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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事后疯烟

时间:2017-04-23 17:06:06  作者:事后疯烟

  对于母亲改嫁的做法,他心里其实很不满,因为在他眼里,不务正业的父亲仍然有许多优点。他会做一手好吃的饭菜,会讲笑话,会用很多奇奇怪怪的方式给自己和母亲制造惊喜,他很少发脾气,脸上一直都挂着笑脸。他在外面是个什么样郝放没有见过,所以他不能理解这样的父亲为何会将人打伤而进了监狱。那时候他也不小,刚升上初中。父亲离开后郝放很不习惯,母亲做的饭菜一点不合口味,对于挑食的他母亲也没有太多精力过问。她是个过于软弱的女人,所以她无法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之中好好照顾一个半大的孩子,其实郝放都知道,这样的他这样的母亲其实都是被父亲惯出来的。
  人性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不清楚,只是觉得另组家庭的母亲过得那么幸福有些太不应该。如果自己也那么理所当然的过着新生活,那无疑是做了伤害父亲的帮凶。监狱里的日子是什么样儿的,他父亲在里面又是怎么过的,这一切郝放都无法得知。每次去探视时父亲总捡好听话的说,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母亲提出要离婚的时候他也是立马就答应了,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男人,郝放怎么也无法认为他会不是个好父亲。
  他已经离开了三年,三年,想必再大的悲伤也能平复。只是偶尔在梦里仍然能看见他的脸,他仍然是笑着,露出几颗被香烟薰得些许发黄的牙。只不过他还是很年轻的样子,郝放知道,他会永远在自己的记忆里年轻着,哪怕等到他自己都老了,他的父亲仍然还是年轻着。
  父亲烧成灰后葬在了乡下的祖坟内,每逢清明忌日,郝放都会去坟头拨拨草。母亲偶尔会跟着自己去,但也只是待上一会儿便要走。到后来郝放也不同她一起了,时不时自己回去一趟,那样他能多待上一会儿,多说几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疼他最了解他的人就躺在眼前的土堆之中,哪怕他再听不见自己说话了。
  有的话不同他说,又有同谁说呢?
  父亲三周年的这天,他请了一天假去乡下,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推开家门后依旧闻到饭香,屋里的灯光温暖昏暗,屋里的那个人来回忙碌,见自己回来便立刻露出笑脸。像是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好多年,放学回来便已经有人将饭做好等着他回来,一切都照旧的进行,不同的是屋里的人换成了敖傲,本该是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刚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吃饭呢,你自己就回来了,还真是长了副狼鼻子。”敖先生身上穿着围裙,是刚来时买厨具别人送的,红色格子的底,肚皮前印了只小熊。他第一次穿上的时候被郝放笑话了半天,这时间长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敖先生脱了围裙,洗了洗手这才坐到了饭桌上。见郝放呆呆的坐着,都半天了也没盛饭,他起身捋了捋郝放的脑袋故做严肃的说道:“我啊真是伺候你成习惯了,饭都懒得添,你今天是没饿着吧。”说完便拿着两个白瓷碗去了厨房。
  将冒着香气的米饭推到了郝放面前,这才见他拿起筷子。郝放沉默的扒着饭,也不说话,低头间多夹了几根生菜,嚼了嚼后皱着眉头吞了下去,敖先生有些纳闷,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吃饭不积极也就算了,看见肉竟然也无动于衷。
  “怎么,今天上课被训了?”
  郝放抬起头,有些不解,他说:“我今天都没去上课,怎么会被训”。
  “好好的怎么就不去上课了。”
  “有事去了趟乡下。”
  敖先生更纳闷了,他乡下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去那儿能干什么。
  “今天我爸忌日,我去看他了。”因为嘴巴正嚼着饭菜,郝放说话有些含糊,本该夹菜的手也顿了顿。
  像这种事情本来就没办法安慰,更何况事情又过了这些年。那时傲先生还不认识郝放,也许在他承受巨大悲痛的时候自己正为某些事情而开心着,毫无交集自然就无法相互影响。只是到了现在,被定格住的过往已经无法更改,想要说些什么都有些来不及了。
  正在敖先生考虑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郝放又出声了,他说:“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很挑食,但我爸做饭很好吃,只要是他做的饭我都爱吃,明明是同样的东西,他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从没见过他喷香水,但身上却总是有股香味,其实那是他头上的发胶味,算是挺臭美的一个人。有事儿没事儿的都喜欢笑,也不知道成天哪来那么多开心的事情。可能他天生就这样,坐了几年牢还是一点儿没变。那天他跟我说要下楼去溜溜,走之前还对着镜子梳了梳头,他就跟平常一样,可谁知道……”
  郝放半低着头,视线落在剩下的半碗米饭上,攥在手中的筷子一动也没动。
  最终敖先生仍是一句话没说,郝放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突兀,空气中的微粒似乎都僵持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也许郝放的心情正如语气一般平静,而他现也只是在怀缅那个人,就像平常感慨过去一般。也有可能是郝放正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愤怒却只感流露些小小的悲伤,这情绪像是杯满当当的水,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水便要溅出来。
  敖先生一直以来都极容易失眠,这些年为治疗失眠,他不再喝咖啡,甚至连烟都戒了。今夜,郝放说的话多多少少的些影响到他,不过这并不是他想失眠的借口。已经入冬的夜里没有月光,星星便吵吵闹闹的密布了整个天空。敖先生起身去了阳台,他靠着护栏蹲下,而旁边便是他的花花草草。旁边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对于一个失眠的人来说,在寂寞挥之不去夜里,最需要的无非是身侧的一具人影。他对着那盆小小的紫色堇苦笑一下,这夜色便是软弱的催化剂,这时的他似乎已经无不可摧了。


第12章 小狼
  自上次出差回来后,敖先生便警惕着宋颜,与之时刻保持三米之外的距离。可宋颜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对于他的一系列举动也是置若罔闻,本来他也不会主动的去搭话,可一见到敖先生脸上那对新生的黑眼圈便又忍不住要去损上几句。敖先生任他怎么说就是不回嘴,没睡好他脑袋疼要很,尖酸刻薄的语调加重了他的疼痛。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制住宋颜,要真有那么个人,敖先生肯定八抬大轿的请过来。
  回了自己办公区域,宋颜又跟了过来,一副不问清楚他昨夜干了什么就不会罢休的阵势。
  “你还没对象吧。”敖先生背靠着沙发椅,翘起了二郎腿,这人不就是想找事儿嘛,那就比比谁更能找事儿。
  宋颜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敖先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对于自己有多讨人厌他是一点自觉都没有,更是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该损的不该损的人通通损了个遍。虽然他也不想这样,但生活真的是太无趣,找不到调解的方式,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稍稍满足他空虚无望的生活。
  他算不上什么好人,更没有什么关于贞操的意识,他有很多床伴,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象,敖先生这话也算是一针见血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看在我们同事这么久的份上,我决定替你解决一下终生大事,你先站在这儿别动,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说完,敖先生便掏出手机,然后点开通讯录找到方才脑子里想到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其实当敖先生想找个人好好治治眼前这人的时候,脑子里立马就冒出了唐诗扬的脸。这人从小便生得油头粉面,性格更是要有多无赖就有多无赖,就高中那三年,与他同住一个寝室的敖先生算是将此人的劣根性看得一清二楚。后来入了社会,这人更是将他的痞子精神练就得出神入化,就连齐季都说:“要是把男人分为禽兽与衣冠禽兽这两种,他唐诗就绝对是在这之外的一种,那便是禽兽不如。”
  齐季总结得非常到位,唐诗扬更是将这段评价当成励志名言,从此便在禽兽不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对于他的无赖与无耻,敖先生自叹不如,更是无法望其项背。
  宋颜当然不知道敖先生在打什么鬼主意,只不过这个提议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就敖先生这样的条件,能让他介绍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次品。宋颜斜靠在电脑桌旁,一脸的兴致勃勃,眼前的人也不示弱,立马就将手机拨通了。
  电话一接通,敖先生只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宋颜贴上前去想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可敖先生就是不让他得逞,后来干脆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他才不会就此罢休,也装模作样的拿个水杯跟着去了茶水间。敖先生走着聊着,而宋颜则在后面跟着听着。
  “喂,唐诗扬,兄弟我给你介绍个人吧,你要没对象最好要有对象立马的给我踹了,别跟我说你专情,公鸡都比你专情,你就说要还是不要,我这同事相貌好气质好,再晚就说不定是人家的了,对嘛,这才是你唐诗扬嘛,我待会把他电话号码发给你,你立马的就打他电话,噢,对了,我先把他照片发给你看下,你要觉得中意那就尽管打电话过来。当然我还得把你的照片给人家看看,这样也好让人家判断这电话是接还是不接,那行,就这样吧,拜拜。”
  一通电话讲下来,敖先生嘴边都挂着诡异的笑。挂完电话后,敖先生又将他觉得唐诗扬最好看的照片翻了出来,一把就举到了宋颜面前。这时宋颜刚好将手里的奶咖泡好,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一只手用茶匙轻轻的搅拌奶咖,另一只手接过敖先生的手机,
  怎么说呢,照片里的人长得还不错,身材也修长匀称。内里穿件藏青色的毛衣,外面披了件白大褂,手里还拿着病历夹,这副样子不是医生又会是什么。这照片拍的很随意,就像是平时工作的模样,脸上带些可有可无的笑,这笑带些痞气,同他的样貌倒是不怎么搭。宋颜端起杯子,忘记是刚接的热水,凑到嘴边就喝了一口。那奶咖一送进嘴里,便是一阵烫人的高温,吐的话来不及而且有损形象,便只能闭着眼往肚子里吞,奶咖经过食道到了肠胃,那灼人的温度才消失不见。宋颜将杯子重重一磕,低低咒骂了一句,心想这下舌头是要起泡了。
  唐诗扬素来都是雷厉风行,更何况是给他介绍对象这么好的事情,他哪儿敢怠慢。敖先生的电话也就挂了那么几分钟,电话号码也就刚发过去,这宋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不用想当然就是照片里的那位。他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有些犹豫是接还是不接。刚才敖先生也说了,看过照片后接不接就是他的事情,这意思明摆着的,就是说要是他接了这电话就说明对唐诗扬还算中意,要是不接那便是没看上。盯着手机来电足有十秒的时间,敖先生不声不响的走到他跟前,拿过手机帮他把电话给接起来了。
  宋颜伸手抢回自己的手机,但已经来不及了,唐诗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敖先生拍了拍宋颜的肩膀,并提高声音对着手机里的人喊:“兄弟,好好把握哈。”然后端起杯子就回了办公室。
  奸计达成的敖先生舒了口气,打算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今儿老总没来,大唐不在的日子甚是好过。再看看那些女同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八卦聊得起劲,讨论的是哪个女明星是整出来的,哪个又是天然的,说哪个是靠演技成名的哪个又是靠卖肉而红的。他将脑袋靠在椅背上,舒服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想这群娘们儿管人家整没整容,整得好看那也叫好看,有本事都去整啊,人家整容那叫锦上添花,换成你们了那就叫丑人多做怪。
  在心里将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心态竟变得有些像是哀怨的妇人。果然人这一失眠便哪哪都不对,哪哪儿都不痛快,心里像是搁了块石头,脑子更像是灌了铅,沉重而钝痛,烦躁又疲惫。
  这一天班上的很是沉重,虽说老总不在可以偷懒,但份内的事情总得做完。本来以为这一整天会以这样的状态结束,然而宋颜下班时对着手机的一阵乱吼使得敖先生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唐诗扬果然是不负重望,这宋颜怕是牛气不多久了,看着他那一脸吃瘪的样儿,敖先生是要多解气便有多解气。
  宋颜涨红的脸对手机里的人喊道:“老子也是上面的……”
  拿起自己的公事包准备打卡下班,在路过宋颜的位置时又满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敖先生更想说一句他方才喊的那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就这样是无法压制唐诗扬的,然后他也只是用眼神安慰了一下,今后的日子宋颜只能自求多福了,必竟他以后要面的是禽兽不如的唐诗扬。而唐诗扬这人有一个优点,这世界上但凡是他看上的,就无论如何都会将人搞到手,就凭着那无耻又无赖的天性。
  下班后,敖先生开车回家,将车停到楼下后便又折回了菜场。虽说这每天都重复的做着相同的事情,但这菜色还是能够随时变化的。知道郝放不是特别喜欢吃疏菜,应该说但凡桌上有荤的他便不会夹一筷子绿的。自打敖先生搬进他家,这孩子已经感冒过三次,还不都是平日不吃疏菜水果惹的。虽然知道他有这毛病,但敖先生仍然每天荤素搭配着,吃饭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给他碗里夹上几下,他也就皱皱眉毛吃了。
  敖先生觉得他这是中了郝放的毒了,不论做什么总要顾及到他,想必是当爹当久了会上瘾,他现在这个模样,不是入戏太深又是什么。
  拎着菜往回走的时候敖先生已经想好了晚上要做什么菜,一心思考晚饭的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街上有多惹眼。一身的西装革履,连头发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然而手里拎着的新鲜蔬菜,却是与他太不搭。
  路旁一间台球室内,三三两两的人正撅着屁股打球。忽然里面一阵吵闹声,众人便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了过去,而此时周围的人也都慢慢的聚集了起来。敖先生正巧经过,即使是里面有热闹可看他也没打算进去瞅上一眼。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不经意的在人群里瞄见一个细瘦的身影,敖先生往里面走了走,这才证实方才的猜测。与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郝放正被几个人围着在打,敌众他寡,他扎人的脑袋上已经染上了血渍。
  敖先生今日才得已看见这匹一直都温顺的小狼发起狠来的模样,他怒瞪着双眼咆哮着,别人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似乎不痛不痒,只一心要往前冲。站在最后的那个男人却只是抱手站在那里,郝放一靠近他便立马有人将他打了回去,即便是拼了命却仍旧碰不到他分毫。
  将手里的菜一扔,推开挡在中间看热闹的人,敖先生便飞奔进了人群。一脚将一个抓着郝放的人踹到几米开外,接着又给了刚要冲上来的那人一拳。穿着西装当然碍事,可眼下这种状况并不像初见郝放时那般能由得他从容的解开衬衫扣子。他心里清楚,晚来一分钟,郝放便会多挨上几下。而他不清楚的是,如果他今天没有撞见这一幕,那么郝放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几个人被突发的状况惊的住了手,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可这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那个站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呵斥一声,几个人便又围了上来,并且有的手里还多出了一根钢管。敖先生将郝放护在身后,抬起手来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攻击。他没多少把握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间台球室,却一心想着要怎么将郝放护得周全一些。他一边挡一边往身后退,看热闹的人也识趣的将路让开,敖先生知道身后便是门,只要找个空档他便能带着郝放逃走。狼狈一些没事,难看一点也没事儿,只要今天出了这个门,深仇大恨也好,单纯的斗殴也罢,他敖傲只要还姓那个敖字,便能将眼前这些人通通端进牢里。而站在最里面那个最稳如泰山的人,定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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