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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侣》毕马龙
文案:
徐清穿越到了兽人世界,代替布里成为了帕罗德的新婚伴侣。刚得知原身要离婚,又惊闻自己已怀孕。
#我的儿子要称霸世界。
避雷:没有存稿,纯粹为自娱自乐,工作很忙不定期更新。
狼族强攻X雌性白斩鸡弱受
为甜而虐,结局HE。
關鍵詞:治癒,強攻弱受,生子,穿越,先婚后愛,种田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种田文 异世大陆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布里 ┃ 配角:帕罗德 ┃ 其它:
第1章 初见
“喂,醒醒!”
一片白霧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那聲音冷淡粗暴,透著一股不耐煩。
布里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一片雲霧之中,周圍淡淡的水汽讓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的意識在慢慢恢復,先是聲音,然後感覺到身下冷硬的床板,空氣中泛着雨後淡淡的植物的清香氣息,只是自己的身體似乎還無法動彈。
“醒了?”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布里艱難地將眼睛撐開了一條縫。
眼前的男人身體精壯,粗布衣服簡單地套在身上,腰上系著一根皮繩,四肢都露在外面,隱約可見皮膚下那肌肉的爆發力。
男人有一雙極度冷漠的眼。
冷漠中透露出几许嫌棄。
布里深吸一口氣,再次努力,才勉强從床上將自己撐起來。
僅這一個動作,已經讓他微微出汗。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還沒等他再次嘗試,男人利落地閃身坐在他旁邊,強硬地將他固定在臂彎里,另一手拿著一碗藥,不由分說地灌了下去。
布里被溫度略高的湯藥到了舌頭,嗆得直咳嗽。喝完藥便又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並不溫柔地幫布里重新躺回去,拿著藥碗出去了。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牆壁混合著泥土和石塊,風格很是粗礦。除了布里躺著的床,房間里還有一個木質衣櫃和一套桌椅,看不出是什麼風格。窗戶用厚厚的動物皮毛封著,屋裡沒有光,十分昏暗。布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憋悶喘不上氣,想想剛才男人的神色,大概是不願意理會自己的,只好扶著牆壁站起來。
一動才發現整個身體像生銹的機器,一動就全身疼痛,咯吱作响,他咬著牙挪到窗前,手剛剛要碰到皮毛,忽然聽到門響,緊接著右腕一陣劇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男人抓在手裡,逃脫不得。
“放開我!”布里聲嘶力竭地喊道,而這聲音在男人聽來卻十分微弱。
见這人已經虚弱至此,還拼著命要逃離自己。往日種種忍讓,竟換不來最後一絲尊重。
手中的人膚色蒼白,手腳無力,根本不堪一擊。
男人狠狠喘了兩口氣,强忍住全身血液中流淌的暴怒,將布里拖回床上。布里經這樣一番折騰,也再沒了力氣。看到男人沖天的怒氣,默默歎了口氣。
“這位先生……”布里時刻觀察著男人的神色,見他略有疑惑,連忙換了個稱呼,“能否告訴我,我是在什麼地方?我什麼也記不起了。不知道是不是給您添了麻煩,謝謝您……嗯……照顧我,如果我另外有住處的話……”布里小心翼翼地組織語言,生怕一不小心再次點燃這頭明顯怒氣衝天的暴龍的神經。
“不用再費心思了,布里。”男人聲音里透出濃重的失望。
“失憶這招你已經用過三次了。”
布里呆了一下,蒼白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我不是騙你……”
“明天就離婚吧。”說完種種吐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
布里還在床上發呆。
离,离婚?
醒來以後對周圍的環境一點也不熟悉,以往的記憶一點也沒有,遇到一個時刻處於暴怒邊緣的高大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伴侶?
布里終於成功崩潰了。
男人在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夜幕降臨,布里在床上瑟瑟發抖,恍惚間好像又發起燒來,他恍惚意識到自己應該去看醫生,可是無奈連眼睛也睜不開,直到後半夜,下腹也疼了起來。
心中正焦慮,聽到房間外面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攢足力氣朝外面喊,“救……救救我……”
帕羅德捕獵回來,像往常一樣把獵物仍在院子里,換了人形剛要處理獵物,忽然手中一頓,仔細辨別,聽到房間里細細弱弱的叫聲,一臉嫌棄地扔下獵物進了房間。
床上布里已經燒紅了臉,冷汗顺着额头滴下来。帕羅德暗道不好,連忙用被子裹著布里抱起來,大步朝祭祀家中走去。
布里感覺到男人回來了,略微放心,顫抖著抓著男人的前襟,柔弱的樣子讓男人不禁心軟,想起他喊救命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能給他依靠。
這人,也就只有虚弱得失去了意识的時候才會依靠自己。
到了祭祀家裡,祭祀一看布里情況不好,連忙吩咐帕羅德把他放在床上,身子躺平,而布里因為腹痛,總是蜷縮著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抓著帕羅德,大顆汗珠一滴一滴落下。帕羅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這種被依靠的感覺就像柔弱的流浪貓趴在鞋上不肯走,惹得他烦躁不安,却又无法下重手将它赶走。
“愣著幹什麼!”祭祀沙德波克吼了一聲,“帕羅德,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他身體這麼差的時候懷孕,現在性命危在旦夕,有什麼問題不能回頭再說?他父母也不在身邊,現在……”
熊族第一勇士帕羅德此時卻不太對勁,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呆勁。
“你說……他,他懷孕了?”
“他的身體你難道不清楚嗎?雌性懷孕以後症狀很明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他的,他再不好也是你的雌性,現在又懷孕了,聽我的勸,好好過日子得了,整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沙德波克一邊數落帕羅德,一邊不停地給布里治療,并配好一些草藥交給了帕羅德。
“這些帶回去,看他不舒服就用一些,但不能多用,超過劑量對胎儿不好。”
帕羅德仍是一副震驚中的樣子。
沙德波克見過很多初為人父的獸人這幅傻樣,心中好笑,对着帕羅德肩膀使勁一拍,“行了,別一副喪氣臉,你這獸崽子太折腾,他本來就身體不好,撐不住也是正常的,帶回去好好照顧著,孩子生下來什麼事解決不了?”
在沙德波克的唠叨中,帕羅德神情恍惚地抱起布里,朝沙德波克說了聲“多謝”,便大步朝家走去。
說起小崽子,他並不是不開心,但他知道,布里是不愛他的,布里若是知道自己懷孕,恐怕又要大鬧一場。
他和布里,很小就認識了。
帕羅德並不是熊族部落的人。他小時候被母父丟棄,與部族走散,流落在外,被布里的父母收養。布里從小身體很差,他們想要給布里一個玩伴,也許有小朋友一起玩,會讓布里多活動活動,慢慢健康起來。
然而這個願望最終也沒有達成,布里終究還是太虚弱,連自家的院子都無法走出去,但這副瘦弱的身子竟也磕磕絆絆地長到了十五歲。
因為從小生病,布里性格十分乖僻,又因為父母和帕羅德都寵著他,他變得越來越任性,一個不滿意就哭鬧,一哭鬧就繼續生病。到了十五歲要結成伴侶的年齡,族裡大多數獸人都不知道還有布里這麼一個人,帕羅德因為想要報答布里父母收養的恩情,同意與布里結成伴侶。
帕羅德雖然不是熊族,但因為他從小就身體強壯,每次都能帶回最多的獵物,熊族里很多美貌健康的雌性都很對他很是仰慕。
帕羅德對雌性並沒有多少好感,從小在布里家裡長大,布里的病弱讓他覺得雌性大概就是一種責任,甚至是一種累贅,與這個念頭一同產生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煩惱和辛勞。
而這種抵觸在成为伴侶之後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厭惡。
原因只有一個:布里喜歡上了熊族組長的兒子烏格朗。十五歲的雌性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在他們的結契典禮上,很久沒有見到過外人的布里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對他溫柔微笑的烏格朗。從那一刻起,布里就像瘋了一樣,一心一意地喜歡著烏格朗,這種絕望又不肯罷手的愛情一直折磨著布里。後來布里趁著帕羅德不在,硬撐著自己病弱的身體走出家去找了烏格朗,向他表白,結果還沒等到迴應,自己先暈倒了。
烏格朗把他送回了家,從那以後,族裡的人對布里都由衷地不喜。
前幾天,布里覺得是與帕羅德的伴侶關係阻礙了他和烏格朗,便向帕羅德提出離婚的要求。帕羅德沒有答應,布里便鬧了脾氣,之後就一病不起。
而現在,帕羅德看了看懷裡的布里,比他十五歲結契時更瘦了,一副沒什麼重量的骨架,走幾步都十分艱難。
帕羅德不知道布里還能活多久,這種垂死掙扎的愛情忽然讓帕羅德產生了一種悲憫。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布里如果就這樣死了,大概自己也是會傷心的吧。
布里還發著燒,兩隻手縮在胸前,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還沒散去。帕羅德回到家,把他放在床上,又思索起要不要告訴他懷孕的事。正要離開,卻被布里抓住了衣角。回頭一看,布里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他。
“不要走……”
雖然這個人脾氣暴躁,但布里自從早上醒來,一直都是這個人在照顧自己。於是在半夢半醒中,布里自然而然地求助于這個強大的男人,希望他的陪伴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帕羅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布里,即便是病弱,曾經的布里也一直是驕縱的。那種放飞自我的任性和現在布里的任人擺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帕羅德翻身上床,躺在布里旁边,在種種複雜的心情中睡了過去。
夢中,布里看到一個人。
只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布里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的青梅竹馬,他的青蔥年少,他的婚姻不幸,欺騙與背叛,一幕幕場景像破碎的默片電影一樣輪番在腦海中上映。
布里頭痛欲裂,拼命想要找到這電影的開關,将它隔绝在自己大脑之外,磕磕絆絆卻是無用。夢中的布里無處可躲,背叛的感情凝成了實質,像利劍一樣射向布里,他無力阻擋,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萬箭穿心。
最後,自己苦苦護住的孩子也跟著自己死在那個人的情人手中。
第2章 相处
布里睜開眼睛,滿臉眼淚。
夢中看到的東西讓他開始確信,這個奇怪的世界並不是他曾經所在的世界。他愛過、恨過的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種巨大的陌生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但從過去中脫離出的解脫又讓他感到暢快淋漓。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被兩隻鐵一樣的胳膊箍在懷裡,帕羅德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他立刻就臉紅了。
他一動帕羅德就也醒來了,睜開眼睛,懷裡的布里不安地動了動。
氣氛有點奇怪。
布里剛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哐哐哐”的大力敲門聲。
布里嚇得一個激灵,帕羅德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去開門了。
是烏格朗。
帕羅德沒想到是他,並未多加防備,誰料烏格朗一個箭步繞過自己就朝臥室走去。
在獸人部落,雄性獸人在未經屋主的允許下擅自闖入有雌性的臥室是十分失禮的。即便烏格朗享受布里的追求,也從未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過。畢竟帕羅德實力很強,兩個獸人如果打起來受了傷,會是整個部落的損失。
但今天烏格朗明顯狀態也不正常,闖進臥室大吼一聲“徐清!”
布里猛地看向他。他被這個名字震得耳朵發疼。這名字像一個咒語,好像一旦生效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帕羅德怒火攻心,猛地將烏格朗拽出房間,誰知他一個前撲,一手抓住了布里的腳腕,他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布里的脚腕,布里一驚之下朝帕羅德大喊一聲“救命!”
烏格朗不肯放手,帕羅德怕他傷到布里,也不敢亂来。他怒極反笑,放開了烏格朗,“烏格朗,傷害雌性罪無可恕,不要動他,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烏格朗沒理他,只是一動不動地望著布里,並未放手,布里心中又驚又懼,看著烏格朗這張跟前世愛人酷似的臉,就想起自己和孩子的慘死,他渾身僵硬,尖聲大叫,“我不認識你!”
這一喊不光烏格朗,帕羅德也驚到了。
迅速回憶了一邊從昨天早晨到現在布里的表現,好像真的沒有像以前那樣總是把烏格朗掛在嘴邊。
一瞬間,从早上开始烦恼着自己的情绪仿佛瞬间消散了。帕羅德冷冷一笑,布里忘了烏格朗,現在只認識自己。而烏格朗的行為已經构成挑衅,按照族里的规矩,完全可以拖出去痛揍一頓。
他也這麼做了。
痛痛快快出了一口氣之後,才想起家裡還有個懷孕的雌性在等自己。
外面打架的动静不小,布里撑着身体走到床边,眼看烏格朗被揍得鼻青脸肿,烏格朗一边被揍,一边朝布里嚷着什么。布里退进窗帘对阴影中,思索起印象中布里追着烏格朗表白的样子,大概明白了帕罗德的怒气手从何而来。而现在的乌格朗很明显也不是之前那个乌格朗。他口中的徐清,就是被自己遗忘的曾经的名字,而现在寄居在乌格朗身体中的人,大概就是罗辉了,那个前世害死自己和孩子的人。
帕罗德将长时间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乌格朗的身上,鉴于他熊族王子的身份,帕罗德还是手下留情了,但痛快地揍一顿觊觎自己伴侣的人还是让帕罗德很是神清气爽。将乌格朗赶走后,他在门外把自己弄干净,定了定神,走进卧室。
一个白白嫩嫩的雌性正坐在椅子上,乖巧地望着自己。
帕罗德没料到失忆后的布里这么安静,一时想不到话说,便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披风给布里披在素白的棉布衣服外面。
随着原身的记忆也渐渐苏醒,布里知道自己恐怕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乖乖接过披风,认真将自己裹了起来,自己生病,恐怕会更麻烦眼前的男人。
帕罗德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
“你……”
“那个……”
“你先说。”帕罗德开口。
“这位先生……”
“帕罗德,我的名字。”
“帕,帕罗德,对不起……我以前大概做了很多很对不起你的事……”
“说重点。”这是布里第一次对他道歉,帕罗德却不是很想听。
“我,我很抱歉……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可是,我现在身体太虚弱,什么也不记得,离婚以后,能不能在你家里借宿几天?这几日的开销,我会还给你的,病好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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