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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重生)——公子湛

时间:2017-04-09 17:53:05  作者:公子湛

  燕稷抬眼:“也就是说一无所获?”
  谢闻灼低低嗯了一声。
  “不用紧张,这也正常,恐怕他和云木止早就料到朕会来,提前做了准备。”燕稷开口:“不过朕倒是很奇怪,朕说伯夏是云木止全靠着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太傅就一点不怀疑么?”
  谢闻灼眉眼温和:“对陛下,无论如何,臣信着便是,其他无需多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某些不可宣之于口的心思作怪,燕稷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像臣子表忠心的言语,倒更像是……情人间的承诺。
  他眼角挑起看过去,被看的人神色坦然:“今日一无所获,陛下之后如何打算?”
  闻言,燕稷想了想,半晌,摸摸下巴:“朕觉着,王府的茶味道不错。”
  “嗯?”
  “那么好的茶,不能常常喝到甚是可惜,不如每日都去一趟,喝喝茶,再对燕周表示下关怀,多么两全其美的事。”燕稷挑眉看他:“而在药材中做些手脚,让他病症拖久一些又不会被查到,这种事太傅定是能做的周到,是不是?”
  谢闻灼神情更加柔软,点了点头。
  燕稷不再闹他,出了巷子。
  眼前是平川正街。
  四处人来人往,酒肆酒香和着梅花糕的淡淡甜味,在空气中慢慢沉淀,融进过路人面容化成平和笑意,一点一滴,映出一场安平盛世。
  这是大启历代帝王耗尽心血换来的。
  如今这样的担子,在燕稷身上。
  燕稷眼底带着光,同谢闻灼一起沿着街道慢慢走了过去,走过白桥后,突然听到四周一片喧嚣,许多人聚集在一起朝着城南方向走了过去,面上神情带着青涩而缱绻。
  仔细回忆了一下,燕稷也没想起来今日有什么贺节,不由好奇,正巧看着边上一人也往那边走,跟上去问道:“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么,怎么都往城南去?”
  那人低头羞涩笑笑:“也算不得什么喜事,就是城南月老祠每年的这天都会开后祠,那里有一颗年岁已有百年的姻缘树,据说甚是灵验,于是这日未曾婚配的男男女女都会前去,若是有心上人极好,若是没有……求个念想也是好的。”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脸又红了几分,看着意外的纯情。
  燕稷弯着眼睛笑笑,道谢后任他离去,转眼朝着谢闻灼方向瞥一眼。
  后者对他的心思甚是了解,轻声问:“陛下可想要去看看。”
  燕稷口嫌体正直:“百姓间只图个念想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谢闻灼神色纵容:“臣倒是很想去看看,但一人前去又觉着孤独,不知可有如此荣幸邀陛下同行?”
  燕稷抬头看看他,后者微笑着,一双乌黑眼睛中浸满温柔,软到不像话。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燕稷的心也随着一同软了下去,眼尾微微一勾:“那就走吧。”
  谢闻灼应下的声音带着低沉笑意,从容陪在燕稷身侧同他一起朝着人流走去。
  城南并不远,走了大概一炷香,四处人流渐多,空气中沉淀着隐约香火气息,香火的尽头是一颗巨木,树枝展开近十米,上面挂了许多写着名字的红绸布和木牌。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树下站着一名老僧,见燕稷过来,笑得慈眉善目:“小公子可是求姻缘?”
  燕小公子摸摸鼻子,点了点头。
  老僧笑了笑,伸手递过两块系着红布的木牌转身离去了。
  燕稷把牌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怎么用?”
  谢闻灼看着也不大确定的模样,四处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树下一块刻字石碑上。
  “姻缘树,姻缘牌。”谢闻灼念道:“若是还无心上人,只在一快木牌上写下自己姓名,等待良缘。”
  “若是有心上人却未曾表明,亦是一块,但是要将心上人的名字写在背面。”
  “若是已然心意相通,便是两块木牌,写下对方名字后把姻缘牌系在一起,绳结越紧,就越表明此生不渝的决心。”
  燕稷低头看了看手中被老僧直接递过来的两块姻缘牌,眨了眨眼睛。
  谢闻灼温和笑笑:“此时再过去更换未免有些尴尬,两块分开便是,若是陛下介意,那臣……”
  朕的太傅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招数用着很是顺手。
  燕稷在心里这么想,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无妨,到底分开也没什么区别,不用去换了。”
  说着,他将牌子分给谢闻灼一块,自己到边上借了笔墨,一笔一划写了下去。
  谢闻灼笑笑,到另一边借了毛笔。写好后回来,燕稷捏着牌子犹豫片刻,道:“听说姻缘牌挂得越高越是灵验,朕武学不佳,就劳烦太傅了……不准偷看。”
  “好。”谢闻灼应一声,伸手将牌子接过来,他身子微动,整个人便轻飘飘落到了上方,玄色衣袍风中猎猎,落在树下人的眼里,翩若惊鸿。
  他没待多久,很快就站回了燕稷身边,燕稷抬头看去,视线被下方众多姻缘牌挡住,如何也看不清楚。
  他转头看谢闻灼:“挂在了哪里?”
  “最高处。”
  燕稷满意了,原本还想问问谢闻灼是否有做别的事情,但是想想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如何,问出来未免矫情,也就没说话。
  他们又在月老祠四处走了走,得知夜里还有烟火,就打消了回去的主意,到边上的一家茶馆稍作停留。
  茶馆外人来人往,清风微微拂过姻缘树,红绸缭乱中,木牌互相碰撞。
  只有顶端两块被打了死结的姻缘牌挂在那边,久久不动。


第40章
  入夜,京城掩在夜色下,轮廓被模糊了七八分。
  外面人声喧闹,灯光柔和了路人容颜,茶馆说书人站在上方说着风花雪月,惊堂木一拍,便将一生的喜怒哀乐道了出来。
  燕稷坐在窗边偏头朝外看,眉眼淡淡垂下,睫毛在眼下拂上一层阴影。谢闻灼便在他对面细细看着他的脸,视线隔空一笔一划描绘他的五官,最终同他一起,看向窗外的沉沉夜色。
  茶馆内喧嚣未歇,说书人说到兴起,开始赋诗卖弄风雅,平生不会相思刚说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钟声,紧接着,一点烟火从夜色尽头遥遥亮起,摇曳几许后散在周围,犹如细碎的星点,一点一点布上了整片天空。
  说书人放下惊堂木停了声,笑眯眯看着茶馆里的人散了去,燕稷和谢闻灼跟在人群末尾出了茶馆,外面人来人往,几乎人人手中都提了一盏花灯,灯下挂着红色绸带。
  燕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民间盛事,同谢闻灼一起到边上买了两盏灯,沿着街道慢慢走,四周遍是灯火,护城河破冰处噎亮满了星星点点的河灯,灯火透过灯壁映出来,柔和宁静,像是从水下浮上来的一般。
  岸边围了许多人放河灯,乌压压的一片,燕稷不喜拥挤,就没过去,站在后面遥遥看着。谢闻灼想了想,突然牵住他的手朝后走去,走到空旷处停下,抬头就看到浮在半空中的明灯。
  谢闻灼拿着两盏孔明灯微笑着站在他眼前:“放不了河灯,孔明灯也是一样的,陛下可要试试?”
  燕稷嗯了一声,接过来,突然看到他手中还有两条红绳:“这是什么?”
  “买孔明灯送的物件。”谢闻灼道:“大抵应该是要系在手上的。”
  那红绳简简单单的一根,不带任何花样,看着甚是简陋。燕稷也没在意,在灯壁上写了字后点了火,谢闻灼在他之后松了手,两盏灯摇摇晃晃浮上去,挨得越来越近。
  上方灯火如昼,清清淡淡洒下来,燕稷微微抬头看向谢闻灼,后者微笑着站在那边看着他,神情温润,目光柔和,有一副深情款款的眉目。
  燕稷就笑:“放灯可是要许愿的,太傅许了什么心愿?”
  谢闻灼眉目温和没有说话。
  燕稷看着他的脸,想着自己同谢闻灼这些日子里经过的事,突然就觉着他们之间虽然有些事还未说出口,但彼此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
  差只差在那么一个契机。
  至于契机究竟在哪里,燕稷也不清楚。
  不过到底日子还长。
  燕稷低头笑笑,也不想太多,等到天边已经看不见自己和谢闻灼那盏灯的影子,转身退了出去。
  他们都还不想回宫城,就四处走着,路边有许多卖吃食的摊子,燕稷也不顾及其他,同谢闻灼一起边走边吃,他走在前面挨着摊子买,谢闻灼一手提着灯一手抱着他买来还没来得及的吃食,跟在他身后,神情软到不像话。
  夜色渐浓,慢慢的,四周灯火暗下去,街上的人也带着倦意各自归家。
  燕稷吃了一路,神色满足弯着一双桃花眼笑,谢闻灼看看已经空下来的街道,突然转身朝着巷口走了去,再回来时,手中便多了一把焰火。
  他抱着焰火站在那边笑:“方才人太多,拥挤之下容易出事,如今清净了,也不算太迟。”
  燕稷嗯一声,跟着他到了护城河边。
  谢闻灼买的是那种可以拿在手里燃放的烟火,点燃了握在手中,举起的同时天边突然绽放起绚烂烟火,层叠九次。
  天边亮如白昼。
  而谢闻灼站在漫天星点中看过来,眼底落满带着温度的细碎光芒,道:“陛下,臣这一生,唯愿你平安喜乐,不受病困所扰,永享太平。”
  最后一声钟声响起,灯火彻底散去,四周被夜色笼罩。
  燕稷站在暗色里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觉着有时候,惊艳和心动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他挑眉:“太傅这是何意?”
  谢闻灼眼角带着缱绻的弧度,垂头对上他的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却用虔诚神情捧起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将之前的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
  做完这些,谢闻灼抬起头,一双乌黑眼眸深处近是灼人的光。
  他看过去,一字一顿开了口。
  “如此,陛下以为臣又是什么意思呢?”
  ……
  从前在同谢闻灼互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燕稷曾经想过许多次,若有一天谢闻灼将心中的情意明确说出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是顺其自然接受,或许是挑眉笑着说朕早就知道了,亦或者是勾住他的衣襟主动给他一个吻。
  无论是哪种设想,说到底都是从容的模样,所以燕稷没想到,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落荒而逃。
  燕稷低头看看自己手腕,绛红佛珠之下隐约看到一截红绳,不由叹口气。
  邵和站在他边上听着他今日不知是第多少声的叹气,忍不住开了口:“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二狗子也嗷呜一声,上前抖着耳朵蹭了蹭燕稷的手。
  燕稷看看二狗子,再看看一双眼睛水汪汪看过来的邵和,再次叹气:“小孩子家家,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邵和:“……”
  如果他没记错,陛下似乎也只是比他年长一岁?
  看懂了邵和神情,燕稷一顿,突然就为他之前的逃避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如今年岁只有十六。
  早恋不好。
  更何况未成年没羞没躁目前也河蟹不让写。
  燕稷眼神一缓,试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尝试数次后依旧没能成功,于是忍不住又叹口气。
  这是造的什么孽。
  其实他心里清楚,说到底还是该放的放不下,心中想着前生已过,及时行乐,但真正到了抉择的时候,勇气还是不够。
  燕稷知道谢闻灼也明白他心有懦弱,所以什么都没说,待他一如从前,只是每日都会在宣纸上写许多个[及时行乐],还将其贴在了内殿云纹璧上,抬眼就能看见。
  大概谢闻灼是以为他拘泥于世俗犹豫不决。
  心上这关还是得自己过,这几日燕稷四处寻了不少话本子,都是些因着心中被往事所扰以至于错过当下所爱的遗憾故事。
  他看了不少,勇气渐渐有了些,但谢闻灼对此事却没再提过,而他……总是没胆子主动说的。
  简直发愁。
  燕稷捏捏鼻梁,抬起头,邵和在一边整理杂物,二狗子蹲在那面前,双爪抱着装着鸡肉的食盆,吃得更欢。
  看着它没心没肺的模样,燕稷一时间居然有些羡慕,就伸手戳了一下,顺便将它的食盆拿过来放在一边:“就知道吃。”
  遭了无妄之灾的二狗子一脸懵逼。
  饲主心情不好连肉都不给吃?!
  立马乖巧抬头泪眼汪汪看过去。
  被看的人铁石心肠无视之,二狗子卖萌打滚好一会儿没见成效,伤心欲绝,耷拉着耳朵跑了出去。
  将痛苦建立在二狗子身上后,燕稷心情好了些,靠在后面,突然听到耳边响起谢闻灼温润声音:“陛下,随便欺负动物可不像君子所为。”
  这话燕稷从前经常对谢闻灼说,如今还到自己身上,燕稷摸摸鼻子,只当做没听见。
  谢闻灼就笑,从边上取了披风站在他面前:“到时辰了,陛下今日可还要去王府?”
  自从上次从王府回来,燕稷每日都会去一趟,绵里藏针与燕周说些话,再心满意足回来,如此数次,燕周那边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也是个发泄心中不爽的好法子。
  燕稷起身下榻:“自然要去,走吧。”
  临亲王府依旧是那样诗情画意的模样。
  燕稷走进主卧房的时候,燕周正靠在榻上和面前一穿着青衣的人说这话,四周药味弥漫中,他脸色看着比眼底第一次来探望他时还要苍白几分。
  这事就是托谢闻灼的福了。
  他每日都会偷偷在燕周药中做手脚,又因为要能不被查出来,便特意找了术业有专攻的何太医。
  何太医自打知道自己孙子落水背后是燕周指使,心中不忿,虽地位悬殊不能做什么,但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给些教训,开出的药既苦又不见效,偏偏唤别人来看也查不到什么不妥。
  燕稷走上前,燕周听到脚步声,偏头见是他,眼底慌乱一闪而过,随着行礼动作又飞快掩盖了下去。
  这与他之前几日无谓的模样不同,燕稷眯了眯眼睛:“王叔今日可有觉得好一些?”
  “好些了。”燕周道,说着,抬头看眼前青衣人一眼:“这边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那人应一声,转身低头朝后走去。燕稷摸着下巴看着他,在他就要走过自己身边时开了口:“等等。”
  青衣人停下,低着头躬身:“陛下。”
  燕周在边上开了口:“这是臣府中新来的门客魏现,乡野之人不识礼数,可是冲撞了陛下?”
  “那倒没有,王叔不必紧张,只是觉着他身形轮廓有几分像故人罢了。”燕稷笑笑:“不知容颜是否相像,抬起头。”
  燕周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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