到苏谋很是头疼,闻言反应极快,撑起伞转头就回了宣景殿。
  燕稷拉着谢闻灼退回去等邵和回来,觉着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真心是十分心累。
  谢闻灼眉眼尽是温润颜色,为燕稷撑着伞,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邵和带着二狗子小步跑了过来,后者看到燕稷,抖着耳朵蹭过来,伸爪。
  然后因为爪子上的雨水遭到了燕稷的嫌弃。
  二狗子泪眼汪汪看着燕稷。
  委屈。
  很委屈。
  特别委屈。
  燕稷伸手摸摸它的耳朵,带着它走了出去,抬头,发现站在御书房边上的人又多了一个,傅知怀。
  傅知怀和苏老太师站在那里,相谈甚欢。
  燕稷突然想起来,傅知怀从前是苏谋的学生。
  果真是成功学到了精髓。
  苏谋和傅知怀看到燕稷,行礼:“陛下。”
  燕稷嗯了一声,免了礼,低头对二狗子使了个眼色。
  二狗子急于争宠,会意后很有表现欲,走到燕稷身后。看着燕稷进了御书房后,就在门边蹲下,等傅知怀走过来时抬头看一眼,放行,到了苏谋时,眯起眼睛,抬头吼了一声。
  苏谋一愣,看向邵和。
  邵和艰难开口:“太师,它……对人在容貌上的要求苛刻了一点。”
  苏谋:“……”
  老夫年轻时也是京都朝堂一枝花好吗?!
  看出老太师眼睛里的控诉,邵和无语凝噎,低下头。
  苏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数次上前一步被二狗子吼回去后,也知道今天是见不到帝王了,只能叹口气,转身离去了。
  燕稷坐在书房,从窗户看到苏谋远去的身影,叹口气。
  傅知怀挑眉笑:“太师一生忠于朝堂,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陛下怎么如此忌惮?”
  燕稷面无表情把这些日子苏老太师的逼婚行为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傅知怀忍不住笑起来,笑够了,正色道:“老师不是那么死板的人,若是陛下觉得困扰,就让臣去说说便是,说通了,之后老师定不会再继续……”
  他又笑一声。
  燕稷看他:“你确定太师是开明之人?”
  傅知怀笑着点点头。
  “那好。”燕稷叹气:“这事便交给你了,朕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傅知怀应下来。
  燕稷看他肯定的模样,舒心不少,在接下来看到傅知怀每天污力都在持续上升的情诗时,也觉得可爱小清新了不少。
  于是这日傅知怀走的时候,难得脚下没有带着风,眉眼间的笑意很是和煦。
  燕稷转头看向谢闻灼:“难不成丞相这是和他那位意中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谢闻灼笑容顿了顿,沉默一下,黑人黑的十分心安理得:“物极必反,回光返照。”
  燕稷了然,低头看看手中的情诗,怎么看怎么觉得字里行间都是傅知怀被强行抑制下的……那啥。
  真是十分可怜。
  ……
  燕稷发现,自从傅知怀说会回去与苏老太师谈谈后,苏谋真的从此停止了丧心病狂的逼婚行动。
  燕稷对此喜闻乐见,上朝时眉眼都带了笑。众臣这几日一直在讨论阴雨连绵时对江南淮水一带涝灾的对策,见帝王心情还算好,就大着胆子上了奏折。
  一连五日,燕稷都没为难他们。
  众臣逐渐放开,又过了几日,工部尚书骆铭上了折子,帝王在朝堂看过,连日来的好脾气烟消云散,冷着脸摔了折子。
  “这就是你想了快十天想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燕稷扬手,折子摔在骆铭脚下:“看看你这都写的是什么,江南淮水一带,无论说气候还是地形,哪里经的起你这么折腾?!”
  众臣伏地:“陛下息怒。”
  “息怒?”燕稷冷哼一声:“一堆人被朝堂养着,只会说些虚的,不办实事,这折子写的到是好看,半点经不得推敲,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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