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等那少年终于笑够了,应麟就开口:“我叫应麟。”
“哦。”
少年只顾抹眼睛,对自我介绍没什么兴趣。应麟只好问:“你叫什么。”
“你管得着吗。”
“……”现在的凡人都这么diao么,他上次下界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少年耍他耍够了,才笑嘻嘻地告诉他:“我叫姚晋,别人都叫我……阎王。哎,是不是挺押韵?”
应麟心里面默默想,押不押韵还两说,绰号不对吧,别人分明叫你姚兔子。
姚晋道上的绰号是阎王没错,只不过这阎王前面还要加个俏字——他长得俏呀,正是十八-九的好年岁,朝气蓬勃,就算心狠点手辣点,也改不了他长得好看这个事实。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真的聋啊?”
应麟记着不能暴-露自己的真身,便说:“我不是龙。”
姚晋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坐到离应麟不远处的椅子上:“然后呢,跟我互相介绍了,你想干嘛。”
“你们这收人干活么。”
姚晋挑起眉:“你要跟着我干?”
应麟点点头:“可以。”
可以?妈的你还挺挑……
“你看见我刚刚干的都是什么活么?”
“杀人?”
姚晋莫名有些开心:“是用刑!用刑轻重由我决定,今天我心情好,让那个杂碎随随便便就上路了,不然还有好戏看。”
应麟看着他没说话,姚晋接着说:“血呼啦的,你能干吗。”
“能。”
用刑这种事难不倒他,他就是干这个的,帮父神干了好几万年了,老本行,有经验,且惩罚妖怪的手段要更加离奇。应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用人类受刑的场面吓唬他,人类是对方的同类又不是他的,要是问他怕不怕去看斩龙台还像个样子。
姚晋突然笑了笑,指着身后的木桶说:“去,洗把脸。”
要是一般凡人敢这种态度对待龙神,早就被一尾巴抽飞了,不过应麟对凡间的规矩还是懂一点的,要想在这里留下来,这个人以后可能就是他的老板。
于是乖乖走过去拿毛巾擦干净脸上手上的污秽,姚晋就歪着头凑到他面前仔细地看,看够了才说:“我这还有个活适合你做,就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
姚晋比着大拇指指向自己:“做我的情人。”
应麟闻言终于抬了抬眼皮——没记错的话,他们是第二次见面吧,这些凡人可真不得了。
这也是姚晋绰号姚兔子的来历,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人,总会第一时间下手,而且大部分都是男的……姚晋身材并不纤细,是少年型的劲瘦紧实,但是少年毕竟是少年,不管衣服底下多结实,表面上看来,他都是有些纤瘦的。
又俏又纤瘦,像下面那个。
讨厌他的人私底下都管他叫兔儿爷。
应麟又拿了一根毛巾擦自己的脖子——下水道实在太臭了,他边擦边问:“为什么?”
“你长得好看。”
“哦。”
姚晋看起来是真喜欢应麟的长相,就在一旁盯着他看个不停,看了一会儿说:“你哦什么,愿不愿意啊。”
“我不会。”
“……”
应麟皱起眉头盯着他:“情人要干什么。”
回想一下感情经验最丰富的他家那条睡遍三界的龙亲戚整天都在干什么?好像也没干什么,就研究研究哪里的花好看,哪里的果子灵气足……摘回去送他老婆。
以后他也要做这些?但是他是来查案的。
姚晋被憋得快吐血了,朝他喊道:“干啊!!”
喊完他就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应麟不太高兴,他觉得这个凡人在嘲笑他。
姚晋递给他一张四四方方的东西:“这是你的房卡,待会儿让别人带你去,别乱跑,被打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这些,姚晋突然靠过去,在应麟耳边暧昧地说:“今晚我去找你。”
一般人可能会被他的奔放吓到,但是应麟不会,他勾-引的是一条龙。
神龙。
第29章 肖何:有人要害我【已替换】
室内纠缠着两具赤-裸的躯体,混乱粗重的喘息跟畅快的呻-吟声混在一起,光是听便引人脑中产生画面。
交叠的两位,一是应麟,另一个是姚晋。
“下来!”
应麟抓着姚晋的头发第四次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猛一翻身压着他的背摁在床上,然后惩罚似的在他身体里一通翻江倒海地捅,直到他再也叫不出声了才稍稍停下。
姚晋在下面挣扎着翻了几次身,腰酸得抬不起来,他放弃似的趴在床上狗一样喘,边喘边吼:“你想弄死我啊!”
应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从他脑后摸到脖子,握着他纤细的后颈与他耳语:“再爬上来就弄死你。”
他堂堂神龙怎么可以让一介凡人爬到自己身上来,不管是什么方式,这种行为都是在挑战他的神威。
“不爬了……”
姚晋侧着脸趴在那直哼哼,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个不能惹的人回来,体力怎么这么好。
他哼哼够了就开始唧唧歪歪地抱怨:“我在上面动,你光享受就行了,居然不领情……”
姚晋刚说完就感觉身后的人又精神了,不知道这位什么癖好,就是见不得别人反抗他。
“别、别!我不爬了……哎哟!”
“嗯……嗯……我错了……”
奈何这次应麟并不听他撒娇讨饶那些话——听了一晚上再怎么都该长记性,放羊的孩子最终都会被吃掉。
应麟掐着姚晋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连动一下都不许,后者一开始还反抗,时间长了被他操得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哥,我真不敢了,求、求你歇歇……啊……啊!我操……”
应麟轻喘着压着他晃悠:“叫我什么?”
姚晋很没出息地哭出声来,咬着枕头猫似的哼哼:“哥……不敢了。”
哥……
应麟就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似乎有个哥哥(凤琷:我还没死呢!)弟弟还是个蛋,没有过被人叫哥的体验,竟让他叫得通体舒泰。
应麟趴过去压着姚晋放慢了速度,下面那个人舒服地拿脸直往枕头上蹭。
“再叫一声。”
“哥……”
这么乖?
应麟有点高兴,把他抱起来换个姿势又来了一次。
“佘耳养在什么地方?”
迷迷糊糊地,姚晋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额心钻进脑海中,冰凉的感觉,让他仿佛掉进了冰洞。
“大黄蜂?”
“怪物?”
“妖怪?”
应麟又换了几个词,仍旧一无所获。他感到有些奇怪,轻轻一勾手指,一缕银色细光就从姚晋额头中央被勾了出来。
搜魂搜不到,不是姚晋瞒得太好就是真不知道,应麟只能继续自己找。
他搂着怀里光溜溜的身体来回抚摸,心说怪不得应泽那条色龙到处风流,原来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都说龙性本淫,但说的大概只有生了九个儿子的那一条。
神界的人物其实比仙界的更加禁欲,或者说,他们双-修的目的顶多是提升力量,至于繁衍后代或者单纯为了快活……都成神了,基本没需求,原始本-能早就抛却于万万年的岁月中。
应麟自己是龙血点化来的,他父神就是实打实的禁欲派,从没见过他跟谁风流。不知道是未开窍还是没兴趣,总之应麟活了几万年,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更不知道与人欢爱是如此舒服的事。
要论起来,熟识的人之中,他也只见过凤琷和应泽那混账有这个需求,凤琷情况特殊,不发泄就容易爆体,需要神仙大能帮他疏导力量,而应泽……那是个怪胎,谁知他龙脑子里想的什么。
也许最纯粹就最荒-淫,应麟不觉得跟凡人有了肌肤之亲是什么大事,除了当时舒服,这点事大概回头就忘了。
他捏捏少年劲瘦的腰——嗯,大概。
姚晋被闹醒,他脑袋里懵了一会才睁开眼。
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对姚晋来说并不稀奇,昨晚来应麟房间对方正好洗过澡,出浴美人秀色可餐,他一时精-虫上脑,就扑了上去,只是没想到……自己倒被人日了。
他还从没被谁日过呢!
……
姚晋脑子很清醒,就是爬不起来,他试探着,先从凌乱的被子里拱出个屁股,歇了半天,才又把上半身从被窝里挪出来。
腰往下几乎没知觉。
应麟在一旁抚着他弧度良好的臀部一直摸到腰线,声音有些沉:“还想来?”
“啪!”
应麟的手被打开,姚晋翻个白眼给他扶着腰下床:“告诉你,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让你好看。”
应麟跟到浴室,倚在门口盯着姚晋的背影看,对方也不避讳他,在花洒底下哗啦啦地冲,水汽蒸腾起来,把视野弄得模糊一片。
“被我上了那件事?”
姚晋当场就让他滚。
应麟走过去另一侧,在浴缸中躺下来,拧开水龙头让温水渐渐漫过自己的身体,他看着姚晋问:“不安排我做事?”
姚晋正在往头上搓洗发水,听他说的话突然笑着看过来:“这么积极要求干活,你不会有别的目的吧。”
应麟很坦诚:“有。”
“什么?”
“我需要钱,很多钱。”
姚晋听后心里居然舒服得很,他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本打算过一晚上就把人扔出去——他莫名其妙摸到他们基地的事怎么看怎么可疑。
身上淌着滑溜溜的洗发水残液,姚晋关了花洒侧坐在浴缸边缘,捏着应麟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警告:“最好是这样,我怎么对付心怀不轨的人,你也看见了。”
应麟看着他没出声。
“我可不想把你弄成那个样子,瞧你长得这么好看,嗯?填水泥里多可惜啊。”
应麟一把把他捞进怀中,翻个身就将姚晋摁进了水里。
龙的性格其实比凤要暴虐很多,且没耐心,做什么都直奔主题。
姚晋两只手死死抓着浴缸边缘,全身都让人摁在水底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受刑还是在做-爱,被迫使着将腰不停地往上抬,跟随对方的节奏上下起伏。
最开始姚晋还有意配合,蹬着浴缸将自己送上去,后来只顾得把两条腿紧紧缠着应麟的腰,偶尔冒出水面也是在无意识地叫,叫声在浴室里格外高吭,头晕目眩爽得找不着北。
他用力从水里昂起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又被应麟摁进水底下,窒息让姚晋很快地再次达到顶点。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飞机-杯,没有抚摸没有亲吻,对方的目的就是干-他。
——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还记得上一个,每次跟他上床都柔情满满,偶尔还会撒娇,比夜-店头牌都风情万种,为的却是自己“太子爷”的身份。
那人是老头子的死对头派来的人,不敢直接找老头子,找上了他,最后被他亲手宰了。
姚晋有时候想,自己上辈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这辈子遇见的人不是卧底就是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从来不让他喘口气。
他这个黑-道老大的义子当得憋屈,那些卧底情况也搞不清楚,他义父从来不信任何人,包括他养的义子们,来他身边卧底卧个屁啊!内部重要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吗!有本事卧老头子去啊!
那人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件事就连姚晋都是后来才发现的,对外却称他是独子,亏老头子能一直装成那副疼爱他的样子。他小时候总是被绑架,长大了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人,手里却从来掌握不到实权。
姚晋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个拿来挡灾的工具,他也从来不肖想义父的东西,会早死。
过了好久好久,应麟终于发泄出来,姚晋身体里灌满了凉飕飕的东西,对方就像个冷血动物,他的东西都是冷的。
浴室的地板被他俩弄得到处都是水,姚晋喘着气在只剩一点水的浴缸里松开手,长手长脚地搭在浴缸边缘,身体在应麟眼底下完全展开。
他从下往上看着应麟,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什么都没有。这仿佛是天生的,他总是这么冷静,即使最激-情的时刻都这么冷静——或者冷漠?难道,他没有欲-望吗?
姚晋想完就在心里笑起来,他怎么可能没欲-望,明明那么旺盛。
“哥——”
他拖长音叫应麟,显出少年特有的,软绵绵的声线,像是撒娇。应麟嗯一声,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拉过去。
姚晋跟应麟越贴越近,终于贴上那两片浅红色的薄唇:“我想亲亲你……不介意吧。”
应麟不怎么懂,当然就不知道该介意什么,有样学样把舌头探进他口中,而后长驱直入地回应一个热吻。
应麟搂着姚晋的腰想,上下都侵入的感觉挺不错。
——
肖何如今醒悟到他是想错了病人家属,他们并非忍得住,只是找了好久没找到肖何家在哪儿——寸土寸金的别墅区,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进去,上次好歹在实验室找到他,还被保安赶走了。
开庭那天这些人堵在法院必经之路,四五个壮汉人手一只铁锤,挡着路不让肖何的车过,那架势像是要杀人灭口。
“下车!下车你个黑心肝的玩意儿!”
一个女人哭着扑上来拍打肖何前车窗:“不得好死你!为了挖人脑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还算人吗!畜牲!”
肖何面无表情听着他们的谩骂声,说没感觉是假的,肖何不是不会生气,情绪比较内敛罢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有狰狞的青筋凸起来。
想他行医也有几年,这期间虽然算不上妙手回春医德高尚,却也每次都尽力而为,就算他对病人没什么感情,对自己的职业还有责任心呢,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凤琷被吵得皱起眉,啪地打个响指,围在车周围的人瞬间飞出去几米,摔得横七竖八。
肖何也顾不上那些人想什么,猛踩油门,汽车直接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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