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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事后疯烟

时间:2017-04-23 17:06:06  作者:事后疯烟

  在外待了这么多年,这大多数的人脉都在国外,在国内同学朋友虽多,但真没几个交情算得上很深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同你一块儿的时候会让你有种你俩很要好的感觉,可一旦分开,他的热情就会如同人走后的茶一般。这交朋友和处对象在他眼里其实都差不多,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发挥百分百的好男人和绅士的一面,让你觉得自个真的就找着那个真命天子了,情话照常说,真的假的只有心知道。等那股劲一过,就会毫不留恋迅速的撤离战场,接着又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而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新的一天。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个人,虽说偶尔也会伤春悲秋番,但那只是是纯粹的文艺骨在作祟。说句既诚实又无奈的,其实这快三十年来,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歇斯底里过,就连为某人酩酊大醉都不曾有过。用齐季的话来说,这是何等冷漠无情的一个人,谁爱上谁就倒霉。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非常流行这么一句话,说是人这一生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还得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样才不枉此生。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很简单,他也时常会这么做,但奋不顾身的爱情嘛,意思懂,但从未切身体会过,也许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聚会来的人也就十一二个人,其中只有三个女同学,其它清一色男的。齐季当然也来了,这人从幼儿园开始就跟自个儿是同学了,十几年来不离不弃的,也挺不容易的。来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高中时同齐季敖傲住一个宿舍。一个是现在是市立医院骨科的主治医生,叫唐诗扬,另一个是宋涛,在市里开了家还算高档的网络会所。
  其实也真够怪的,要说现今同性恋的比例据不完全统计也就百分之十的样子,去掉那个不完全撑死到百分之二十。可是这个比例在敖先生的高中时代的那个宿舍直接变成了百分之五十,一个是齐季,另一个就是唐诗扬。
  唐诗扬这人从来都是没个正形,平常说话分不清是真话假话,就在整个宿舍的人都被他言语肢体调戏了个遍又没得到回应后这人便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当时没人相信,就连齐季也不相信,三年里同寝室的人都当这是个笑话来听。后来上了大学了,也就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这话是真是假还是没有得到确认。很久以后的某一次四人聚会,唐诗扬将他同某个男人的亲密照拿出来给其余三人参观,这下大伙儿总算是有那么些相信。再后来就是齐季在大学里出柜的事儿,唐诗扬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一半算是安慰一半是鼓励但也有些幸灾乐祸。敖先生废话不多,只用行动表明态度,在齐季被家里断粮的那段日子,他每月都将一半的生活费分给齐季,明摆着是让他坚持作战。宋涛当时是这么说的,兄弟就是兄弟,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碍不着他事。
  这么多年来敖先生其实一直很纳闷,这当初齐季和唐诗扬怎么就没搞一块儿去。当然这话他都分别问过这两人,两人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说什么两人都是一样的属性没法相吸。
  在座的三位女同学,两个已婚,剩下那个还是单身,叫秦晴,高中时期好歹算是个班花,现在看来仍然算是品质上乘的现代女性,其实现在这社会越是品质好的越容易剩下,因为太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眼光高于头顶,嫁不出去也正常。
  这虽说是同学聚会,但玩得最热闹的还是当年的四人组。秦晴借以单身的理由挤进了四人之中,当年班上几个长得不磕碜的都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就是敖先生那个宿舍,现今除了宋涛已经结婚,余下的三个都是光棍一条。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秦晴之心大家心里也明白,三条光棍个个是社会精英,又相貌堂堂的,秦晴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这么好的机会哪会白白放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别说他,在场的除了他们四个其他没一个人知道这三个里面只有一半是直的,剩下那两弯的当然是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敖先生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冷落美人,况且这美人还是老同学,齐季他们没兴趣,他倒还有些兴趣,于是便往秦晴的位置旁靠了靠,落下那三人,同她私聊了起来。
  秦晴混得也不赖,她毕业后去了银行上班,几年后也就是现在升了经理。敖先生听着忍不住的点头,在这种年纪的女性里她也能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酒喝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人都已经七倒八歪,清醒点的也就是敖先生这边几个,他是光顾着同美人说话,酒没喝多少。借着酒劲,有个人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打趣起了敖先生和秦晴,问他们是不是偷偷的将手机号互留了。敖先生说没有,那人不信,非让他给秦晴打个电话。
  敖先生无奈的笑了笑,便问秦晴电话多少,他好证明一下两人的清白。秦晴也不扭捏,报了一串数字,声音里带着愉悦,似乎还挺享受诸中此类的调侃。直到电话通了,那人拿起秦晴的手机看了看,说:“的确是没存,刚好,现在给存了吧”。
  秦晴笑骂了一声后便拿起手机拨弄了几下,接着将手机在那人面前举了起来,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人当然还不满意,扭过头对着敖先生道:“人家班花都这么主动的存了,你还别扭个啥,别让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鄙视你啊。”
  就这样,在这只醉猫的一个玩笑里,敖先生与秦晴互换了电话号码。期间齐季扔过来几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倒像是在鄙视自个儿。敖先生在隔着桌布的情况下找准了他的大腿狠狠的踢了过去,踢得齐季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一顿饭倒也吃得热热闹闹,散场的时候组织这聚会的人还说再聚,下次争取将人凑齐。
  出了饭店大门,有车的各自去取车,没车的就站在马路旁拦出租车。敖先生同秦晴一起站在路旁等车,等的过程里又聊了几句,敖先生眼里露出阑珊之色,手里的动作却很是到位,直到将秦晴送上了出租车他才转身去找齐季。齐季喝得有些多,他是开着车来的,敖先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回去的时候当然是敖先生开的车,齐季整个人就那样软软的靠在副驾驶椅上和小宇打着电话。
  敖先生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身旁的这个人骚扰了他快三十年,这会儿自个儿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他倒好,给别人打着电话并且还聊得热火朝天,看来他这当了三十年的话娄子也该退休了
  。书上网上不都说了吗,当喝醉后第一个想要找的那人就肯定是真爱,看样子这齐季也算是找到真爱了。
  敖先生对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心想爱情是什么?仅仅只是多巴胺的分泌,保持期又是多少,既然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整那那么玄乎。他坚持相信自己体内是有抗体的,再怎么说这多巴胺也不能冲上他的脑子,使他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白痴。
  自以为是了好多年,敖先生终于在多年后手臂上还枕着个人的夜里感叹,多巴胺其实是种比生化武器还恐怖的东西,谁也免疫不了,谁也无法抵抗。


第5章 国王游戏
  郝放一个人在这个清冷的房子里住了三个年头,自从父亲去逝后,他便从母亲和继父那儿搬了出来。继父对他也不赖,只是在那个家里自己始终像个外人,出来虽然辛苦了一些,至少安逸自在,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这房子一个人住的确有些大,也不知道多个人住是不是就不那么冷清了。这么想着脑子里便出现敖傲的脸,跟这样的人同居,估计不会太糟。在还没亮起灯的房间里,他轻轻的笑了下,心中已有了主意。
  敖先生并没有接到理想中房东的电话,倒是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直白的两个字“来吧”。咧了咧嘴角,那表情就像昨天表白了今天对方就答应了似的。老太太站在背后拍了拍他背,说你这傻小子乐啥呢。敖先生向老太太眨了眨眼:“妈,我这两天就搬出去了,你帮我收拾收拾。”说完就屁颠颠的打包行李去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直念道,儿大不中留啊。
  晚上,齐季又凑齐了一帮子人吃吃喝喝,在钱柜开了个包厢,叫敖先生也来。一进门便看见房间里坐着何宇和齐季,还有唐诗扬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看唐诗扬同那男孩的亲热劲儿,估计关系不浅。分别对着两人扔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这四人中间就像个电灯泡,没坐多会儿便有了想走的冲动。
  不唱歌的时候敖先生也懒得听别人唱,就拿着手机逛逛贴吧,看看各种水贴,其实好玩的并不是贴子的内容,而是下面的一系列的回复。有一个贴子贴了张照片,是在街上偷拍到的一个女孩的背影,穿着丝袜短裤,腿却细不到哪里去。其内容是“路上偶遇一位美女,有认识的麻烦给我她的联系电话,感激不尽。”然而下面的回复亮了,比如黑丝袜性\欲强,短裤性\欲强,外八字腿性\欲强,腿粗性\欲强……
  还有一个GAY吧里的爆照贴,穿个三角裤没露脸,其贴内容是“猜猜我是攻是受”。敖先生摸了摸下巴,单就这身材来说还是不错的,不过下面尺寸太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上面的。就这么想着他便回了贴,内容是“尺寸太小,经鉴定,受无疑”。
  一个不注意,手机上的内容被唐诗扬瞄到了,然后这人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他,带着笑意和恍然大悟,后又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敖先生脸上停了许久,可他就是什么也没说,挪了挪屁股,同那男孩坐角落去了。
  敖先生倒情愿他说些什么,至少这样还有些争辩的余地。本来身为一个性取向正常不过的男青年,一般是不会了解什么攻受之类的耽美术语,还不是被齐季积年累月的耳濡目染所迫害,愣是将一个纯洁的直男染指得又污又腐。敖先生摇了摇头,将手机锁屏扔在了桌子上,心想这年头的网络实在太污,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通过网络就什么都知道了。
  正在为唐诗扬那个眼神而心思郁结的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敖先生抬起头,看见一个身形细长的人正背着走廊里飘忽闪烁的灯走了进来,直到来人将门关上,敖先生这才将人认了出来。几天不见,这房间里彩色的灯一照,总觉得这人又黑了些。那一直挺不太直的背脊,依旧像个正在拨节发育的高中生,有着半成熟半稚嫩之间的俊秀。他的眼神在敖先生脸上停滞了一下,接着用了一个说不上是微笑但总算有些波动的表情同敖先生打了个招呼。
  何宇之前打电话叫了份饭,郝放进门十几分钟过后饭就送了进来,付钱的是何宇,饭放在了郝放前面的茶几上。包厢里只有酒和兑酒的红茶,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敖先生本来是想上去同他说几句话的,只是一想到他应该是跑车跑到这个点都没吃饭,便不忍心去打扰他。脚步一转,便去点歌了。
  郝放下了课便去跑车,半小时前何宇打电话让他过来玩儿,他当时正准备去吃饭,直接就拒绝了。何宇问他在哪儿,要是离得不远就来吧,他给他把饭点好,这样他既不耽误吃饭也能出来玩儿,而且还说这家KTV厨房做的石锅饭特别好吃,外面的都没法儿比。
  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郝放的人是谁,那绝对是何宇。他和郝放是在学校画展结束后的庆功宴上认识的,十几岁的男孩子聚到一块儿无非就是斗酒吹牛。可他在饭桌上总也显得与众不同,谁劝酒都不喝,激将法不管用,软磨硬泡更是不吃那一套,人家说不喝就不喝,就连集体的一次碰杯也是用店里免费招待的大麦茶代替的。何宇当时见整桌人都醉倒了,就郝放的眼神还是透亮透亮的,从头到尾人家就只管吃夹肉吃菜,一滴酒未沾。快结束的时候他又让老板娘上了份虾,做东请客的那位老师竟顿时醒了酒,连忙找老板去结账,掏空了口袋后老板娘就给他找了一个钢蹦,老师望着手里仅存的一枚硬币满脸的凄凉,哭丧着脸问郝放是不是数了他口袋里的钱,怎么连个打车费也不给他留。
  郝放剥着虾,回了句:“不是还能坐个公交车吗?”老师听完这句话后又倒了下去。
  郝放正闷头吃着饭,突然间原本鬼哭狼嚎的叫唤转换成了沙哑深沉的声音,一抬头原来是敖傲在唱歌。听不懂也看不懂,但至少知道唱的是洋文,也不知道是他唱的好听还是歌本来就好听,总之听着挺享受的。等将手里的饭吃完,他就靠着沙发用一副欣赏的表情看着听着。从敖先生站的位置看过去,他的表情在灯光闪烁下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淡淡的,眼睛亮晶晶的。敖先生对着他挑了挑眉,对方也只是回了他一个白眼。
  曲毕,在场腻歪够了的那两人终于出声了,齐季提议玩会儿游戏。他说这么多年了玩来玩去还就是国王比较有感觉,唐诗扬唏嘘了一声像是有鄙视似的,可身体却不忠实的挪了过来,手里拿起扑克就在找牌。
  没有人问敖先生的意见,也没有人问郝放的意见,他们两个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齐季和何宇一人拽上一个在自己身边,加上自觉凑上来的唐诗扬那对,六个人将一个小茶几围得严严实实。
  声色犬马的地方,敖先生虽说不是三天两头去,但该玩儿的该见识的他也差不多了,就这国王真是小儿科,也就齐季对他情有独钟。这游戏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这场合还有此时此刻的资源似乎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儿,便宜占不到不说指不定待会儿还要被占便宜。
  要说郝放,他都不知道国王是个什么样的游戏,只是看在场这些人都摩拳擦掌一脸兴致勃勃的样,难免引起了他的兴趣。
  几圈下来,抽到国王的人都还挺矜持,小打小闹一下的。敖先生被他们问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老一套,齐季和唐诗扬像是铁了心要将自个儿的老底当场兜出来。可他敖先生是什么人啊,不想回答喝酒就是了,谁灌谁还不一定。这下终于摸清游戏规则的郝放,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退出。在外不喝酒是雷打不动的铁则,被问了问题只是老老实实回答,被指定了任务也只是硬着头皮完成,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他没抽到过国王,所以连施展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心里一口气越发堵得慌。
  又是一轮,牌一发完敖先生便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在场了解敖先生的人都在心里大喊不妙,看他这样子定是抽到国王了。他们猜得不错,敖先生迅速的亮了牌,那一脸的奸邪样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不怀好意。
  其实国王这个游戏的确是变态,有时候想恶整别人,但往往是自己挖的大坑最后还得自己跳。敖先生想着还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不敢弄得太过火,外一这坑要自己来填那就不好玩了。
  只见他拳头抵住下巴,略一思索后,便说到:“二跟五,亲一个。”话刚出口,在场几个人看了下自己的牌后都长啸一声,听不出来是欢喜声还是希望落空声,出声的人肯定是没被抽中的,没出声的就是抽中的了。
  郝放看着手中的牌拧起了眉毛,心里还想着今天晚上运气好,被抽中的次数在这些人当中算少的,可这下却来了个这么猛的。众人将手里的牌甩在桌上,他也将黑桃五扔了下来,望了一眼桌上的牌,想知道待会要和自己亲的人会是谁,可黑桃二就是不见踪迹。
  敖先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神情悲壮的看了看反盖住的那张牌。他又摸了摸下巴,怎么怕什么来什么。眼前一切皆毫不悬念,那黑桃二明摆着就是自己眼前还没翻开的鬼牌。
  “我喝酒吧。”
  郝放这话一出,何宇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桌上有酒的瓶收了个干净,就连郝放前面的也被齐季这个帮凶收走了,唐诗扬和那个男孩在一旁笑了打颤。下手晚了点,心中懊恼得很。他用眼睛瞪了瞪何宇,这小子喝点酒就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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