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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事后疯烟

时间:2017-04-23 17:06:06  作者:事后疯烟

  将郝放护在身后有些吃力,这边又要应对冲过来的人,他似乎还想往里面冲,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过节才会使得这只小狼如此不管不顾的非要同那男人一决生死。敖先生压低声音说道:“听话,有什么事情咱出去再说,他们人多,咱们别吃这亏。”
  也就是说这句话的空档,那人冲上来就是一棍子,敖先生下意识的抬手去挡,胳膊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子。敖先生虽然有些身手,但平日也不常打架,这一棍子下来把他打得有些发懵,一时反应不过要还击,面对眼前这些人的攻击也只是采取躲避,抬起的胳膊接连的挨了好几下,郝放将这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也知道要是再不走,不但自己得不了好,就连敖傲也要根着受牵连。咬了咬牙,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他拽起敖先生的手,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原本挡着道的人瞬间都散开了,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桌球室里的人追了出来,跑了几步便开始迟疑起来,不知道是该卯足了劲追上去还是就这样收手。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里面的那个男人又出声了,让他们别追了。听了老大的话,这几人才停住了脚步,而这时敖先生和郝放已经跑出了老远,即使他们再想追也怕是追不上了。


第13章 骨折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安全到家。敖先生用右手抱着被打伤的胳膊,他脸上冒了许多汗,不知是刚才跑的还是疼的。他把外套脱了,解开袖子上的扣子,将衣服慢慢撩了起来,手稍微重一点他便疼龇牙咧嘴。袖子撩起来后,这才发现胳膊上有好几块青紫,并且肿得老高。郝放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也不说话,脸上的大片血渍已经被风干,衣服上沾了灰尘与脚印,看着他满身狼狈的样儿,便知道没占到一点便宜。
  “郝放,你会不会开车。”敖先生站起身,咬了咬牙又将衣服穿上。
  “会”。回过神来,便点点头。
  “我这手,估计得去趟医院了。”
  郝放快速的走在前面,脚步声将楼道里的感应灯都喊亮了,后面的不敢走得太快,稍微一动胳膊都疼得让他倒抽气儿。
  也就是太阳正准备下山的时间,敖先生郝放一道进了医院的急诊部,虽说是急诊部,但里面的等待救治的人还是不少。敖先生在今日又再一次拨通了唐诗扬的电话,铃声也就响了五六秒,对方便接了电话。
  医院在这个点儿一般的主治医生都下班了,可今儿正好又碰到唐诗扬值班。接到电话后,唐诗扬说马上就出来,可这一个马上便是十多分钟。正准备再打电话骂人的时候,才看见唐诗扬从里面走出来,慢慢悠悠的,半点儿不着急。
  胳膊虽然不好使了,但脚还是好的,待这人一到自己面前,抬腿就是一脚,接着便吼道:“老子的手要是废了,我就把你的两条腿跺下来扔沟里去。”
  这一脚来得太突然,唐诗扬躲闪不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不过他也不生气,只是抬起脚来用手拍了拍小腿上的灰尘。先不忙着先看敖先生的伤,倒是关注起了站在一边的郝放。虽然说在医院这地方啥伤都见过,但这满脸的血看着也够不舒服的。
  “你俩这是对打弄成这样的,还是一起被人揍成这样的。”唐诗扬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往前走,他的看诊室在走廊的尽头,而这医院的走廊有些长,所以得走上一小会儿。
  两人都没回答他,只是跟着他走。唐诗扬走到一半,便在一个墙上挂着外伤科的房间门前停下,他从里面喊出来一个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接着便把郝放往里面推了推,说是让他先在这里包扎一下,这一脸的血看着挺渗人的。
  敖先生冷哼了一声,说他这办得总算是个人事儿。唐诗扬眨了眨眼,像是在抛媚眼。
  到了自己的看诊室后,唐诗扬这才给敖先生检察起伤口。也就稍微用了些力,敖先生便哇哇大叫起来。这也就是在熟人面前才会这么不顾形象,要换成是别人,他肯定是要矜持一些的。
  唐诗扬说他应该是骨折了,要先去拍个片看看具体情况才好下手治。他里有些发苦,竟然骨折了,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半个小时后,拍片的结果出来了,不出唐诗扬所料,敖先生是真的骨折了。只是没有预期的那么严重,也就是骨头裂了个缝,这打上石膏个把两个月也就长住了。唐诗扬将片子上那段裂开的地方指给敖先生看,自作主张的加重了病症,甚至说还要开刀钉块钢板进去。
  “我说你其实就是个庸医吧,不能治趁早说,老子换家医院。我看你就是收了人家供应商的回扣,我还就不信了,就那么个针尖宽的缝还要钉钢板。”正所谓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人家骨折最多打个石膏,他一个骨裂又能严重至哪儿去,这唐诗扬明摆着就是在吓唬他。
  “你这知道的倒还挺清楚的嘛,你这手吧说严重不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最起码你也得打个石膏吧,别到时候骨头没长好来找我算帐。”唐诗扬这会儿说的倒是实话,敖先生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正说着话,郝放便推门进来了,进门便问敖先生手严不严重,于是唐诗扬又重复了一遍加重过的病情,郝放这一听立马没了声,一双眼睛就只是盯着敖先生受伤的胳膊看。敖先生又想抬脚踹人,可这次唐诗扬却轻易的避开了,他小跑的出门拿打石膏要用的材料去了。
  郝放的脸被清理干净了,脑袋上也没绑纱布什么的,他站起身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身前的人拉进了些,他让郝放低下头来,想看看伤成什么样了。其实伤的不怎么严重,就是蹭破了块皮缝了三针,这伤比起敖先生的骨折当然是轻很多,可敖先生不知怎么的就来了气,这精致的小脑袋算是破相了。
  趁着唐诗扬不在,敖先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受的伤,于是他问赦放:“你今天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郝放抬眼看着他,眼睛有些发红,想是心中的怒火还未消下去。他动了动嘴唇,有些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脑袋便又低了下去。敖先生见他这样,便想着不再问,他不想说便由他了。
  “我爸就是被他砍死的。”郝放的声音很小,就如同蜻蜓挥动翅膀从耳边飞过一般的声响,只是看诊室里太静,敖先生是听得清清楚楚。
  最开始,郝放并不知道砍死他父亲的人是谁,这原来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却因几杯酒下肚被透露了出来。以前同他一起混街头的其中一个,正在东城这块儿的流氓头子手下做事。郝放没告诉过别人自己父亲的事情,这个人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老大当在街砍死的人是郝放他父亲。从他嘴里说出来这就像个过去好多年的故事,死者却像个狗熊般被人说道。
  知道这事后的郝放跟着这人去了他管辖内的台球室,他毕恭毕敬叫一个中年男人为老大。郝放远远的望着那个人,久久的,死死的盯着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变幻出了一些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却从未见到过的场景,心底那根一息尚存的小火苗慢慢的自眼底流出,他往那人身边走去……
  郝放被人架了起来,四肢百骸的疼痛一时间变成了仇恨的催化剂,他恨不得想要吃了眼前这个人,他嘶吼着,挣扎着,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那个人狰狞的笑了起来,他对郝放说:“你爸那是自找的,他找死,我就成全他。”
  无力,这是他唯一的感觉,他既杀不了他,也碰不到他。他忍不住再三的在心底问到,这个世界上的警察是不是都死光了,杀人偿命,可为什么这个人还活着,活得那么自在猖狂。自己的父亲,却像那马路上随时可见的被撞死的流浪猫狗。
  过了一会儿,郝放又说:“那个人是东城商业街的混混头子,三年前就是他把我爸砍死的,我好想杀了他,可我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所有人都说杀人偿命,可为什么他杀了我爸却还能那么安然的活着。如果能让他去死,我愿意赔上自己的性命,只要他死。”郝放低着头,眼眶也越来越热,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出来。
  眼泪落在地板上,一会过后便形成一小滩水渍。敖先生手下意识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心里百感交集,虽然从齐季那里知道一些关于他爸爸的事情,但今日从他口中说起,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心疼。他生活的环境教育他有仇就报,别人打他一拳就要加倍还给对方。他无法过深的体会郝放的无助,但那种感觉肯定不好受。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就在眼前,却什么也不能做。
  敖先生一手掰着郝放的肩膀让他坐下,他仍旧低着头,细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睛一眨便又有新的眼泪掉出来。他极力隐忍着,像是怕一不小心便会发出呜咽声,敖先生将手覆上他的后脑勺,把两人的脑袋拉到仅有五公分的距离,几乎都要额头贴上额头,对他说:“郝放,看着我。”
  郝放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不再模糊,眼前的人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你不要再去找他,这个人你交给我,我虽然不能让你亲手杀了他,但我绝对会让他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要相信我。”
  一直以来,但凡敖先生要做件什么事,他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办好,所以他单方面对郝放承诺过的事情也都一一兑现,虽然都是些很小的事情。这个人就是有这种魔力,他就是能让别人都去相信他,去依赖他。郝放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还是点了点头。
  唐诗扬拿材料回来了,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郝放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及得干便被他看了去,他心里一急,怕是刚才将敖先生的病情说得太重把这小家伙吓着了,于是他上前去,拍了拍郝放的肩膀,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他这就是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我跟你这么说吧,他敖傲就是钢皮铁骨,没那么容易打坏的。”
  他说完还用肘子碰了碰敖先生,示意他也跟着劝劝。敖先生瞥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可郝放却将头抬起来了,问:“真的?”那明晃晃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唐诗扬,竟然将这个平时没正形的痞子看得一本正经起来。
  “是真的,不骗你。”这口气竟然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儿。
  敖先生用手削了削唐诗扬的脑袋,问:“你什么时候能开始,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弄完好让我们去吃饭。”
  唐诗扬说马上就开始,于是便忙活了起来。其实这个点儿他也该吃饭了,要不是看了多年朋友的份上,他才没那么好心牺牲掉自己吃饭的时间给他打石膏。唐诗扬一边忙活一边想着白天同自己聊电话的宋颜,话说这敖先生介绍的人还挺逗,爱装条大尾巴狼,明明就是只小白兔。
  唐诗扬说:“你那同事还不错,我正准备约他出来见见。”
  敖先生笑了笑,可也无法无视手上的疼痛,想让唐诗扬轻点弄,可又碍于郝放在场怕自己跌了身为年长者的份儿,便只能苦苦撑着。不过方才听说他要去约宋颜,这疼痛倒是减轻了一些,总之这两人要是碰到一块儿,谁也不会过得太舒畅,正所谓一箭双雕,说的不就是这嘛。


第14章 半老徐爷
  敖先生这次回家的那副模样,着实将老头老太太吓得够呛。手腕上打着石膏,胳膊还挂在脖子上,两天没刮胡子,青色的胡渣布满了腮帮下巴,整个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小敖刚进门,老敖就炸了,着手就要打电话叫人待命,不管这事儿是谁干的,定要卸他两头胳膊才能解气。
  单手拉着老敖让他冷静,让他听自己把话说完。老敖放下手机,压着怒火听他讲完,这时张姨端了杯茶过来,老敖接过茶杯手便抖个不停,那模样保不齐下一刻便会直接将杯子扔出去。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因为心疼儿子,心里必定是腾起了万丈怒火,敖先生暗暗道,就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敖先生便充分了发挥自己的演技,睁着眼开始说瞎话。这当中他没有提起过郝放,当然也没打算让老头知道这事与他有关,不是怕老敖不出手,只是将这事全盘扣在自己身上是为了让老敖多费些心力,他知道欺骗老人这不对,但这也是被逼无奈,谁让他敖傲已经决意要让那日台球室里稳如泰山的人将牢底坐穿呢。
  敖先生说:“那天我正同齐季他们在商业街吃宵夜,撞见了一伙子人,是去店里收保护费的,当时我跟齐季就讨论起了现在社会风气问题以及政府对于老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的重视性,不巧被混混们听见了,说这是在骂他们,上来就是对我们一顿暴打。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就忍住了,好在我是忍住了,不然更要吃大亏。打我们的人是东城混混头子的老大,叫老黑,心狠手辣一人,黄赌毒就没他不沾手的。”敖先生揉了揉胳膊,又瞄了瞄老敖的表情,看来是信了。
  “爸,我知道东城那边不在你管在范围里,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我伤养些天也就能好,就怕把你气着了。”小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老敖也懒得揭穿他。他说他不想告诉自个儿,这不明摆着是要自己帮忙出气的。说他伸不了手,笑话,当他在官场二十多年白混的。
  “这两天你先住在家里,让你妈好好照顾着,东城那边我还有说得上话的人,虽说不是市中心,但既然能乱成这个样子,那边的治安大队也该换几个人了。”老敖又将手机摸了出来,听着像是在约人。敖先生被老太太拉在身边,一直询问伤势,死活不让他再出门了。可敖先生哪能待得住啊,直说公司一大堆事情要忙,打着石膏也不能落下工作。老太太没办法,只能命他以后每天回一趟家,说是要给他炖骨头汤。
  事先必定是同齐季商量过的,两个老人家都身在官场,一个不行还有俩,总有办法把那王八蛋弄进去,让他蹲个十几二十年等出来也差不多该入土了。事先就去那街道打听过,这人但凡赚钱的买卖都会掺上一脚,这么肆无忌惮必定是局里有人与之串通一气,这贼窝当然不好端,但要看是谁端,只要一端,他不判个死刑也要判个无期。敖先生之前虽然与他毫无过节,但这裂骨之仇不报不快,再说这事里主要掺着郝放,撇下房东房客的关系不说,就放平日,他也不反对偶尔为民除害一下,像这种蟑螂,活在世界上只会有害无益。
  石膏打得很有技术含量,看得挺大块面积,其实一点不影响工作生活。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日,看来这石膏还得与自己待上一段时间了。
  齐季这次什么也没说,无条件支持,他一参与那就是报郝放杀父之仇的功臣之一,这能大大的增进他与小宇之间的感情,以后还不是他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后来齐季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小宇和郝放不过是朋友,而他和小宇却是情侣这种亲密的关系,怎样也不该是为了讨好小宇去费力为郝放做这些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啊,于是齐季告诉自己,那就将郝放看成自己的小姨子得了,这样一说就顺畅多了。
  自手受伤以来,敖先生便是再没去上过班,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并没多重要,当初接下权当是为了糊口。在他请假的三天后,大唐拎了东西前来看望,身后还跟着来凑热闹的宋颜,只是这几天不见,宋颜走起路怎么有些一瘸一拐了。敖先生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大唐便打听起了自己的伤势,那张平素有些刻板的脸上竟然难得见到了关切神情。
  听到敖先生要请两个月的假,还以为他说手受伤是为了要跳槽去其它公司而找的借口,今天一看似乎真是自己想多了,这工作耽搁一段时间没事,只要这人没跑就什么都好说。于是大唐爽快的批了敖先生的假,而且工资还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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