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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重生)——清嶺春

时间:2017-04-20 18:38:53  作者:清嶺春

  听到母亲的闺名,韦曦一惊,想起骆天行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句──原来是你,那时的他想的该不会就是他们一同出生的事吧?还有他曾说过对自己有着似曾相识感觉的话,如此想来,他俩的渊源实非寻常人可比,韦曦的心头忽然生出一阵甜蜜。
  但骆天行话锋一转又道。「我娘说,要是我们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该结个儿女亲家了。不过,都是男孩也没关系,就当好兄弟。」
  一听到『好兄弟』三个字,原本心甜的韦曦就是心头熬了一锅热汤,毫不留情地被人灌了冷水,他不由得沉下眼。
  「你-想-说-什-么?」
  什么叫做都是男孩也没关系,男孩有什么不对?再说,谁想跟他做好兄弟了?
  骆天行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韦曦手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亮闪闪的镯子,当他拿起,韦曦瞧见两只镯子间垂着一条链子。
  「这是我爹送我娘的聘礼,叫做永结同心锁。是我仅有的最贵重的东西。」
  永结同心吗?韦曦扔了盒子。「所以?」
  「我想把这对锁送给你。」
  韦曦个子小虽小,脾气却大到无法无天,尤其是在骆天行的面前,根本连遮都不掩。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强了语气。「你想拿永结同心锁送给你的『好-兄-弟』?」
  瞧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是他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两,但,他不记得自己有欠他这么多。
  「有何不可?」骆天行笑笑地道。「假如有一天,你喜欢上那家姑娘,就可以拿来当订情信物呀。」
  瞧他想得多美,这般无良的自以为是听得韦曦是火上加火,焰上加焰,如果有只鸟不知死活地飞过,都要熟到能当碳了。「我一定得喜欢那家姑娘吗?我一定得当你的好兄弟吗?」要不是一直跟在他身畔,他一定想不出来,这个精明能干的漆风寨首领也有这样白痴无脑的时刻!
  骆天行不晓得他那张好看的脸为何比天气还难懂,说变就变,他反问。「不然呢?」
  「我不要!」韦曦没好气地拿起那对锁,用力地敲回骆天行手上,这一敲居然将其中一只镯子扣上了骆天行的左手腕上。
  骆天行睁大眼。
  「可恶!」为了解开他手上的镯子,韦曦拿起另一只镯子试着拆解,可没试好,连自己的右手也被扣了起来。
  韦曦咬牙。「既然是锁,你有钥匙吗?」
  骆天行拧眉,转身想去捡先前韦曦丢开的盒子,却被韦曦拉住。他回头看了看韦曦,后者无奈地道。「一起去捡。」
  两人将那盒子捡起,盒里盒外,拆拆装装,谁知道这锁精巧到连个钥匙影子也没。
  两人链在一起,韦曦抬头,只能看着骆天行的红唇,一想到那日在屋顶上的异想,他愤愤地别开头,正气凛然地道。「也许我们该找把斧头。」
  骆天行急忙摇头,轮到他说。「我不要。」光想到谁缺手喷血的场面,他就受不了。
  韦曦不给路走。「至少也得找颗石头。」
  在韦曦的坚持下,两人找了颗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的石头,刚刚好足以敲打链子,又不会刮到谁身上的一丝嫩肉。
  但这份小心翼翼对异常坚固的永结同心锁来说,杀伤力微乎其微,就像拿只小弹弓打大鹏鸟一般,因此,任他们敲了又敲,打了又打,骆天行的右手酸了,韦曦的左手抖了,但那条细细的链子只是更加晶光,灿烂如新。
  见状,骆天行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锁好像是我爹请高人特制的。」依父亲对母亲重视的程度,这锁绝对不是简单的东西,要想解开肯定艰难。
  韦曦倒是坦然,一点也没有怪罪他的太晚想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要面对。」
  闻言,骆天行不由得苦笑。「看来我们只好暂时同心了。」
  「只好如此。」说了这话的韦曦寒着脸看向别处,嘴角却悄悄地扬了起来。
  *****
  明明知道危机重重,大敌将至,但为了解锁,两人只得暂时待在漆风寨里。
  不死心地将漆风寨里每个房间里的东西翻找了两次,还把那间暗室里乱糟糟的东西翻了三次,最后,在韦曦知道那是骆天行的房间后,在他的威胁下,两人甚至花了时间把房间和暗室整理得井井有条。
  骆天行看着因为整理干净显现出来的通道,有些为难地道。「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东西放在那里了。」
  韦曦瞪他一眼。「你就是因为乱放,才会找不到钥匙。」
  闻言,骆天行只是揉揉手指,一会儿才又道。「小曦。」
  「嗯。」
  「我饿了。」
  「要吃果子吗?」
  连连吃了两天果子,再吃下去就要长出鸟嘴了。骆天行摇头。「出去找食物吧。」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从侧门出了漆风寨,可那条山路陡,两人背着竹篮和弓,骆天行身高脚长,走得极快,韦曦人小腿短,就算跑步也是气喘连连。
  有时骆天行停下来等他,胸口冷不防还得被韦曦撞上个一两次。看着他疼得眸子带泪,骆天行除了走得慢些,干脆伸手抱他一把。
  能够靠在骆天行怀里,韦曦开心地得心头直跳,真想伸手将人搂得紧紧,可他终究没敢伸手。虽然乐翻天,但更明白这样走走停停根本找不到东西吃。他勉为其难地推开骆天行。「好了,我没事,快点走吧。」
  骆天行点头,低头瞧见因为两人的不同步,韦曦的手腕都给锁给磨红了。「牵着吧。比较好走。」说完,他兀自地牵了韦曦的手。
  虽然韦曦自小没过过什么好生活,但比起骆天行的大手,还是柔嫩了非常多,骆天行的手指细长,手掌微粗,但握起来又实又暖,韦曦方才才在骆天行怀里纠葛,现在又被他牵了手,一颗心都飞到九宵云外,什么路远脚酸,还是肚饿肠饥,全部都与他没了关系。
  两人上山,打了点东西,摘了什么才下山,天都黑了。
  晚餐当然是骆天行来煮,但说是他来煮,两人被链着,谁也无法被落下。
  跟着他煮过几次饭的韦曦一向负责洗菜,总是离他离得远远,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但现在却能离得这样近,看着他切肉、切菜,让韦曦有种作梦的感觉。
  只能说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没想到竟然促成了潜藏在他心里深处,连想都不敢妄想的美梦。
  查觉到他的视线,骆天行对他一贯地笑。「小曦想要帮忙吗?」
  韦曦随口应道。「好啊。」怎么不好?
  两人的手铐在一起,无论是谁切,谁扶,两双手总会碰在一起,骆天行刀工利落,总不可能伤了谁,韦曦心头甜蜜,就算缺了根指头少了一段什么都无所谓。
  找东西吃很艰难,吃顿饭很艰难,就连睡觉也艰难。
  因为客的心里只有主,所以,没有怎么推让,便决定在骆天行的房里睡觉。
  第一夜骆天行客客气气地将床让给了韦曦,但莫名其妙的是,睡醒时两人竟然都在地上。
  第二夜轮到骆天行睡床上了,但睡醒时,两人还是在地上。
  第三夜要入睡前,骆天行开口。「一起睡床上吧,反正我床很大。」如果谁睡床上时,两人都滚到了地上,也许应该换个方式──都睡床上,或是一起睡地上。
  韦曦只是嗯了一声。
  天亮时,没人睡在地上,但是就跟前两天一样,睡在一起的两人抱在一起。
  骆天行想了想。「应该是天冷,我去搬床被子。」他一向是个言行一致的人,马上就去搬了。
  临睡前,两个人都盖得好好的。
  可第四夜过去了,早上醒来,另一床被子落在地上,睡在一起的还是在一起。
  骆天行不好意思地下了结论。「原来我的床真的不够大,而且我睡癖不太好。」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被子会滚到地上?
  闻言,韦曦不语。虽然心里满满都是骆天行,但既然有人愿意承认,那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两人都睡在一起,谁也没有意见,十分顺其自然。
  韦曦毕竟不成熟,自顾着贪心上人的小便宜,满心想着骆天行的香甜可口,一点也没有想到,倘若骆天行真是如此好使,为何连大人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一路解决了许多难题之后,终于遇到了关卡。
  「小曦,我想洗澡。」
  韦曦皱了眉头,这是当初他毅然决然将锁铐在两人手上时,最失策的一项。虽然他和骆天行都没有洁癖,但谁不想天天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心上人就在身边?
  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是──两人一起穿着衣裳到溪里洗澡,之后再站在风口等衣裳干掉。但现下天寒,真要如法泡制,肯定中了风邪,万一生了病,传给骆天行,自己肯定懊悔死了。
  可一直不洗澡,别说骆天行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
  想着,想着,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骆天行笑吟吟地捏了他的手背。「小曦。」
  韦曦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就见骆天行拿了几件衣裳,慢悠悠地道。「下次要把我们拷在一起时,要先想想后果。」
  他的直言让韦曦一时无语,面红耳赤地瞧着骆天行,他正拿着针戳,快速地挑着衣服上的缝线。就见他挑了一件,又一件,然后,拉起韦曦的右袖,一路挑到腰际,接着,又挑了自己衣角直至袖口的缝线。
  虽然很佩服他的急智,但韦曦心里却想着,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与他将得穿一阵子的破衣了吗?
  骆天行没错过他的表情,但他现下有比解释更想做的事。「好了,去洗澡吧。」


第12章 絕處逢生(二)
  经过骆天行的巧手,衣服很容易就脱下来了,两人跑到溪边,快速地洗了洗,当然也顺势玩了一会儿的水。
  骆天行身形高佻,力气不小,虽然韦曦抱了他几个晚上,知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肉,上回也跟他到过溪畔,可那时,他并没时间细瞧。现在真的瞧了,还是让他意外。因为眼前的他,全身上下极单薄,非但没有什么大肌肉,反而线条纤细,骨感得诱人。
  相较之下,韦曦个子虽小,肉还比他多上一些。韦曦见他毫无心机地与自己袒裎相见,心里不禁想着,只要自己努力一些,十年之后,谁说不会立场互换,光想着骆天行靠在自己胸口的可爱模样,韦曦便傻笑不止。
  骆天行见他这样,朝他脸上泼了一片水花。「想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韦曦被他惊醒,脸一下羞红。但见到骆天行那样阳光的笑脸,要如何脑羞成怒?虽然无法像他一样,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出来,但是韦曦还是开口。「等我们长大之后,一定也要像今天一样开心。」
  骆天行对他眨眨眼。「所以,为了长保开心,我岂不是不能离开你了?」
  韦曦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自信。「我就是这样想。」
  骆天行的脸被夕阳染得红红,圆圆的眸子闪着精光。「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他还是一贯嘻笑的语气,但听在韦曦耳里却不是同样的一回事,在他心里,已经将这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归属于自己。
  纵使在他面前,连喊他的名字都不敢,但韦曦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小天,你是我的,一生一世只属于我。
  *****
  上岸换了干净的衣服,穿着半身破衣回到漆风寨,接着,万能的骆天行再次展现了他过人之处,极其快手地将方才挑掉的部份尽数缝上。
  看着骆天行麻利的动作,韦曦惊叹。「原来,你竟连缝补都会。」这样的细活他只瞧过,连针都没有拿过。
  骆天行为了缝韦曦的袖子,将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韦曦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幸好骆天行只顾着缝补,根本就没瞧见。「我爹说过,娘子是娶回来疼的,总不能一天到晚叫她们忙得要死要活,把人都累坏了。」
  韦曦的父亲是何等人也,打从他有记忆开始,只见过父亲叫人做事,没有见他为何人着想。他自然没听过这样的言论,但这话从骆天行口中说出来,是如此有道理。
  听着听着,他不禁想到,自己也该去学点缝补,日后,自己与小天相守,总不能小天样样都会,自己只能当个捡便宜的庸货。
  骆天行手里拿针,眼角朝他瞄了一眼,别有用心地又加上一句。「所以啦,一个好男人不只是武艺、才学,就连厨艺、缝补都要好,什么事都会做了,自然就会有好姻缘。」低下头,将韦曦身下的线咬断,韦曦因为他不经意的靠近,脸儿更红。
  但骆天行像是不知道一样,继续缝补着自己的衣服。「但我现在想想,我爹之所以什么都会,是因为我娘什么都不会。而他之所以要我学会,是担心他不在家时,没人侍候我娘。」说到底,一个自愿成为妻奴,一个被迫成为母奴。
  仔细想想,家里的一切有多少是为娘置的?包括那间大得吓人的书房,还有成山成海的书,虽然最后都是自己在使用,但当初会有这些,不就是当不成女侠的娘有了新的憧憬,梦想着成为女扮男装的状元郎吗?不过,书没念几本就赖到老公怀里去了,然后叫自己儿子继续未完的志向。
  真是有够真是。
  韦曦听着他的话,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害他沦落至此,心里难免有些感慨。「你……想爹娘了吗?」
  骆天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地道。「我爹娘此刻正在一起,应该是不会想到我的吧。」低头再度将线咬断,他看了看自己与韦曦身上的缝线。「嗯,还过得去。」起码没有线头露在外面,还是歪歪斜斜的什么。「睡觉前,先完成日课吧。」
  两人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才回房睡了。
  韦曦在听见身畔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睁眼,他转过头看着骆天行。
  此时的骆天行,头发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气,味道非常非常地香。事实上,在他心里,他没有一天不香的。
  小天,我还能这样看着你多久?
  韦曦心里很明白,用这样别脚的手法是困不住他的。
  小天,你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这样陪我?
  侧过身子,伸手抚着他的发丝。心头的感觉强烈到无法忽视,他无法像他一样,坦然地接受『好兄弟』的命运。
  离开原来的世界走向他,是他这辈子做过疯狂的事,但,他一点悔意也没有。也许有人会为了相府里面的吃穿而踌躇流连,可,对他来说,能与骆天行一起,才是他心底最想要的未来。
  虽然他跟不上骆天行的速度,虽然他还有好多事不会,可,他愿意学,愿意做。
  他只是担心,担心骆天行能不能接受自己?如果他知道两人一起在溪边洗澡时,自己是用什么目光在窥伺他,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还有,如果……如果他知道自己每晚都想方设法地抱着他睡,他会不会吓到再也不理自己了?
  轻轻地朝他挪了挪,缓缓地贴着他,看着他的眼睫在眼窝下方留下的两扇可爱阴影。
  韦曦靠过去,想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却因为骆天行的翻动,意外地贴了他的唇。
  骆天行的红唇比他想得还香还软,这小小的幸福让韦曦开怀地红了脸颊,躺在床上久久都无法成眠。
  *****
  两人处在甜蜜的小小世界中,不代表这个世界已经忘了他们。
  清晨,终于沉睡的韦曦感觉到有人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他睁开眼睛就瞧见骆天行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他拉着自己起身,按了墙上的开关,暗室一启,两人躲进之后,骆天行便将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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