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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养猫指南——鹤隐楼

时间:2017-04-17 15:19:09  作者:鹤隐楼

  在聊到兴致来时,他甚至还找准时机,遥控智脑拍了张合照,偷偷发到了网上。
  虽然只是两个举杯的侧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就连轮廓都有些模糊,但两人的亲近与和谐一看便知,特别是霍靖楚那一贯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嘴角还留有一分温柔的笑意,这已是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的模样。因是趁毛弥没注意时暗自拍下的,毛弥也没了往日的拘谨,整个人十分放松,笑眼弯弯,戏中的红发更是柔顺而下,显得更加不似凡人。
  宛如电影剪影般的摄影作品一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霍靖楚难得打了那么多的字。
  “西海岸一游,偶遇好友拍戏,遂邀他上船一叙。@毛弥V 私制奶茶好喝吗?”
  这件事还是毛弥拍完戏收工后经人询问才知道的,纠结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鼓起勇气转发了那条已经转评无数的微博。
  “下次我请你喝茶。”附图是他以前照的茶室,那是他与余空幽共同的茶室,古典讲究,颇有清心静气的效用。
  粉丝们被他一撩两头跑忙得停不下来。
  “看窗外那景色,真的就在西海岸!我今天也在啊,擦船而过真的不能好了。”
  “心疼擦船而过的。”
  “楚楚拍完戏消失这么久……再出现居然还是帮打广告……”
  “私制奶茶!!传说中的家居楚又上线了!”
  “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天王前段时间不是还帮这人打过电影广告?”
  “一个月更两次博,还都是为一个人,离婚,离婚!”
  “啊啊啊啊啊阿喵你和楚楚是朋友?墙头和本命铜矿我简直要跑圈吧!”
  ……
  至于《欺海盗浪》这下自然也是间接被打了一次广告,还是知名度不小的免费广告,乐得木凄阴郁的脸都硬是浮起了三分喜气,开始再次觉得自己可能要时来运转了。
  深空虚拟世界内,终于想起这个设备存在的毛弥则又坐在了长椅上,他愣愣看着高塔上霍靖楚的海报,思绪一团紊乱。此次不同以往,他再迟钝也不至于感受不到霍靖楚的心思,然而明了别人的心思不难,难的却是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静静坐着,心乱如麻,得不到丝毫头绪。
  柳音是联邦大学古文化院的大四学姐,一副黑框眼镜是她的标配,从小别人便给她起外号叫做“教导主任”,直到上大学也不意外。人们一看她那严肃的脸和极其优异的成绩就已经开始望而却步,不敢接近。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毛弥后援会的会长。
  整理完后援空间的事务,柳因一路闲逛到了广场,一眼就看见独自坐在长椅上的大汉。
  “你上线了?我还以为脱粉了呢。”柳因坐到长椅另一端“怎么这么久没上?”
  毛弥认出她来,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工作忙。”
  “你都工作了啊……”以为对方是中二少年的柳因也稀奇了,再一看他的视线,顿时了然于胸“你也是因为霍靖楚和他的互动上来的?我们会的妹子们也可激动了。”
  “激动?”毛弥眨眨眼。
  柳因摇头笑道:“是啊,那可是天王,阿喵和他是朋友当然高兴。而且阿喵现在状态感觉很不错,从《倚天》到《天域一百零八仙》都演得这么棒,说不定以后也能得到和天王一样的成就呢……哎呀这都是我个人的展望了,你听听就行,别当真。”
  “嗯……”毛弥顿了顿,只觉压力骤然又压上了肩头。
  “你好像不太开心?”
  毛弥诚实回答:“生活上的事。”
  “顺其自然,一时解不开的事慢慢就会知道该怎么做,急没用的。”柳因对身边这个大汉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禁也说起了心里话“像我们院的一个教授,他就教会我很多。我之前就因为考不考学者茶不思饭不想,你应该也知道,考学者太难了,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没把握考上的话就等于浪费了最好的找工作的时间。有回教授讲完课我问他怎么办,教授就说啊,我这么苦恼肯定是想考的,既然想考就全力以赴地去考,我不必一直纠结A还是B,不然到头来两样事都做不好。”
  柳因说到此处亮眼都发起了光:“我们教授虽然来院里时间不多,但我也听说过很多他的事。比如毕业后毅然选择了一份别人意想不到的工作,比如把工资大部分捐给了院里,还有坚持研究千年史,那时候就是院长都觉得他不行,结果三年后他就完成了论文,并且靠这篇论文提前毕业。所以我就常想,这世上一定没有什么难得住他,我也一定要向他的方向努力才行。”
  毛弥已经完完全全听出了她口中的教授是谁。
  一时过往的记忆都翻涌而上,艰难的研究历程就是如今想起来也枯燥艰难得难以想象,可是他当初到底是凭着一股气坚持下来了。
  柳因往旁边一挪,凑近了拍拍大汉的肩:“教授说,既然有一条路供你走,走下去就是了,照着目标走,终点就是你一切疑虑的答案。”
  “谢谢。”
  直到柳因下线了,毛弥才回过神来,一句谢谢既说给她,也说给自己。
  第一个小目标是演戏,他已经达成了。
  至于下一个目标,他看着高塔的光屏,也暗自下定了决心。
  不管他到底什么感情,至少,他也应该要爬到那个位置才行,同等的高度,是一切的前提。
  看似遥不可及,但他既已定下心,便无从忧惧。
  迟早……能并肩而行的吧。
  大汉坐在长椅上握紧了拳,眼中是不符外貌的雀跃与坚定。


第20章
  这是一个私人小厅,从暗门方能进入,厅内只有四排沙发,此时已坐满了大半,多是主演们请来的亲朋好友。极佳的班底,群星璀璨的阵容,只一个发布会的阵仗就声势惊人,现场里里外外围得人山人海。镜岳集团还为此提前开发了智脑的新功能,可以与影院同步观赏电影,这样即使去不了影院也能用优化过的光屏贡献出一张电影票。
  离零点只差几分的时候,演员们才险险脱身,陆续走暗门进入了内厅。
  毛弥被霍靖楚领进去的时候里面便只剩下他两人的座位了,其他人嬉闹地宛如小学生春游,根本发觉不到电影快开场了。
  季梧最为夸张,笑得直在沙发上打滚:“你们是没看见,莫答给谢行简送了个花篮,贺卡上他自己画了个谢行简的Q图,头有西瓜那么大。”莫答闻言很是不服:“我画得的一模一样,不信你问谢前辈。”
  “……”冷着面的谢行简不动如山地坐着,眼神不偏不倚,最后云淡风轻一句“嗯,一样。”堵得季梧半晌没说出话来。
  谢行简是圈里出了名的冷面神,比之霍靖楚更难接触,此次在电影中也只是个友情演出而已,但待遇却是和主演相同,毕竟实力和地位都在,所以也颇受尊敬。季梧不敢多打趣他,只好又去撩其他人,转眼间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场面就更难分难解了。
  毛弥艰难地穿过打作一团的人群,坐到正煽风点火的莫答边上,好奇道:“你……和谢前辈认识啊?”
  “你也来啦!”莫答终于坐下,一把拉过谢行简“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便宜师父,前段时间一直教我演戏来着。这是小弥,我哥们儿。”
  谢行简不着痕迹地从他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西服,向毛弥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抬目看见了把季梧丢出去后也走过来的霍靖楚,冷然道:“很烦。”
  “我知道。”霍靖楚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说话,一面把爆米花放到毛弥怀里,一面头也不回地威胁“还有两分钟开始,够行简徒手杀鸡了,小心啊。”
  季梧:“谁是鸡谁是鸡?霍靖楚我最讨厌小鸡这个外号了啊你不要作死!”
  毛弥好心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爆米花:“前辈吃吧。”
  “……你也学坏了。”季梧捧着爆米花缩回了沙发上,当真慢慢吃了起来,吃得情真意切,哀哀切切,犹如小鸡啄米,连谢行简都被逗得笑出了声。
  趁着他安静下来的时间,影厅逐渐变暗,凝聚了多人心血的《龙城枯骨》终于开始。
  开篇便是一面飘扬的旗帜。
  鲜红的旌旗插在尸山之上,黑云低垂,荒野无人,阴暗中只那一抹红色显眼得惊心。
  分明有狂风胡吹,分明应有哀吟,分明应有壮烈之乐,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旗帜招展,只有可闻针落的死寂。
  一面血色旗帜刺痛了画面,刺痛了双目。
  一片死寂也令人的心沉入了谷底,甚至坐立不安。
  就在观众们快要承受不住时,画面突然一转,广阔的京都呈于眼前。
  镜头从扬起的马蹄下躲过,在热闹的集市中快速推移,从市井民生一路穿越到金碧辉煌的宫殿,仅仅几秒就如把一副京城全貌画给浓缩阅过。
  朱门大开,大殿内群臣跪伏在地,年迈的老皇帝一手抓着瓷杯,一手拄着金色拐杖,怒色自显。
  “朕——恨不得抄你们满门啊!”他颤抖着低吼,青筋暴起的手将瓷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清脆的碎裂声震得群臣头也不敢抬。
  “三年,打了三年!你们……钱赔了人赔了,连个屁也没给朕剩下!”
  皇帝甩袖转身,垂目咬牙道:“还要如何,自己说吧,脑袋若是不想要了,朕成全你!”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后,一个稍年轻的臣子大着胆子拱手道:“陛下,臣听闻谢将军麾下有一名新兵,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更擅用兵排阵之术,臣斗胆举荐此人参与此战!”
  “哦?何人?”
  “姓戚,名虞臣,昭城慧县人士,曾师从骁骑大将军沈观运。”
  “是他?”皇帝拐杖狠狠一击地,怒目而视“柳爱卿,你莫不是糊涂了?!”
  画面在此又一换,那是一个元宵之夜,满城欢庆,宫中歌舞四起,皇上斜躺在软椅上,美人环绕,好不快活。
  蓦地一阵侍卫的叫喊声响起,一个浑身脏乱的小兵灵活地窜进了舞池,惊散了一众舞姬。小兵单膝跪地,一抬头便见那脏污的脸上一双眸子亮如霜雪。
  “皇上,南部兀河之战将败!请皇上速派援兵,从云野山脉奇袭而下,或有一丝胜机!”
  “放肆!”皇帝七窍生烟“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从哪放进来这野小子!是不是都活腻了?把他拖下去就地斩了!”
  小兵被人往后拖还不忘高喊:“昏君!昏君啊!将士方在殊死一搏,你却在此酒池肉林,不顾百姓生命!再不派兵,兀河一旦突破,唇亡齿寒,京城之危迫在眉睫,到时莫说我的脑袋,就是你这昏君也难逃一死!”
  “荒唐,荒唐!来人将他狗嘴割下,在城门前当众凌迟……”
  “报——”话还未喊完,一个肩背受箭的士兵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看上去俨然已奄奄一息“皇上,兀河大军已败,大将军沈观运独自断后壮烈身亡,敌军正往京城赶来,两个时辰已推进三十里,预计明日午时便可攻打京城!”
  皇帝猛然从软椅身跌了下来,面色青白:“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随后皇帝便立即命人护送他离开京城避难,匆忙之间皆忘了这个擅闯皇宫的小兵。小兵趁着乱象敏捷地脱离皇宫,在宫门正好遇到了一个刚刚披上战甲的将军,将军随口问道:“你便是刚刚拔了老虎胡须的人?”
  “正是在下。”
  “你是沈观运手下的人?”
  “不怕将军笑话,我刚入军一月不到,还从未上过战场。”
  “既如此,你就跟着我罢,一场血战必不可免,你可害怕?”
  小兵将歪下的帽子戴好,露出一张哭红了的脸,目中却坚定万分:“恩师之仇,怎可不报,区区蛮人,何以惧之!”
  “你叫什么名字?”
  “戚虞臣,臣是绝不臣服的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笑声中,守城之战便已拉开序幕。
  戚虞臣妙计频出,身手不凡,在此战中立功不斐,他们连战了两个月才堪堪击退敌军,保住京城。之后谢惟清纳了戚虞臣的建议,亲自率军乘胜追击,全面反扑,一鼓作气将敌军逼出国界之外,总算避免了国难。
  而立了大功的戚虞臣却因冲撞龙威堪堪免去了一死,从此在谢惟清手下当差,低调行事。
  不久后,敌军调整战略,从长计议,亦有了妙计,从沙漠奇袭,攻人不备,一举拿下了数个城池。宫中一片惊惧,皇帝忌惮谢惟清,便派了自己心腹前去应战,此去一役,竟是整整三年的苦战。
  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而这三年中,原本年轻轻狂的戚虞臣在谢惟清的教导下,也逐渐学会了如何隐藏锋芒,如何待人接物,身手也愈加厉害。突然接到旨意时,他倒分毫不惊异,冷静接旨,披甲而去。
  此次是他初露头角,风采尽显,即便皇帝只给了他一支两百人小队,只靠这百人之力,初掌军队的戚虞臣却也获得了耀眼的战绩,把死死盘踞的敌军生生逼退了数十里,缓解了一时之危。
  凯旋而归的当日,谢惟清以年事已大为由解甲归田,在城门口,他与戚虞臣相遇,曾经的将军望夕阳而叹:“吾等护的是民,守的是国,跪的却是庸人臭虫啊——悲哉!尔若要一偿夙愿,切记当断则断。希望你还存有初时一拔虎须之勇啊。”
  戚虞臣泪别故人,领功继位,成了最年轻的将领。
  无数的阴谋算计滚滚而来,寥寥的知己相交尽数离去,不尽的战事连绵席卷,戚虞臣威名逐渐显赫,眼中光彩却也逐渐黯淡。
  只是几分钟的画面切换,一段轰轰烈烈紧张壮烈的日子便已过去。
  悠扬的乐音下,终于到了传说中的濒死一战,即祭雪之战。
  戚虞臣如今已是英雄,战功赫赫,众人都道他将名耀史书,却不想随即他就深陷这险局之中。
  无粮草,无后援,遮天大雪冻死兵士无数,腹背受敌,包围严密,阵法绝妙。
  一场无解之局,一次必死之战。
  将军站在窗前观雪静立,雪下了七天七夜,他便站了七天七夜。直站到全身覆雪,面白如纸,嘴唇开裂,却始终挺拔地站着。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戚虞臣的眼中是阵法穿梭,是刀光剑影,是故园风雨知交举杯,亦是恩师谆谆教诲。
  他的背影比剑直,他的身体比雪冰,但他不曾放弃。
  七天后,大雪忽止,朝阳跃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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