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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汉子(GL)——东方句芒

时间:2017-04-16 18:49:16  作者:东方句芒

  顺娘默默点点头,依然沉默着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就有些沉闷。
  好在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白进益带的人就来了,茶坊外来了数十骑禁军斥候。
  冯珍和顺娘便走了出去,白进益将这些人交给冯珍带领,说自己就不跟着去了,等到谢二娘找回来了,冯珍别忘了请自己吃饭就行。
  向白进益道了谢,冯珍领着这数十骑禁军斥候跟在石头赶的驴车后面出了城,赶往谢二娘失踪的那处弯道。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就到了谢二娘失踪之处。
  冯珍便命那数十骑斥候散开仔细寻找谢二娘被掳的蛛丝马迹。
  仅仅一个时辰之后,就有一骑禁军斥候过来禀告冯珍说,他找到了掳人的歹人留下的痕迹,留在某处土坡的两个男子的足迹,其中一人的足迹压入土层比常人更深,若非此人是个惊人的大胖子,就是此人身背重物。另外,从此人的足印长短来看,这人应该是个普通身材的男子,故而推断此人必定身背重物。而从那被人掳走的娘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看,定然昏迷后被歹人扛走……
  还有就是他追踪这两人的足迹到山坡另一侧的土路上,发现了骡车的车痕。
  在骡车的车痕出现的地方,那两个人的足印消失了,而从骡车压入土路的尺寸看,车上明显是三人。
  所以,他推测,劫走谢二娘的歹人应该是事先在山坡另一侧藏着一架骡车,将人劫持绑走之后,就将谢二娘扔进了骡车,然后两人再赶着骡车离开此处。
  冯珍听完当即一挥手道:“追!咱们就依着那骡车的车印追,只要那些歹人不再将人弄上船,离开此处,想必咱们一定能够追查到谢二娘的下落!”
  “是!”来回禀的禁军斥候一拱手应道,接着策转马头,往山坡另一侧去。
  冯珍便聚拢剩下的禁军斥候,跟在那人身后离开这弯道,顺娘在车上听说有了那些绑走谢二娘的踪迹,心里也是一喜,让石头赶着驴车跟在冯珍等人身后。就算她此时怀疑谢二娘是个阴险小人,对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但两人好歹夫妻一场,她还是不想谢二娘出事,想她平安。
  ……
  谢二娘在那身穿宝蓝色锦袍,戴着帷帽的中年男子离开之后,躺在冰凉的地上,一会儿工夫就周身发冷,冻得牙齿相扣,瑟瑟发抖。
  她在回想刚才那个在两个歹人嘴巴里被称作大哥的,身穿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的话,就只有两个字:还债。
  他的意思说,他命人将自己绑来只是因为自己欠了他的债。
  可谢二娘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欠了这样一个人的债,自己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人啊。要是不是自己欠下的债,难不成是爹娘欠下的吗?可自己的爹娘也是老好人,向来老实本分地在杨柳镇做买卖讨生活,也没有得罪过谁啊?
  而且即便是欠债,还钱就是,是什么样的债,竟然要将自己掳来,关进这柴房里来,生死未卜。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对自己有这样大的仇恨,她跟自己之间不存在钱财上的债务,而是姻缘债。
  宋玉姐,一定是宋玉姐找人报复自己了!
  是她找了人来绑了自己,也许这些歹人会将自己带去他乡发卖为奴为妓,那样自己将会生不如死,再也见不到顺娘。
  又或者自己会被人轻薄欺辱,那样一来,就算以后见到顺娘,自己也无颜再跟她一起,再做她的娘子。因为一个失贞的妇人,自己先就自惭形秽了,根本不配再为人妻。
  甚至自己没有被发卖,没有被轻薄,但在道上被人劫持,过几日回家去,被人知道了也一定会指指点点,谁都会怀疑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就算顺娘相信自己的清白,可其他人呢,他们一定会议论纷纷。所以,自己的名声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毁了,顺娘也会被外人耻笑,她以后在汴梁城里做买卖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总之,这一次被歹人劫持,她是无法全身而退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跟顺娘之间的婚姻都会走向终结。
  更何况,现如今顺娘又猜到了爹娘做的那件害宋玉姐的阴损事,甚至顺娘还会怀疑自己也参与到其中,顺娘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差到极点了。
  想到这种种,谢二娘心中生起了想死的心,不自主地潸然落泪。
  只是现如今她被人反绑着,就连想去碰壁而亡都做不到,就象是一条砧板上离水很久的鱼儿,除了张大鱼嘴,睁大泛白的鱼眼,徒劳地张合鱼鳃待宰之外,没有其它任何法子可以逃生。
  她想要怨恨宋玉姐心狠,然而想到自己因为爹娘做的阴损事嫁给了深爱的顺娘,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她的心,也跟她做了大半年的夫妻,享受了那么多她的疼爱,过了那么多幸福和快乐的日子,她又无法怨恨起来了。
  她不无悲伤地想,或者,这就是命吧,爹娘做的孽,现如今轮到自己来还了。
  谢二娘在柴房里全身发抖,默然流泪,心如死灰。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冻僵了,意识模糊。
  忽然,她听到了吱哑一声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眼前有了些许昏黄的油灯的灯光,还从涌入柴房的寒风里飘来了酒肉的香味儿。
  有人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将油灯放到离她的头一尺多远的地方,又将一个上头放着一盘子烧鸡还有一壶酒并一个小杯子的托盘放到她面前。
  “谢娘子,饿了没,渴了没,我给你带了酒食来。你闻一闻,这鸡,香不香?想不想吃?还有,这酒,想喝上一口暖暖身不?”一个声音浊重的男子用诱惑的口吻问谢二娘。
  谢二娘此时不仅是冷,还饿,烧鸡和酒,别说闻到味儿了,就算是想一想,也会让她食指大动。
  她抬眼,看了眼蹲在自己跟前,眼中露出某种欲望的络腮胡男子,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会给自己吃美味的烧鸡,会给自己喝可以暖身的美酒。


第138章
  “谢娘子, 你别不吭声啊……”络腮胡男子煞有兴致地望着谢二娘和声道,“哦,对了,瞧我都忘了你嘴还给堵着呢……”
  说着,他一伸手就扯掉了塞住谢二娘嘴的破布团, “好了, 这下谢娘子可以说话了。只要你吭一声, 这些吃食就归你了。”
  谢二娘警惕地望着他, 只是大口地喘气,好一会儿她才说:“你扶我起来。”
  “好。你早说嘛,别说让我扶你起来了,就是帮你把绳子解开也行。”络腮胡男子笑眯眯道。
  说完, 他就真去把谢二娘扶了起来跪坐着。
  谢二娘接着说:“那你帮我把绳子解了……我手脚都僵了。”
  络腮胡男子闻言却抱着双臂道:“我可以帮你解了, 可你拿什么报答我?”
  谢二娘问:“你想要什么?”
  其实, 眼前这个络腮胡男子眼里的欲望谢二娘看得清清楚楚,他想要什么,她也很清楚。
  不过, 即便清楚,她也装作不知道地问。
  络腮胡子笑了,很快说:“只要你陪我睡一觉, 我不但让你有吃有喝,也不绑着你,还可以给你弄一床被子来。这几日也不难为你,到日子就放了你。”
  就知道这个淫徒打的这种主意, 不过,从他的嘴巴里得知几日之后就会被放,还是让谢二娘既惊且喜。
  至少她不会被卖去他乡了,这让她揣测宋玉姐让人把自己绑到这里来关几日,纯碎是报复,想要让自己受点儿罪而已。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打她主意的淫徒,谢二娘还是感到紧张。
  沉默了一会儿,她道:“那你帮我解开吧。”
  “你答应了?”络腮胡男子不太敢相信地问。
  谢二娘点点头。
  络腮胡男子高兴地搓搓手,然后走到谢二娘身后利索地帮她解开了绳索,再将绳子扔到一边。
  谢二娘则是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活动着冻僵的手和脚。
  她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观察着这间柴房的全貌,以及那扇并没有闩,只是虚掩着的柴房门……
  手脚的麻木感渐渐消失之后,她蹲下去拿起托盘上那只烧鸡开始大口的撕咬起来,这一天没吃东西了,又冷得够呛,不吃点儿东西她一会儿就连碰壁而死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趁机逃跑了。
  络腮胡男子见谢二娘吃了自己送来的烧鸡,便也蹲下去,讨好地给谢二娘倒酒,谢二娘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示意他再倒,络腮胡男子便又给她满上,谢二娘再次一饮而尽。喝了两杯酒之后,又吃了些烧鸡肉之后,她身体暖和起来,体力在一点一点儿地恢复。
  一整只烧鸡被谢二娘连啃带咬,不多会儿就只剩下些骨头了。
  在又喝了一杯络腮胡男子递过来的酒之后,谢二娘满意地打着饱嗝,让络腮胡男子去给自己弄些水来,她想要洗洗脸和手。
  “好,洗一洗,洗干净,咱们就可以……嘿嘿……”络腮胡子淫笑道。
  他贪婪地看了谢二娘好几眼,不忘走出去之前去谢二娘脸上摸了一把,谢二娘躲闪了一下。看在他眼里,就是这个小美人儿害羞了,不由得又笑了笑。然后去把东西都收拾了,端着托盘出去了,出去之后不忘记从外面把门给锁了。
  谢二娘趁着他不在,赶紧去把早就看好的一根手臂粗,一尺来长的木棒子拿了起来,走到墙角处,右手将那根木棒子反手握在手中。
  她静静地等着那络腮胡子男子去而复返。
  不一会儿,她听到锁响,然后那络腮胡子男子端着一盆子水进来了,走过来放在谢二娘面前,里面还有一张巾帕。
  他说那是他用的,让谢二娘将就一下。
  谢二娘假装弯了弯腰,可很快就直起腰来,说自己吃得太饱,弯不下腰去,让他帮自己拧个帕子来擦一擦。
  络腮胡男子不疑有他,就蹲下去,两只手伸进盆子里去拧帕子。
  说时迟那时快,谢二娘右手一动,一挥,一棒子就敲在了络腮胡男子的后脑勺,在络腮胡男子没来得及叫出身时,又是两棒子下去。
  络腮胡男子便摔了下去,昏死了过去。
  谢二娘扔掉棒子,蹲下去,就着已经打倒了半盆的水洗了洗手,将手上的油腻和溅上的血给洗掉。
  虽然她是屠户之女,从小不少见血,可这会儿洗着手,手却一直在抖,心咚咚咚地跳,头好像充血一样,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
  看着一脑袋血,昏死在地的络腮胡男子,她皱了皱眉,有些愧疚,心道自己也是没法子才这么做……
  待到呼吸平稳了一些之后,她悄悄地潜到柴房门边,将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朝着外面张望。
  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了,除了东边那间屋子亮着一豆灯光之外,整个用杂木围起来的院子一片漆黑,院子门也是关上的,就是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上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谢二娘觉得那小院门一定是上了锁的。这样一来,要想出去的话,就得从那杂木院墙上头翻出去了。好在那些杂木围成的院墙并不高,她只需要在脚下垫上一个凳子就可以踩在上面翻出去了。
  她转回头,看到了几个时辰之前那个戴着帷帽的身穿宝蓝色锦袍的男子坐过的那一张凳子,用来垫脚正合适。
  不再犹豫,她走过去将那张凳子拿起来提在手里,再走到柴房门边仔细观察外面一番之后,轻轻拉开柴房门,闪身而出,接着踮着脚尖,猫着腰,慢慢地溜到了杂木墙边。
  她将手中的凳子贴着杂木墙放下,踩了上去,两只手攀住上面支出来的木头,一只脚借着手上的力,蹬了上去,然后收另一只脚。两只脚一踩上杂木墙,就往下跳了下去。
  “咚”地一声之后,她跳下去了,不巧的是她落下来的地方有个土坑,这让她的一只脚崴了,痛得她嘶地出声。
  杂木墙外游荡的几只野狗,却突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谢二娘吓了一跳,她听到了院子里面东边那间屋的开门声,同时有个男子在喊:“四郎!”
  糟了,那个络腮胡男子的同伙听到狗叫出来了,想必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跑了。
  谢二娘忍住脚崴造成的疼痛,朝着土路的一头飞跑。
  在黑夜里她也辨不了方向,只是看到了在土路的一头貌似有个村庄,远远地有灯火闪烁。
  她想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跑,一会儿就算那络腮胡子的同伙追上来了,还可以向人求救,所以她就朝着那有灯火的地方跑。
  不得不说,她的判断还是对的,关押她的这一个农家院子是个位于村庄外头半废弃的院子,属于络腮胡男子,算是他家的祖屋,七八年前这里就没怎么住人了。他爹娘带着他去了城里,在曹侍郎府中找了活儿,这里就废弃了。除了每年清明来给祖坟里面的祖宗上坟之外,平时不回来。
  很快,跟络腮胡男子一伙的那个精瘦男子就发现了络腮胡男子被打昏了,谢二娘跑了。
  于是他赶忙出来追。
  他跑出来的时候,谢二娘已经跑开了,四面一片漆黑,他只能从土路一边此起彼伏的狗叫判断,谢二娘是往村里跑去了。于是他赶忙拔足追赶。他的速度肯定要比谢二娘快,谢二娘又崴了一只脚,这影响了她奔跑的速度。
  所以,就在谢二娘刚刚跑入那有星星点点灯火的村庄中时,精瘦男子就追上了她。
  眼看就要被抓住了,谢二娘便大声喊救命,强盗抢人了!
  她刚喊了一句,那精瘦男子就跑到她身边,伸手来拉她,而她的一只手臂也被他牢牢地钳住了,接着他朝着谢二娘举起了一只手掌。
  眼看着一记掌刀就要落到谢二娘的颈侧,突然,从前头奔过来一人一骑,还隔着好几米远,马上的人张弓搭箭,嗖的一箭就射中了精瘦男子的手臂,他闷哼一声,那一掌就发不出力砍下了,只是无力地落在了谢二娘的肩头。
  紧接着,眨眼之间,那一人一骑就飞驰到了谢二娘跟前,马上有人跳下来,抬脚就朝着精瘦男子当胸一脚,精瘦男子被踢得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因为胸口剧痛,短时间之内竟然爬不起来了。
  随后,又有不少骑马的人过来了,便听得跳下马来踢翻那精瘦男子的人大声道:“将那厮给我绑了!”
  马上的那些人应了,跳下马去将那爬不起来的精瘦男子用绳子给捆了起来。
  谢二娘此时已经脚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地喘着气,只觉身上汗出如浆,喉咙刺痛。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又遇到贵人了,自己得救了,而且,她也听出来了来救自己的那个人的声音。
  仰面,她看着那个在她心中有如天神降落的人,哽咽着喊了一声:“冯小娘子……”
  冯珍蹲了下去,含笑道:“是我……谢娘子,你没事了,别怕……我扶你起来罢。”
  说完,她两只手托着谢二娘的双臂将谢二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二娘刚站着,左脚却突然一歪,站不稳,眼看就要朝着一边摔倒。
  冯珍伸手一捞,将她捞回来了,同时关切地问:“谢娘子,你怎么了?”
  谢二娘皱了皱眉说:“适才我逃出来的时候,脚崴了。”
  “脚崴了?崴得厉害么?”冯珍赶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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