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腾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脖,吻了上来。绿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紧张,还有些新奇:“……”
弗莱退开一点距离,好像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
你如果不睁着又怎么会看到我睁着?不对,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都发生在星舰上?
“……地点不重要。”
维兰一愣,貌似把心里的话问出口了。
弗莱继续吻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维兰伸手推他,“不行了,哈,让我缓口气。”
弗莱:“……”
于是嘴巴被放开了,脖子开始被啃的维兰,用仅存的理智,继续哼哼:“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在星舰里过冬了。”发情期最短五天,最长半个月,他用了SD209试剂,难保有其他异常的地方,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估计阿尔文要烧成傻子了。
弗莱青筋跳动:“这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维兰不假思索:“上次我们不就是……”
弗莱说:“那是因为你跑了。”
“……那我这次也跑行吗?”
弗莱目光复杂地说:“我放开了,你跑吧。”
维兰夹紧他的腰,有些崩溃:“我的脚不听使唤。”
弗莱露出了“给过你机会是自己不把握”的高深表情,剥开了维兰的衬衫。修长柔韧的躯体顿时暴露在空气里,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红。
维兰的理智在脑海中发出一叠声呼唤。他要想想阿尔文,想想那些被寒潮困在山洞里忍饥挨饿的人们,不行,要稳住!
而事实上,他手脚并用扒着弗莱,眼底浮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蹭了蹭弗莱的下巴,维兰说:“……上次不是这样的。”
弗莱被蹭得气息不稳,问:“上次?”是第一次标记的时候吗,可惜他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也许会成为一桩人生憾事。
维兰埋着头,没反应。
弗莱将毛茸茸的脑袋捧住抬起,看到了一张涨得通红,生无可恋的脸。
“我是一个被发情期主宰了身体的失败者。”
弗莱陷入了沉默,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们停,不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完这句话后,感觉自家Omega的表情更加生无可恋了。
维兰在他腿上挪了挪身体。他的裤腰不知什么时候被拽下去了很大块,露出一截白白的腰和大半个屁股,感觉光溜溜的。
弗莱也发现了,伸手去帮他提,手指划过细腻的皮肤,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改提为探,大半个手掌摸进了裤子里。
维兰哼唧一声。
弗莱语气深沉:“你觉得这样还能停?”
好像停在这里确实反生理,维兰说:“那你快点,一个小时后再去找阿尔文。”
“……一个小时?”
维兰狐疑:“太长了?也对,阿尔文等不起……那半个小时吧。”
弗莱面色漆黑,托起Omega的屁股站起来,将人扔到了床上,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发情期至少也要五天。”
维兰说:“不能先一个小时,办完正事后再回来继续吗?”
“……”弗莱点点头:“能一边办正事一边处理发情期。”
他俯身重新抱起维兰,来到了驾驶座上,摆成他坐在椅子上,维兰面对面分腿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维兰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连裤子不见了都没发现。
“老家伙你怎么还不回来!不是约好了今天到的吗?”来自亚索的愤怒咆哮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星舰。
维兰猛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弗莱把放在通讯仪上的手挪回到Omega香香软软的身体上,轻轻安抚。
语气却无比的冷酷:“出了点状况,我把定位发你了,送一批过冬的物资过来,再准备一些药,救命用!”
亚索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没空!你知道加纳和那群原住民有多麻烦吗,我每天都要应付各种……”
弗莱沉重地打断了他的牢骚:“再不来,你就替我收尸吧。”
“……啊?”
“啪——”通讯中断,弗莱转头看向维兰,说:“好了,现在没心事了?”
维兰想哭:“那阿尔文?”
弗莱啪啪啪敲打按钮。
刻板的电子音响起:“路线设置完成,将在三分钟后抵达目的地。”随后,舰体震动起来,大片的雪被抖落,星舰朝着部族的方向平稳驶去。
维兰胡乱点点头,意识混乱地说:“那就三分钟吧。”
弗莱:“……”
事实证明,元帅的三分钟有点长。维兰语无伦次地说:“我感觉三分钟到了。”
弗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会,我定了闹钟。”
“唔……”维兰汗湿湿地抱住弗莱的背,颤抖地问:“……它怎么还不响?”
弗莱扣住身下人的腰,语气笃定:“说明还没到时间。”
维兰选择相信。
又过了很久,维兰的身体忽然绷紧,然后软倒。他气喘吁吁地要求中场休息。
弗莱黑着脸又继续了一阵,然后猛地停下来。平复了一段时间后,他将浑身汗津津的Omega用兽皮团团裹住,摆放在简易床上。然后弯腰从床底抽出了一个医药箱,翻找了一圈,将一板退热药塞进兜里。翻出军用冬服披上身。
他走回床沿,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说:“我去去就回。”
维兰阖着眼,点点头,并没有力气去挥手了。
没过多久,刚刚平复下来的热度重新涌了上来,维兰翻了个身,目光直直地盯着舱门,然而舱门一动不动。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感觉身体里的信息素又在暴动。
弗莱依旧没回来。
他蜷起身体,闻着空气中残留的Alpha信息素。过了仿佛半个世纪那么长,舱门终于开了,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弗莱一身风雪地回来了。
一进舱门,混合了两人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黑发的Omega躺在床上,正朝自己望来。弗莱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位心性坚韧的Alpha在那一刻产生了柔软的触动。
在维兰的注视中,弗莱关上舱门,走过来:“药已经送过去了。”
维兰问:“我们现在在哪?”
“阿尔文家门前的广场上。”
然后,短暂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中间,维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躲开目光,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衣物,脸红扑扑的。
弗莱俯下身,再次亲吻了他的Omega。
风雪依旧肆虐,然而星舰内无人在意。
第65章
星舰的舱门关闭后,再打开已经是十多天过去了。大片的雪花又一次覆盖住舰身, 从远处望去, 就像一只蛰伏的白色巨兽。
维兰倒在床上, 目光涣散,额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黏在额头, 双手搭在金色的脑袋上。
“不来了……”他推了推在脖子旁耸动的大脑袋,气、若、游、丝。
弗莱停了下来, 嘴唇贴着腺体,整个人趴在维兰身上。
说实话,有点沉。后脖子感觉要被磨掉一层皮了。
维兰嫌弃了, 推他:“起来。”发情期彻彻底底地结束了,他现在格外想念衣服的触感。
弗莱纹丝不动,嘴巴一张, 叼住了嫩嫩的后颈肉。
维兰一激灵,眼里仿佛有泪花。腺体不是口香糖,说嚼就嚼, 哪有那么随意哦。
他缩起脖子, 说:“真不来了……”再这么下去,他可能要连着下一轮的发情期一起过了。
弗莱答应了, 他保证这次之后就不来了。意思就是要先有“这次”,才“不来了”。维兰偏着头,后脖被叼住,腰身被掐牢, 又想哭又想叫……连面瘫脸都要维持不住了。
可能是因为这次之后就不来了的缘故,这一次格外的长,他崩住一张脸,却忍不住淌下的泪——再这么来几轮,感觉他能上天了。明明都是A+的体质,然而累成一滩的却只有他。
过了好久,弗莱终于把他从这张躺了十天的床上抱了下来。然后在驾驶座上,他们差点又来了一次。
之所以是差点,因为最后关头,维兰很坚定地推开了他,并认真地说:“腰疼腿酸屁股痛。”
再来就是腰断腿折屁股开花了!
弗莱:“……”最终没做下去,其实Alpha也是会累的。但是第一次开荤,意识不清毫无印象的那次暂且不算,大龄晚婚A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被强行催发,又被强行压制的发情期,终于彻彻底底地发作了一次。维兰感觉有点虚,各种意义上的,仿佛身体被掏空。
弗莱掏出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体。换作平时维兰可能还会脸红一下,然而现在他只想昏睡。
“……”擦个身体还要亲来亲去,嘴都要肿了,还要不要帝国元帅的体面了。
维兰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回到了自己身上,久违的纯棉触感。
“醒了。”弗莱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维兰循声望去,看到了衣冠楚楚坐在旁边的元帅。
“身体好点了吗?”
“……”你觉得呢?这难道不该问你吗?搞了一次又一次,明明都不发热了还翻来覆去地搞。
这目光满满都是控诉,弗莱抹了把脸,说:“我帮你按按吧。”
维兰立马露出不信任的小眼神,上上次就是这样,说要给他揉揉腰,结果又搞他,腰越来越酸!
“不用了。我很好。”
弗莱眼神一暗,“很好?”
“……”维兰说:“是有点腰酸。”
“不骗你,过来,我帮你按摩一下。”
维兰没动。
“我约了亚索,二十分钟后就跟他见面。”所以二十分钟,根本什么都做不完。他将人抓进手里,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起来。
弗莱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腰部席卷全身,维兰感觉血液好像都变得畅通了许多,他舒服得蜷起脚趾头。
二十分钟后,弗莱衣着得体、神色严肃地出现在了星舰外。
维兰忍不住探出一个脑袋。
“外面冷,你在里面好好休息。”
维兰没听他的:“我要吹风,要呼吸新鲜空气。”
“……”弗莱于是伸出手,把人接下来。
一出舱门,他就抖了一下身体,牙齿打颤:“冷冷冷……”
“雪已经停了。”是呀,大风雪之后的天气格外明亮,那片长年灰蒙蒙的天空此时仿佛被洗干净了一般,万里无云。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一脚踩下去,整条腿都能陷进去。
舱门直对塞伦的山洞,下去走了一分钟就到了。
弗莱朝洞内喊了一声:“亚索。”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洞内快速窜出。一靠近两人,亚索的表情变得微妙,他扇了扇风,语气深沉:“终于出来了?” 好大一股信息素味啊。
“阿尔文呢?”维兰有些奇怪,山洞里怎么会是亚索。而且从洞口望去,里面好像有很多人。
“重症患者都被移送到医疗舰上了。”亚索竖起手指指向半空中的圆形星舰,“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两天就能出院……咳,出医疗舱。我们将这一片的居民集中在了附近的山洞里,便于发放物资和管理。”
“有些不配合的,我们请来了加纳带来的教师,给他们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劝说。”
说话间,亚索将两人带入洞内,一进洞,温度明显比外面暖和了很多。原本宽敞的山洞在住进十几个人之后,也变得拥挤起来。不过亚索安排的倒是井井有条,将小小的山洞划分成好几块区域。
“东部的基础设施已经完成了近半,我们联系了帝都星,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手被派遣到这里,进行西半球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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