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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活命指南——楚衣

时间:2017-04-10 18:19:00  作者:楚衣

  “这种话还用问么?不接我们要接谁?”少年声音高扬,尾音上挑,不似有意,到似习惯。

  林涛眉头轻皱,身边的司吉嬉皮笑脸的正要开口,一声轻呵传来。

  “一个个的干嘛呢!”一名胖妇人从年轻男女身后走了出来,“都发什么嗲!闲得你们!”那妇人看着好似鸨妈般,让林涛的眉皱的更深了。

  有少女嘟起嘴,“常婶这一路无聊死了,好容易到地方,我们也就戏弄两句而已。”

  “就是啊,这路赶的,不让唱不让跳的,我这闲的都发慌了!”有人附和。

  “行了,行了,行了!”常婶好似嫌弃一般,“真当自己一个个是角儿了?怎么的?老娘找两个人伺候着?哪天早上没等你们吊完嗓子,踢完腿才走的?你们谁要是有里面那位的本事,有那位的名气,老娘给你们提鞋也乐意!”她手一伸另一辆一直没来人的马车,“不然就给老娘憋着!”

  少男少女扁扁嘴,见常叔停稳马车,有人似真似假的抱怨,“常叔!你也不管管!你看婶子就会欺负我们!”

  常叔憨厚的笑了两声,“我家我媳妇当家。”众人撇嘴,你个耙耳朵(怕老婆)!

  司吉听着还有些糊涂,上前同常婶搭话,“大娘打哪来?”

  “准川郡来的。”常婶掸掸衣袖,“我家郡王爷是琛郡王的外侄,我家爷知道琛郡王喜欢听戏,这可特意找来的戏子,别看年岁轻,可个顶个的好嗓子,那里面的那位可是位名角儿,是我们爷从都京城请来的。”她说的一脸得意。

  “都京城啊!”司吉眼珠子直转,“难道是观月楼的那位?”

  “啧!”常婶白了他一眼,“一看你就不是府里的。”

  “呵呵,请大娘指点。”他也不恼没皮没脸的开口。

  “观月楼的满江红敏姑娘那是刀马旦。”她笔划了个身量,“我家爷到也不是请不来,这不琛郡王不是喜欢听折红梅么,我家爷特意请了都京城第一花旦天山雪冬姑娘来给琛郡王唱,这位天山雪冬姑娘那折红梅唱的可是绝了!”她比了个大拇指。

  司吉点头正要开口时,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厢打开了,先露出来的是素面水蓝的绣鞋,而后是冰澈蓝绣着雪花纹的衣裙,最后才是一张看起来平淡清冷的脸,实在不能让人想像这样的人能唱出折红梅那般惊艳的戏。

  “冬姑娘。”见人出来了常婶立刻凑了过去,“这一路上睡的还好?”

  “还好,多谢。”天山雪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如同她的人。

  常婶还要说什么,突然有人急步而来,“可是戏班到了?”秋桐快步而来,上手就拉住天山雪的手腕,“主子要听戏,你跟我来。”侧头又吩咐常婶,“马上搭台,让人上上妆,我带她先给主子清唱几段,你们快点。”她说着拉着人就往里走。

  “慢点。”天山雪淡言。

  “慢不得!泼侯子把主子给气着,报春梅一对花瓶都让主子给摔了,再不快点,不定摔什么呢!”秋桐语速又急又快,脚步也不慢,林涛司吉心想着好十几万两的花瓶说摔就摔,也难怪这秋桐心疼,这厢刚想完,那边传过一声……

  “几个破瓶子摔就摔了,万一伤着主子的手那可了不得!”这话一出,众人默了。

  “行了,都别愣着了,上手吧!要让是那位等久了,我们老两口最多是打出府去,你们有没有命可就不知道了。”常婶扫了众少男少女一眼,“我可听我家爷说了,琛郡王长的好,这脾气可不好,这过了冬节,要留要走可都是琛郡王一句话的事样,你们可都警醒着点,别动歪心。”

  “多谢常婶提点。”少男少女行礼,他们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无论是留是走,先保住这条命才是正经的。

  林涛司吉护送众人前往戏园,还没进入戏园就听到天山雪的清唱。

  七魄悠悠赴阴曹。

  阎君殿前冤诉告,

  这才准我状一条。

  这时林涛猛然想起,折红梅是出鬼戏!

  司吉更是不知为何后背发凉。

  琛郡王怎么喜欢听这出戏?

  同样的想法在两人心中升起,戏园大门打开,天山雪只穿一件水袖,随着清唱甩动水袖,眼中没有了清冷,满是凄凉与恨!

  林涛感觉身后有什么在盯着他,他一回头对上了一双金绿色的狼目,那狼极为高大,一身纯白的毛,唯额头上有一撮毛是火红的,如同真的火焰一般,它就这么盯着林涛,尖牙露出发出低吼,他只觉得后颈发凉,到还没有其他的反应,反到是身边的司吉回头看了一眼,腿一软坐倒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对了,这小子被狗咬过,差点没命,从小就怕狗,狗都怕,别说狼了,但这狼怎么跟认识自己似的?

  白狼呲牙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弓起身对着林涛,随时准备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一个男主很快就会出现啦!

今天感冒了,吃药睡觉觉

 

 

      第5章 (五)火宵


  这剑拔弩张之时,园中一声轻唤,“火宵。”白狼立即站直身,竖起耳朵,唔了一声,摇着尾巴往戏园中跑,一众人被这四足着地都有一人高的大白狼吓的连连惊叫,火宵却还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直接从他们身边跑过了,众人拍着胸口,好奇的往里看。

  琛郡王坐在巨-大的软榻上,火宵直接蹿上软榻往里面一盘,四肢伸展开,做靠垫是刚刚好!

  “舒服!”琛郡王扑到火宵的肚子上,秋桐上手为他把鞋袜脱去,火宵的大尾巴往他身上一盖,正好全盖住,就是这样秋桐还是给他加了条毯子,火宵大脑袋凑过来,要舔他的脸,被他伸手推开了,“要让他知道你又舔,再把你的毛给剃光了,这可要入冬了,不冷么?”

  火宵通人性,听懂了他的话,唔一声,脑袋趴在前爪上,有气无力的,他笑着轻揪了揪它的耳朵,“西北那边送来了黄羊,要不要吃点?晚上让人给你准备一只梅花鹿。”它动动耳朵轻嗷了一声,琛郡王一抑下巴,立刻有人送上一盆血淋淋的羊肉,他伸出手将最上面温热的羊心拿起,喂到它的嘴边,它张开大口叼走羊心几下就吞入肚,而后把他的手舔干净,他抓羊肉喂它,羊肉切成巴掌大的肉块,正好能让它一口吞的,最多是他的手上沾上血,而不会弄的到处狼狈。

  胆子小的见这情形腿肚子直打颤,总有一种将来会被喂狼的感觉,怪不得说琛郡王脾气不好呢,这哪是脾气不好的事,这是要命的事啊!

  常氏两口子到没什么反应,他家爷后院还养了一对猛虎呢,平日里当猫逗,听说西边雪地肖亲王养了好几只雪豹,皇宫里那位也养着一窝金钱豹,这琛郡王养个狼有什么的。

  林涛那眉头都快要打结了,司吉的腿一直在抽,至于其他郡王府的人,明显已经见惯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到一盆羊肉都喂完了,那边也准备好了,锣鼓点响起,开场了。

  “这回都什么戏目?”琛郡王净了手,就着秋桐的手看曲单,手一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他的照旧。”秋桐应是,收了曲单,顺脚把跪在一边的泼侯子侯波踢到一边,他是不敢怒不敢言,眼神怔怔的看着火宵,火宵被他看得回过头来呲牙,还沾着血丝的尖牙吓得他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秋桐轻骂一声,招手叫侍卫将人拖下去,惹了主子生气,也别想留在府中了!少说打二十板子扔出去!

  琛郡王靠在火宵的身上听戏,完全没有理会这边发生的事,火宵打了个哈欠头枕着前爪眯起了眼,琛郡王一边听着戏一边跟着轻哼,手中打着拍子,一看就是戏迷。

  这样的他让林涛有点恍惚,他实在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长相要比岁数小,可这作派却成熟的太多了,这个人相当的矛盾,并且……

  林涛很是在意他口无意提到的“他”,会是谁?直觉让他感觉那个“他”不是一般人,各种意义上,无论是身份,还是在琛郡王心中的地位,“他”都简单不了。

  “小舅舅!”一声女童的唤声,巴哒哒的跑步声,银铃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胖乎乎一身粉嘟嘟的女童扑了过来,一见火宵呀的叫了声,林涛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结果,却听到她兴奋的叫了起来,“火宵你回来了!”连琛郡王都不看了,手脚并用的往软榻上爬。

  她短手短脚的,这软榻比一般的软榻大,同样的也要高很多,她费了很多力,还没爬上去,可怜巴巴的看向琛郡王,“小舅舅……”

  他轻笑,伸出脚把她托了起些,她立刻爬上软榻,鞋子胡乱的蹬掉,扑到火宵头上,唔唔唔的说着什么,火宵嗷呜嗷呜的回应,感觉,这一狼一人在聊天般。

  “真是狼妞子。”琛郡王笑起来,手指轻戳了下她,她差点从火宵身上轱辘下去,一双小手伸来,把她稳住。

  “小舅舅,你当心点。”比她虚长一岁的男童格外的沉稳,一双眼中却有些许的不悦,似在指责琛郡王。

  “火娃子,有你这么和舅舅说话的么?一点都不可爱。”琛郡王伸手捏他的脸,他撇嘴。

  “身为男人,只有小舅舅可以称之为可爱,男人是不需要可爱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毛长全了么?还男人?”琛郡王挑眉。

  他压低声音道,“小舅舅不是也没长全么,小舅舅也不是男人。”

  “赵余琰!”琛郡王咬牙,“这都谁教你的!”

  “不是小舅舅教的么?”狼妞子从火宵的毛中抬起头,插嘴。

  “陆良风!多嘴!”琛郡王明显是恼羞成怒了,狼妞子陆良风撇嘴,轻哼一声,脸埋回火宵的毛中,火宵不但没安慰她,反而用尾巴轻扫了下琛郡王,狼妞子更不高兴了,转头就扎火娃子赵余琰怀中了。

  火宵干脆直接把她从身上抖了下去,头靠到琛郡王怀里,摆明了说,我是这头的。

  气得狼妞子小脸鼓鼓的,火娃子借机把她抱到一边小榻上,喂点心,喂蜜水,哄着。

  琛郡王高兴的摸着火宵的头,吩咐秋桐给那边两个小家伙上他们喜欢吃的,没有去安抚的打算,接着听他的戏。

  那头的两个也没闹,狼妞子吃了点心后,听着锣鼓点儿,慢慢的缩到火娃子的怀中睡着了,火娃子抱着她轻拍着,秋桐给她盖上薄被,把火娃子也裹在了里,又放了一个火盆,没一会儿,火娃子也眼睛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把两孩子抬屋里去,别在这冻着。”琛郡王看了一眼吩咐道,接着听戏。

  “是。”秋桐应声,叫侍卫将小榻抬入屋中。

  那些少男少女是年轻,但戏唱的是真不错,扮相也好,嗓声有几分稚嫩,却别有一番味道,连林涛这样极少听戏的人,也能听出,这是下了大功夫的,司吉这跟着柳承远见过的主,自然比林涛懂得多,他一听就能听出这戏台上唱戏的,用不了五年就是一个名角。

  最后压轴的自然是天山雪,然而当锣鼓点儿响起来时,却不是折红-梅,这曲调林涛有些陌生,但仿佛又在哪听过,直到一声开场,他瞬间想起来了。

  “郎君啊——!”那似凄似悲的开场,白衣白花的天山雪迈着小碎步上来,长长的下摆盖住脚,拖到地上,有种她是飘上来的感觉,这是女鬼的妆扮。

  寻仇,林涛脑海中冒出这两个字,十年前,他曾经听过一场,对于它记忆深刻,因为戏中讲了一位好官被好友所害,家破人亡,义仆瑰儿死后化成鬼去救官员的小儿子,却是晚了一步,小公子重伤,死去,魂儿下地府将他的魂魄拉了回来,而后一主一仆,一人一鬼寻仇人报仇。

  天山雪唱的这段正是瑰儿下地府劫小公子这段。

  “郎君!莫要往前,前路阴森,莫要再走!郎君回头看!奴乃瑰儿,郎君且听奴言!老爷夫人被那贼人所害,大仇未报,郎君可能安心?此路且能过?贼人嚣张,贼人逍遥,郎君啊——!”天山雪甩水袖,眼中决绝,伸手似抓住小公子的手腕,“郎君同奴返人间!杀尽贼人!为老爷夫人报仇!”她另一只手袖子一甩,似挥开了什么,“什么鬼,什么魔,休要挡我郎君路,黄泉路不见头,世间仇未了结,轮回不入,来世不论,奴宁化厉鬼,不斩贼人誓不罢休!”

  琛郡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直到天山雪都唱完了,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寻仇我十一年前听小怜音唱过,唱的到是绝妙,只可惜七年前她封嗓不唱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听到如此绝妙的唱功,你叫什么名字?”他眼睛看着天山雪,对方规矩的行了个礼。

  “回郡王,小女名冬岁。”她低着头。

  “年岁的岁?”他挑眉问道。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唇上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岁岁平安的岁。”

  “好名字。”他点头,伸手拍拍火宵,“喜欢她么?”火宵听言,从软榻上起身,跳下软榻走向冬岁,短短的路惊起不少人,司吉恨不得躲到墙缝里,林涛皱起眉,下意识的手握在腰间的配剑上。

  火宵围着冬岁转了一圈,在她身上嗅了嗅,她一直平静的站在那,面无表情,别的戏子已经吓坏了,更有腿软的坐到地上,火宵见她不怕自己,也不多留转身走回软榻,蹿上去,接着给琛郡王当靠垫。

  琛郡王摸-摸它的耳朵,“冬岁留府,其他人送回。”简单的一声吩咐,决定了他们的出路。

  “是,奴明白。”秋桐行礼,给戏子们放了赏钱,等过了冬节原路送回,又命人领冬岁去住处,和她一样住在正院的偏房。

  让人有一种,方便她看管冬岁的感觉。

  冬节刚过,把戏子们送走后,一辆马车急驰而来,这回来的是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这位老者江湖上的人都不陌生,不见其人,却听过其名。

  林涛司吉都吃惊于,这位怎么来了?谁这么大的本事能把这位请动?

  这琛郡王果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个事情。

我同事一个妹子煮螃蟹,解开了绳子,死活绑不住了,然后蟹大哥用它的大长腿撑在水里,死活摁不下去。一直到蟹腿都熟了,上半身还是和刚进锅里一样,简直是又好笑又可怜。

 

 

      第6章 (六)噬骨


  江湖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知道有两个人得罪不得,一个是医王原厄,一个是毒王施恩,据说两人都是年过百岁,却一点也不显,一人下毒,一人解毒,说不上他们是善是恶,只是同出一门,两人斗了一辈子,都没有分出胜负,听闻两人最大的一场赌从三十年前赌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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