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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津留伊知

时间:2017-04-15 15:02:27  作者:津留伊知

  「你住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罗嗦!我对他是否有情本就与你无关!而你牵连无关的人,我也决不想轻易原谅!」想到皇甫逸南是因为自己而中了那剧毒,而且,还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凤诺清就忍不住的慌张了起来。不敢继续往下想,若是皇甫逸南去了,那么剩余下来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完全不能够想象。
  之前对皇甫逸南的恨意,全都可以在皇甫逸南一句我喜欢你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凤诺清知道,要和他彻底的撇清关系,或许已经是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念头了。
  他也知道,若是皇甫逸南就这幺被江顷潺给毒死了的话,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件可以让自己彻底的轻松的好事。
  可是,心中的恐惧,疼痛却逼着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真正的想法和真正的心。自己喜欢着皇甫逸南,从未停止过。而他,也绝对不想要皇甫逸南从这个世上消失。
  「你究竟是像你嘴上说的那样才如此愤怒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因为恼羞成怒?此次毒杀你不成,不代表下次不成。一次的失败,可以换来一个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人物的性命,不管怎么说我江顷潺也已经赚到了。」江顷潺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和往年没有多少区别。可是如今在凤诺清看来却是如此的讨厌,甚至觉得恶心。
  无法想象曾经的自己还一度将这个男人视为是自己的家人,也曾经愿意将自己的一切过往告之于他。
  或许,正如江顷潺所说,以往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江顷潺给他们制作出来的假象。
  「你以为,我会让你从我手上活下来继续加害我们吗?你以为我会让皇甫逸南就这幺的死掉吗?」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事情就这幺的按照江顷潺所想的发展下去。若是说自己错信人,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那个人只能够是他凤诺清而不能够是除了他以外的无辜之人。
  「你不会,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但是,如果你选择杀了我的话,皇甫逸南那里你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吗?」幽幽的说着,江顷潺伸手指向了皇甫逸南那里。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的皇甫逸南的面前站着的男人,手上握着利剑,若是他要杀了皇甫逸南,如今的皇甫逸南全然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可以说是任人鱼肉。「掐死我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还是要一些的吧,但是那个男人要杀死皇甫逸南的时间可是很短。」
  是要眼前这个人的命,还是说,要那个男人的命。
  这个选择,再愚蠢不过了。
  他……会选择……
  手,缓缓的松开,凤诺清忽地使剑袭向了那个男人,因为是背对着凤诺清,那个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命丧黄泉。
  「皇甫公子,你,你还好吧?」伸手扶住了皇甫逸南,凤诺清只觉得身上直冒冷汗。
  「我没事,不过……」皇甫逸南看向了江顷潺,「你不该因为我而放走了他。」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得很。这剧毒,虽然发作得很慢,但却当真是厉害。若不是刚才他封了自己几处穴道延缓了毒性的扩张,或许现在也不可能再站在这里。
  「……」凤诺清没有说话,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羞红了凤诺清的脸,但也幸好,现在是夜里,没有人能够看出他脸上的异样。
  「凤诺清,下一次,我一定会得到你的血,除非……哼哼哼哼……」未曾说完的话却以笑声代替,而后,江顷潺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之前未曾过来的江顷帆他们也在江顷潺走后不久赶了过来。因为庙的周围都有人埋伏而不得不去解决那些人的他们在见到了脸色惨白甚至已经无力再站着的皇甫逸南后,都显得特别惊讶。
  「这个……逸南他是怎么了?」看到了皇甫逸南这个样子而第一时间问出这话的傅文彬被江顷帆猛地拍了一下头皮。突然遭人打的傅文彬显得有些火大,猛地转头,傅文彬怒道,「你干嘛打我!」
  「你脑子坏了幺!比起问皇甫逸南为何会这样,现在最该做的不该尽快找大夫幺!」话说完,江顷帆便见傅文彬拍了拍头啊了一声就准备前去背皇甫逸南。见状,江顷帆又是毫不留情的朝着傅文彬的头狠狠的拍了一记。「你这个蠢材!皇甫逸南所中的乃是剧毒,他现在还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只不过是因为他提早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你现在想去背他,你这不就是想要害死他幺!」这个时候若是挪动了皇甫逸南的身子,恐怕……会让那些剧毒在他的体内扩散,只不过是要他死罢了。
  「你们不是鸠雀楼的人幺?为何……你们不去医他?」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左靖兰,那看着他们的目光,分明就是认定了他们会医人。
  「鸠雀楼的人……非指定者不得医人……」鸠雀楼的人都不得不遵守每一条规定,若是违反规定,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他们这些作为鸠雀楼阁主的人……则更要以身作则……「而且……而且我……」凤诺清面露困色,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皇甫逸南,他只觉得左右为难。
  傅文彬不知道凤诺清在困惑什么,听着凤诺清的话,他只觉得气愤。「只不过是这种破规矩,你居然就要因为这种东西而让逸南去死吗?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想皇甫逸南一路上也算是对得起凤诺清了,可凤诺清仅仅就因为这种破烂理由就要不管皇甫逸南的死活!真是气死他了!
  「喂!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诺清的不是!」凤诺清的为难,他清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亲哥哥,即便他自己是百般的无辜,可是他和江顷潺是兄弟,这个却是事实。所以……不管怎么样,救治皇甫逸南的责任,应该由他来担当。「诺清,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治皇甫逸南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不……这……是为我挡下的……如果是靠我以外的人来为他疗伤,恐怕我……」微微有些僵硬的微笑,凤诺清眨着眼睛,只想忍住那几乎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
  他们之中不管是谁的医术都是不及江顷潺的,若是要治好皇甫逸南,凤诺清清楚,那有多难。可是若是要将皇甫逸南交给他之外的人,他却又绝对不想要做个旁观者。可以的话,他想尽可能的陪着皇甫逸南,尽可能的……尽自己全部的能力……
  靠着自己的双腿已经连睁眼都无法做到的皇甫逸南,凤诺清不禁有种皇甫逸南随时会彻底的消失的感觉,这个人,会死,这样的认知浮现在他的大脑的瞬间,凤诺清几乎难以抑制的浑身发抖。
  他……在恐惧。


第15章 末路
  手搭上的脉搏时弱时快,有时候甚至象是死人的脉搏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明已经给皇甫逸南服下了那可解百毒的药丸了,就算这药丸不能够直接解了皇甫逸南体内的毒,照理说也该稍稍疏解一下他体内的毒。
  可是,不仅没有疏解的迹象,现在从皇甫逸南的脉搏还有身体看来,这一药丸看上去反倒是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了。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因为过度的烦躁,凤诺清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粗鲁。药性可说是温和至极的这一味药竟然能够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凤诺清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江顷潺究竟是加了什么药草才能够制成这样的毒。
  可以听得的脚步声,凤诺清猛的回头,手指之间夹着的暗器只处于掷出的状态。
  「是我,诺清。」熟悉的嗓音让凤诺清收回来手中的暗器,处于警戒状态的表情也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朝着江顷帆淡淡的笑着,用来掩饰自己的焦躁的笑看上去勉强得不能再勉强了。
  「你不要再对我逞强了。我们相识多年,你是不是在说谎逞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随便的做到了一边,江顷潺随手搭上了皇甫逸南的手,所搭上的脉搏惊得江顷潺甚至连眉头皱紧了都没有自觉。「你……没有办法吗?」
  闻得江顷潺这幺问道,凤诺清心中虽然不像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
  无奈的点了点头,凤诺清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我已经用了楼里特制的解百毒的药丸,可是……没有想到,这毒非但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好像还加重了。」若是这个时候楼主在的话,或许还有什么解决之道,可如今……
  「他……他制毒,似乎总是喜欢暗藏一个窍门。若是其中有一味药用对了,那么便可起缓解之用,可若是……没有一味药用对,那便是对这中毒者下了催化毒发的药一般。说不准……楼里的这药正好是无用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解百毒的……」
  「解百毒,却也不能够肯定这世间所有的毒都可以解。能够真正解世间所有毒的,只有末路。只可惜……你不知道那末路在何处。」
  明明自己是凤家人,可是偏偏凤家的传家宝他凤诺清却不知道那在哪里,现在……就连自己想要救这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在深深的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凤诺清只能是懊悔不已。
  「你说……他……会死吗?」忍不住用自己的怀抱将怀里面这个男人抱得紧紧的。男人冰凉得和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温度刺痛了凤诺清的心。
  「或许吧。他制的毒,堪称一流。若是他制毒为的就是要让我们死,只怕我们要解此毒也是困难无比。现在我们可以做的,不过是延迟他活下去的时间。」
  他并不想要打击凤诺清,但是他并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奇迹,皇甫逸南若是要活,要么就是有末路,要么就是他们的楼主能够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不可能的,死,是必然的。
  江顷帆的实话实说急得凤诺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的泪珠一滴滴的落下,落到了他的衣襟上,也落到了皇甫逸南的脸上。
  温热的泪珠好不容易给皇甫逸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的脸一些温度,但是没过多久那温度又变得冷冷的。
  「其实你并不想要让他死,不是吗?」即便凤诺清一直都在说要忘记这个人,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和他所做的全然不同。如今他那样子,哪里象是一个已经放弃了过往的人?
  虽是这幺说……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凤诺清?
  「我想……我还是在喜欢这个人。」欺骗着自己,说自己不喜欢这个人,说自己对这个人再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其实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欺得累了,在他差点就要放弃再欺人,放弃再自欺的时候,他却要面临失去这个人的可能。
  「我知道。和你都认识这幺久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清楚。皇甫逸南的命不长了,如果不想留下遗憾的话……还是珍惜这最后相处的几日吧。」轻轻的踮脚,江顷帆越向了树上,而后朝着不远处的那最高的一棵树跃去,也算是给凤诺清他们留下了一点二人空间。
  不远处传来的箫声是江顷帆所奏的,带着些许的幽怨,淡淡的愁伤倒是应景。
  「你……在哭什么?」嗓音变得无比的虚弱的皇甫逸南因为那不断的落到自己脸上的温热的液体而不得不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醒过来。睁开眼所看到的凤诺清一脸的眼泪疼了他的心,也暖了他的心。
  拭干了脸上的泪珠,余下的眼泪在眼眶之中不断的打转,似乎只要再稍稍有所不注意就会流出。
  「我……我……」话含在口中,却说不出口。凤诺清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和皇甫逸南说出那些事情。
  皇甫逸南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凤诺清那微微有些尴尬的模样,他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我知道的,我许是活不久了。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挡下,你就算救不了我也无需自责。」若是他死,便当是他误会了凤诺清多年的赎罪也无妨。若是为他而死,他,无悔。
  死……
  「我不准你死!」一声大吼,破坏了那箫声,也毁了他努力忍耐住的泪珠。「我不准你死……我……我……我,喜欢你。从未变过。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为什么自己还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这幺的没用?不仅报不了仇,还喜欢上了这个仇人。喜欢上了,却又在这种时候都无法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什么?」分明知道自己随时会死,可是皇甫逸南却还笑得出来。若不是他现在这样的身子,凤诺清绝不会相信这是身中剧毒的人。
  「我……我……喜……喜……」凤诺清彻底的梗住了,喉咙被哭音彻底的占据,再也不能发出其他的音。
  「你能够为我而哭,我已经满足,若是说不出来的话,不说也无所谓。」试着伸手抚摸凤诺清的头,但却因身体无力,皇甫逸南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皇甫逸南好似放弃了的态度让凤诺清着了急。不断地摇着头,凤诺清哭得有些狼狈,和以往的自己的形象差了好多。
  「呵,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很像当初的故人。」皇甫逸南有意无意的说着,「几年前,我也是濒死,结果那个傻瓜,竟然为我哭了整整一夜。等到我在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傻瓜竟然一双眼睛都变得红红肿肿的不能够见人了。」
  「你……」在皇甫逸南眸子中看到的那一抹的温柔,教凤诺清一瞬间有些呆愣。或许皇甫逸南,不曾变过,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过于的犹豫不决。所以,他到了现在这一步。
  「你吃醋了?」喉咙的干涩,好似火燎。只是轻轻的咳了几声后便觉得全身都无比的疼痛的皇甫逸南索性忍住了那种想要咳嗽的欲望。其实他若是不说话的话就不会这么辛苦,但是他清楚自己可能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即便这么做会让自己非常的难受他也打算将所有的话说完。
  「我……」想说没有,但是自己在在意却是事实。凤诺清无法辩驳,只能够默认。
  「我从来都不会把任何一个人当做是另一个人的替身。现在的我,喜欢你。」是持续着喜欢,也是重新开始的喜欢。哪一个更多,无需思考。他人生的时间,早就全盘托付给了这个人。
  「你不要再说了……」泪水的味道他早已尝够了,拼命遏制着不哭的努力,却在皇甫逸南的那些话之后被全部击溃。比起之前,哭得还要凶,象是要将这么多年以来深深埋藏在心中的那对皇甫逸南的感情一次性的表达出来。
  勉强的摇了摇头,皇甫逸南轻笑了一声,「若是我现在不说,以后也怕是不能再说了。我对你做了一些事情,于你而言或许很困扰。一开始,只是爲了看你一直以来维持的温和的面目之下的另一个样子,可是在之后,我却似乎动了情。但是……我全然不知你是怎么想我的,居然就那么的对你,或许……你只是觉得我很讨厌吧。」或许可以将这视为是他的自私。但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死前可以在一次的听到这个人儿对着自己说一句喜欢。
  皇甫逸南似乎还准备再说什么,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皇甫逸南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难看了,而他的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豆大的汗水看得凤诺清彻底的失去了仅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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